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螻蟻的擔憂
寇夜雪在帝都和家族之間的來回，引起了魁北克王國的注意。
做為一個軍事強國，魁北克的斥候暗探自然是優秀的，而且，寇夜雪也沒有打算隱瞞魁北克王國。
寇夜雪想得很清楚，自己向魁北克王國展示自己的實力，可以在以後的合作中為自己爭取一些主動。
而貝卡奴怎麼樣也沒有想到，凱雷札家族的力量，如今已遠非他當初所設想的那個樣子了。
寇夜雪很有些躊躇滿志的感覺，但無論是誰，處在這樣的情況下都是難免的。
這次返回帝都，寇夜雪可不像上一次了。
她率領了三千人的家族衛隊，還有浩浩蕩蕩的車隊，攜帶了大量的金幣和物資，並很乾脆的將第一批物資運了過來。
矛盾，就在即將到達帝都時顯現了出來，起因僅僅是一次無意的爭吵。
入夜紮營時，寇夜雪很有閒情逸緻的帶著侍女和兩個護衛出去玩了一番，當她返回營地時，卻被擋在營地外。
把守營地的依然是阿莫斯。他忠實死板的執行了狼王的任務…營地駐紮之後，凡是沒有獲得狼王或八井真符手令的，一律禁止通行。
這本來只是狼王一時的興起，他想看看凱雷札家族的軍隊，有沒有完全的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可狼王怎麼也沒有想到，阿莫斯竟然將寇夜雪拒之於門外。
「我是凱雷札家族的族長寇夜雪，誰敢攔我！」寇夜雪的臉都氣得發青了。
阿莫斯的臉色卻是一片平靜，沒有任何情緒波動，「長官有命令，凡是沒有長官手令的，一律禁止通行。」
寇夜雪的臉忽地沉了下來，「如果我一定要進來呢？」
阿莫斯沒有說話，只是拔出了腰間的劍。
寇夜雪冷笑了起來：「怎麼，想對族長動武嗎？」
阿莫斯的臉色依然一片沉靜，「奉長官命令，凡意圖強行通行者，殺無赦。」
看著阿莫斯那張毫無表情的臉，寇夜雪渾身打了個冷顫。她毫不懷疑，若是自己真的想闖進去的話，阿莫斯肯定會殺了自己的。
寇夜雪忽然明白，自己犯了一個大錯。
天下，真的沒有白吃的午餐。
難怪王麒那麼好，送給自己永遠喝不光的美酒杯，還派狼王這樣的強者，幫助自己訓練家族軍隊，原來…
寇夜雪悵然若失，她終於明白了，自己雖然成了族長，可是…凱雷札家族，還是自己的嗎？
不！
沒有武力支持的家族，只是沙灘上的城堡，一點點的風浪都能將之摧毀。可是自己能做什麼？強行收回軍隊？
這話算是說笑了，寇夜雪想也不敢想，光是阿莫斯的表現就已經足夠了。
阿莫斯今天的表現，已經明確的宣告了家族軍隊效忠的對象。
他們效忠的，不再是家族，而是那個神秘的王麒…
寇夜雪努力壓抑著怒火，本想著下令斬殺掉所有護衛的家眷，可是她知道，自己只能這樣想象。
黃金級強者的家眷，是她能動的嗎？如果想凱雷札家族衰敗得快些，她自己也不想活了，那倒是可以試一試。
而此時，喧鬧總算引起了狼王的注意。
他隱隱約約聽到營地外的吵鬧，好奇的走了出來，卻見到阿莫斯這個死腦筋把寇夜雪攔在了外面。
「幹什麼！幹什麼！」狼王依然是一臉猙獰的微笑，「吵什麼吵？阿莫斯，你怎麼敢和族長大人頂嘴？」
阿莫斯馬上跪拜在地，「屬下知罪。」
見了阿莫斯的這番舉動，寇夜雪的心一下子就涼了。她知道，自己真的是徹底失去家族軍隊了。
「你是不是想殺了我，然後霸佔凱雷札家族？」寇夜雪破罐子破摔的說道：「那麼，請動手吧。」
狼王摸了摸自己的頭，怪笑了起來：「我要殺你幹嘛？哼哼，凱雷札家族，好大的名頭啊。」
寇夜雪死死咬住自己的嘴唇，沒有說話。
狼王獰笑了起來，雙眼中冒著絲絲的殺氣，「小姑娘，你應該慶幸，王麒似乎很照顧你，否則…」
說著，狼王伸手在自己的脖子上虛虛一拉，瘋狂的獰笑起來：「別把自己看得有多重，這個世界不是你所看到的那樣。」
寇夜雪依然沒有說話，只是臉色死灰。
「阿莫斯，不要愣著了，還不請族長大人進來？」狼王哈哈大笑著，轉身走進了自己的帳篷。
我根本就不知道寇夜雪在路上發生的這些事，還在奇怪，寇夜雪看我的眼神為什麼突然變了。
「你這是怎麼了？」我很不解的看著寇夜雪。
這小妮子再次回到帝都后真的很奇怪，看我的眼神都是怪怪的，彷彿是要吃我的肉一般，可是似乎又有些討好的意味。
「為什麼？」寇夜雪沉默了好久，忽然莫名其妙的問我。
我懶得去猜她的想法，更懶得用時空守序士的能力去看，只是凝視著她。
「為什麼？」
寇夜雪的聲音格外凄婉，聽得我這樣的惡魔，都有些動了惻隱之心。
「你到底在說什麼？」我疑惑的看著她。
「我原本很感激你，真的。」
寇夜雪緩緩的坐了下來，雙眼無神的看著前方的虛空，專註而悲傷。
「你給了我永遠喝不光的美酒杯，幫我登上族長的位置，還派遣絕強的高手，幫我訓練家族軍隊…」
我心中頓時有不好的預感。
肯定是狼王那小子…說實話，我對這凱雷札家族可真沒有什麼心思，僅僅是想獲得一些幫助而已。
至於說謀奪人家的家族…我有那必要嗎？
「我想告訴你的是，你所有的擔憂都是沒有必要的。」
我沉吟了片刻后，正色說道：「或許在你看來，凱雷札家族很強大，可是對我來說，還不算什麼。」
寇夜雪嘆了口氣。
「如你所想，我們根本就不是什麼東金家族的人，我騙了你，很抱歉。」我覺得欺騙這樣一個小姑娘，實在是沒什麼意思。
雖然惡魔擁有狡詐的本性，可是欺騙玩弄這樣一個涉世未深的小女孩，實在是沒有什麼成就感。
「我只想告訴你，狼王的所作所為並不是出自我的授意。而且…這只是他貪玩而已，並不是想要對你或者你的凱雷札家族怎麼樣。」
我覺得還是稍微透露一下的好，想要尋找到十八把酒壺，必然需要凱雷札家族的幫助。
畢竟黃金大陸和惡魔島不同，這裡不是戰敗神祗的流放地，而是黑暗至高神直接掌控的世界。
在這裡，我不能玩得太過分了。
「對我們來說，凡人的世界沒什麼值得圖謀的，你明白嗎？」我隱晦的說道。
寇夜雪神情恍惚，似乎沒聽懂我的話。
與此同時，皇宮深處一個小小的書房中，貝卡奴和他最信任的三位大臣以及艾碧卡公主，正坐在一起商討著什麼。
「那個王麒…」
貝卡奴皺著眉頭問道：「你們怎麼看這個人？」
艾碧卡公主第一個站了出來：「他是一個實力強大的人。」
在艾碧卡公主右手邊的，是一個胖乎乎的老人，正是魁北克王國的財政大臣克偉多。
聞言，他開口道：「陛下，微臣獲得了最新情報，是有關凱雷札家族族長和王麒手下的衝突。」
貝卡奴感興趣了起來：「哦？怎麼了？」
「凱雷札家族的新任族長寇夜雪，在半途紮營時外出遊玩。」
克偉多的嘴角勾起一個牽強的笑容：「可是在她要返回營地的時候，卻被家族守衛拒絕在營地外，禁止進入。」
貝卡奴一愣，隨即明白過來：「當真？」
克偉多很是嚴肅，胖胖的臉上滿是苦笑：「我也希望是假的，可是…這個王麒，很有手段啊。」
貝卡奴點了點頭，「是啊，這些古老家族訓練的護衛軍隊，對家族的忠誠是毋庸置疑的。可是他到凱雷札家族才多久？竟能夠全面掌控凱雷札家族的軍隊…這個人的心計未免太深沉了一些。」
艾碧卡公主插話道：「我看未必。」
貝卡奴對自己這個女兒還是很看重的：「你有什麼看法？」
艾碧卡公主仔細思索了片刻，才道：「他曾和我交談過，他絕非他自己所宣稱的那樣，是什麼東金家族的人。
「按照他的說法，他出身於一個古老的家族，這個家族甚至古老到人們已經將它遺忘了。」
貝卡奴和他的大臣們靜靜的聆聽著。
「我個人比較相信他的說法。」
艾碧卡公主深思道：「只有這樣的家族，才有可能培養出如此的戰士來。那個狼王…實在是太可怕了。」
貝卡奴和三個大臣深有同感的點了點頭。
將隆基努斯玩弄於股掌之間的人。用隆基努斯自己的話來說，那絕對不是黃金大陸上的強者所能擁有的力量。
隆基努斯甚至宣稱，那個叫狼王的傢伙，應該已經進入了神級，至少也應該是一位下位神祗。
那麼，能擁有神祗做為手下的人，該有多強大？
「他個人的實力呢？」貝卡奴問了一個關鍵的問題。
艾碧卡公主苦惱的搖了搖頭：「我不知道。看上去，那個狼王也似乎不是他的下屬，更像是夥伴。
「至於王麒的個人實力，我想…應該不會比隆基努斯差吧。」
「那麼，你覺得那個狼王究竟是他的夥伴，還是他的下屬？」貝卡奴也苦惱了起來。這樣模糊的情報，讓他很難做出決斷。
艾碧卡公主努力思索了半天，才斷然道：「我更傾向於夥伴這個看法。」
貝卡奴滿意的點了點頭，「我也認為是這樣。隆基努斯的判斷，我認為即使有差錯也不會很大。那個狼王，真的有可能是一個神祗。」
「那麼，得到神祗幫助的幸運小子，他究竟想要幹什麼？」貝卡奴喃喃道。
「我認為，他是不是古老家族的人，已經不重要了。」
艾碧卡公主開口道：「至少我現在確信，他現在的所作所為不是想重振家族，就是想創建家族。」
「首先，要確認一下，王麒究竟擁有多大的力量。」貝卡奴疲憊的揉了揉自己的額頭，很是頭疼的說道。
「凱雷札家族所有的護衛，應該接近一萬五千人。」站在貝卡奴身邊的那個一身黑袍、連面孔都隱藏在斗篷中的老者開口道。
「剛剛我得到了暗衛的情報，目前已經確認，至少凱雷札家族第一騎士團的三千餘人，修為最低的都達到了白銀騎士的頂峰。
「若按照分析員的估算來說，凱雷札家族的第一騎士團，至少擁有兩千名以上的黃金騎士。」
所有人都沉默了。
兩千黃金騎士？這不是做夢吧？
這老者正是魁北克王國暗部的負責人，只見他神情忽然一動：「陛下，又有最新的情報送到。」
說著，他匆匆出門，片刻后拿了一張紙交給貝卡奴。
貝卡奴一看之下，臉色頓時煞白。
紙上寫得很清楚，凱雷札家族護衛軍隊，從以前的近三萬人，銳減至現在的一萬五千人。
可是在這一萬五千人中，和凱雷札第一騎士團一樣，修為最低的是白銀騎士頂峰。而且這樣的人在全體的比例中，竟然是算很少的。
報告的最後指出，凱雷札家族的軍隊已經被王麒掌握在手中。雖然令人難以置信，但是凱雷札家族的軍隊中，黃金級的強者佔據了絕大多數。
在那一萬五千人中，至少有一萬人是到達了黃金級別的強者。
「一萬名黃金強者的軍隊…」
貝卡奴沉默了下來，將報告交給眾人傳閱，好半天才開口道：「我確信，隆基努斯的判斷是正確的。」
是的，只有神祗才有這樣的力量，讓如此多的人成為大陸的頂峰存在。
「我想我們不必擔心。」
財政大臣克偉多皺起了眉頭，那張胖胖的臉上滿是苦惱，和他說的話一點都不相稱。
「家族軍隊最大的弱點，在於他們只適合小範圍的戰鬥。家族培養護衛軍隊，並不是用來進行大規模戰爭的，他們是用來防禦敵人進犯家族的。」
克偉多的話很有道理。家族軍隊更類似冒險者，他們雖然個人實力強大，裝備精良，可是家族培養他們僅僅是為了保護自己，或者對敵對家族進行打擊。
在這樣的目的之下，家族軍隊更擅長巷戰、刺殺、護衛之類的工作。若是家族和王國真的撕破了臉開戰，拋開家族的經濟力量不說，有哪個家族的護衛軍隊，能夠勝過王國的百萬大軍？
黃金騎士雖然強大，可是在戰場上萬箭齊發，它又能抵擋多少？
至少貝卡奴有這樣的信心，能夠動用王國的軍隊，剿滅凱雷札家族的護衛軍隊，可是…那損失必然是王國所不能承受的。
雖然能勝利，可是那代價也太巨大了，巨大到甚至能令王國走向滅絕。
「也就是說，王麒擁有差不多一萬名黃金騎士。」貝卡奴的聲音，隱隱透出些蒼涼的無力感。
艾碧卡公主無言的點了點頭。
「最令人擔憂的是…」那個黑袍老者一臉憂心忡忡地道：「現在，至少已經有兩千名黃金騎士到達帝都了。」
貝卡奴的心狂跳了起來。
那老者直言不諱道：「陛下，現在他…擁有能夠覆滅王國的力量。雖然我們的軍隊龐大到能夠剿滅凱雷札家族，可是調集軍隊需要一個漫長的過程…」
他的話很直接，讓每一個人的臉色都難看到了極點。
「難道…」
貝卡奴的神色極差：「要…」
話說到這裡，貝卡奴沒有繼續說下去，因為那是屬於王國的極度機密，即使是心腹也不能告知。
魁北克王國全民尚武，就更不用說皇室了。貝卡奴本人，就是一位黃金級別的強者。
但這並不重要，重要的是，魁北克王國還有個最秘密的力量，非到緊要關頭，絕對不能動用。
那就是皇室長老團。
魁北克王國皇室長老團，擁有近一百名長老，每一個都是黃金級別頂峰的強者，他們的力量，已經遠遠超過一般所謂的黃金騎士。
出動皇室長老團再配合軍隊圍剿，確實有可能剿滅凱雷札家族。
可是，那位神祗呢？
這始終是無法迴避的問題。
當貝卡奴憂心忡忡的和大臣們商議時，我正一個人躺在院子里發獃，甚至連李麗絲都被我趕出去逛街了。
我在思索。
玉渦風吸到手之後，酒女軍團有了質的飛躍。但是我深知，我根本不可能倚仗酒女軍團戰鬥。
與其依靠酒女軍團戰鬥，我不如用酒神的美酒將敵人灌醉還比較快。
況且，這樣的例子又不是沒有過。
默默展開了時空守序士的能力，我想看清楚以後的路。至少，我要知道那個該死的酒壺，究竟藏在魁北克皇宮的什麼地方。
時空守序士能力，全開！
在巍峨宮殿的後方，有一片寂靜的樹林。樹林之中，居然有一片簡陋的茅舍，其中有一群老人。
我看到我沖了過去，然後被這群老人發現。
戰鬥不可避免。
這些老者似乎是黃金大陸上的武力巔峰，可是，在我的面前依然如螻蟻一般弱小。我只是隨手一擊，就能將他們抹去。
然後，我看到天空裂開，黑暗至高神憤怒了。
和黑暗神系翻臉是絕對不划算的。我知道如果那樣做的話，將違反規則，因為我動用武力殺人奪寶。
黑暗至高神設下的這個考驗，便是不允許我使用武力殺人奪寶。
於是，我換了一個未來可能的方向觀看。
狼王和八井真符沖了過去…然後，竟然被這群老人趕跑了！
天，這到底是怎樣的一群老人？
我的頭都大了。可是，我也隱隱約約的看到什麼。
我看到…艾碧卡公主無奈而羞澀的對我微笑…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收回了自己的能力，不由有些啼笑皆非。
「陛下，微臣倒是有個主意，希望能…」財政大臣克偉多掃視了一下左右，為難了看了一眼艾碧卡公主，這才向貝卡奴開口道。
貝卡奴微微的皺眉，今天談話的這點時間，他皺眉頭的次數比他這一輩子都要多。
看著克偉多堅持的表情，貝卡奴微微點了點頭：「好吧。」
另外兩個大臣識相的退了出去，唯有艾碧卡公主還留在原地沒動。
「說吧。」
貝卡奴看著克偉多，說道：「希望你有重要的事情。」
克偉多為難的看了看艾碧卡公主，依然沒有開口。
艾碧卡公主雖然素有賢名，而且在人前向來都是溫柔可親，但克偉多可是知道的，艾碧卡公主身為王國第一公主，又豈是那麼好相與的。
貝卡奴不滿的瞪了克偉多一眼，「難道連公主也不能參與嗎？」
艾碧卡可是他的女兒，雖然年輕，可是他對自己女兒的能力卻是極有信心的。聯合凱雷札家族進行擴張戰爭的點子，就是她提出，並且一手包辦策畫的。
現在，雖然出了點問題，可那並不是艾碧卡的錯…那個王麒，天知道他是從哪裡冒出來的！
就算是在這樣的情況下，艾碧卡公主至少已經成功讓王國和凱雷札家族結成聯盟，而且第一期的物資也已經送達了。
克偉多期期艾艾的，卻是不說話。
艾碧卡公主看著財政大臣一臉為難的樣子，很從容的站了起來道：「父王，那孩兒就先告退了。」
貝卡奴再一次不滿的瞪了克偉多一眼，和女兒說話的口吻格外溫和了幾分：「這些天你也夠累的了，先去休息吧。」
等到艾碧卡公主遠去，克偉多這才輕聲說道：「陛下，如今那王麒有神祗庇護，而且手握強大實力，對王國來說實在是一個巨大的威脅。」
貝卡奴惱怒的白了他一眼，有些諷刺的說道：「克偉多，你是不是要建議朕剷除他？」
克偉多搖了搖頭，雙眼卻是有些放光：「雖然他對王國是一個巨大的威脅，可也是一個機遇。」
貝卡奴愣住了：「你想說什麼？」
克偉多有些狂熱的說道：「或者能將其收為王國所用…」
貝卡奴嘆息：「你覺得有可能嗎？」
「只要努力，就有可能。」克偉多很是嚴肅。
貝卡奴也沉思了起來。
克偉多低低說道：「為今之計，只有聯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