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選擇救或不救
「憑什麼？憑什麼？」一個頭髮花白的老人最先站出來反抗，對面的人卻因他這句話笑了，袁成臉上帶著笑，手裡拿著一把砍刀，白晃晃的光像一把利劍閃爍。
「憑什麼？搞笑了，一路上就是我們老大保護你們好嗎？！你們這群拖後腿的老不死，吃那麼多干毛，就當做是孝敬我們老大的！」劉德心裡對袁成又是一凜，指著老人罵道。
老人臉上的皺紋因發怒微微顫抖:「你們這麼做是犯法的！」
「是啊是啊，你們不能這樣做！」
「警察不會放過你的，政府遲早會來營救我們！」
老人話音一落，此起彼伏的控訴聲響起，都在指責袁成那群人。而心裡害怕多於憤怒，他們怕被丟下，也怕沒有食物。
袁成那裡面的十幾人不是沒有惻隱之心，只是害怕被丟掉而不敢出聲。
「閉嘴，讓你們給老大東西是你們的榮幸！」劉德揮手讓幾個人過去拿，但這群人並不妥協，死死的保住懷裡的食物。
一時間，安靜的超市嘈雜起來。
這群人……
白安楚皺著眉頭，吵著大聲就怕喪屍聽不見嗎？
「你們都安靜，安靜。」顯然，袁成也意識到這個問題，心裡的貪婪讓他停止不下來，他需要拿些食物。
最先出頭的老人，又氣又怕，哆嗦著捂緊髒亂的口袋，袁成看到他的動作，心裡一煩，一刀劈了下來，老人的血濺到最近的正保護食物的幾人身上。
一瞬間的獃滯，隨後一聲接著一聲的尖叫響起。
「啊！殺人了！」
袁成不耐煩的抽出還沾著血的刀，狠嚦道:「都給我閉嘴，否則就是他的下場！」他殺過一些喪屍，心已經練的冷血，只要他能活著，讓別人死又能怎樣。
血腥味充斥著寬闊的超市，都嚇傻了，不敢有任何行動。
不同於昨日那個少女殺了胖子，那完全是自衛，而且那個胖子平日沒少欺凌他們，可是如今死的人只是個老人啊……
「他們怎麼能這樣隨便殺人？！」
白婷婷睜大眼睛，看著倒在血泊的老人，淚珠湧出眼眶，心裡難受。
秦瑞別過臉，走到白安楚旁邊，聲音低低:「我們不能待在這裡了。」隨即，又看了看超市的大門。
孤零零的大門，似乎有什麼暗流在涌動。
那一瞬間，秦瑞覺得他開始在適應這裡。
那群人的食物還是被袁成搶走了，一個個的臉上帶著絕望的氣息。
適者生存，弱肉強食。
末世，本來就是這樣。
白安楚一開始就沒有救那群人的意思，而且她現在沒有能力，袁成是一個異能者，他的那幫人全是有力氣的男人。更何況，她沒有絕對的實力，去救別人，這根本是拿生命來搏。
她要保護妹妹，她賭不起。
白安楚瞟了眼地上的屍體，已經被袁成的手下拖到一個角落裡，但那淡淡的血腥味已經飄散，而且先前聲音誰知道會不會引開喪屍呢。
還是儘快離開吧。
通知了自己人，林父林母不願意離開，林皓晨還沒有回來，他們也絕不會走。
「林叔叔，我們必須得走，如果他回來沒看到你們，肯定會去別處尋找你們。」白安楚直視林父的眼睛，林父猶豫:「可是，皓晨這孩子……」
「他很聰明，不是嗎？」白安楚反問，心裡無聲的笑，是很聰明啊，要不然在一起那麼多年，她怎麼沒發現他的變心與無情。
「好吧。」林父點點頭，平日一絲不苟的樣子不再，眉目間滿是蒼老。
白安楚不知道怎麼開解他們，當時的她也是這樣，絕望的求生，只有身邊親近的人才會帶給希望。
習慣，習慣就好了。
固執的林父已經同意，林母就交給林父勸說了。
「我們可以從後門走，那裡人少所以喪屍不會多，只要我們輕輕的，就能離開這裡，我們的目標是不遠處的警察局。」白安楚分析道。
「對啊，我們那時候就是出來找警察保護的，他們有槍。」林母靠在林父的旁邊，贊同白安楚的做法。
白安楚點點頭。警察局，確實有槍。
「可是，他們呢？」白婷婷冷不丁的開口，悠悠的指著那些人。
被搶了食物的人，軟綿綿的以絕望之姿坐在地上，他們手無縛雞之力，看到喪屍說不定就會嚇得腿發軟，如果尖叫了，那會帶來多大的生命威脅。
可他們是人。
「姐，我們幫幫他們好不好？我們一起離開！」
「婷婷，我們怎麼幫？我們都自顧不暇了。」林父有些反對，他是個大人，在社會上有些深深的閱歷，他同樣善良，要不然也不會資助白安楚姐妹了。只是，見識了那群怪物的可怕，他不敢拿生命賭。
「這……可是……」白婷婷眼圈發紅。
「你可以提醒他們，但我們不能帶上他們。」白安楚背起背包，靜靜的看著她，
「謝謝姐。」白婷婷黯淡的眼神一亮，走到眾人旁邊。
「你們快走吧，我們也要走了，這裡不安全！」
大家抬起頭掃了她一眼，袁成也打量著她。
白婷婷被看的窘迫，但是沒有人要起身的意思。
「快走吧，等會喪屍來了怎麼辦？」白婷婷急了，她很信任姐姐，而從一開始她的信任都被驗證是正確的。
「我說小姑娘，這個超市很安全，門也被關的死死的，我們躲在這裡面好好的，你讓我們走？這不是開玩笑嘛！」一個大嬸沒好氣的說，二樓她們沒敢上去，上面肯定也有不少食物，小姑娘這麼說，是不是想獨吞啊。
很多人都是這個想法，狐疑的看著白婷婷。
而，超市外。
喪屍搖搖晃晃的朝著超市走來，那聲音和血腥味，已經刺激的它們發狂了，鮮美的食物，引誘著它們。
喝過空間靈泉的白安楚，五官清明許多，突然聽到喪屍的嘶吼聲，拉過白婷婷:「我們走，有喪屍朝這裡來了。」
「真的嗎？」白婷婷迷惑的看著白安楚，可是她沒聽到有喪屍來呀？
白安楚也顧不上解釋了，聽著凌亂腳步聲，估計有幾十個，她們必須得走！
已經收拾好東西了，白婷婷還有些猶豫，不死心的繼續勸說那些人，可沒人相信。袁成也是一樣。
如果不是逼不得已，誰願意出去面對那群可怕的喪屍呢？
「快走！」越來越近的腳步聲，白安楚看著後面遲遲不動的白婷婷，怒斥道。
就在這時，一聲巨大的響起響起。
「砰砰——」門被拍的搖搖欲墜，這些人終於慌了，驚恐的看著門。
這得有多少喪屍，才能將門拍的這麼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