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七章 談與過往

第二百一十七章 談與過往

「要喝酒嗎?」南何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

祁陣一時沒有反應過來,但很快他就回過了神來:「你想喝酒嗎?」

原本問問題的人是南何,現在卻是變成了祁陣。

南何這次並沒有計較那麼多,在聽見他這個問題時,朝他點了點頭。

她現在既不想出去,也不想繼續坐在這裏,更不想會房間休息,所以最好的去處,就是喝酒。

昨夜原本她是想好好喝一頓的,但是中途卻是被葉秋風給打斷了,並沒有喝成。

在看見她點頭時,祁陣便讓她先坐在這裏等一會兒,然後就轉身去了櫃枱那裏。

其實就算他不說,她現在也會好好坐在這裏的,畢竟她一點兒都不想和他一起去櫃枱那酒。

總是被人盯着的感覺很不爽,好不容易那道視線沒有了,她才不想自討沒趣呢!

等祁陣走到櫃枱,和老闆娘交談起來的時候,她瞥了他一眼。

她只是想看看他進展如何,有沒有拿到酒,卻是在視線剛觸及祁陣的時候,就被一道冰冷的視線掃了過來。

「……」此時除了無奈,已經沒有什麼詞能形容她的心情了。

說起來,那蛇妖也真的是夠蠢的,都已經存世萬年了,居然還會栽在祁陣手裏,每每想到這裏,她都想一邊嘆氣,一邊搖搖頭。

不過想起祁陣,她就連帶着想起清默,想起清默,她就又總能想起他們之前的過往,雖然她對於那些事是絲毫不感興趣的,但是也許是出現在她腦海中太多次的緣故,她竟然已經習慣了。

等祁陣拿了酒回來時,她正坐在那裏發獃。

「想什麼呢?」祁陣將懷裏抱着的酒放在了桌上,然後彎腰看着她,「想的這麼入神!」

在聽見他聲音的那一刻,南何頓時回過了神來,她抬眼將視線落在祁陣臉上,盯着他看了一會兒后,一邊搖著頭,一邊朝他嘖嘖了幾聲。

祁陣頓時一臉迷茫,他疑惑的看着她,但是她卻是已經將視線收了回去,此時正抱了一壇酒起身。

「去哪裏喝好呢?」南何看着酒罈子撇了撇嘴。

祁陣突然想起上次他本來是要帶着她去山頂的,但是後來並沒有去成,於是在聽見她這個問題后,他就直接和她說道:「我們去山頂吧!」

南何只是想找個地方喝酒而已,至於那個地方是哪裏,她根本不在乎,反正只要不是這裏就行了。

所以在聽見他這句話時,她並沒有什麼反對的,朝他應了一聲后,就抱着酒罈子往外面走了。

祁陣跟在她身後,兩人一前一後走了出去。

等他們的身影在門口消失了很久以後,那個一直躲在樓梯口的人才走了出來。

他沒有跟着他們出去,而是徑直走到櫃枱邊上,點了幾道菜。

然後就隨便找了個地方,坐下來等了起來。

帝何其實早就已經醒過來了,但是他並沒有出來,他知道他們兩個一定有話要說,於是就給了他們這個機會。

雖然心裏一點兒都不願意,但是因為南何的緣故,他還是那樣做了。

在等著飯菜上桌的期間,他從儲物袋中拿出了那塊兒他們之前玩套圈的時候,套到的姻緣石,捏在手裏把玩了起來。

他的視線落在不遠處的方桌上,方才那裏是南何和祁陣坐過的地方。

早在她跟他坦白的那一刻開始,他就知道她和祁陣是需要好好談談的,就像他們兩個談的那樣,但是就算是知道,在看見他們兩個表現地親密一點兒時,他還是覺得不爽。

鬼佬小情節:

南何是在睡夢中來到鬼界的。

薄言禾在八歲那年在鬼淵入口處救了江離,但因為身體的緣故,只來得及問了他一句「你沒事吧?」便和找來的流焰急匆匆的回府了。

薄雅若年長薄言禾半年,雖然兩人可以說是同歲,但因為母親教育的緣故,後者的心智開發要比前者晚上些,因此便被前者一直從小欺負到大!

薄雅若第一次傷害薄言禾是在她們四歲那年,薄呂不喜歡吃桃、杏,薄雅若便故意將乳母做的杏仁露和桃酥交給薄言禾,哄騙她以自己的名義送到了薄呂面前。因為那事,薄呂討厭極了薄言禾,又因為她的母親原是一個清倌,雖然身世清白又姿色一絕,但免不了她是煙花之地出來的,起初薄呂待她極好,但後來因為身份的緣故,漸漸疏遠了她,又因為薄言禾送的杏仁露和桃酥,將她也一同疏遠了。雪池落水江離等一系列在明處暗處各種使絆子的事...

流昀是因為薄呂暗中使了手段,所以才身亡的,至於他會讓流焰入府,不過是為了堵住幽幽眾口,所以謊稱流焰和薄笙有過婚約。薄笙是薄呂的兒子,因為在娘胎里被薄雅若母親投毒,所以只能和薄言禾一樣以葯湯續命,不過在十歲那年,被薄呂送去修仙去了。那婚約不過是一句玩笑話而已!

薄呂有三個兒子,兩個女兒,大兒子薄琰是以過世的夫人所生,二女兒薄雅若是現在的正室夫人金氏之女,三兒子薄笙為二夫人柳氏之子,四女兒薄言禾為檀楚之女,五兒子薄麟。

帝何初次見到薄言禾時,她已經是南何了。

江離曾進入鬼淵,是聽聞鬼淵中有無數可以提升修為的法寶,但奈何他那時是剛接觸術法,只過了入口處的風雪大陣,便被第二道雷陣給擊傷,送了出來。

帝何第一次見南何時,是想殺了她的。

還是孩子時期的小姑娘,帶回了一顆花球的種子,她跟着父母,將種子埋在了後院。

就在花種入土那日,父親帶了一個和她差不多大的孩子回來,說是他的哥哥。

隨着她一天天長大,花樹也跟着長大,在她及笄那年,花樹開花了。

一朵朵紫色的小花跟着花藤垂下,小姑娘帶着父母一起來看,就在她伸手想要摘一朵時,一時間天旋地轉,腦海中多出了一些記憶,然後她便知道了他的哥哥就是那花樹變得。

及笄的姑娘到了成親的日子,原本都應該成親的,但小姑娘沒有答應父母給她找夫君的事,跟着村裏的先生,讀起了書。

那個花樹變的哥哥,對她特別好,每次她放學時,都盼望着看見哥哥的身影。

後來她慢慢知道自己喜歡上了他,但那時她跟着先生和同學外出遊歷去了,這一去便是整整一年。

等她回來時,想要告訴哥哥她的心意,卻在抱住他的那一刻,被告知他要成親了。

這門婚事是的父母給他找的,起初她傷心極了,整日躺在花樹上鬱鬱寡歡,隨着婚事一點兒點兒來臨,她承受不了,便離開了。

她坐船想要去對面的城鄉,在行至水中央時,突然雷雨交加,水面暴動,小船在水中擺來擺去,一時不察,她摔進了水中。

她以為她就要死了,卻在意識漸漸消散事,感覺到自己被拉進了一個熟悉的懷抱里,然後唇上一軟,源源不斷的氧氣被送進她體內。

等她再次睜開眼時,他的身影出現在了她面前。

「哥?你怎麼在這兒?這個時辰你不是應該正在拜堂成親嗎?怎麼會在這裏?」

「你……希望我成親嗎?」

小姑娘低下了頭,神情很是失落,她自然是不想的,但嘴裏還是說着:「母親說為哥哥找的夫人是一個大戶人家的小姐,性子溫和,很適合……」

下巴一緊,她抬起了頭來,一雙含着怒意的眸子映在她的眼中,她抖了下,頓時眼中出現了一片霧氣:「我……我不希望哥哥成親!一點兒……一點兒都不希望!原本我是想求母親和父親取消這門親事的,但我見哥哥很開心,就說不出口了!」

唇上再次一軟,落入一個溫暖的懷抱中,那人只是蜻蜓點水,很快離開了她的唇。

原本以為水中的那一切是幻想的她,下意識勾住了他的脖子,將兩人之間的距離,拉近了很多。

「哥,我喜歡你!很喜歡很喜歡!」

那人聞言呼吸停了一瞬,下一秒便笑了起來,他俯下身來,薄唇微動:「傻丫頭,我也喜歡你!很喜歡很喜歡!」

後來她才知道,父母起初是被他迷了心智,才會覺得他是自己的兒子,她的哥哥,後來他受了次傷,術法不受控制,父母便清醒了過來。

畢竟是養了十年的兒子,心裏還是捨不得的,又怕他會傷害自己的女兒,便為他找了門親事。

多年後,離魂山山間的一處小院落里,一身青衫的男子靠着翠竹,曬著太陽撫摸著身邊的白貓。

「祁陣,你在想什麼啊?」

「你管我。」

「切!小氣鬼!你不說我也知道,你在想我師父!」

「……」

白貓伸出前爪在他腿上拍了幾下:「別想了,我師父現在和我師娘幸福的很!你再想也是徒勞!」

祁陣白了她一眼,食指在她腦袋上戳了又戳:「明明一點兒都不聰明,還裝作一副很聰明的樣子!誰告訴你我在想她了!」

白貓捂著腦袋,一臉疑惑的看着他:「那你是在想誰?」

祁陣突然不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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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鬼界當大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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