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無際島9

第二十五章無際島9

我摸著染初毛絨絨的腦袋,許是因為吸收了妖氣的緣故,染初長高了些,帶了點小脾氣,我摸她的頭,她總躲開,待我不摸的時候,她又把頭偏回來,蹭我的手心。離墨真吾柳明月大禍臨頭我命休矣的表情,兩相變換的表情中透著一絲卧槽這特么也可以。

事實證明,確實可以,不光離墨真吾柳明月如此表情,就連白袍尊者也是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樣,不過也是若非親眼所見,誰能想到斯烏鼎練出來的妖王,具有毀天滅地力量的妖王,居然為一串糖葫蘆所制服。

白袍尊者,揮舞拐杖,真吾離墨柳明月擋在我與染初身前,無論如何震驚,無論如何不敢相信,只需記住一點,妖王落在自己手裡,總還有一線生機。

白袍尊者全力而來,離墨真吾柳明月帶著必死的心情以全部修為築起一層結界,白袍尊者的拐杖碰到結界,三人腳下的石板都給踩碎了,好在勉強接住了,白袍尊者又要再上,斯烏鼎變作一道黑氣,化作人形,想也未想的躥進白袍尊者後腦勺,白袍尊者抱著腦袋旋轉跳躍,試圖把黑氣逼出腦袋,肉眼可見,白袍尊者面上青筋暴露,有什麼東西在躥動,緊接著白袍尊者站了起來右面上從腦袋內生出詭異黑紋,右面被完全覆蓋,都說人可以作假,氣質做不了假,先前的白袍尊者儼然一副慈愛老爺爺的樣子,現在的白袍尊者,除了一身白袍,再找不到相似的,整個人給人的感覺是黑暗,黑暗,黑暗,無盡的黑暗。

「白袍尊者」餘光一瞥,離墨真吾柳明月連劍都握不住,手腳不可控制的顫抖,力量的壓制,無法驅逐的恐懼,還有不敢靠近的危險。

「白袍尊者」仰面舉手遮目,陽光從他的指縫滲出,落在臉上,似從沒見過陽光,「白袍尊者」嘴角揚起一抹笑,離墨單手結印,催動佩劍,直往「白袍尊者」而去,都說槍打出頭鳥,所以離墨佩劍被反彈回去插在自個肩膀上是為正常,「白袍尊者」未做任何動作,離墨像被人掐著脖子一般提起,窒息,使離墨暈了過去。

風動,吹起我的髮帶,「白袍尊者」,目光看向我,獃滯一瞬,朝我走來,他走的筆直,沒人能讓他偏差一步,強大氣壓下,真吾柳明月站都站不起來,柳明月抓住「白袍尊者」的腳腕,白袍尊者看都沒看她一樣,柳明月以是一副滿臉不可置信的身前,捂嘴流淚,滿身悔恨,「白袍尊者」看著我直視我,我這才發現他的眼睛很好看,瞳孔很黑,像撒在宣紙上的千年黑墨,遇之則染,看透人心。

然而,我沒有心。

「我沒有糖葫蘆了。」

「。。。。。。。」

「。。。。。。。」

「。。。。。。。」要是離墨此事剛醒,定要再被氣的嘔血再暈一次。

染初炸了毛一樣,護在我身前,顯然也是不管用的,破布一般被扔出去,真吾大喊道:「前輩!快跑!」

顯然這也是不管用的,曾以幾何,我在一本書上看到一個關於遇到狼該怎麼辦,書上批註大多說拿火把驅逐,我當時在樹上寫的批註是,看著它,與它對視,這樣,死的會比較有尊嚴。

「白袍尊者」伸手,似要觸碰我,染初一頭撞來,撲了個空,「白袍尊者」帶著我停在半空,「白袍尊者」的手,也總算碰到我的臉,冰涼的手,冰涼的臉,兩兩相碰,本該更冰涼,沒有的卻生出一絲溫度,

「白袍尊者」的眼中閃過一絲情緒,是驚喜,還沒等我驚喜,黑氣纏繞將我纏繞,就像先前纏繞白袍尊者那樣,包裹住整個無際島的結界從兩處被劈開,掀起狂濤巨浪,天地一線開,紅衣執劍來,血紅的衣,漆黑的劍。

「放開他!」阿羅語氣是溫怒,眼神是殺意,「白袍尊者」一掌過去,阿羅橫劍劈開,一靜一動,皆是無可挑剔的美,「白袍尊者」也是一滯,很快他又笑了,不過還是沒有想要放開我的意思。

反倒是挑釁一般,用黑氣將我束的更緊。

阿羅道:「死吧。」

漆黑的劍對上漆黑的氣,本該看不出誰是是,眼下卻看得真切,分的清誰是誰,是因為,「白袍尊者的」氣,比阿羅的黑。

阿羅的劍很快,往往還沒看到劍影,「白袍尊者」身上就已經多了一道傷口,阿羅的劍越來越快,「白袍尊者」身上的傷口越來越多,阿羅打定注意要「白袍尊者」死,所以就算白袍尊者毫無還手之力了,阿羅仍未停下,阿羅一劍本是要斷送「白袍尊者」的。那知白袍尊者化作一道黑氣,鬼魅一般纏繞在阿羅劍上。

阿羅腰上的冥淵察覺到什麼,竟要自動出鞘,阿羅把手放在劍柄上,冥淵恢復如常,就是這一個動作,黑氣消失不見,阿羅眼前一黑,聽到一句:「好久不見。」隨即黑氣消失不見。

而我沒了黑氣的束縛,筆直的落在,上次掉落的時候,阿羅將我變作一根木頭,放在袖中,這次,阿羅獃滯在哪裡,怕是接不住我,儘管如此,我還是被接住了,是天玄一。比起先前阿羅驚天地泣鬼神的出場,天玄一的出場就顯得低調簡單多了,以至與沒人知道他出現了,以至與,就算此刻天玄一摟住我的腰,我都懷疑,我是不是看錯了,來的人不是天玄一,是天玄二,亦或者天玄三。。。。

「拜見神君。」

「拜見神君。」天玄一有一種氣場,就是輪誰見到他都要跪地俯手心裡,心中是滿滿尊敬。

天玄一落地,伸手對天憑空一抓,手上出現一縷黑氣,阿羅也恢復正常,這縷黑氣,很是害怕天玄一,黑乎乎一團明明什麼都看不出來,仍能感覺到黑氣在瑟瑟發抖。天玄一俯手一握,黑氣收進墟鼎。

見阿羅落下,我趕忙朝阿羅跑去,不知是否是我看錯,天玄一皺了皺眉頭,反之阿羅,很是高興,

開玩笑,之前只不過粘上一點天玄一的仙氣都讓我成了獨臂大俠,再靠近,我不得五馬分屍。

世人不知我知,阿羅與天玄一一但遇上,必定是你死我活,今次定也是一樣,那知阿羅居然沒動手,不過挑眉看了眼天玄一,那神情模樣,大有一種我有糖你沒有的意思。

阿羅帶著就要走,染初孤零零的站在一邊,終是不忍,朝她勾勾手,染初朝我跑來。

「阿羅,我能帶著她嘛?」

阿羅的心情果真是好的:「可以,飯前你付。」

天玄一語氣平緩道:「請留步。」

阿羅反手就要拔冥淵「還是想打是吧,勞資隨時奉陪。」

天玄一任就你動我不動說道「事關蒼生,請閻王與你身前這位,一併上天宮。」

「拯救蒼生是你們天宮的事,不幹勞資的事,也不敢他的事,你不要沒事找事。」

「斯烏鼎力量不可預估,不可兒戲。」

「天玄一,勞資最討厭就是你永遠都是一副波瀾不驚的樣子,斯烏鼎如何,蒼生如何,通通不幹勞資的事,你既有本事練出斯烏鼎,就自己收拾好爛攤子。」

姍姍來遲的天兵負責收拾餘下的爛攤子,以聚眾鬧事唯有,除卻那幾個逃走的主謀外,全部抓住。

阿羅一向耍完帥就撤,這次也不例外,比起之前的好心情,阿羅有些凝重。不知道天玄一最後一句話說了什麼。比起之前的好心情,阿羅有些凝重。

阿羅不知從何處招來的泥巴,平夏手藝高超的替我接上胳膊,手臂脫落有數日,接上后需的養上幾日才能恢復如常,達到一身共體的效果,在沒達到前,平夏說最好不要輕易觸碰,不然會。。。會怎樣平夏沒來的及說,我也沒來得及聽,阿羅提著我的后領帶著我上了九重天宮。

九重天宮是哪個白雲飄飄,雲霧繚繞,雲錦飄揚,仙女滿天飛,百丈巨柱,通天而立,每一根柱子上刻有金色盤龍,說是刻的更像是活的,眨眼間好像就要一飛衝天,龍柱之底,可見一座巍峨巨殿,

這殿與天玄一一樣,不管誰見,都有要跪下叩拜的衝動。

殿名九霄殿,殿內有沒有傳說中的九百九十九為仙官,只有一位仙,站在那一,一仙站出了九天的氣勢

他的嘴角總是帶著三分淺笑,他的眼傳神動人,他的俊美絕倫,雖不敵阿羅的容貌,亦是美男一枚,他像一塊璞玉,有自己的光芒,他穿著一身白衣,綉有龍紋,龍紋不管在天上還是在地上,都只天子可用,

而阿羅衣服上繡的是騰龍紋,意欲明顯。

六界各自為王,這位天帝,長得溫潤如玉,手腕絲毫不溫潤如玉,人,妖,魔,鬼,仙,神,除卻

天玄一的神界,阿羅的鬼界,其餘四界,對這位天帝皆是誠服。

「知閻王你不喜天宮,特命仙君先行離去。這位便是沈言沈陰差吧。新羅,許久不見。」語氣溫和,沒有來自高位者的疏離,一句話,就讓人很舒服。原來這就是傳說中掌管四海八荒的天帝,昊天金闕無上至尊自然妙有彌羅真天皇上帝,世后因名字太長世人記不住,改為天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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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地府做文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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