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2 還是原來的味道嗎?
「小媽,你這是做什麼?老頭昨晚沒滿足你?」
沈赫調侃的笑語將溫涼從錯愕的懵怔中拉回神,只見沈赫唇瓣已離開她的,正斜側著頭,滿面戲謔的笑看著她。
溫涼快速穩住不知何時亂了頻率的心跳,再次恢復冷靜。下一秒,沈赫伴著輕笑的聲音又落到安靜的空氣中,「還是你又發現還是我好,想與我再重修舊好?」
溫涼冷眼睇他,默不作聲,隨他怎麼諷刺。
沈赫哪是見好就收的主,伸出手指摩挲溫涼嘴唇,指尖觸感柔軟乾燥,「感覺怎麼樣?還是原來的味道嗎?」不待溫涼回應,挑下眉梢,謔笑的繼續道:「你要想給老頭戴綠帽子,我也無所謂。說吧,是現在就去開-房,還是另約時間?」
溫涼又想抽他了,但理智讓她剋制。她冷冷揮掉他的手,面無表情的從兜里掏出手帕,重重抹了下嘴,扔到紙簍里。
沈赫絲毫不惱,笑了聲,「是挺髒的。」伸出舌尖舔了圈唇瓣,側臉往旁邊一啐,再次看溫涼,俊朗的臉龐浮起鄙夷的淺笑。
溫涼也不顯半分惱意,漠然地推開他,打開格間門走了出去。
回到會場,先前他們站的地方只有馮梓珊一人,溫涼本不想再過去,但馮梓珊已看見了她,朝她友善的悅笑,她不好意思只好過去。
馮梓珊轉眸,目光越過她身後,臉上笑容變得更為愉悅。
知道定是沈赫,溫涼繼續淡定的向前走。
「剛才去哪了?沈叔叔在找你呢。」馮梓珊笑盈盈問與溫涼前後腳走到她跟前的沈赫。
沈赫執起桌上的一杯紅酒,輕颳了下嘴唇,「去露台抽了根煙。」
「是嘛。」馮梓珊笑道,看眼溫涼,「還以為你們在一起呢。」
沈赫啜口酒,但笑不語,溫涼麵容波瀾不驚。
「等下你沒事吧?」馮梓珊又問。
沈赫挑眉。
馮梓珊往下說:「我朋友給了我2張音樂劇的票,我們一起去看。」說著,她打開手包,從裡面拿出2張票子。
沈赫一眼沒瞧,舉起酒杯,對著燈光輕輕搖晃,「不去了,我還有事。」
馮梓珊手一頓,抬頭,「什麼事?很重要?」
沈赫勾勾唇,沒說話。
默了2秒,馮梓珊善解人意的一笑,「好吧,下次。」把票子放回手包,「那你能送我回去嗎?我車送去保養了。」
「你爸呢?」沈赫輕瞥她眼。
「他和我媽還要去別的地方。」
沈赫想了下,點頭,又啜了口酒。
溫涼正打算尋個借口走開,兜里的手機正巧響了,是個陌生號碼,她走去一邊接,沒聽幾句,臉色驟變,「我馬上過來。」
匆匆掃了眼會場,沒有看見沈國連,來不及再找他,溫涼給他發了條消息,也沒有與馮梓珊打招呼,快步離開會場。
「出什麼事了,這麼著急?」馮梓珊不解的望著已走出會場的溫涼。
沈赫視線也對向門口,淺眯眼眸,輕舔下嘴角。
溫涼到太平間的時候,裡面已是哭聲震天。陳慶全身蓋著塊白布躺在冰庫里,他的父母和兒子正抱他的屍體痛哭流涕。
溫涼走過去,她怎麼也沒有想到,事情才剛查出一點頭緒,當事人就自殺了。
「什麼時候的事?」
聽見溫涼聲音,陳慶兒子抬起頭,年輕白凈的臉龐掛滿淚水,「今天下午。」他哭泣的道。
「事發前,你們沒有察覺到一點異樣嗎?」溫涼覺得事情不可能這樣巧,其中定有蹊蹺。
陳慶兒子抹淚搖頭。
「報警了嗎?」
「為什麼要報警?」陳慶兒子不解。
有些話溫涼現在還不方便說,只能迂迴的問:「這幾天有沒有什麼人來找過你們?」
陳慶兒子想了想,搖頭,「沒有,只有開發商的一個人,那人之前也來過幾次,和我們談拆遷的事。」
「除了那人,沒有其他人了嗎?」溫涼心存狐疑。
陳慶兒子點點頭,突然問:「你是不是認為我爸不是自殺?」
溫涼沉吟2秒,轉眸看向已是一具冰冷屍體的陳慶,「不知道。」沒有確鑿證據,她不會妄下斷言。
陳慶兒子淚眼豁然一閃,「我想起來了,那天你走後不久,有個人到過我們家。」
溫涼眉心猛得一跳,一張臉赫然躍進腦海,「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