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小丫頭心迷

車子出市區，上高速，約莫過了一個小時，到了出口，趙千川忽然發現，緊緊跟隨的四輛保安車不知什麼時候不見了。這一突髮狀況令全家人都緊張起來。妻子顫聲道：「老公，我們回去吧！」

「不能回去，相信爹。」趙千川一腳油門，車子飛馳而去，一路戰戰兢兢，幸好沒有別的狀況。

葫蘆口是湘西一片原始森林的入口，到了這裡草木茂盛，已經無路可走，只能在路口苦等。

「爹，我去一下，肚子不舒服。」趙瑤瑤小聲道。

「好，不要走遠。」

趙瑤瑤走到植被繁茂之處，剛解開腰帶，忽然聽的一陣悉悉索索之聲，轉頭一瞧，一個黑影背對著她，有一線泉水叮咚響，那人抖了一下轉過身來，模樣看不清楚，只聽他驚奇地道:「女人！」

聽這聲音，好像從來沒有見過女人一般，月光照來，終於看得清楚，這人年歲不大，一身色彩斑斕的奇怪衣服，有點毛絨絨的感覺，看起來像是羽毛織就的。

鳥人？野人？妖怪？趙瑤瑤有點傻了，一直接受無神論教育，此時腦海之中卻也忍不住浮現出幾個怪異的念頭。

「果然不一樣，小手好暖，好軟，摸起來和女鬼果然不一樣。」李墨白一伸手將趙瑤瑤的一雙柔荑握在手中，他自小在山林之中長大，從來沒有見過女人，趙瑤瑤對他而言可是一種新物種，自然忍不住要好生研究一下。

「嗯，這是什麼好香的味道，女人都是這個味道嗎？」李墨白將鼻子湊近趙瑤瑤的臉，深深地嗅了一下，女人的脂粉味讓他忍不住一陣陶醉，伸出舌頭在趙佳怡的臉上舔了一下。

「啊！」趙佳怡終於從懵逼的狀態之中醒了過來，大叫一聲，直接暈了過去，倒在李墨白的懷裡。

李墨白嘟囔了一聲：「至於嗎？」輕輕地將這個陌生女人放在地上，繼續研究，立刻忍不住吞了一口口水，掉落到腳踝的短裙，卡通的小內內，原來趙佳怡解開褲帶之後，被李墨白嚇傻了，竟然忘記拉住裙子，裙子很自覺地做了自由落體運動。

李墨白嘿嘿一笑，自言自語地道：「要不要繼續研究一下，算了還是不要了，出來混，女人很多，不著急。」然後很君子地把趙瑤瑤的裙子拉起來，正在系腰帶，忽然聽到一個女人刺耳的尖叫：「抓色鬼啊！」

一胖一瘦的兩個男人便沖了過來。

趙千川一腳直踹李墨白的腦袋，李墨白躲也不躲，一伸手叼住對方腳腕，這一腳便踢不下去。

趙千川直覺腳踝被一隻鋼箍鎖住了一般，全身竟然不能動彈了。與此同時李墨白吐出一口唾沫，這唾沫正好落在趙江海的影子的眉心上，趙江海全身猛地一僵，似乎被施了定身法一般，也不能動了。

趙千川心中震驚，顫聲道：「你做什麼？」

李墨白一邊繼續系腰帶，一邊不耐煩地道：「你瞎了啊，沒看到我給她穿裙子么？」

趙千川差一點沒有暈過去，不是脫裙子，而是穿裙子，難道這一時半刻，女兒已經被這個快槍手糟蹋了。

李墨白從趙千川的神情之中，看出異樣，多少猜到他的心思，忍不住笑道：「你想多了。」甩開對方的腳踝，徑自離開，從趙江海身邊經過的時候用腳將地上的唾液抹掉，父子倆人終於同獲自由。

趙千川愣愣地望著李墨白的背影，在李墨白的身影就要消失的剎那，想起了什麼，噗通一聲跪在地上叫道：「小祖宗留步。」

李墨白腳步一頓，轉頭好奇地道：「你認識我？」

「不認識，家父吩咐我們在這裡恭候小祖宗。」趙千川連忙道。

「令尊那一位？」

「家父趙好古。」

李墨白忍不住撲哧一聲地笑了出來，道：「原來是大哥身邊的小馬屁精，那小子倒也知趣。」

小馬屁精，還是那小子，這要是三十年前有人敢如此說趙好古，一準見不到第二天的太陽。但是此時趙千川卻一點也生氣，對方是什麼人，是通鬼神的人啊，自己敢說一個不字嗎，何況自己一家遇到莫名之災，正要對方解救，現在巴結還來不及呢？當下彎腰抱起暈倒的女兒，笑道：「小祖不嫌棄，先到我家裡去休息一下。」

李墨白不無不可，反正此番出來並沒有具體的目的地。

汽車這玩意李墨白只在手機上見過，忍不住好奇地摸了摸，學著電影上的動作去開車門，卻不知道趙家這汽車是高級貨，車門是指紋解鎖的，輕輕一拉竟然沒有拽開，忍不住皺了皺眉頭。

趙江海眼見尷尬，正要去開車門，只聽得喀嚓一聲巨響，整個車門被李墨白一把拽了下來。

「這玩意也太不結實了。」李墨白隨手將車門丟掉，一臉嫌棄。

一家人愣了好久，終於反應過來，用一雙怪異的眼神望著李墨白，這還是人嗎，難道是超人來中國了。

「小祖請，小祖請。」

李墨白一人坐在中間的一排，妻子抱著女兒和趙江海坐在後面，汽車就此上路。

「哦，我突然想起來了一些急救的方法，這姑娘總是暈著不是個事，我來幫她吧。」李墨白一伸手將趙瑤瑤抱了過來，煞有其事地做起了人工呼吸。

這方法李墨白自然是從山裡遇難的那些驢友學得的，其實趙佳怡只是心神失守，與呼吸無關，不過他覺得這方法有趣，況且是一個近一步正大光明研究女人的機會。

原來親吻女孩是這種感覺，李墨白陶醉於自身的享受之中，一家人無比尷尬，時不時偷偷地瞅他一眼，到最後他自己都親的不好意思，才向趙瑤瑤口中吹了一口陽氣。

趙瑤瑤悠然醒來，愣了一會，終於看清李墨白嘴角的口紅，罵道：「流氓！」

「瑤瑤不得無禮，這是小祖，是他老人家把你救醒的，還不道謝。」趙千川訓斥道。

趙瑤瑤愣愣地瞧著李墨白，委委屈屈地說了一聲謝謝，心道：「這就是爺爺給我說的男人嗎，一身鳥毛像個野人一樣，還天生是個色鬼，看父親的樣子是默認了他占我便宜，難道女兒不值錢嗎？往日里說我是他最愛的寶貝，有事就把我推出去，以求自保。」

趙瑤瑤委屈的幾乎就要哭出來了，突然聽到李墨白道：「請教你一個問題，有一種小鳥，胖胖的，好像沒有羽毛，大大的眼睛，背是黑的，肚子是白的，這是什麼鳥？」

趙瑤瑤的臉刷地一下紅到了底，無恥啊，這不是自己小內內上的卡通企鵝么？這人不要臉，看了自己的隱私，還明目張胆地問出來！她絕對不相信，李墨白確實沒有見過企鵝，不是言語占她便宜，卻是一片純粹的求知慾。

正當她失魂落魄之時，車子猛地一停，身子不由地往前沖，若不是李墨白手疾眼快扶了她一把，這一下子就要撞得頭破血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