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2章:獻俘(8)

第352章:獻俘(8)

大宋之光第352章:獻俘唐圭璋《屈原與李後主》一文說:"問春花秋月何時了,正是求速死也。"春花秋月無盡而人生有盡,這不僅是令李煜感到悲哀的,也是人類之大悲哀。

俞平伯《讀詞偶得》評起句"奇語劈空而下"。

"小樓昨夜又東風"更具體印證了春花秋月無法終了的事實。由小樓進而聯想到故國,"不堪回首"四字乃心中滴血之語。"月明中"既是呼應起句"春花秋月"之"月",也是將小樓、故國,人生等等統統籠罩在永恆的月色中,則李煜個人之悲哀自然就直逼人類之大悲哀。

趙恆喜歡上劉娥,不遺餘力地要和她成為人生伉儷;可是宋太宗極力反對,兩人不得不暫時分開來。

趙恆在王欽若諫言下在酸棗門內修建了怡蜀苑將劉娥藏於其中,劉娥忍辱負重在怡蜀苑讀了15年書;其毅力和精神令世人詫異。

趙恆和劉娥的愛情是古今中外的絕對標本和范兒,兩人愛情的甜蜜程度可用在天願為比翼鳥,在地可為連理枝,但願人長久千里共嬋娟來比擬。

劉娥在被宋太宗趕出王府後在怡蜀苑蟄伏了整整十五年,十五年是多麼漫長的歲月;可是在等候和宋真宗破鏡重圓,與此同時她在怡蜀苑修為成一個女政治家而閱讀了大量的書籍。

終於盼到宋太宗升天,兩人重新走到一起;宋真宗欲立劉娥立為皇后,但遭到寇準為首的大臣的堅決反對而未能如願,怡蜀苑依舊是兩人回味愛情的窩巢。

十幾丈高的幾棵大楸樹在怡蜀苑的怡蜀湖畔形成一頂巨大遮陽傘,擋住朗朗晴空照射下來的陽光。

秋蟬伏趴大秋樹上拚命的聒吵,這些在地下生活了17年鑽出泥土后瞬間就要脫殼蛻變的小蟬蟲存活時間只有三個月;暫短的三個月時間裏必須完成偉大的傳宗接代,拚命聒吵是召喚異性前來相愛;以完成大自然賦予的歷史任務。

生命是如此的偉大,秋蟬卻是那樣的單純;人類的生命卻顯得這樣的複雜和旁騖

宋真宗和劉娥娘娘相對而坐,不遠處是公公張迪、周一、周懷正幾個近臣和幾個手持茶壺、蠅甩子的宮女。

宮女晴兒時不時跑過去把插在皇上和劉娘娘身邊的蚊香侍弄幾下,燃燒完了便有換上一根。

劉娥不屑地瞥了晴兒一眼,對真宗皇上莞爾一笑道:「官家,你估計那天晚上射中靶心了沒有?」

這話問得蹊蹺,「射中靶心了沒有?」指的是什麼呀!

外人當然不知道但真宗皇上心知肚明,揚揚手臂在額頭上撫摸著嘿嘿笑道:「朕估摸著十有八九是射中了,瓜熟蒂落後還得真真切切地感謝六六你啊!」

真宗皇上這句回答也顯晦澀,「十有八九是射中了」又是什麼?

我們不用賣關子就擀麵杖吹火直來直去地的講吧!劉娥和真宗皇上的隱晦對話是講的同一件事——李蘭惠侍寢的事。

哦,原來說的是李蘭惠!沒錯,說的就是李蘭惠。

真宗皇上14歲在汴梁街頭跟劉娥相識,那時候劉娥也是14歲,那一年應該是宋太宗太平興國七年;趙恆還是襄王。

襄王趙恆將劉娥帶回相王府試圖鴛鴦交頸,但趙恆的乳娘秦國夫人十分討厭劉娥便在宋太宗那裏告了一狀;劉娥被趕出相王府,真宗皇上登基后兩人才走到一起;但這時候劉娥已經36歲錯過了生兒育女的最佳年齡。

雪上加霜的是趙恆的幾個兒女先後夭折,長大成人的長公主又自幼送入了道門;子嗣成為趙恆和劉娥最擔心的事情。

幸好劉娥善解人意,在道觀結識出家不久的李蘭惠請回怡蜀苑來侍寢皇上。

皇上那天是多喝了一些酒,對睡在身旁的李蘭惠寵幸了好幾次,因此才說出「十有八九射中了」話語。

劉娥聽真宗皇上說出「十有八九射中了」的話,喜出望外道:「射中了就好!臣妾跟嬸娘淳于婉雲已經商量好,只要李蘭惠剩下龍子,臣妾就和她一起撫養;管家也無需為沒有接班人而沮喪!」

真宗皇上聽劉娥如此講,從藤椅上樹起身子將她緊緊抱在懷裏。

劉娥羞澀地把腦袋抵在趙恆的胸口嘻嘻笑道:「恆哥就不怕張迪、周一他們看見!」

趙恆揚聲大笑一陣,道:「張公公幾個是朕的近臣,看見了又如何!」

真宗皇上說着向張迪那邊看了一眼招招手道:「張卿你們幾個過來,朕想和大家說說話兒!」

張迪、周一、周懷正幾個太監和侍女晴兒幾個人聽見皇上召喚,迅速來到跟前,劉娥搶先說了話:「皇上想問鄭爽那邊有消息了沒有是不是?」

真宗皇上訕訕而笑,道:「六六真是朕肚子裏的一條蛔蟲,寡人想講的話早就被你猜中。」

張迪聽真宗如此講,躬身一禮道:「老奴斗膽相問一句,聖上一直稱呼劉娘娘六六什麼意思?」

真宗皇上一怔,立即揚揚手臂道:「張卿不明白這個?六六就是劉娘娘的姓啊!本該是劉,六和劉同音就叫了六;之所以將六字喊兩邊完全是為了親切啊!」

張迪躬身一禮道:「老奴愚鈍,聖上這麼一講終於明白!」

張迪說着又是一禮,道:「張卿的四個弟子是武威、郎震、巴四、侯方?」

張迪又是一禮道:「啟稟聖上,老奴的四個弟子是武威、郎震、巴四、侯方!」

張迪這麼說着不遮不掩道:「這四個不孝之子那天夜裏,參與了劫持冷冰霜;不過這都是王欽若花重金雇請的!」

「有這檔子事?」真宗皇上吃驚地看着張迪道:「那麼在朝堂上王欽若怎麼沒有講出這件事來?」

「不是王欽若沒有講出來,而是老奴為了息事寧人說服了寇相爺和鄭爽,不讓他們在朝堂上提起這件事來!」

劉娥插上話:「王欽若已經栽得很慘,如果提起花錢雇傭大內四大高手的事情還不讓官家削他為民!」

聽劉娥的口氣是十分同情王欽若,宋真宗也就噓嘆一聲道:「王欽若出判天雄軍也是無奈之舉,不過王欽若還真是個人才!」真宗皇上已經生出對王欽若的挂念之心:「不過當時朝堂上形勢所迫,朕只能聽寇老西的!」

「寇老西這個油葫蘆滿嘴跑馬車,是不是蠱惑官家了!」劉娥開始反擊。

劉娥對真宗皇上聽從寇準的妄語讓王欽若出判天雄軍十分惱火,但當時是大勢所趨只能依著皇上。

而且宋朝有家法女人不能幹預朝政,劉娥當時和淳于婉雲是躲在屏風後面聽完朝堂上的辯論的。

朝堂上的辯論可謂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寇準竟然罵起了街「老子x你娘!」

寇準這是罵王欽若,因為王欽若說寇準勾結遼國蕭太后;在府內深藏遼國姦細冷冰霜,而且王欽若還跟蜀地三傑陳堯叟、陳堯佐、陳堯咨三兄弟勾結一起諫言皇上遷都,說冷冰霜是遼國姦細。

冷冰霜這個屠夫出身的女人哪裏還能按捺得住,用拳頭將陳堯咨教訓了一頓。

山高皇帝遠,拳頭就是知縣官。但真宗皇上坐在朝堂上,大臣陳堯咨也被冷冰霜狠揍;這恐怕是全無古人後無來者。

冷冰霜的拳頭關鍵時期發揮了不可替代的作用,王欽若一幫人果然慫了;鄭爽趁機進行反擊,只見他清清嗓子器宇軒昂道:「王欽若身為參知政事;明知寇相爺扣押了塘報他不向皇上稟報,卻要拿到朝堂上來搞事;這不是明擺着結黨營私要搞掉寇準!」

頓了一下定定神道:「寇準是關中人愛喝一口小酒脾氣急嗆,語言也不太文明;可他是大忠臣這一點無人替代,王欽若卻說寇準扣押塘報等遼國蕭太后的大軍到來裏應外合要做兒皇上;這種貽笑大方的話只有他才能講出來!」

王欽若聽鄭爽如此講,乜斜着眼睛凝視着不知說什麼才好。

鄭爽盯看王欽若幾眼不依不饒道:「微臣早就預料到王欽若會在朝會上參奏寇準,可他一開始把寇準罵了個狗血噴頭;突然轉移目標說出遷都金陵的話;這樣的言詞是蠱惑人心,擾亂朝政;應該殺頭!」

鄭爽說着看向閬中三傑道:「王欽若提出遷都這種明顯的亂國舉做竟然得到陳堯叟、陳堯佐、陳堯咨三兄弟的支持,三兄弟更是別出心裁說遷都成都;成都什麼時候做過中原王朝的國都?」

陳堯叟、陳堯佐、陳堯佐見鄭爽這麼詢問也不示弱,老大陳堯叟走出班部叢喝喊一聲:「你這個乳臭未乾的小屁孩在朝堂上也太霸道了吧!皇上親自主持朝會臣子們各暢所欲言,我們提出遷都成都自然有其理由!」

鄭爽「喲呵」一聲道:「願聽其詳!還請陳狀元陳述理由!」

陳堯叟振振精神道:「理由本官前面已經講過,這裏只說三國時的蜀漢;諸葛亮為丞相,將成都治理得民風淳樸;路無拾遺!」

「吹什麼牛皮!」鄭爽懟他一句道:「劉備死後諸葛亮執掌蜀國政權只有12年時間,12年時間裏幾乎都在征戰曹魏的大軍中;後來病逝五丈原,哪裏有時間治理成都?要說治理成都的人那就是劉禪,但成都畢竟是偏安之地;豈能作大宋王朝的國都!以陳學士的主張把成都做國都,哪長安給哪裏擱?你不知道長安才是華夏文明的發祥地,周秦漢唐全都定都在長安!」

陳堯叟吃吃吶吶:「這個……這……」

鄭爽定定神器宇軒昂:「王欽若說遷都金陵,巴蜀三傑說要遷都成都;兩種觀點竟然得到不少文武大臣的支持,真是讓人心寒!」

鄭爽把目光掃視一圈揚揚手臂道:「朝廷給各位大臣俸祿高得嚇人,一個七品官每月的俸銀就有50貫,而一個打漁的月收入只有3貫;兩者一比較七品官的收入等於16個打漁的!而王欽若這樣的大員每月收入400貫等於133個打漁的,除過這些正俸外還有服裝、祿粟、茶酒廚料、薪炭、鹽、隨從衣糧、馬匹芻粟、添支、職錢、公使錢及恩賞等。朝廷高薪養官,為的是官員為朝廷效力;可你們滿腦子的明哲保身,一見敵寇想的就是逃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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