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無際島2

人都說不能做好事，不然報應來的太快，我這廂還沒跟染初說上兩句話，就見染初又炸了毛，小小的身子擋在我前面。我平日雖慫了些，可萬沒輪到讓一個小丫頭保護我的境地。我捏捏染初的臉，走上前去。

小妖怪如同一隻高傲的母雞，插著腰指著我：「娘，就是他。護著那個半妖！說我丑，還打我。」」

「打住，小妖怪作妖要誠實，你丑是事實，還不許人說就是你不對了，還有我可從未打過你。」

「我兒子花容月貌！你瞎了眼說他丑！」

「這位雞大哥，你可否把你的手放在左胸上，對，再靠中間些。你可聽到你的良心在哀嚎？」

「哀嚎什麼！」

「哀嚎它不想被雷劈。」

「你這個不人不鬼的東西！敢消遣你大爺！」

「我沒消遣你，我說的是實的不能再實的實話，爹看兒子越看越順眼沒錯，你看你兒子好看，你便說他好看，我看你兒子覺得不好看，便說他長得丑，你兒子生的丑不醜，你可問你身旁的蛇大哥，人生一張嘴，說話全靠嘴，你不能強求我說你兒子好看，能堵住我的嘴，能堵住六界的嘴嘛，你不怕遭雷劈，我還怕呢。」

「大蛇，我兒子長得丑嘛！」

蛇妖瞥了一眼小妖怪：「是，，，是有點。。。」

「雞兄不必生氣，生的丑，沒什麼，好在你兒子生的還像你。」

「你說我生的丑！」

「雞兄別動氣，都說有理走遍天下，我之所以說你兒子生的丑，是因為你兒子先動手打我家染初，你兒子欺軟怕硬，跑回家添油加醋說我打他，實際我連你兒子一根頭髮絲都沒碰。」

「你這麼說，是我兒子錯了？」

「雞兄你還是能明辨是非的。」

「謝謝誇獎。」

「雞兄冒昧問一句，你的腦袋只有花生仁那麼大？你聽不出來嘛？我不是在誇獎你。我是在罵你。」

這話激怒的雞妖，我也不知道雞妖為何要生氣，雞妖沒懂我的意思，我好心解釋，他怎還生這麼大的氣。

「雞兄且停住，我無過錯，你就要出手傷我，這無際島還有沒有王法？」

「哈哈哈哈王法！你以為這裡是人間？在無際島，力量就是一切！！受死吧！」

「等等，這麼說，在無際島就算打了人，也不會有人管？」

「是！受死吧！」

「再等等。染初，過來。」

」

不得不說他說的好有道理，無際島是人間的地界，可現在卻是妖的天堂。我一挑眉梢，眼神一轉，一腳踹在雞妖鼓起的肚皮上，又一掌拍在那小妖怪頭頂上，我不會術法，打人靠的是力氣，不過這一掌，似威力十足，打的小妖怪愣了神，打的前來挑事的三五個妖怪也愣了神，妖怪們也是驚愕在，沒想到我會動手，更是沒料到我會跟一個小妖怪動手，偏偏我就是這麼一個不暗常理出牌的。我乘他們愣神這個功夫，單臂抱著染初就跑。

無際島既無人管轄，無法無天，無規無矩，既無管轄，也無王法，就算打了人也不會有人管，只要我跑的夠快，他們就抓不到我。

染初緊靠在我懷裡，這是她從未擁有過的溫暖，我只想著，染初可別把我的衣袍弄髒了，這衣衣袍是阿羅的，顏色雖艷麗，弄髒了還是很容易看出來，不提錢什麼都好說，一提錢就腦殼痛。

雞妖在我身後進緊追不捨，旁的不說，在跑路這項運動上，我還是很有經驗的，萬年來不知為何，但凡我同人講話，他們必對我緊追不捨，我便也練出這飛一般的腳力。

染初帶我來到海岸一處山洞，山洞陰冷潮濕，到讓我想起地府的某層地獄，空氣中有海風的味道，

山洞內有幾個事碗，我大概猜到，這裡應該是染初的家。勉強稱得上是家吧。

染初一回到山洞，就抱著雙腿捲縮在黑暗處，不出聲，連呼吸都是極淺的。

黑暗中只看見染初一雙藍色的眸子，像極了一望無際的大海。

我伸出手，染初又朝山洞內縮了縮：「染初，雖大多時候，朝你伸出手是傷害你，但是也會有個別人伸出手，是想牽你的手。」

黑暗中傳出：「你。。。不怕我？」

「我為什麼要怕你？」

「我是半妖。。。。」半妖乃人與妖結合所出，傳說半妖隱藏有不可預知的力量，對於未知的力量，六界都是恐懼的，不可控制的力量，未知且強大的力量，加之六界秉承非我族類，其心必異，半妖不為六界所容，為六界所棄，人人得而誅之，半妖本就少，能活下來的半妖幾乎沒有。

「好啊，果然在這！」我未看見，我猛然轉身的同時，染初伸出了手，什麼都沒感覺到，而我面前，赫然站著雞妖。

我現在知道，人間那句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是什麼意思了。雞妖抓住我的衣領，將我往外一扔，好在山洞位置不高，我身手又敏捷，原地打了兩個滾后，停了下來。染初躲在暗處，雞妖沒能發現，我正想著要不要喊救命，如何喊救命，海岸上竄出一條蛇，本是想咬我，正好雞妖踹了我一腳，我閃避開，雞妖的爪子正好塞在了蛇的嘴裡，事發突然，我還沒來得及反映，雞妖僵直到底，蛇也不知去了何處。

雞妖此刻腦中想的應該是，在線求，被蛇咬了怎麼辦！急！

雞妖雙目翻著白眼問我怎麼辦，我看了看雞妖的腿，都說顏色越鮮艷，毒越重，看雞妖這顏色，多半沒救了：「問題不大，下輩子注意就成。」

「大人，求你救救我，我上有老下有小。。。。求大人救救我。。。」

「救你，你把我從崖上扔下來的時候，怎麼沒想過我會摔死？」

「大人，你大人不記小人過，高抬貴手救救小的吧！小的以後當牛做馬也會報答您的！」

「做妖，要找准自身定位，你是雞，怎麼當牛做馬？下個蛋還差不多。」

「大人小的是公雞，，，，不會下蛋。」

「那就等死吧。」

「大人！大人，你要如何才肯救小的？」

「簡單，給錢就行。」揚眉耀眼，一說起錢，我格外神采奕奕。雞妖化作原型，只剩一口氣，我提雞妖的雙腿，回到妖棧，推開門，阿羅快速的把模樣東西收到墟鼎內，兩人皆是神色倉皇心虛。

大有一副欲行苟且之事，被我當即撞破的驚慌，眉梢一挑，這兩人絕對有一腿。

「哪裡來的雞，好醜。」阿羅對美有多追崇，對丑就有對厭惡，見到我手裡的雞，是一萬個嫌棄。

「英雄所見略同。平夏，你看看這隻雞還有救沒。沒救，今晚加菜。」

平夏高傲的瞥了一眼雞妖：「你該去找獸醫。」

「那就是沒救了，今晚加菜。」雞妖揚起腦袋嗷嗷叫了兩聲，平夏拔出銀針，往雞頭上扎了一針，雞妖又嗷嗷叫了兩聲，也不知道是在救雞妖，還是送雞妖上路。

雞妖原地抽搐，我都準備從乾坤袋中拿刀準備今晚加菜的時候，雞妖一個鯉魚打挺站起，對著平夏小雞啄米一般感謝，平夏一如既往冷面相對，揮揮衣袖讓雞妖趕緊滾。

我的目光在阿羅平夏兩人身上遊走，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有疑就要解，有問就要答：「你倆是不是有一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