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不惹怒我，可以不碰你
第17章不惹怒我，可以不碰你
「秦天熠，如果你再這麼流氓，我馬上辭職！」
她會永遠消失，直到湊足一百萬給他。
秦天熠坐在轉椅上，邪肆的唇邊噙了抹高深莫測的弧度，「藍，別想著能逃離我的視線。」
被人看出小心思，湛藍鬱卒。
她揚了揚眉，倔強星眸燃起挑釁，「我們可以試試。」
天大地大，還不信沒有容她的地方。
秦天熠深諳的眼眸沉了沉，知她倔起來比牛更倔，不由妥協，「好，只要你不惹怒我，我不碰你。」
「希望你說到做到。」
湛藍得到想要的答案，絕然的轉身離開。
迎面與進來的年柏堯差點撞上，幸好年柏堯反應夠快，避開了她。
確定湛藍掩上門走遠，年柏堯肅然的立在老闆辦公桌旁，語氣冷冽道，「秦少，湛浩然抓住了。」
秦天熠濃密的眉頭皺了皺，薄唇輕啟，「先悠著點，別弄殘了。」
「是！」
秦天熠眸底閃爍著狠厲，雙眼微眯：湛浩然，最好不是你！
……
帝豪會所，區別於昨日的魂不守舍，今日湛藍眉眼稍稍飛舞著。
「阿藍，你在開心什麼？」同為舞女的李丹好奇詢問。
開心？
她有什麼值得開心的事？
湛藍努了努嘴，敷衍應著，「每天能掙錢，不應該開心嗎？」
李丹咧嘴，沒心沒肺的哈哈大笑，「也是哈，我就喜歡數著大把大把的鈔票，那滋味簡直棒極了。
湛藍沒再答話，一個下壓，腿壓成一字馬。
「阿藍，你這麼漂亮，文化又高，為什麼要來跳舞啊？」李丹跟著下壓，不解問著。
「掙錢，還債。」湛藍將腿彎過頭頂，做著高難度動作。
「你也要還債嗎？」李丹眼底濕潤，同是天涯淪落人的看向湛藍，「其實我覺得你去做明星，掙的錢肯定更多。」
湛藍又換了另一隻腿，繼續放鬆韌帶，「明星沒有隱私，沒有自由，我不喜歡。」
演藝圈永遠不是她職業規劃的部分。
李丹認同的點頭，「也是，你看最近風靡全國的歌星趙馨恬，每天都有無數狗仔跟著，就是約個會吃個飯也大肆報道，簡直沒有一點私人空間。」
時時刻刻都在演，都在裝，若真讓湛藍面對，依她的性子只怕會崩潰吧。
陳經理走進訓練舞蹈室，雙手猛烈拍掌，阻止了細細碎碎的談話聲。
「集合！」
眾人不明所以，迅速排隊齊聚。
陳經理神色嚴肅，眸光掃視著所有人，「唐悠出了意外，今天不能演唱，你們中有沒有人嗓音出色的？」
「我，我，我……」舞女們爭先恐後舉手。
頂替唐悠成為帝豪的台柱，這可是天上掉下來的餡兒餅。
聽說唐悠的工資，是她們的數倍。
陳經理被擠到他面前極力推薦自己的女子搞得心神煩亂，呵斥道，「一個一個慢慢來。」
他指著最邊上，一副「跟我沒關」的湛藍，「你，先過來試音。」
湛藍意外被點名，除了詫異之外有些遲疑。
陳經理不耐煩的揮了揮手，「快點，別耽誤我時間。」
「湛藍，快去。」有人推了一下她。
湛藍頓時成了人群的焦點。
唱歌……？
秦天曜最喜歡她唱歌，是不是她唱，「他」也能聽到？
湛藍不再猶豫，清了清嗓子張口唱歌。
一首《失散的戀人》，讓所有人聽得痴了迷。
「我還痴等在老地方，難道你不曾不想不願，不知返。愛卻不舍不斷，心有不甘，在舊夢裡糾纏，難以離散……」
當湛藍落下最後一個音符時，每個人被她獨特的嗓音迷了神魂。
陳經理眼裡掩飾不住的驚訝，久久才回神。
「就你了！」他激動的拉著湛藍往外走。
徒留一眾羨慕，又心有不甘的女子。
經理，她們還沒試歌呢？
這樣厚此薄彼，真的好么？
湛藍被拉出舞蹈室，她稍微用力，掙脫了經理的鉗制。
陳經理太過興奮，也沒在意這些細節，扭頭問著，「湛藍，最近的流行歌曲你會唱嗎？特別是趙馨恬的。」
湛藍點頭，「會。」
「經典老歌呢？」
「會。」
自從天曜離開后，每一個想念他的夜裡，她都是聽著歌睡著。
加上自小天籟之音，湛藍駕馭起曲目來得心應手。
「太好了太好了。」陳經理高興的像中了六合彩一樣彈跳起來。
他帶著湛藍來到一間音樂室，裡面各色樂器樣樣俱全，房間大的難以想象。
至少是好幾個舞蹈室那麼大！
「吶，這是等會兒你要演唱的曲目，好好練練。」
陳經理塞了一張紙給她，將她推往舞台。
樂器手早已準備就緒，只等湛藍開口唱歌。
抱著莫名的希翼，湛藍瞄一眼歌曲，拿起麥克風開始練歌……
午夜九點，正式檢驗湛藍唱功的時候到了。
一襲紫色短裙的她在聚光燈閃耀的舞台中心，那麼耀眼奪目。
五官立體精緻，美得讓人心醉。
「大家好，我是今天的主唱，湛藍。」
湛藍手持麥克風，語氣平緩說道，「我要演唱的第一首歌叫做《搖曳》，希望你們喜歡。」
「啪啪啪」，人群鼓掌歡呼。
紛紛猜測眼前文文弱弱的小女生如何駕馭這首低沉動感的歌曲？
音樂響起，湛藍跟著旋律舞動，輕快的舞步與節奏渾然天成。
「進入這片記憶的樹林，曾經艷麗枝頭垂著秋天。枝蔓一如過往的濃密，誰在問，徘徊的足跡。」
隨著湛藍快節奏的歌聲，人們也跟著熱舞起來。
「喔噢——」
青年男女狂歡搖曳，liveshow模式勁爆啟動，無疑是對湛藍唱功的最好肯定。
帝豪頂樓，秦天熠食指和中指夾著煙頭，狠狠吸一口，吞吐著不安的思緒。
電腦擺放在身邊，卻是合著的。
他不敢看監控里湛藍的身影。
秦天熠至今沒有想好，如果湛浩然是殺死父親的兇手，該如何撕了湛藍？
電話響起，打斷了秦天熠的思緒，他滑開屏幕置於耳邊。
「秦少，湛浩然暈了。」年柏堯報告道。
秦天熠蹙眉，心頭的石頭又重了幾分，「弄醒，繼續。」
「是。」年柏堯領命繼續審問。
秦天熠收了信號，又一個電話打進來。
「秦少，劉海濤求見。」
劉海濤？
上次為難湛藍的地下賭場老闆？
秦天熠菲薄的唇噙著冷酷，「幾樓？」
「18樓浩瀚廳。」
秦天熠應了聲「嗯」，掛斷電話。
將煙蒂摁滅在煙灰缸里，他邁開大長腿，乘坐專梯直下18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