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8章 是男人就做
劉思來一臉渴求地看著林博文，就等著林博文最後拍板了。不用說，劉思來是支持他們自己做出一批火銃和大炮的。
林博文也是十分心動，按照蔣毅剛才的建議，也不失為一種退而求其次的辦法。畢竟，只少批量製作這兩樣武器，而且蔣家軍的戰士雖然能力突出，但人數也不是太多。即便將來被追責，也不會往作亂上安罪名。罪責肯定會少很多。
而且通過飛虎堂來製作這批武器，既能保證隱秘性，又能不與軍中和蔣家軍在明面上有過多的牽扯。將來真要切割的時候，也可以有迴旋餘地。
雖然他們可以這樣自我解釋，但這畢竟不是件小事情。林博文還是小心謹慎，朝關年榮問道「五弟，平日里就屬你讀書最多，也與朝廷打交道最多。剛才毅兒的說法，你認為可行嗎？」
關年榮沒有推辭，畢竟他們都是兄弟，沒有道理有罪不一起扛，雖然他還是傾向於穩妥行事。
但若其他人都一致通過要乾的話，他也不會為了怕事而丟下他們。大不了二十年後又是一條好漢。知己難求，尤其是他們這些在戰場上出生入死的兄弟了。關年榮更是義不容辭。
「二哥、三哥」關年榮一臉嚴肅看著林博文和劉思來「這件事情可大可小，雖然如剛才毅兒所說，我們只少量做出一些武器，明面上確實可以解釋得通，我們絕沒有不軌的企圖。但這武器的事情，還是太過敏感了。」
「若皇帝真的要追究起來，我們即便解釋，也是有從重處罰的可能。更別說我們西南本來就是很多人眼中的一塊大肥肉了。」
「難道，我們真的就不能做了嗎？」林博文說道。
「二哥，剛才也是我初步分析。但也許真如毅兒所言，我們是為了國家，是為了保護龍朝百姓，我們這麼做對得起天地良心。相信皇帝也不是個昏君，肯定能體諒我們的良苦用心。但這就像是個賭博一樣。二哥、三哥，當然，還有毅兒，你們三個可要想好了。」
「這個事情一旦決定了就沒有回頭的餘地。到時候，如果真的追究起來，我們所有人都逃脫不了干係，甚至還會連累我們的家人。」
「關年榮，你磨磨唧唧的到底是幾個意思？都是大老爺們，說話做事乾淨利索點。不就是這麼大點事情嗎？天高皇帝遠，只要我們小心些，朝廷即便想治我們的罪，只要我們不幹那些通敵叛國的事情，皇帝還能真把我們都殺了不成？」劉思來一聽關年榮這樣反覆糾纏那些可能性，就忍受不住吐槽了。
劉思來不想再糾結了，直截了當表明了自己的態度「干就是完事了，多大點事情」。他想按照蔣毅說得那麼干，都是我了龍朝百姓，又能有什麼大罪過呢？
「我沒有什麼意思。就是即便我們親兄弟也明算賬，事前說清楚講明白，別事後真的出了事情，就互相埋怨。」關年榮微微搖頭，一臉平靜，沒有因為劉思來的指責而生氣。
也正是因為關年榮態度太平合，林博文也看不出他的真實態度。這件事情，當然要兄弟們一致同意，否則，不利於他們兄弟團結，也不利於保密。
「那五弟，你的態度是什麼？這裡沒有其他人，你說出來，也好讓我做到心裡有數」林博文其實心裡已經做了決定，但現在他不便說出來，畢竟屋子裡只有關年榮的態度曖昧，林博文不想讓關年榮感覺壓力。
若關年榮真的決定不幹，那他肯定就不幹了。雖然武器是他們渴求的利器，但兄弟的感情比那些武器更為重要。他不想讓關年榮覺得是他們拿感情脅迫了他。
關年榮當然知道二哥的想法，這些年兄弟感情不是三言兩語說得清楚的。他們五兄弟，雖然不是親兄弟，但卻在一次次並肩作戰中有了深厚的，可以為對方獻出生命的情誼。就是因為這份珍貴的情誼，林二哥才不想讓他難做。
關年榮看著屋內的其他三人，說道「雖然我剛才一直說我們單幹的壞處，但我也知道，這批武器對我們是多麼重要。襄陽城是龍朝西南最重要的城池，也是突厥進入龍朝境內的最重要的防線。雖然我們一直不說，但因為大哥出事，突厥的攻勢也越來越猛，今年已經在我們手中丟了三座城池了」
「若再丟城池或者襄陽城出事的話，我們也是死路一條。既然毅兒從陳姑娘那裡得來了這火銃和大炮的圖紙，也總算解了我們燃眉之急。而且我們此舉完全沒有私心，上對得起天下對得起地，即便將來不得朝廷理解，我們也能問心無愧。」
「五弟，那你的意思是說……」林博文和劉思來異口同聲問道。
「二哥、三哥，我的意思是，三哥，剛才那句話怎麼說的來著？」關年榮難得和劉思來開起了玩笑。
「什麼話？」劉思來完全搞不懂這些讀過書的人的腦袋怎麼長的，怎麼一會一個樣啊。
「你剛才說『都是大老爺們，說話做事乾淨利索點』『干就是完事了，多大點事情』」，「二哥，三哥，我也是這個態度。我們蔣家軍在西南這麼多年，鞠躬盡瘁死而後已，若有人會懷疑我們的忠誠度，那還真的是沒有天理了。」
「二哥，只要我們沒有私心，就無愧於天地，無愧於龍朝百姓。既然我們問心無愧，又何必前倨後恭？瞻前顧後呢？」
關年榮的話讓林博文和劉思來喜出望外，沒想到連一直表現得不是人贊同的關年榮都改變心意了。
「五弟，你是真的這麼想的嗎？別是因為看出我們的心意，所以，為了遷就我們才說出剛才那番話吧？」林博文知道這個最小的弟弟，雖然因為讀書，身上有些讀書人的高冷氣質，但骨子裡卻是可以為了兄弟兩肋插刀的人。所以，林博文才故有此一問。
「二哥，說什麼話呢？難道我還是個小孩子嗎？如果不是我自己想要做的事情，別人刀架在我脖子上也不會讓我改變心意的。剛才那番話，真的是我深思熟慮出來的。你們別有任何心理負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