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入室盜竊案
正在程媽媽說話的時候，一名女子手裡抱著剛滿十個月、嗷嗷待哺的孩子從房間里出來了，「媽，他們都是些什麼人啊？」
「瞎說什麼呢，他們是警察！」程媽媽訓斥道。
「是來調查我們家昨晚被偷東西的事情嗎？」
「你們家昨晚被偷東西了？」蘇一鳴驚訝地問道。
「是呀，昨晚八點多的時候，家裡被偷了幾萬塊，那些錢本來是我老公打算拿去買一台新出的攝影機的，我當時罵他說，還不如把這些錢給我們兒子買奶粉呢，因為我們家本來經濟就不怎麼好。」看來這人是程天佑的妻子。
小李看了一下剛搜集過來的資料，程太太的名字叫莫秀影，曾於衛校學習護理專業，家裡父母雙全，是家裡的獨生女，五年前嫁給了程天佑，並且為他生得一女孩。
「那晚上你老公沒有回家，難道你沒發現嗎？」
「我發現了，他是每晚都不回家的，我都習以為常了。他上的是夜班，所以我也能理解，昨晚他還跑出去追小偷，我都叫他別追了，他還繼續追。」程太太說得很輕描淡寫。
「那請問昨晚你老公追出去的時候，你當時在哪？還有，大概幾點回到家？」蘇一鳴追問道。
「開始我是跟著他追出去了，因為我生怕他出什麼事，可是後來他停下來說這比較危險，叫我回家看著孩子，所以我原路返回了。回家的時間嘛，大概八點左右。」
蘇一鳴內心暗想著，也就是說，程太太並沒有不在場證據。
「那請問你是做什麼工作的？或者你之前做過什麼工作？」
「我一直在家帶孩子，基本都不用出去上班，我老公養我也就足夠了。」
突然，程媽媽在一旁插嘴道：「你之前不是在醫院裡做過護士嗎？當時我家天佑把她帶回家的時候，還跟我介紹說，媽，以後你不用擔心自己生病了，你的兒媳婦就是一名護士，她可以照顧到你。」
程太太揉了揉太陽穴，嘴裡只做了一個「對哦」的口型，似乎她自己都忘記自己曾經做過什麼了，「那也是四五年前的事了，我都忘得差不多了。」
「對了，你們的錢是在哪裡被盜的，我們可以去看一下嗎？」蘇景辰客氣地問道。
程太太說就在他們房間的箱子里，她帶著刑警們走進了她和程天佑的卧室，御姐注意到了梳妝台上的一張照片，是他們夫妻倆的合照，可是被撕開了一半，程太太注意到了御姐的目光，她用手在梳妝台上一掃，立刻把照片藏進了口袋裡。
「程太太，你剛才藏起來的那是什麼？」御姐質問道，隨後其他警察的視線也轉移到程太太身上。
「哦，也沒什麼，就是我跟我老公的照片而已。」程太太的手始終遮遮掩掩地捂著口袋的地方。
「那為什麼被撕開了？」
「因為我這段期間總是跟我老公吵架，然後我一起之下就把它撕了，可謂家醜不可外揚。」
隨即，程太太把他們帶到了箱子的面前，那箱子的鑰匙就在箱子外面插著，也難怪小偷會偷到。蘇景辰拿起放大鏡觀察了一下，發現有幾個指紋，但無法認清是他們夫妻倆的，還是小偷的指紋。
「請問那天你們發現小偷時，他大概的特徵能描述一下嗎？」
「他是一個穿黑衣服的男子，身高大約有一米七五以上，但不到一米八，體型偏瘦，行動很敏捷，對了，他偷錢的時候有戴手套的。」
被程太太那麼一說，蘇景辰又覺得線索少了一條，收集指紋也沒用了。至於程太太所描述的小偷的模樣，好像隨便在大街上找一個穿黑衣服的人也差不多，小偷不都那些特徵嗎。
蘇景辰命令小李把箱子上的指紋採集下來，隨後程太太跟著警察們一起走出了客廳，程媽媽靜靜地坐在客廳喝茶。
「程媽媽，我可能要告訴你們一個不好的消息，你們要做好心理準備。」蘇景辰嚴肅地說了起來，客廳內出現了難得的沉默。
「你的兒子程天佑死了，就在昨晚被殺害的，至於你們損失的財物，還有你兒子的死，我們警察會徹底查清楚這單案子的。」蘇景辰為了讓她們信服，還拿出了早上在案發現場拍的程天佑的照片。
想不到，程媽媽突然趴在桌子上失聲痛哭起來，嘴裡還不停地喃喃著，「我的兒子」，「我可憐的兒子……」
程太太在一旁抱著孩子，始終盯著自己的孩子看，雖然眼眶裡有淚花在打轉，可看得出她沒有想象中的悲傷，似乎是為了在警察面前表現得傷心，才擠出來的眼淚。
蘇景辰安慰了一下她們，隨後就告別，並且離開了程家。走了有一段距離后，御姐才發表自己的意見，「我發現那個程太太有點不正常，我看她的眼神都是鬼鬼祟祟的。」
「結婚五年了才生得一個孩子，你覺得他們夫妻關係正常嗎？」小李問。
「嗯……確實不正常，說不定有一方出軌了呢。」御姐老是喜歡隨意猜想。
走到了榆林巷的盡頭，蘇一鳴感覺到餓了，於是發動大家一起去吃午飯，因為榆林巷盡頭有一個商業大廈，一樓的外面都是一些小吃店。在蘇一鳴的帶動下，他們一起去了一間人較少的飯店吃午飯。
他們每人點了一個飯之後，蘇景辰又開始在飯桌上談工作了，這一點，雖然蘇一鳴受不了，但也已經習以為常了。
「就是說殺害程天佑的有幾種可能，第一是他在工作認識的人，第二是他妻子，第三是那個小偷。」蘇景辰分析道。
「為什麼他的妻子會殺他？」御姐好奇地問。
「首先他妻子曾經做過護士，說不定對針灸也有研究，你不記得早上李醫生說他是被毒針刺死的嗎，其次，他們夫妻的關係不和。」蘇景辰解釋道。
御姐點點頭，似乎在感慨：原來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