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梅姐,妻子的大姐,女兒的大姨媽,我的大姨子,結婚不久丈夫就去世了,藍田沒有種玉,沒有留下一兒半女的。都說寡婦門前是非多,而且玉梅跟玉真長的雖然面貌不同,卻也是個百里挑一的大美人。所以光棍地痞們經常上門騷擾,在「吃不到葡萄」后便「嫌葡萄酸」,到處胡編亂造,流言蜚語,可惡至極。玉梅姐不勝其擾,早就想出外散散氣了。正好,妻子這一出國便安排她來我家,幫我代她妹妹照顧女兒。

玉梅姐不但賢惠,而且還能幹。幾天下來,我們家就發生了翻天覆地的大變化,地面乾淨了,窗戶明亮了,桌椅乾淨整齊了……

到處都洋溢着勃勃生氣。

當、當、當……

新年的鐘聲在子夜時分敲響。鐘聲雄渾激越,響徹天宇,和一切聲音融合,奏出激昂的旋律,召喚著太陽從地平線冉冉升起,向神州大地播灑吉祥之光。這是新舊交接隆重的十二響禮炮轟鳴,自悠悠遠古而來,盪向遙遠的時空,昭示一切榮辱得失皆短暫渺小,唯不懈追求才是永恆。

快樂的日子總是過的很快,轉眼已是兩年。這兩年裏發生了很多變化,公司上了軌道,寶寶一天天健康地長大,妻子幾乎每個星期就要跟我們視屏一次,玉梅姐更是越來越像一個十足的母親,整天裏喜笑顏開。這兩年裏,玉梅姐早就成了這個家的一分子,而且還是這個家大功臣。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接觸的多了,兩個人也就自然而然地互相吸引了。兩年下來,我與玉梅姐的關係幾乎明朗化,兩個人非常默契,只是中間還隔着個妻子,誰也不想先捅破那層薄薄的窗戶紙。

元旦過後,春節在即,公司忙着總結一年來的工作,業績,分配各項任務,做來年工作的工作計劃。所有的人都在邊工作邊放大假的準備。我經常都是三更半夜才到家,而且早上起的又很早,幾乎連偷閑陪一陪女兒的機會都沒有。這不,今天晚上又是熬夜到零辰三點。

剛走出寫字樓,就感到一陣冰冷的寒風撲面襲來,哦,下雪了,地面白茫茫一片。我的新寵北京現代全新型車款「NF御翔2.4」完全被積雪覆蓋,如同一件雪雕的藝術品在昏黃的路燈照耀下閃閃發光,如若不是天這麼冷,急着趕路回家,真不捨得去破壞它的整體美。當風鏡上的積雪挺厚的,擦拭了半天才將之除去。

上車,發動,「嗖」一聲,白色的「御翔」便象箭一樣離弦飛出,把地面后后的積雪拋向兩邊。說起「御翔」,還真是不錯,我對這款車相當滿意,因為它不但是現代集團在全球同步推出的全新車型,與它的上代車型索納塔相比,御翔不僅在外形和內飾上,更在性能和技術方面進行了全新的演繹,是一款完全脫胎換骨,由內而外根本改變的車型,更重要的是它是北京現代第一款擁有中文名字而非譯音的產品。

半個小時后,「御翔」緩緩行進紫玉山莊,停靠在我家別墅前面。屋外白雪皚皚,冰寒刺骨,屋內卻是燈火通明,溫暖如春。我掏出鑰匙打開門,將身上的大衣脫下,狠狠往地上甩落着滿地冰花。

可能是聽到開門的聲音,玉梅姐身穿睡衣從睡房中走了出來。玉梅保養得很好,看上去也就二十五六的樣子,皮膚白嫩,五官標緻,一幅標準得好媳婦的模樣,一身睡衣將身子包裹得嚴嚴實實,但依然掩蓋不了她嬌好的身材。

「雪下大了嗎?路面滑嗎?」玉梅姐一邊從我手中接過大衣掛在門后的衣架上,一邊不連連向我發問,像個妻子似的。

我心裏一暖,盯着她那素凈美麗的玉面,微微一笑,道:「恩,下大了。路上還好不是太滑。你怎麼到現在沒睡,是寶寶醒了嗎?」

「恩。剛剛又睡著了。」她說這話的時候,不經意間輕輕打了個哈欠。

我的心猛然間一陣抽蓄,雙手不由自主地攬上她的柳腰,將她擁入懷中。玉梅姐一陣驚慌,面紅耳赤,身體連忙向後仰去,雙手用力地推我胸膛,想將我推開,脫離我的懷抱。

我哪能如她所願,反而把她抱的更緊,面頰摩擦着她的面頰,柔聲道:「別動,我只想就這樣靜靜地抱着你。」

玉梅姐心裏一顫,身體突然軟了下來,幸虧我抱的緊,沒有摔倒。

「這幾天家裏上上下下全由你張羅,還要操心照顧寶寶,累壞了吧?」

「還好。只要每天能看到寶寶的笑臉,這點累算得了什麼。倒是你,怎麼每天都要到現在才回來,身體受的了嗎?」玉梅姐雙手輕輕抱在我的脊背上,關心問道。

「不要緊,我的身體還可以。」

「你呀,就是不知道關心自己,若是有個三長兩短的,你叫玉真回來后我如何向她交代。」

聽了這話,雖然明知道她並非是不關心我,但是心裏卻驀然升騰起一股邪火,無緣無故的,我的胳膊慢慢地鬆開。

明顯地感到我身體的變化,她抬頭看向我,雙目裏面儘是疑惑道:「怎麼了?」

「哦,困了,睡覺吧,明天還要早起。」我將她輕輕推開,繞過她向卧室走去,留下她站在那裏望着我的背影愣愣出神,雙眼中的淚水無聲地流下。

我本不想如此對她,可是不這樣始終無法知道她的真正心意。我輕輕地邁動腳步,默默地數數,等待着她的呼喚。玉梅姐玉面痛苦,滿臉淚流,手按在心口上,我每走一步她的身體就輕微的一顫,好似我的每一步都走在她的心坎上一樣。

我慢慢地走着,幾步遠的距離就好似走過百年一樣漫長,當終於握上門把那一刻,我決定了放棄我的堅持,回頭向她道歉。

「不要走!」我終於還是成功了,她喊我了。

「什麼?」我停住了本就不想邁出的腳步,但卻沒有回頭。

三步並作兩步,玉梅急走到我身後抱住我的腰,緊緊地靠在我的背上,悲聲道:「你是在生我氣嗎?」

「沒有。」

「我知道你是在生我氣,氣我只是為了向妹妹交差才照顧你和孩子。」

「難道不是嗎?」我並沒有轉過身來。

「不是,不是,你知道的,你知道的,不是的……」

她的眼淚打濕了我的衣服,既然我的心已經確定她的心裏有我,我便不忍心讓她傷心,回身抱住她,趁熱打鐵道:「真的嗎?你愛我嗎?」

「真的。我愛你!我愛你!雖然我知道這樣對不起玉真,可是我還是忍不住愛上了你……」玉梅姐靠在我的懷裏,雙目緊閉,不敢看我,只是如同夢囈一樣將心裏的感情道了出來。

「玉梅,我也愛你!」我終於忍不住自己,雙手不停地在她身上撫摸,她的身體欲拒還迎,發出滾燙的熱流。我們的舌頭瘋狂的交纏在一起。也許是太久沒有發泄的原因,我們的反應都很強烈,瘋狂的撕拽著對方的衣扣。慢慢的她的身體已經完全攤在我的懷中,沒有一絲力量支持她站立。

突然,不知道她從哪裏來的力量強迫自己把舌頭從我口中伸出,雙手摟着我的脖子直起身子。

「怎麼了?你不願意嗎?」我感到很奇怪。

「不,不要在這裏……」她吶吶地說,聲音小的幾乎聽不到。

我會意地嘿嘿一笑,抱起她轉身進入卧室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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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笑卧鄉野(鴻圖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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