第二十七章 勵精圖治?

第二十七章 勵精圖治?

(按照慣例這是混全勤的假更,然後二十七章的實際內容明天會發的,雖然其實是我的錯輪不到我來說但還是不要在書評里問了,,謝謝)

(標題是真的,其他是複製的二十六章,明天會改)

那麼實際上,功勞到底應該是什麼呢?它應該是一種衡量貢獻品質的東西。即,只有當某種很有利於某個組織的事情很少有人能做或根本就沒人想到的時候,有個人自告奮勇地給它做好了,這叫功勞,這叫功績。

如此,其實每一個論得上是功勞的事情都不是一開始擺在那裡只是缺人的工作。放在左照旦的那個時代,舉個最簡單的例子,殺敵這件事不是功勞,殺得特別多以至於別人不及才是功勞。這個是旁人做不到的例子,別人想不到的例子跟這個也類似。

也就是說,求功的念頭本來就應該出現在有想法之前,在有想法之後才去求功往往便已經稱不上是功勞了。

……

落桃縣縣令到底還是走了,具體去了何方左照旦並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把自己悶在家裡一天之後,第二天,他清早到了兵營。

落桃縣的兵營早就亂了,那是相當亂。不過這情況也不是一天兩天了,自從翃州集兵向琮州防線派去援助之後,發空的兵營里已經沒啥紀律性可言了。左照旦又沒有實權,平時也不怎麼來兵營找氣受,今日一見,險些把他的一口血氣噴出來。

偌大的兵營里哪還有幾個士兵,大多也是都跑的十分乾淨,都各找各家去了。當然他們並不是為了逃命,只是這種情況下,再繼續呆在這裡也不會有什麼好處,更何況軍餉的發放如今看來做夢而已。

望著當下的情形,左照旦抿了抿嘴。在兵營里四處走走看了看,大概留下的也就不到一百號士兵了吧。大多老弱病殘孤,很多只是因無家可歸而不歸家的。還有一些,在左照旦的眼前光明正大的打著包袱,毫不避諱地偷拿兵營里剩下的勉強值兩個子兒的東西。不過這種東西並不多,大概是已經被其他人拿走了。

在兵營的一個角落裡,左照旦甚至還發現幾個乞丐住在了這空蕩的兵營里,這讓他實在有點哭笑不得。

……

前後看罷,左照旦對當下的情況有了一些了解。嘆了口氣,他將自己的佩劍在腰間緊了緊,站在了兵營的門前。

不出所料,沒一會,幾個扛著包袱的兵一臉輕鬆地互相打著諢從兵營里走了出來,走的那叫一個光明正大,那叫一個頂天立地。

立在門口的左照旦的眼神中漏出了一絲不忍,但他很快伸出手擋了下自己的臉,趁這機會,他調整好了自己的表情。

握住佩劍的青筋跳了跳,左照旦上前攔住了那幾個想要離開兵營的士兵,「你們這是要去哪啊?」

剛剛還有說有笑的人當下有點搞不清狀況。愣了一會,其中最右面的那個兵上前了一步,彎下腰低聲對左照旦說:

「大人,您就別難為小的們了,現在是什麼個情況大人肯定比小的清楚。都這樣了,您說咱也別難為彼此了是吧。都是肉長的人,不是飛著的神仙。」說罷,那兵從肩膀上把包袱放下,手伸進去,摸出了幾枚銅板。

「一點意思,還望大人行個方便。」

左照旦看著他遞過來的銅板,又望了望他,給了他一個憐憫的眼神。

「大膽!光天化日之下竟敢當眾賄賂本官,是何居心?」這是左照旦當了縣守這麼多年了第一次打官腔,還挺不習慣的。

「你身為落桃縣兵,吃大昭的軍餉,私自離營,是為逃兵,按軍法當斬。如今賄賂本官這是罪加一等,諸罪屬實具無冤情,你還有何話要講!」說罷,他拔出自己的佩劍,給了這士兵當胸一劍。只見這人立即眼球凸出著撲在了地上,瞬間就沒了氣息。

左照旦將自己的劍往旁邊一甩,地上便清晰地出現了一條血痕,這給聖峽的幾個士兵帶來了不小的衝擊。誰也沒有想到,一個有說有笑的、活生生的人,一個剛剛還在他們的身邊,能走能動的人,在這麼短的時間裡化為了一具屍體,這對這群從一開始參軍就沒見過血的人來說無疑是一個巨大的視覺衝擊。

「把東西從哪來的都他*的給我放哪去,放完了給我到各個營裡面把沒死的都給我叫出來,我有話講。」

一聽此言,那些人如同聽了大赦一般連忙跑了回去。

其實當下這情況並不是左照旦預料中最好的情況,當然也不是最差的情況。左照旦對此可是做好隻身與這群人搏鬥的準備了,不過很顯然,他所面對的士兵,並沒有他想象中的那麼堅強。

不過他料想當中最好的狀況是因為他殺雞儆猴的騷動,全營的人都自動從營里出來看到了這一幕。這樣能使整個畫面看起來更有說服力。如今地上擺著個屍體,再在所有人面前講話,看上去有點太做作,不很真實。

見那些人跑遠,左照旦揉了揉自己有些蒼白的臉。其實他也是第一次殺人,雖然心中一直存著上陣殺敵的夢想,但若真到了看見赤色的劍尖的時候,它就不是那麼種感覺了。

更何況,他殺的還不是敵人

過了一陣,留在營中的人陸陸續續地也都趕到了,其中大多數人的表情都顯得相當的迷惑不解,但當看到左照旦身邊的屍體時,他們也都知趣地什麼都沒有說。待到一開始去找人的幾人過來戰戰兢兢地告訴左照旦都找完了的時候,左照旦這才清了清嗓子。

「咳咳,我想大家差不多都認識我,不認識我的沒關係,今天認識了,挺好的。我叫左照旦,是這兒的縣守,換句話說,我就是這個兵營的頭兒。我聽說你們最近是越來越沒大沒小了啊。這才幾天啊,他*的連個人影都不剩啦?逗我呢!」

說這話的時候,左照旦左手握著劍柄,右手在空中揮舞著,說的那叫一個理直氣壯,中氣十足。

「誰能告訴我咋回事兒?不拿這兒當兵營了是怎麼的?我跟你們說,以後誰再有這種想法,地上躺的這個就是你們的前輩,知道吧。我是個縣守,我不是縣太爺,我不會給你們還整什麼秋後處斬還是收監啥的,在我這兒,只有把刀子,你們看著辦,我不管你們整什麼幺蛾子,到我這就是一刀,誰想試試就試試,我不介意。」

左照旦沉默了一會兒,見面前的士兵都低著頭,目光躲閃著,不見有什麼反應。此時左照旦便一揮手,「溫老三留下,其他的都給我滾回去。」

左照旦當縣守已經幾十年了,這是他第一次見到自己的話這麼好使的時候。很快,他的面前只留下了溫老三一個人。

溫老三是個老兵,是左照旦父親的好朋友,比他父親小五六歲。左照旦小時候就認識他了,是個很可靠的人。剛才檢查軍營的時候左照旦看到了他的身影,這才毫不猶豫的在眾人面前令他的溫叔留下。

「溫叔,恐怕這段時間,您要累點了。」左照旦走到溫老三面前對他說道。

「哎,不對,不可以叫我溫叔,左縣守左大人。」溫老三含著笑,指出了左照旦的失誤。「以後還是不要叫我溫叔了。」

「你溫叔我沒什麼見識,你想做什麼,溫叔我有點猜測估計不對,啊,你也不用告訴我。我這話的意思就是,凡事不用跟我商量,我只是你手下的兵。」

「……」左照旦有些啞口。他想過很多種溫老三面對他的反應,或許他會指責自己下手太狠,又或許他會詢問自己的目的,雖然他自認為最後可以說服他的溫叔,但卻沒想到,他溫叔從一開始就無條件支持自己。

左照旦狠狠地點了點頭,「那……我就下命令了。」

「全聽縣守安排。」溫老三做了個立正嗎,平視著左照旦的眼睛。

「你安排軍營里所有人挪一下營地,把現在這分散的駐營都挪到一個角上去,把其他營房都騰空。」

「是。」

「還有,要做份名冊,看情況都劃成九到十人的小隊,隊長什麼的,這些人你比我了解,你自行處理。」

「是。」

「你還要叫兩個人四處巡視一下營地,大大小小的雜亂都讓人處理下,把乞丐啥的都趕走,對了,還要把這屍體處理一下。」

「是。」

「最後,也是最重要的,給我去找七八個年輕一點的,穩重一點的,讓他們找盔甲兵器帶上,跟著我。好了就這些了,實施方法我不管,你辦完到那邊的營房來找我就行。」

「是。」

……

一個時辰后,城外的宋大地主家。

只見左照旦側身一步跨在了門檻上,「告訴你們家主,我左照旦今天有點事要跟他談談,就在這兒談。啊,沒事,別害怕,我後面這幾個,今天不傷人。」

那管家沒見過面容齊整的軍人擺著這陣勢來,還以為宋地主這是犯了什麼事。當下不敢怠慢,三步並作兩步衝進的內堂。

望著這情形,左照旦的臉上露出了得逞的笑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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