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老奶奶們，我來扶你們過馬路了

顧成確定義坤等人今天被打服，不會再找麻煩后，才慢悠悠地往家走，進入小區的時候，已經將近十點了。

他的傷勢其實並不重，僅僅是渾身酸痛、輕微鼻青臉腫的程度，完全不影響行動。走了這麼長時間，除了家距離學校比較遠的原因外，還因為他一路上都處於一種如夢如幻的狀態中。

這個樣子不知道吸引了多少路人投來古怪驚詫的目光，幸好他不是一個妙齡少女，否則的話，路人肯定會充分發揮邪惡的想像力，以為這名少女不久前經歷了一次某樣寶貴東西遭受非主動性喪失の事件。

系統地投奔固然可喜，可總覺得這個系統與其他聽說過的系統有些不一樣。

系統許可權：臨時提升屬性值（每日一次），初級許可權，當前等級Ⅰ級，10分鐘內令某個單項屬性提高40點。

這就是除了能看見屬性值之外，顧成目前擁有的系統全部能力。

此外，對該許可權的介紹還有一行文字。

這只是系統最基本最初級的許可權，都可以讓你某方面你的實力擁有質的飛躍，怎麼樣，系統是不是很強大？

看到這行文字的時候，顧成恨不得將這個虛無縹緲的系統揪出來，暴揍一頓。

哪聽說過有這麼坑爹的系統，綁定前要考驗，沒有新手大禮包，沒有抽獎，還扯什麼驕傲和尊嚴。

你妹！

除此之外，這還是一個浮誇、愛好自吹自擂的奇葩系統，不過結合系統的說辭，以及系統的性格，擁有這種表現，倒完全是在情理之中，符合人設。

你妹！

我是被系統影響了么，跟一個系統談什麼性格，談什麼人設！

簡直莫名其妙！

你妹系統，名副其實！

輕輕推開家門，果然一如既往，客廳亮着微弱的燈光，若有若無的飯香足以勾動顧成體內飽受飢腸轆轆摧殘的饞蟲，與此同時，一男一女兩個聲音幾乎同時響起。

「怎麼這麼晚才回來？你又跟人打架了？」

「小成，快來讓媽媽看看。天吶，好像傷的很嚴重！」

顧成家裝修的很簡陋，樸素的白牆，像古董般刷著黃漆的老式傢具，坐上去吱扭吱扭響個不停、四處露出海綿的紅皮沙發，連個像樣的電器都沒有，冰箱和空調都是早已消失在舊貨市場里的罕見型號，即便是這樣，為了省下電費，它們許久都沒被啟動過了。

房子是兩室一廳的，可佈局極不合理，面積更是小的可憐，僅50平，最重要的是，房子只是家裏租住的，就算如此，每月1500元的租金，都可稱得上是壓在顧家頭上的一座大山。

自從兩年前被迫離開中海，他們只能擁有這樣的生活條件。

顧成關上門，顧父顧母已經雙雙湊了上來，關懷、心疼和焦急溢於言表。

顧父名叫顧正平，人如其名，為人中正平和，即使這兩年屢遭挫折打擊，也不曾讓他筆挺的脊樑彎曲哪怕一丁點弧度，唯有斑白的鬢角，讓剛40出頭的他顯出不尋常的蒼老。高達108的道德屬性，足以讓他贏得人們的尊重和敬愛。

顧母名叫袁紅，按顧父的話來說，年輕時的顧母也是一朵回頭率百分之百的美女，可是近兩年來，衰老洗盡容顏，不僅讓她看起來足有50多歲，更是因為體弱多病，一直沒有參加工作。21的體魄值，絕不是這個年齡的人應該擁有的。

又是一陣噓寒問暖，顧成只說像往常一樣，由安老師補習功課，對其他事閉口不言，隨後打個岔，跳到餐桌旁，故意大聲說：「哇，好香！趕快吃飯吧，我補習回來得晚，你們以後先吃吧，給我留一口就好。」

顧母如同之前那樣滿口答應，只不過每次到第二天就濤聲依舊。

一家三口坐到桌前，心疼讓顧父顧母臉上的皺紋更深刻了幾許，但他們沒有繼續詢問，反倒是將屈指可數的肉片一股腦地夾入顧成飯碗裏。

無聲地吃飯，再無聲地返回自己房間，兩代人之間很少交流，這已經成為顧家的傳統。可今日，放下碗筷后，顧成卻繼續坐了片刻，在顧父顧母不解的目光注視下，打破沉默。

「爸，媽，這兩年讓你們擔心，對不起！我會努力學習，好好生活，不會再讓你們過這種日子了！」

不得不說，顧成的心態已經產生了微妙的變化，系統地出現好像一道撕裂黑暗的閃電，讓他燃起了結兩年前仇恨的希望，也讓他從新產生追求美好的動力。

誠懇而又意外的話讓顧母的雙目泛紅，顧父的聲音里也罕見地出現顫抖。

「那些都不重要，只要你能平安快樂，我和你媽就滿足了。」

等到顧成回到房間，憂慮再次爬上顧父顧母的臉龐。

「今天的小成有點不正常，不會出什麼事吧？」

「不知道，不過我確定，他絕不會放下兩年前的事，否則的話，他也不是我們的兒子了……」

說到「兩年前的事」時，顧父壓低嗓子，努力讓聲音變得平靜，但雙目里的悲傷和驚悸依舊暴露出他此刻的心情。

……

「你妹。」

「你妹？」

「你妹！」

「……」

一直到第二天早上，顧成無數次地呼喊沒有換回系統哪怕一次的回眸。

至此他終於確定，這個系統不僅是驕傲，甚至還有些傲嬌，不僅有尊嚴，還很沒有節操。

他聽說過的系統基本上都會有體貼的介紹，有溫柔的提示，有清楚的說明，而你妹系統只有一個任務面板，還有時刻變化、讓人緊張不已的完成任務倒計時。

任務：2天內提升任意2點屬性值。完成獎勵：獲得系統許可權：系統介紹。失敗懲罰：隨機降低20點屬性值。

他還查看了自己現在的屬性。

對象：顧成

體魄：30

靈敏：40

爆發：25

悟性：19

精神：38

魅力：13

道德：58

所有屬性值都用白色顯示，這應該就是他自身擁有的屬性。

沒有提示，顧成只能自行開展分析。

前三項屬性通過鍛煉肯定可以提高，不過花2天的時間，讓其中某個屬性提升幅度達到二十分之一到十分之一，想來是一件根本不可能的任務。

悟性和精神太過抽象，提升起來，連一點思路都沒有。

提升魅力，也許可以去棒國整容，嗯，忽略。

唯一的可能，似乎只有道德了。

不同於其他高三學生，不是在學習就是在去學習的路上，顧父顧母對學習根本是放任自流，顧成也擁有大把可自由支配的時間。

於是他很快走出家門。

老奶奶們，我來扶你們過馬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