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怎麼認識的

18怎麼認識的

冷孤月不止一次聽他母后講她和父皇年輕時的愛情故事,每次說起來她都沉浸在他們當年的回憶里,那麼幸福,那麼滿足。可到現在冷孤月也不明白,在那個冰冷的皇宮裡他母后真的快樂過嗎?勾心鬥角、步步為營,每天和數不清的女人分享著父皇,那種日子怎比的過她在江湖時來的自在?她有後悔過嗎?有沒有後悔進宮、嫁給父皇?

愛情到底是什麼?他父皇真的有那麼愛他母后嗎?如果是真愛,當年他為什麼不相信母后是被翁后那個老妖婆害死的?為什麼還要把翁賤人扶正?如果父皇對母後有那麼一點點感情,為什麼在她死後接著把他趕出了皇宮?就因為他哭鬧著翁賤人是兇手?他就那麼護著她?

冷孤月有時候想,他父皇根本不配擁有他母后的愛,他的江山需要靠著翁家勢力來穩固,所以他不會動翁家兄妹,哪怕他對母后的死可能也會懷疑,但為了他的江山他一定會選擇背棄母后。母后根本沒有他的天下重要。

也許當年母后根本不應該隨父皇進宮,一個江湖女子,在這趨炎附勢的皇宮裡無權無勢沒有靠山,怎能算計得過那些從小養在深閨里處心積慮、勾心鬥角的女人?她根本不屬於那個宮廷,為了愛情去了,最後卻把自己的命搭在了裡面。

死生契闊,與子成說,執子之手,與子偕老。多美的詩,只是冷孤月覺得他父皇早就不配這樣的詩了。早晚他要把那個皇宮踩在腳下,將那些害死母后的人一一毀掉。

正在冷孤月傷心過度時,小九從外面走了進來,他看見門開著,站在門口敲了敲門。

聽到敲門聲冷孤月驚醒了過來,在外人面前他是不會表露他的悲傷情緒,他趕緊收起悲傷,抬起頭看了小九一眼道:「進來。」

小九走進去朝他行了一禮,接著道:「莊主,剛傳來消息,沐遼源已經被抓了,今日早朝他和他的兒子沐瑜章一起被押入了刑部大牢,等候發落。」

冷孤月聽完冷笑了一聲,道:「等候發落也只不過是晚幾天死而已,這次沐遼源是活不成了,他一被抓,第一個想讓他死的人就是翁鶴立。」

小九道:「他們兩個狼狽為奸那麼多年,說不定從他嘴裡能查出翁鶴立的什麼把柄。」

冷孤月點點頭,接著又搖搖頭,喃喃道:「你太小看翁鶴立了,當初他之所以把沐遼源拉下水就是想有朝一日他們翻船了讓沐遼源來替他頂罪,他怎麼會給沐遼源反咬他的機會?我們收集他們的證據這麼多年,貪污、受賄、賣官、私扣官銀等等所有事情最後只指向沐遼源一人,翁鶴立那隻老狐狸把自己摘的太乾淨了。再說,現在的沐遼源不會去咬他的,他還做著夢,等著翁鶴立去救他呢。」

小九聽了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這裡面的事情太複雜,他一個武刀弄劍的根本弄不明白。

冷孤月想了想又對小九道:「現在沐府的情況怎麼樣?」

小九道:「沐遼源和沐瑜章入獄后,聖上便找人派兵圍了沐府,應該是等沐遼源最後審判的結果出來后再決定怎麼處置沐府的人吧。」

冷孤月低頭皺眉,想了想他抬起頭又朝小九道:「去,找人把沐瑜雪從沐府帶出來,這次沐府在劫難逃,我不想她受到傷害,也算是對她的一點補償吧。」

「是!」小九應了聲,轉身出去了。

他剛走到門口,李青青著急的從門外疾步走了進來,她朝冷孤月躬了躬身道:「公子,靜修寺那邊傳來消息,翁鶴立的人見您幾天沒出房門,鬧著要進您房間查看,十二快頂不住了。」

冷孤月在靜修寺內的動向時刻被翁鶴立的眼線監視著,他們生怕冷孤月獨自發展自己的勢力或暗中與皇上來往。每次冷孤月出來辦事,都會以禮佛為由在房間里閉關不出,不見任何人,實際上他從他房間的暗道里離開了。可能這次出來的時間有點長了,引起了翁鶴立的人的懷疑。

冷孤月一聽,趕緊起身對李青青道:「走,回靜修寺。」

說完兩人趕緊朝靜修寺趕去。

無人巷的破舊院子里,魏小三把剛熬好的葯給何晟楠端了過來,她身受重傷,這兩天他們幾個輪流照顧她,剩下的人出去乞討。

自從她醒來後魏小三他們問她到底發生了什麼?身上的傷怎麼回事?那兩天她去了哪裡?她隻字不提,因為她不想再提起那個人。一個殺人狂魔,不說也罷,省的小三他們擔心害怕。

何晟楠把葯喝了對魏小三道:「小三,我好的也差不多了,你就不用在這守著了,想幹什麼幹什麼去吧。」

魏小三接過葯碗道:「你就別逞強了,大夫說你五臟受損,能活下來就是個奇迹,哪能好的這麼快?」

何晟楠看了看他,想再說點什麼,最後卻忍下了,因為她突然感覺她這身子躺這兒沒啥事,但一激動胸口立馬疼起來,還是省點力氣吧,他想在這兒就在這兒吧。

這時魏小三看著何晟楠有些欲言又止,何晟楠看了看他,有氣無力道:「有什麼就說吧。」

說完她咳嗽了兩聲,魏小三最後還是忍不住問道:「晟楠,那兩天你到底去了哪兒?你就告訴我吧,你的傷是不是跟梅花庄有關?」

何晟楠把手放在嘴上又輕咳了兩下,她沒看魏小三,只是靠在那道:「為什麼會覺得跟梅花庄有關?」

魏小三撓撓頭道:「之前你就想打聽那個戴面具的人,張飛說了他肯定那個人是梅花庄的,接著你就不知去向了,被人送回來后就只剩了半條命。你雖然不說,但我們幾個猜你八九成是惹上梅花庄的人了,可這麼想我們又覺得不是很對,梅花庄的人殺人不眨眼,如果你真招惹了他們,又怎麼會還有命回來?那天送你回來那個人是誰?」

見魏小三很是好奇,何晟楠想了想,不如告訴他吧。每天他們這樣猜來猜去,就算她不想讓他們擔心,他們也放心不下。

她只好道:「沒錯,我就是招惹了梅花庄的人,那兩天我就待在梅花庄。那天我們在街上見到的那個帶面具的人是梅花庄莊主,我找到他了,送我回來的是他的手下。」

魏小三一聽驚訝的張大了嘴巴:「什麼?」

他難以相通道:「你......你去過梅花庄了?那那……你有沒有得罪他們?你的傷是他們打的嗎?他們以後還來不來找你麻煩?你還有危險嗎?」

何晟楠看著滿臉驚慌的魏小三,有些有氣無力道:「看了吧?不想跟你們說就是怕你們擔心,看看你現在的樣子。放心,我沒事了,如果他真想殺我,又怎麼會找人送我回來?好了,這件事就這樣過去吧,多了我也不想再說了,以後就別再提了。」

那個人從此再跟她無關,她會想辦法離開這個世界。

魏小三心有餘悸的點了點頭,何晟楠不想再說,他也不敢再多問了,梅花庄的事還是少知道的好,晟楠說沒事應該就沒事了。

想了想,何晟楠朝魏小三問道:「小三,你和小衛他們幾個怎麼認識的?還有張飛,他平時不怎麼說話,他一直就是這樣嗎?」

何晟楠一直很好奇,張飛的氣質、性格,以及他平時的行為舉止根本不像一個普通乞丐,他能僅憑冷孤月的畫像就認出他是梅花庄的人,而且別人談到梅花庄都是聲色俱變,而他卻一臉的淡定從容,沒看出他丁點兒害怕的樣子。這絕不是普通人該有的,更不像一個普通乞丐的反應,對張飛,何晟楠越來越好奇。

魏小三撓了撓頭道:「我和唐二蛋是一個村的,當年村裡鬧瘟疫,官府為了控制瘟疫擴散,把我們整個村子的人都燒死了,我和二蛋當時沒被傳染僥倖活了下來,我們倆趁亂逃了出來卻無力救自己的家人,後來我們便成了乞丐。再後來我們遇到了一個經商的,他被山賊搶劫,正好我在村裡的時候學過一點拳腳功夫,那時候初出茅廬膽兒也大,便和二蛋冒死救了那個商人。他為了感謝我們就帶我們來了京城,開始我和二蛋跟著他學做生意,可惜我們倆都不是那塊料,後來那人經商失敗,又遭人陷害入了獄最後死於獄中,我和二蛋便覺得這世道太險惡了,到處都是人吃人,還不如我們做乞丐不與人爭鬥的好,所以我們又做回了乞丐。後來我們就認識了小衛,他從小是孤兒,一直在京城行乞,我們談得來,便一起搭夥了。至於張飛,他好像經歷過什麼變故吧,我們認識他的時候他並不是乞丐,那天他渾身是傷昏迷在河邊,我們三個救了他,他醒來后就一直不說話,開始我們還以為他是啞巴,後來他終於開口了,只是話很少。他的以前我們也問過,但是他不說,後來我們也就不問了。從那以後他就跟著我們一塊行乞到現在。」

何晟楠點了點頭,原來是這樣,看來張飛真的是個有故事的人。讓她意外的是,沒想到魏小三還會點功夫,怪不得當初救她時那麼勇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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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乞丐難為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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