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死?亦或活著
正當她心中驚駭不已準備等死的時候,旁邊卻突然傳來了王富貴兒驚喜的大叫聲:
「許淘?!你回來的正好!快收拾他們!快!」
沒想到許淘卻一臉慌張地沖王富貴兒比了一個安靜的手勢,直接躲進了夏染的衣兜里,正當王富貴兒疑惑不已的時候,又是幾道陰風襲來,定睛一看,好傢夥,五名鬼差已經站在了兩煞面前。
夏染也感覺到了又有什麼東西闖進了家裡,看也看不清,雖然心裡有些著急,但也沒有開口。
「嘖嘖,居然還有一隻?」
其中一名方臉大鬍子的鬼差眼中閃過一絲詫異,剛剛他們追的那隻凶煞可是沒有受傷的,怎麼這才衝進這屋子裡沒一會兒,半個腦袋都沒有了?
假許淘和丑凶煞兩鬼互相看了一眼,不由得有些絕望,呲著牙後退著,準備跑路。
「一起抓了唄,正好!」
另一名鬼差冷笑著接過話茬,從腰間抽出骨鞭就沖兩煞甩去,其他鬼差也不甘落後。這可是能提高業績的絕佳機會,他們怎麼可能把功勞都讓給一個人。
因為假許淘和丑凶煞在之前打鬥的過程中就受了不少傷,所以鬼差們沒費多大的力氣就將他們抓捕了起來,至於受傷的夏染嘛,活人自然是不歸他們管的,便沒有管她,帶著兩煞回地府邀功去了。
等鬼差們走後,嚇得呆若木雞的王富貴兒才緩過氣兒來,輕輕啄了啄夏染,問道:
「你有沒有哪裡不舒服啊?」
「你這不是廢話嗎?!」
夏染躺在床上有氣無力地說道:
「我現在哪兒都不舒服,你快打電話給我師兄,讓它來救我。」
王富貴兒應了一聲,打了一連打了十多個電話過去,但是一直都是無人接聽。
蘇昊涼去追劉依晴的時候跑的急,只把門鎖上了,卻沒有拿上手機,現在他正在和劉依晴在遊樂園玩的正嗨呢。
「打不通啊,我打給紀晨吧?」
「行……」
夏染意識已經開始模糊了,大概是因為被凶煞咬到的原因,身上傷口又太多,失血過多,便暈了過去。
王富貴兒打給紀晨的時候,紀晨還正在和與尤聯三人交談,看是夏染打來的電話,心中不免有些不安,猶豫了一下,接通后便聽到王富貴兒在那頭焦急地「咕咕」亂叫:
「夏染受傷暈過去了,兄弟,江湖救急啊!」
「什麼?那她現在在哪兒?」
紀晨一聽,焦急地問道。
「在她家裡,快點快點,我覺得她都要涼了!」
王富貴兒坐在夏染胸上,用腦袋蹭著夏染的臉,能明顯的感覺到夏染的體溫在開始下降。
「別急,我馬上來!」
紀晨嚇得趕緊拿上車鑰匙,便跑便沖尤聯等人說道:
「我出去一趟,你們有事的話就去找南紳,他應該快回來了。」
隨後開車一路狂飆來到了夏染家門口。
許淘搖了搖頭,用手指戳了夏染的臉,說道:
「估計救不回來了,這就是她的宿命,剛剛那幾個鬼差沒有管她,也是因為他們看出來她陽壽已經快盡了。」
王富貴兒剛剛想問為什麼,門外卻傳來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是紀晨來了。
許淘便趕緊躲進了衣櫃。
打開門后,紀晨趕緊衝進了夏染的卧室,只見卧室中狼藉一片,床上地上更是到處都是血跡,整個簡直和兇殺現場差不多。
而渾身是傷的夏染就顯得格外可憐兮兮了,三天一小傷,五天一大傷。
「夏染,夏染!」
紀晨搖了搖夏染,又摸了摸她的脈搏,非常微弱,趕緊拿出手機打了急救電話。
很快,夏染便被送到了醫院裡,直接進了急救室。
然後,醫院就下了病危通知書。
紀晨抱著王富貴兒坐在搶救室門口,臉色陰沉地可怕。
「怎麼回事?」
王富貴兒看著急救室,張了張喙,仔細想了想才開始敘述事情的經過,將許淘被調包的事抹去,又直接將假許淘說成是從鬼村逃出來的那頭陰煞。
聽完王富貴兒的話后,紀晨的臉色卻更加陰沉了,低聲問王富貴兒:
「為什麼不早點發消息給我?嗯?」
「發,發了,但是因為它們的磁場太強大,發不出去……」
王富貴兒被紀晨的眼神嚇得一哆嗦,顫顫巍巍地說道。
「這樣啊……」
紀晨眯著眼點了點頭,將王富貴兒放在座位上,又低聲對它說道:
「以後不管她發生什麼事,你得第一時間通知我,懂嗎?」
「懂懂懂!」
王富貴兒趕緊點著頭,嚇得毛都差點豎起來。
「哼。」
紀晨嘴角微微勾起,拍了拍它的腦袋,不再說話。
幾個小時之後,夏染才被推出了手術室,但是還是昏迷不醒,臉色蒼白的可怕。
「醫生,她怎麼樣了?」
紀晨趕緊追上前問道。
女醫生摘下口罩,看著紀晨:
「情況不容樂觀,生命體征很弱,我們也查不出原因,做好心理準備吧。」
看著被推入病房的夏染,紀晨由衷的覺得有些力不從心,蹲在地上心裡難受地緊。
南紳也是跟他說過的,這丫頭是受了一種詛咒,活不過二十歲,而且隨時都會處於一種危險的境地,人,鬼,以及死亡都在時刻盯著這個獵物,她逃不掉的。
現在,也只能祈禱夏染能夠挺過這一次了。
有些絕望地跟著走進了夏染的病房,看著插著氧氣管十分虛弱的夏染,紀晨突然有了一種很可怕的想法,要是救不回來,就像南紳說的那樣,把她做成活屍好了。
把她的靈魂鎖在身體里,那樣,就又是一個能說會跳的夏染了,除了沒有體溫,不會呼吸,不是和原來的夏染沒有多大的差別嗎?
還不用擔心隨時有生命危險,很好不是嗎?到時候,就可以把她永遠鎖在自己身邊了。
想到這裡,紀晨的臉上也開始露出了一絲詭異的笑容,一旁默默走來的王富貴兒正好瞧見,頓時覺得有些毛骨悚然起來,又默默飛出了醫院,朝夏染家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