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狠狠打人

第21章 狠狠打人

下了車,提了東西剛走到家門,就見陳大娘急忙迎上來,「川兒,清丫頭,你們可算回來了!」

「娘,咋啦,可是爺奶來了?」陳隱川把背簍的東西卸下來,似是想到什麼,趕緊問道。

「他們來幹嘛?」清源問。

「你嬸娘病了,非說是去的路上,川哥兒氣的她,剛才你大伯他們一夥來,把家裏的白面全拿了去,我又攔不住……」

陳大娘趴在陳隱川懷裏,帶着哭音,無奈又絕望:「都拿走了,都拿走了啊,我的流兒還沒吃呢,這讓我們怎麼活啊!」

「這也太不像話了,這不是欺負人嘛。明明是你那個嬸子挑起的禍端,怎麼就全怪你頭上了?再說,人吃五穀雜糧的,一生病咋還怪別人?!」清源氣的一腳踢開身邊的凳子,憤憤不平的叨念著。

「陳大哥,不能再忍了,就是你的忍讓,才助長了他們,你把他們當親人,他們可不呢!天大的孝道也應該是長輩仁慈的前提,有這樣像螞蟥一樣的長輩,每天就知道吸你血還不知道感恩,你還孝敬什麼?」

陳隱川冷著臉,對於清源說的道理他都懂,仔細揣摩分家之後的這些天,自己確實把孝道看的太重,任由老宅的人欺辱,如今是越來越過分。

一直以來他信奉的都是『家和萬事興』,所以他才不會那麼計較老宅那些人。前些年老爹去世后,他也想過去和老宅的人拼一拼,可結果呢,小流摔傷了后沒錢救治,老宅的人還斷了他的學業……

陳隱川拍了拍懷裏哭着眼睛通紅的娘親,心裏頭也不好受,情緒很是低迷,可他是家裏的頂樑柱,他不能亂,只得輕聲安慰道,「娘,這事讓我來處理,你別傷心難過了,我背簍里剛好買了些米和肉,你先去做了給小流吃,別餓了小流。」

「誒,這就去」陳大娘也明白大兒子的難處,她從來沒要求大兒子去給自己報仇,畢竟是公婆家,只是今天發生的事太讓她崩潰了,她想找個人說說而已,你說都是老陳家的人,怎麼就……難受的擦了擦眼淚,轉去了灶台。

「我先去爺奶家。」陳隱川哼哼一聲,轉身就往外頭,清源也跟了上去。

剛出院門,就見一群人往這邊來,是陳家老宅的人。

「川哥兒可了不得了,學會欺負嬸娘了。」一聲諷刺的中厚男音響起。

說話的是陳隱川大伯,邊說着還邊伸長脖子往院子裏一個勁的瞧,忽然轉頭對着後面的人興奮的大喊:「娘,我見到肉了,弟妹在燒肉!好哇這是有錢了,又是白面又是肉的……」說完就跳起來就往院子裏鑽。

陳隱川聞言身板往前一橫,眉頭一皺,擋在院門口,不讓陳大伯進去。

「這是做什麼,連門都不讓進了?」陳大伯一心想着院子裏的肉,急的掰推著陳隱川的身子,使勁的往裏面擠,可奈何力氣不夠,陳隱川雙手揪住陳大伯往外一推,陳大伯一個趔趄跌倒在地,手掌擦在粗糙的地上愣是劃出了好幾道口子,陳隱川才不去關心陳大伯如何,站在院門口冷著聲音警告道,「大伯,誰准你進去了?」

趴在地上的陳大伯還沒來得及喊痛就被陳隱川給威懾的一動都不敢動,站起來后就唯唯諾諾的低着頭揉手,也不知道怎麼了,他覺得今天的侄子感覺變了好多,很嚇人。

後頭追來的陳家老太太一看,氣的半死,揮着拐杖就朝陳隱川打下去,「你這個不孝子,你敢推你大伯,我打死你。」眼看拐杖就要打下去,陳隱川剛想躲開,只見旁邊的清源忽然上前抓住拐杖,氣的發狂,大喝道「你打一下試試!」

陳家奶奶被吼的呆愣,想拉回拐杖,清源卻抓着也不鬆手,雙眉因為臉上的狠厲表情而微微上揚,厲聲道:「我今個倒是看看,誰敢撒潑!要不是看你是老年人,我可就不客氣了!哼!」說着猛地鬆開手,陳家老太太拽的拐杖因為慣力猛往後一退,差點跌倒。

「你又是哪個小蹄子?來管我陳家的事,給我呆一邊去。」陳家奶奶一手扶著大兒子陳大伯,一手敲著拐杖指著清源,作勢還要打人。

陳隱川急忙把清源拉到身後,很是無奈,也不拐彎抹角的說:「奶奶,我喊您一聲奶奶還是把您當我的長輩,可您看看,您帶着大伯來我家搶東西是什麼道理?況且我們都已經分家這麼多年了,您和大伯家怎麼還不消停?難道你們沒手沒腳,不知道自己去掙錢嗎?吃着我的東西還這樣對待我,心裏難道就沒有一點愧疚嗎?給貓狗吃,它們都知道叫喚一聲,可你們呢?奶奶,說句良心話,你們真的太過分了!」

陳隱川也有氣,他覺得清源講的對,愚孝要不得,既然長輩不慈不仁,他作為晚輩就把該說的話說清楚,這種窩囊氣他再也不要受!

「還有大伯在我家拿的白面要給我拿出來,嬸娘病了找大夫,拿我家吃食幹嘛?可別說是我氣的,我可沒那本事。你們要是還覺得是我的原意,我們就當面對峙,找村長來,反正今天去鎮上的同行人那麼多,我就不信各個都說是我陳隱川把嬸娘氣病了,肯定會有良心人給我作證。」

陳家老太太氣的拐杖直點地,指著陳隱川大罵「吃你點東西怎麼了?孝順孝順爺爺奶奶你還不樂意了嗎?果然是有了幾個錢就變壞了啊,我不管,要不是你氣的,桂花會病著?拿你點白面咋啦,還沒叫你賠銀子呢!這看大夫花了錢你出,快拿十兩銀子出來,否則這事不能了,不能就這樣便宜你這個小崽子。」

陳大伯一聽要賠銀子,心裏開心壞了,急忙跳出來,「就是,就是,十兩銀子,快拿錢!你這小崽子又是賣肉又是買白面的,十兩銀子算什麼,我們也不多要,十兩給你嬸子看病也夠了。」

陳隱川看着眼前直叫囂的所謂家人,心裏厭惡加深,想來剛才自己一番話是對牛彈琴了,眼一橫,直接拒絕:「想要錢,沒門!」

清源站在身後冷笑,十兩銀子?真是獅子嘴大張口。

陳家大嬸的病,睡一覺就好了,哪裏需要請大夫?

「我不管,必須給錢!」陳家老太太看着陳隱川這麼橫,知道自己這個孫子長大了,自己恐怕也鬥不過他,不過他那個軟弱的娘嘛,總是好拿捏的,想着就朝着院裏的陳大娘所在的方向大喊:「玉蘭,你出來,你婆婆來了你躲裏頭幹什麼,還不快扶我進屋,你還不出來看看你這個兒子幹了什麼好事!」

清源閃身遮住老太太的視線,就怕陳大娘心軟,到時候陳隱川所做的努力就白費了,朝裏頭說了句,「大娘,她瞎說的,你別管這,這有陳大哥和我在呢,你忙你的!」

陳隱川也點頭,娘出來指不定又心軟讓自己饒了這一家。

本來準備出來的陳大娘一見,又縮回院子裏,她對自己那個婆婆多少也有幾分了解,小氣自私還特作,今天川兒怕是和老宅鬧翻了臉,自己可不能出去攪局。

陳家老太太見喊不出來,嘴裏一直嘟囔着什麼'小賤人',可又沒法子,只得把氣撒在清源身上。

「好你個會勾人的狐狸精,哄了老的,又勾了爺們,哼,就是一個不要臉的小蹄子,我看吶,我老陳家遲早會被你這個狐狸精給毀了!」

陳隱川聞言臉色鐵青,眼前是自己親奶奶罵不得,但怎麼可以糟蹋清源的名聲,只得冷著臉解釋「奶,你別瞎說,清源是好姑娘。」

「你還幫她說話,你就是被她勾了魂,趕緊的,拿了錢我好回家,哎呦,讓你親奶奶站外面不讓進你好意思嗎?快拿錢來,拿了錢你家院子你讓我進去我還不樂意呢!」老太太叨叨的,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始終還是離不開錢。

清源心中鬱悶至極,怎麼就攤上了這麼個奶奶,真的是太會倚老賣老了!今個不收拾,回頭就沒有安心的日子過。

隨即擼了把袖子,就往老太太身邊走,老傢伙可不是她奶奶,木著一張臉擲地有聲:「你把話再說一遍試試!信不信我打你!」

老太太被清源那要打人的樣子嚇到了,忙退到陳大伯的身後,探出頭,哽著脖子,「就說你咋啦,你不是勾人,住川哥兒家幹嘛?就是不要臉的蹄子,沒嫁人就住男人家裏,不是勾人是什麼,還不興說了嗎?」

清源拂了拂額前的碎發,像是沒聽到這些臟言臟語,望着站在老太太前面攙著發抖卻又雙手張開阻擋清源打人的陳大伯,不屑一笑,憑你也攔著住?

「你……你這個丫頭,你敢……你敢打人試試,我們可是長輩,晚輩打長輩可是要……要遭雷劈的。」陳大伯似乎是忘了自己剛被陳隱川教訓,現下又拿起這一套誆清源。

她今天就是要打人,她才不管他什麼長輩晚輩的,先打了再說。

腳步忽的一轉,瞬間移出幾步,快速的奪了老太太的拐杖,一個勁的朝兩人打,邊打邊咬着牙出口說話,「我讓你瞎說,我讓你瞎說!長輩?你們配當長輩嗎?豬狗不如的東西,瞎嚷嚷什麼,今天就讓我這個狐狸精好好教教你們,什麼是長輩!長輩是什麼?啊?長輩是搶孫子的東西?長輩就這麼無恥的欺負人?長輩就該罵別人狐狸精?說啊!」清源打一棍子問一句,幾棍子下去,陳家大伯和老太太被打的抱頭直叫痛。

不一會兒,這麼大的動靜就招來了很多村裏的人,周圍很快就圍了一圈人。

「打的好,老陳家都是稻倉里的老鼠屎一樣,這些年成天裏就只會搶孫子侄子的東西……」

「就是就是……」

「姑娘,這你可要悠着點啊,到時候被訛上了,他們老陳家慣會這招,上次他家祥哥兒把我家狗蛋弄哭了,非說我家狗蛋欺負人,訛了好幾個雞蛋去了。」出口提醒的是村裏守寡的周嫂子。

清源聞言停下手,不是怕了,而是手打的酸,她不想打了,一頓發泄舒坦了很多,冷眼睨著在地上打滾叫痛的兩人,以防被訛上給陳隱川招來禍事,故意臉色猙獰,惡狠狠道,「我打了怎麼了!想叫我賠銀子,你敢嗎!」還沒扔的拐杖一指陳家大伯,陳家大伯被打的鼻青臉腫的,再抬頭看清源那副吃人的樣子,臉色發青,嚇得忙跪在地上大叫「不敢不敢……」

陳家老太太傷口也不輕,見周圍一大堆人,只覺得老臉丟盡了,癱在地上,嚎啕大哭,「我這是做了什麼孽啊,有了這麼個不肖孫啊……見奶奶被小蹄子打,都不攔著……」

清源氣的臉漲的發紅,揮起拐杖就要打人,陳隱川忙上前抱住清源的腰,奪下拐杖扔了出去,哄著小姑娘:「清源,別打了,出氣了就好,再打會出人命的……」他知道小姑娘出手是為自己出氣,他作為孫子侄子是不能以下犯上,但是怕小姑娘就是不該,活該被人打。

這口氣今天他也出的差不多了,他不求老宅的人以後就懂事不找他麻煩,只希望家裏能清凈幾天。

地上陳家大伯見陳隱川攔住了清源,堵住還在罵罵咧咧的陳家老太太的嘴,快速的撿起拐杖,灰溜溜的拉着人就跑了,周圍的人見此也沒什麼好看的,就各回各家去了。

清源見都跑了只得作罷,拍了拍手上的灰,鼓著腮幫不滿,「哼,你是不能打他們,我打就是,我才不怕他們!我可厲害著呢!」

陳隱川笑的稱是,小姑娘確實厲害。

見陳隱川還抱着自己,清源手肘輕輕碰了碰他的腹部,眼睛一眯,調侃道:「還不鬆開?」

陳隱川忙手一松,抓抓頭髮,俊臉一紅,眼睛到處亂轉,實在有點不好意思,怕小姑娘誤會,趕緊解釋:「清源,你別見怪,我……我,我不是有意要抱你的……」

清源白了他一眼,見他害羞,便起了忽悠他的心思,伸出小手捏了捏陳隱川的下巴讓他直視自己,笑道:「恩,我知道啊,你不是有意的,你是故意的,是不是啊?」

陳隱川被捏著下巴呆住,胡亂點頭,身上「蹭蹭」的發熱冒汗,眼珠下垂,瞄了一眼抓着自己下巴的白凈小手,喉嚨有些發癢,深咽了一口,見小姑娘微墊着腳尖直勾勾的看着自己,眼眸水靈靈的,像注入一汪湖水一樣。

清源見眼前漢子臉色焦紅,神情發獃,還點頭應是,噗嗤一笑,便放下了手。

陳隱川見捏的自己下巴的手一松,着急忙一手抓住清源,往懷裏一帶。

陳隱川的胸膛很硬,撞得清源鼻子一酸,剛想開口罵人,卻見陳隱川從懷中雙手小心翼翼的抬起清源的小腦袋,低頭附上清源微張的嫩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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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妻難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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