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再訪程家

蘇景辰問，可不可以在他們的家裡到處看一下，葉月影同意了。

走進廚房發現昨晚吃的剩飯還在灶台上面，而且晚餐似乎還挺豐盛的，有魚和肉。蘇景辰在這家裡走了一圈，順便到處搜了一下，確實沒發現什麼特別值錢的東西，只是發現這家裡只有一張床，而且床上的被褥亂糟糟的，好像是剛才進門的時候，葉月影才把它堆放在一旁的。

「這一張床，你們兩個怎麼睡？」蘇景辰指著床問道，葉月影的眼神看向床旁邊的席子，解釋說，白亦寒平時都是在地下鋪席子睡的。

就在這時，白亦寒剛出門買菜回家，從門外就已經聽到家裡有男人的聲音，旋即踢門而入。可是，進門口發現是蘇警官在裡面，他撓了撓頭，尷尬地笑了一下，「原來是蘇警官光臨寒舍啊，難得啊。」

「白先生喜歡以這種方式進門？」蘇景辰好奇地問道。

「也不是，剛聽到家裡有別的男人的聲音，我還以為是小偷進來了呢，想不到是你。」白亦寒有點無言以對了，因為他不知道今天蘇景辰會那麼快到訪，更不知道葉月影到底有沒有說錯話。

「同行還得防備著同行？少見呀。」

白亦寒聽得出蘇景辰話里嘲諷的意思，他只是用嘿嘿一笑來掩飾，「我不知蘇警官說的是什麼，你昨晚搜身也搜不到什麼東西呀，那就證明我是清白的，可不是嗎？」

蘇景辰半贊同地點點頭，隨後就告辭了。

與此同時，蘇一鳴已經到達了程天佑工作所在的車庫了。只見看守車庫，已經輪到白班的人上班了，看守的是一位看起來有五六十歲的伯伯，蘇一鳴走上前去諮詢了一下，「伯伯，你好，請問你認識程天佑嗎？」

「認識啊，平時都是我跟他換夜班的，可是昨晚他好像沒來。我聽我們經理說，昨晚怎麼打他的電話都沒人接聽，經理已經氣得打算把他辭退了。」

「那能問一下你們經理現在在哪嗎？」

看守車庫的伯伯手指著隔壁金融大廈的那一棟樓，並告訴蘇一鳴他們的經理就在金融大廈八樓那裡，管理他們車庫這一塊的人是康經理，只要進去八樓到前台諮詢，就知道康經理在哪了。

「好的，謝謝。」蘇一鳴答謝了伯伯之後，就直接進入了金融大廈，坐電梯到了八樓。

蘇一鳴到了前台諮詢了一下，知道了康經理的具體辦公室在哪，他在門外敲了敲門，坐在裡面的康經理說，「請進！」

進入到辦公室，蘇一鳴首先拿出了警察的身份證明，然後做了個自我介紹：「你好，我是從治久市警察局那邊過來的，現在想要諮詢一下關於程天佑的事情，因為他昨晚發生了點事故。」

康經理首先請蘇一鳴坐了下來，然後從文件櫃里翻出了一些關於程天佑的員工信息，還有考勤登記表，康經理主動把這些遞到了蘇一鳴的手裡，「吶，警察，這是程天佑在我們這工作時候留下的個人信息，還有我們的考勤登記表，要是有什麼疑問您都可以問我。」

蘇一鳴首先拿相機把這些表格都拍了下來，雖不知道有沒有用，但最起碼能證明他去調查過，蘇一鳴一邊端詳著資料，一邊問道：「以你對程天佑的了解，他平時像不像是會有得罪什麼人的人？

「要是問我其他看管車庫的員工，我都不敢保證說他們是怎樣的一個人，但唯獨程天佑，我對他特別的印象深刻。」康經理一邊說著，手不自覺地從口袋裡拿出煙來抽，他遞了一根煙給蘇一鳴，但蘇一鳴拒絕了，因為蘇一鳴沒有抽煙的習慣。

「為什麼唯獨他那麼特別？」

「因為他上班老是偷懶，很多次上班玩手機都被我抓個正著。而且不單指那樣，相信警察你剛才也看到那份考勤表了吧，他一個星期基本來工作也就來兩三天，但那會最起碼跟他打電話他會接，但昨晚打他電話他不接，我直接就把他辭退了。」看康經理的表情，也看出了他對程天佑這個員工工作態度的不滿。

蘇一鳴思考著，程天佑不來上班的那幾天晚上，他是呆在家裡呢，還是在哪？

康經理接著補充道：「至於他有沒有得罪什麼人，那我倒不清楚，但是他人處事很圓滑，我管理的車庫那邊，但他們員工與員工之間基本不可能存在明爭暗鬥，因為他們上班的時間日夜顛倒著換班，也沒機會聊天。」

「那你昨晚是幾點打電話給他的？」

康經理一聽連忙把手機拿出來看了一下，他說，昨晚大概是九點十五分就打電話給程天佑了，但打不通，因為平時他九點之前就已經要到達車庫裡面的了。

也就可以確定，死者的死亡時間是昨晚的八點多。

「那你們這邊管理車庫的職員的工資一般是多少錢一個月。」

「一般是三千塊一個月，因為我們這份工作首先不累，而且有的員工沒人看管時，還可以坐著打瞌睡。」

「那程天佑一個月能收到多少工資？」

「他啊……」每次提起他，康經理都一臉不悅，「他最多就收一千五，他哪像是個員工應有的樣子，成天渾渾噩噩的。」

蘇一鳴聽了也覺得挺有道理的，問訪得差不多了，蘇一鳴就急匆匆地離開了康經理的辦公室，下一步他打算再去一趟程天佑家裡。他看了一眼手機的時間點，現在時間已經是四點多了，也不知去了其他幾個地點的人怎麼樣了。

重新回到程天佑的家裡，一進門程媽媽依然是哭喪著臉，自從聽到自己的兒子已經去世的消失后就一直保持著現在的樣子，倒是程太太莫秀影心情卻恢復得異常地快，現在坐在客廳里哼著搖籃曲給自己的剛滿月的女兒催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