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換了料，卓孃孃的生意很好

晚上林以沫問卓峰，廢品生意咋樣，他說還行，算是掙了幾十塊錢。

林以沫不清楚，他一天天的到底是掙了多少，也不想問太多，免得他討厭。反正卓峰每天出門，會給自己留錢，對於他每天能掙多少錢，自己不再意。想着不過是將就過日子而已，有吃有喝，不必要求太高。

第二天早上，卓峰多早就走了，林以沫是半眯着眼睛別的門。

林以沫睡飽起床，吃了飯，收拾好。她抱着卓霖特地過去，看卓孃孃昨晚賣的咋樣。

卓孃孃正在忙着串串串，姑爺沒在，問了才知道去市場買東西了。卓孃孃說昨晚生意好得很，不只是拉出去的菜，還有自己家裏留的菜，連火腿腸些都賣光了。

換了料，味道不一樣，顏色也好看。吃串串的人嘴巴刁得很，他一嘗，就知道好撇，看着好吃，買的人都擠得冒起。

林以沫聽她說，看她高興的樣子，自己也高興。卓峰總算沒有幫倒忙，還算做了件好事。

她對卓孃孃說，「卓孃，你們還是別買太多，和平常差不多就行了。吃串串就是吃到耍，你買多了，怕菜不新鮮。」

「你姑爺知道，我喊他多買點放得的，菜就買得少，菜賣完了，那些放得的可以拿來賣。」卓孃孃點頭，「昨晚賣了差不多200塊，昨天炒料的錢都出來了。卓峰給我炒了那麼多，要賣好久。」

「是啊，鍋底要一次炒好多，用起來方便。」林以沫看她串的窩筍尖，，金針菇，土豆，茄子……「卓孃，你不是串了好多菜了嘛？」

「就是，我喊你姑父多買點火腿腸些，昨晚賣到最後，連火腿腸，魚丸些都沒有了。外邊干雜店又關了門，後頭只好收攤，才11點。」卓孃孃又些懊悔，「不然要多賣好多錢。」

「沒事，你口味好，隨時生意都好。那你忙，我抱着卓霖去湯么妹那轉轉。」林以沫起身出門，「來卓霖給姑婆再見，喊她慢慢做。」小卓霖在懷裏，嗯啊嗯啊的像個小大人樣的接話。

卓孃孃笑着說，「吔，你就懂了。那我們卓霖快點張，大了好來吃串串哈。」

「要得嘛！」林以沫答應着出了門

到了湯么妹門邊，她正在洗衣服，看林以沫過來，端了板凳給她坐。

「哎呀！你硬是勤快，又洗衣服了。」林以沫坐下看她洗，好大一盆，娃娃的最多。

「沒辦法，喬喬的最多，不給他換衣服，他要鬧。我們老公不像你們，他們收貨，要碼車，一身衣服每天都要換。我最簡單幾天才換一次，現在又不熱。」湯么妹嘆口氣，「我洗完了，要去買菜，林姐你買不買嘛？等哈一起。」

「行啊，你快點洗，你家喬喬在那？」林以沫看看卓霖，可能起早了，又轉了一圈，想睡覺了，眼睛直眯。

「還在睡，我就是趁他睡覺，才洗的衣服。你家霖霖要睡了？」湯么妹看看她懷裏的卓霖

「哎，就是我抱回去了。你洗了衣服，去的時候喊我就是。」林以沫起身，抱着回去，沒辦法卓霖睡覺了，只有回家唄！

11點多，湯么妹才抱着喬喬來喊自己，卓霖睡了一覺早醒了，林以沫抱着她一起出門。

兩個小孩咿呀咿呀的，聽不懂說的啥，互相看着對方很興奮的樣子。卓霖的小手搖啊搖的，一會看看喬喬，一會看看外面熱鬧的樣子，兩隻眼睛滴溜溜的轉，嘴巴嗚嗚啊啊的；喬喬就更高興了，張著嘴，一個勁的笑。

林以沫和湯么妹看着兩個小孩，忍不住笑，天知道他們兩個是高興的啥呢？

兩人走到買菜的攤攤前，湯么妹人多，他們家有人不吃茄子，不吃韭菜的，忌諱多。她說夏天放假，人齊了買菜就更麻煩，不吃這樣，不吃那樣的。

湯么妹看過來看過去，買了些番茄，黃瓜，豆腐，豆芽，每樣菜分量也多，還買了幾斤肉；林以沫只有兩個人，就買了斤豆芽，還買了塊鴨血，最後還是買了也斤肉。想着要是他中午不回來，自己炒豆芽吃。

「以沫，以沫。」聽着有人喊自己，林以沫回頭。卓峰推著車子在自己身後，「你們兩個出來買菜！」

「啊，幫我們拉回去，正愁提不動呢！」林以沫說，「你把車子推過來點，把菜放進去。」

卓峰看看，還好自己回來碰著了，兩人買了好多菜，抱着孩子等下提回去都麻煩。他把菜放在筐子裏，「你們還買不買了？」

「我買夠了，湯么妹還買不買？」林以沫換了只手抱孩子，問她

「我再稱點土豆，卓哥的車子不在這嘛，明天不想出來了。」湯么妹說着選了一大袋土豆，喊老闆幫她稱土豆。

看稱好了，卓峰把菜提進筐子裏，「那你們慢點回來，我先回去了。」

林以沫點頭，卓峰騎着車子走了。兩人只抱着孩子輕鬆多了，要不然，就買的那些菜，硬是要把人累到瓜起。

回去一看，隆二哥起來了，正在燒火煮飯，卓孃孃，姑爺還有卓峰站在他灶邊聊天，他們幾個人有說有笑的。

看見兩個人回來，卓峰對她說，「以沫，你開門，我把東西給湯么妹推過去。」

「嗯！」林以沫點頭，準備抱着卓霖去開門。

卓孃孃說，「來，來，來，以沫，我幫你開門。」

聽她這樣說，林以沫摸出鑰匙遞給卓孃孃，卓孃孃接過來，過去把門開開。

卓霖沒有一次看到這麼多人，有些好奇，張著小手，蹬著小腿，眼睛一直轉圈看着。看到湯么妹抱着喬喬走遠了，撇撇嘴哭起來。

林以沫有些奇怪，卓霖很少哭，看她哭得傷心，最開始以為是餓了，餵了奶也沒哄好。後來卓峰抱着去耍，看到喬喬，她才沒哭。想她可能是想和喬喬耍。

吃了中午飯，卓峰去前面小賣部打了個電話，回來和林以沫說，「以沫，我們明天去我么爹家一趟。聽說我們上來了，喊我把娃娃帶過去，打哈針。」

「噢！好嘛，打啥針？」林以沫問他

「我也不懂，說是預防針，么媽在醫院裏上班，知道我們手邊緊沒得錢，他們買回來給卓霖打。」卓峰和她說，「么爹明天喊在他們家吃中午飯，我今天下午再出去一趟，多少總要掙點嘛，明天又不能出門。」

卓峰的么爹林以沫知道，也見過，卓峰帶她去過他家耍了的。原來卓揚挨着他么爹，在他家附近租房住，自己就在那片踩三輪車，後來因為耍朋友，搬家了。

卓老爸一共三兄弟，還有兩個姐姐，五姊妹就數卓老爸混的撇。他沒上過多少學，卓峰的老媽說不上來能幹還是不能幹，早早的就死了，剩下個大男人，能怎樣？說實話卓峰他們兩兄弟到c市，全因為么爹，可文化矮了，沒找到合適的活路。

卓老爸不像湯么妹的老人公，湯么妹的老人公多能幹。三個兒子，全是他一個人張羅著討得老婆。看人逢，結婚，老人婆從不露面，等結了婚，湯么妹才知道還有一個老人婆，她的兩個嫂嫂也是和她一樣。家裏里裏外外全是他一個人拾掇，老人婆的作用，就是生了三個兒子。

林以沫聽卓峰說要去他么爹那兒，點頭答應他。想着孩子去打預防針是對的，有啥辦法，自己出了門，娃娃打針不方便，再說自己也不懂這些。說起來，還要謝謝卓峰的么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