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那我前幾世都嫁給了誰？

?「哦哦哦，那老頭，我能靠近一點兒嗎？」洛無笙小心翼翼的問著，說實話自己的一個意念是老頭兒的事實已經夠勁爆了，如果要是能和意念面對面聊聊天，應該還蠻好玩的，而且這個老頭兒說她沉睡了千年，說明這個老頭兒肯定知道的不少。

「請自便。」

洛無笙走一步看一眼的終於走到了老者的面前，「我能坐下嗎？」

「可以。」

「哦。」洛無笙坐下之後，湊近老者，看著他依舊閉著雙眼，不禁有些納悶，輕輕的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老者，「咦，硬的啊？還真不是鬼啊？」

「…」

洛無笙見老者不言語，就動了動老者的白髮，翻了翻老者的眼睛，又揪了揪老者的鬍子。

「小女娃，你是要怎樣？」面對洛無笙的行為，老者沒有怒，語氣依舊平平的問著。

「嘿嘿嘿…好奇，好奇而已嘛。」洛無笙有些不好意思的搓了搓手。

「好奇什麼？」

「老頭兒，咱倆先商個量可好？」洛無笙沒有回答老者的問題。

「哦？什麼？」

「你能不能先睜開眼睛？你這樣閉著眼睛說話很沒有禮貌哎，還有…」後面的話，在老者的眼睛里淹沒在了洛無笙的肚子里，「你的眼睛…」，洛無笙不知道該怎樣形容老者的眼睛，那眼神沒有喜怒哀樂，像是風平浪靜的海面，沒有任何內容，不是因為空白，而是彷彿一切都已經被容納，被看破。

「原來你這小女娃是在好奇貧道的眼睛啊？心通透了，眼睛也就成了擺設。」

「心通透了，眼睛也就成了擺設？」洛無笙低聲重複著老者的話語，而後反應過來老者前面說她好奇的是他的眼睛，忙搖頭：「不不不，我好奇的不是你的眼睛。」看著老者平靜如水的眼，洛無笙又補充到：「不不不，我也好奇你的眼睛，但是完全不好奇你的眼睛…不對，是不完全是好奇你的眼睛…也不對…」越說越亂的洛無笙最後很無力的耷拉著腦袋，「啊呀，我也說不清楚是不好奇，還是完全不好奇，還是不完全好奇，還是別的…」

「呵呵，小女娃你不用解釋了，我懂。」

洛無笙聞聲立刻抬起了頭，激動的說：「你懂就好，懂就好。嘻嘻…」，

「那你還好奇什麼？」

「能跟我說說我為什麼沉睡了一千年嗎？」

「千年劫。」

「千年劫？什麼千年劫？為什麼我會有千年劫？為什麼千年劫是沉睡啊？可是我沒有沉睡啊，我好好的活在現代啊。還有啊…」洛無笙的問題噼里啪啦的隨口而出，她還想接著問，看著老者淡笑不語的面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呵呵，就先回答這些問題吧。」

老者的答案就十五個字：「人煞者百年，地煞者千年，天煞者萬年。」

「喂喂喂，老頭兒，你把話說清楚，你..你...你怎麼能說我是煞星呢？！我是剋死了你的鬍子還是剋死了你的白頭髮啊？」洛無笙有些生氣的揪著老者的衣袖，雖然她也聽不懂什麼『人煞者百年，地煞者千年，天煞者萬年』，但是煞星的『煞』她還是知道的，哼。

「呵呵…煞至極為福，福至極則為煞，福煞本一體，奈何世人看不穿。」老者對於洛無笙的魯莽行為並不在意，任由著衣袖攥在洛無笙的手裡，笑說著。

「什麼亂七八糟的，完全聽不懂，少用這種坑蒙拐騙的拽文字跟我繞彎兒，請講人話，好嗎？」

「好好好，小女娃，你命里有地煞劫，所以需要沉睡千年。沉睡千年的是你的記憶，不是你的肉體，你的肉體則會帶著塵封的記憶一世又一世的輪迴。」

「哦~~~~那我前幾世都嫁給了誰？夜清絕還是第五墨？還是說他倆換著來？」洛無笙睜著大大的眼睛看著老者，手依舊攥著老者的衣袖，滿心期待著答案。

「都不是。」

「都不是？那是誰？還有比他倆更好看的嗎？」

「色即是空，空即是色。一副皮囊，何必在意？想當年貧道也曾是一世佳人…」老者用調侃的語氣微眯了眯眼，玩笑式的說著。

「咳咳咳…老頭兒，千萬別告訴我，前幾世是你啊！」洛無笙有些驚恐的被吐沫星子給嗆到了。

「不是幾世，算上這一世整整七七四十九世了。」老者的左手因被洛無笙拽著袖子，只能空舉著，而低頭用右手手指掐算了下。

「什麼？！你的意思是你做了我四十八世的老公？！」洛無笙說著立刻鬆開了老者衣袖，雙手往後一撐，屁股也往後挪了挪，覺得太恐怖了，四十八世都與這麼個老頭兒做夫妻，而且還是個自戀的老頭兒，忍不住，又用手蹭了蹭衣衫，「咦~~~好恐怖啊！一個年輕的皮囊下居然住著一個邪惡的老頭兒！還是說我居然會選擇跟比我姥爺還要老的老頭兒結婚…」想著想著，身體不自覺的抖了抖。

淡定的老者看著洛無笙的嫌惡，滿頭黑線，「我有這麼恐怖嗎？」

「有，絕對有，必須有。」洛無笙抱著自己的小胳膊小腿再次往後縮了縮。

「哎，看來真相你是不想知道了。好吧，那貧道就不強迫性的說給你聽了。」老者故作哀嘆到。

「恩？什麼真相？」洛無笙一聽說什麼真相，立刻雙手撐地，雙腿還交叉著跪在地上，把腦袋靠近老者，兩隻大眼睛撲閃撲閃的等待著老者口中的真相。

「小女娃，你不嫌惡我了？」老者說笑道。

洛無笙聞聲，肩膀略微往後縮了縮，看了看老者，似乎他的眼睛里自始至終都那麼平靜，然後洛無笙收回了縮回去的肩膀，聳了聳肩尷尬的說道：「沒…沒…沒嫌惡，快講真相吧，真相重要，真相重要。」兩隻大眼睛無辜的眨了眨。

「你誰也沒嫁…」

還沒等老者說完，洛無笙打斷了老者的話，「敢情您這意思是，我自己一個人孤零零的玩了四十幾世，每一世里都孤獨終老？要不要這麼殘忍？」洛無笙哭喪著個臉，這還真的是煞星的命啊。

「小女娃，你還想著孤獨終老？呵呵…你每一世都沒有活過二十五歲的。」

洛無笙瞬間呆了，只有嘴角不停的微微抽搐著：「靠，原來不僅孤獨終老，而且還是個短命鬼啊。」

「並非你短命，而是地煞要經歷七七四十九道磨難，每一道磨難的時間最多也就只有二十五年。」

「為什麼那麼短啊？」

「於人而言，二十五載已然足夠了，你以為是永世不得超生嗎？沒日沒夜的受磨難。」

「哦!還有啊，那個…那個…那個七七四十九難會不會有點兒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