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有點問題。
正想著要去環山村探個究竟,肩頭就被人拍了一下,嚇得夏染一激靈。
轉頭一看,原來是紀晨。
「怎麼了你?臉色這麼難看?」
夏染愣了愣,又搖了搖頭:
「沒事,沒事。」
「沒事?」
紀晨挑了挑眉,將手放到夏染額頭上摸了一下:
「也沒發燒啊,怎麼跟傻了似的?」
「去!」
夏染將紀晨的手拍了下來:
「你才像傻子呢。」
把手中的照片隨手塞進衣兜里后,夏染還是決定等過幾天師兄回來了再去環山村看看,如果能找到那個奇怪的人問清楚更好。
「嘖嘖,看你這心不在焉的樣子……不會是中邪了吧?要不,我弄點符灰水給你喝下去?」
紀晨看夏染心情不佳,故意逗她。
「中邪個鎚子,」
夏染白了紀晨一眼,繼續說道:
「剛剛店裡來了一個很奇怪的客人,全身包的嚴嚴實實的,我叫了他一聲,還把他給嚇跑了。」
「嘁,這有什麼好在意的,走,哥帶你玩兒去!」
紀晨大刺刺地拍了拍夏染腦袋,拉起夏染就往外走。
「哪兒去啊你們?」
蘇昊涼的聲音唐突地在門口響起,夏染咽了一下唾沫,心想這蘇昊涼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一邊看向門口。
蘇昊涼身邊,還站了好幾個人,基本都是十多二十歲的年輕人,看樣子,應該是各家陰陽先生的弟子。
「嗨,這不是看夏染一個人待在店裡,怕她遇到壞人嗎?我帶她出去透透氣。」
紀晨依舊將夏染手抓著,笑嘻嘻地說道。
「啊對,剛剛店裡就來了一個怪人呢。」
夏染趕忙點頭附和。
「不準去!」
蘇昊涼一改往日不太正經的語氣,冷聲說道。
隨後帶著一眾人走了進來,身邊的那個劉依晴夏染倒認識,沖夏染點了點頭,便跟蘇昊涼一起坐下了。
夏染看了紀晨一眼,撇了撇嘴,蘇昊涼看起來心情很不好的樣子,要是換做平時,她就和他頂嘴了,可惜現在卻叫她不知道說什麼好。
紀晨也聳了聳肩,覺得有些索然無味:
「那我就先走啦,改天再帶你去玩好了。」
「嗯。」
夏染失望地點點頭,目送著紀晨走出去,又慢吞吞地走到一旁的沙發上坐下。
氣氛有些壓抑,還是蘇昊涼先開了口:
「環山村裡的所有鬼物,都在一夜之間沒了。」
「啊?」
夏染目瞪口呆地看著蘇昊涼,有些難以接受,一夜之間就沒了?怎麼可能?
「有人在暗中搞鬼,所有的鬼物都被一頭凶煞吞掉了,還闖出了我們設的陣法,逃了出去,現在地府里派了不少陰差追捕那頭凶煞,可是那頭凶煞卻跟人家蒸發了一樣,消失地無影無蹤。」
劉依晴接著說道。
其他人的臉色都很難看,這凶煞跑了出來可不是鬧著玩兒的,吞掉了幾百頭鬼物,會變得非常難對付,而且還會引起陽間的騷亂。
最主要的是,現在它在暗,他們在明,什麼時候落單被那凶煞一一殺了都是未知的事。
而夏染也大概猜出來了,藏在家裡的許淘,就是那頭逃跑的凶煞。
要不要告訴他們呢?那頭凶煞煞氣那麼重,要是強行對付的話,他們說不定都不是對手,雖然有陰差,但是那些陰差也不過是抓那些普通鬼去陰間的。
對於那些禍亂人間的惡鬼,還不是留給陽間的陰陽先生們收拾,聽師父說,那些陰差也沒多厲害,不過是陰間鬼王的小嘍啰罷了。
如果一次沒有將許淘逮住,下回他就瘋狂報復怎麼辦?
想到這,夏染不禁打了個冷顫,不行不行,太可怕了,還是任他在家裡住著吧,反正他只要老老實實別傷人就好。
「夏染。」
「夏染!」
蘇昊涼皺了皺眉,叫了夏染幾聲她都沒聽到似的,有些惱怒地拍了夏染後腦勺一下:
「想什麼呢你?!聽我說話!」
「啊?哦。」
夏染反應過來,揉了揉後腦勺,正襟危坐,準備聽蘇昊涼發話。
「你這兩天回家的時候長點心,遇到危險及時跟我打電話,聽到沒有?」
「好的。」
「還有,你傷還沒好呢,到處亂跑什麼呢?昨天店裡是不是一天都沒開店門?嗯?」
他怎麼知道的?夏染心中一驚,不過臉色沒變,鎮定地對紀晨說道:
「昨天我覺得手痛的厲害,而且一個人在店裡我也害怕,就關了門在家裡休息了。」
蘇昊涼沒說話,打量了夏染受傷的左手一下,算是相信了。
「行了,你回家吧,我和他們商量一下對策。」
「又打發我走。」
夏染有些不滿,雖然說她是知道許淘就在自己家裡,不需要聽他們商量,可是就是覺得心裡不舒服,難道自己就那麼弱嗎?連和他們一起並肩作戰的資格都沒有。
「嘖,」
蘇昊涼看夏染撅著嘴,不滿得很,本來是想教訓她兩句,但想著這麼多人在這,也就算了。
「你師兄也是為你好啦,原本你就才拜師半年,符咒之類的都不會畫,連一些口訣都不會,扯進這件事里來,只會讓你師兄更累。」
劉依晴好心對夏染說道。
只是這話,夏染卻覺得怎麼聽怎麼不對味兒,雖然吧話是這麼說,怎麼覺得是在暗指自己笨呢?
看周圍人的眼神,夏染也覺得自己的想法沒有錯,不過好歹是蘇昊涼的發小,自己也沒必要太較真,點點頭,算是認同了。
鬱悶的回到家后,夏染瞬間被面前的一片狼藉驚呆了,書櫃,桌子,電視,以及其他家居還有擺設,全部倒在地上,一些玻璃陶瓷的裝飾品掉在地上摔得稀碎,還有不少鳥毛散落在地上。
什麼情況?被小偷光顧了?
夏染趕緊跑到卧室一看,許淘正流著哈喇子,抓著驚恐萬分的王富貴兒準備送入口中。
「口下留鳥!」
夏染大喊一聲,衝上前去把王富貴兒從許淘手裡奪了下來,抱在懷裡。
「你怎麼回事?小老弟?不是說好不吃它的嗎?」
許淘到口的肥鳥被搶走了,不爽地看向夏染,順便擦了擦嘴角的哈喇子,滿不在乎地說道:
「情不自禁嘛,再說了,不就是頭肥鳥嗎?至於嗎?」
「至於!吃居然都不叫上我!太過分了!」
夏染氣憤地沖許淘叫道。
「哎??」
這下許淘和王富貴兒一同愣了下來,然後……
「媽呀,救命!這兩個是魔鬼啊!」
王富貴兒驚慌失措地從夏染懷裡飛出來,躲出幾米之外,警惕地看向夏染和許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