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皇上駕到

39皇上駕到

慢慢的冷孤月嘴角上挑,冷笑道:「就算我不在宮裡,照樣擋了很多人的路,來的好,省的我還得想辦法去見他一面。」

說完他抬起頭對十二道:「去通知小十,等明日小九回來后按照計劃執行,三日後動手。」

「是!」十二應了聲轉身出去了。

第二日一大早靜修寺便被官兵封鎖了各個道路,閑雜人等今日不可到寺里燒香拜佛,寺內除了寺里的和尚,其他人也都清理乾淨,所有人早早的站在寺外恭迎皇上。

到了快晌午的時候,兩隊官兵前面開道,四路官兵後面守護,皇上坐著金輦,其後跟著隨行大臣,大隊人馬浩浩湯湯的朝靜修寺來了。

除了冷孤月所有人都在靜修寺門口迎接,皇上一到,所有人跪了一地,頭都不敢抬一下。

金輦停,所有人喊著皇上萬歲萬萬歲,皇上被人攙扶下來,讓眾人平身。

不愧為大啟皇朝的皇帝,雖已年過半百,但皇上整個人看起來依舊精神飽滿、器宇不凡,跟智仁大師寒暄了幾句,在智仁大師的帶領下皇上去進香了。

按照禮數都參拜完后,皇上屏退了所有隨行人員,只把智仁大師留在了身旁,他朝智仁大師問道:「為何一直不見冷兒,他人呢?」

智仁大師笑笑道:「回皇上,二皇子此刻應該是在北院抄經文。」

皇上聽完一歪頭問道:「抄經文?此刻經文有比來見朕重要嗎?」

智仁大師只笑笑不語,這對父子之間有很多事還要他們自己去解決,隧皇上朝智仁大師道:「帶朕去見他。」

智仁大師應了聲,便帶皇上去了北院。

此刻冷孤月確實故意一個人在房裡抄經文,看到皇上進來他立馬停了筆,愣在案前看著皇上一動不動。他本來早就做好皇上會來找他的準備的,他早就知道皇上會來看他的,可真正見到皇上的這一刻,他心裡依舊五味雜陳,不知如何是好。

而皇上看著他也是有些動容,十幾年了,他已經由一個孩子長成大人了,雖在畫像上見到過他現在的樣子,可見到真人,他還是有些激動,但作為九五之尊他不能有太多表露。

智仁大師見此情此景,他退出去給他們將門關上了,此刻這對父子需要單獨的時間。

見冷孤月傻傻的愣在那兒,皇上看向他道:「怎麼?見了父皇都不打算行禮嗎?」

冷孤月反應過來趕緊從案前起身,繞過桌案跪到了皇上跟前,道:「兒臣給父皇請安,父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儘管他在江湖再怎樣威風凜凜,再怎樣冷血無情,可到了皇上面前,他始終是一個兒子。

皇上故意收攏了心裡的波動,走到桌岸邊看了看他寫的經文,點頭道:「嗯,字寫的比小時候好多了。」

說完他放下經文繞過桌案,在剛才冷孤月坐的地方坐了下來,於是朝冷孤月道:「起來吧。」

得到應允,冷孤月從地上站了起來,皇上對他有些不滿道:「知道今天朕要來,為什麼不出去迎接?」

冷孤月低頭道:「兒臣怕父皇不願見兒臣,所以不想出去惹父皇生氣。」

聽冷孤月這麼說,皇上盯著他看了半晌,接著他道:「看來你還在跟朕慪氣,這麼多年過去了,難道你還沒改變你的想法?」

冷孤月知道他接下來的話皇上不願聽,但他還是執意道:「是,到現在兒臣依舊認為母后是被人害死的,而且那個人就是翁后。」

「混賬東西!」冷孤月的話音剛落,皇上就氣的一拍桌子,沖他吼起來,「朕跟你說了多少次了,這件事跟皇后沒有任何關係,連句母后都不稱呼,直接喊翁后,看來還是一點規矩都不懂,當初朕念你年幼無知,沒想到到現在你還執迷不悟,這麼多年這靜修寺看來是白住了。」

冷孤月氣的站在那不說話,沒想到到現在父皇還在袒護那個女人,但是他認定了的絕不會錯。

父子倆誰也沒理誰,半晌后皇上見冷孤月倔強的站在那毫無認錯的意思,他強壓了心中的怒火,沖冷孤月氣道:「算了,你我多年未見,今日朕便不與你計較,本來朕還在考慮要不要接你回宮,現在看來是沒有必要了,你還是在靜修寺里再冷靜幾年,多些歷練吧。」

冷孤月心裡冷哼一聲,不管讓不讓他回去,反正他早晚會回去,但是現在就算讓他回去他也不會回去,他還要完成他的大業,找那些該死的人報仇。

想了想,他覺得現在跟皇上慪氣對他沒什麼好處,他還是要忍辱負重,隧軟了口氣道:「兒臣已經習慣了住寺里,今日能見到父皇安好,回不回宮對兒臣來說已經沒那麼重要了,父皇,不知哥哥在宮裡一切還好?」

現在讓冷孤月最牽挂的就是他的同胞哥哥大皇子蕭逸,哥哥十七歲時不幸腿斷了,只能坐在輪椅上,冷孤月知道,那一切也都是翁后搞的鬼,但是他也懶得再為這些事和父皇爭論了,反正父皇總是向著翁后的。

聽到冷孤月問蕭逸,皇上嘆口氣有些遺憾道:「你們兄弟倆也分開多年了,逸兒一直以來都很是挂念你,要不是他腿不方便,這次出來的又匆忙,朕就帶他一塊過來了。你放心,有朕照料著,逸兒一切都好,等你什麼時候想通了,朕便准你回宮去見他。」

冷孤月聽完點了點頭,道:「有父皇照顧,兒臣自是不必為哥哥擔心。父皇,兒臣有一事相求!」

說完冷孤月在皇上面前跪了下來。

見冷孤月突然又行大禮,皇上便知道他應該是有什麼要事,於是問道:「什麼事?」

冷孤月抬起頭看著皇上道:「有朝一日,如果父皇收到了兒臣死了的消息,希望父皇能將消息封鎖,不要昭告天下,除非有一天父皇親眼看到兒臣的屍體。」

冷孤月知道只要他的計劃一旦實施,他死去的消息很快就會傳到宮裡,如果到時候將二皇子的死訊昭告天下了,那麼以後他就永遠無法回宮了。皇家不會承認自己的錯誤,讓一個死去的皇子死而復生,而且對他們來說還是個可有可無的皇子。

冷孤月突然這番話把皇上嚇了一跳,他震驚的盯著冷孤月問道:「你這話什麼意思?」

冷孤月沒法解釋,只好故意道:「父皇,就算兒臣不在宮裡,照樣擋了很多人的道,兒臣怕有人從中作梗,假傳消息給父皇。」

皇上聽了便明白了,他嘆了口氣道:「你先起來!」

冷孤月看著皇上慢慢站了起來,他在猜父皇低著頭在想什麼。

半晌,皇上重新抬起頭看向他問道:「冷兒,按照朝綱,逸兒的腿殘了,太子之位應該由你來做,近日朝堂上也有許多大臣在推舉你,你有想過回宮做太子嗎?」

皇上說完冷孤月的腦子飛速旋轉,他想,他父皇這話肯定不是真心想讓他回去做太子的,他連回宮都不想讓他回,怎麼會讓他做太子呢?肯定是在試探他罷了。也許父皇的心裡早就想讓翁后的兒子來做,只是礙於朝綱不好做什麼,所以才將立太子之事拖了這麼多年。再說,他現在在宮裡一點勢力都沒有,兵權都被那些老傢伙們握著,就算當了太子,也不過是別人案板上的肉,跟他大哥當年一樣,任人宰割罷了。

冷孤月趕緊彎身道:「兒臣不敢,雖有朝綱規定太子要立長,但兒臣自知自身才疏學淺,各方不能服眾,絕不是太子之才,況且兒臣多年不在宮中,早已習慣了這寺里無爭的生活,不願再回到宮裡與人一較長短,立太子之事父皇還是考慮其他人選吧。」

皇上聽完盯了冷孤月半晌,最後他點了點頭道:「冷兒,朕知道你這些年在這寺里過得也並不太平,否則朕也不會將保衛你的人換了一波又一波,但是你這脾氣確實不適合在宮中生存,你對皇后意見頗深,不管怎樣她也算是你的母后,一國之母,朕不能放任你在宮裡胡鬧,更不准許你再在言語上對她不敬。當年朕為了你母后負了她,她一句怨言都沒有,你母后的去世確實與她無關,不管你相不相信......」

冷孤月聽得手在袖口裡都快氣的掐出血來了,為他母后負了翁后?他這一生負的女人還少嗎?難道他現在就不是負了他母后?母后可是為了他連命都搭上了,他竟然還在幫著仇人說話。

冷孤月真是感覺可笑,明知道他在寺里不太平還讓他待在這裡,不就是不管他的死活嗎?還保衛他的人換了一波又一波,這些人就跟擺設一樣,就算調再多有什麼用?還不是到頭來都能被翁鶴立利用,把殺他的人安插在裡面?指望他們這些人保護他都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

沒等皇上說完冷孤月就打斷了他道:「父皇,兒臣明白,兒臣真心愿意待在這寺里。」

他低頭拱手朝皇上行禮道,他從沒像這次一樣恨他父皇恨的如此真切,見還不如不見,連奢望的那一點點父愛都破滅了,生在皇家果真無情無義。

今日他被迫說的這些違心的話,他日一定要讓他們同樣嘗嘗這其中痛苦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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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乞丐難為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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