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把脈,麻煩你出去!
白謹言一張小臉上寫滿了無奈和糾結,抿了抿唇,尷尬的開口。
「我去上廁所。」
「哦。」
秦傲寒微愣了一下,趕忙放開了她的胳膊。
白謹言一出門就看見了夏光皓和蒙榮坐在沙發上。
她點點頭,算是打過了招呼,連忙進了衛生間。
夏光皓「噝」了一聲,對著蒙榮說道。
「這女人是誰?你家主人怎麼這麼快就換新歡了?」
蒙榮也不知道從何說起了,簡單的解釋道,「沒換。」
「沒換?」夏光皓指著自己的小眼睛,「你當我瞎啊?」
說完,看著白謹言的背影感嘆道,「倒是比那個景家小姐漂亮多了!」
這時,秦傲寒一臉冷色的從卧室里走了出來。
夏光皓立刻湊上去八卦,「快說說!你這性情轉變得是不是也太快了?怎麼這麼快就騙過來這麼一個絕色美女?養在這裡是想金屋藏嬌嗎?」
白謹言從洗手間里出來,正聽到「金屋藏嬌」這四個字,本就蒼白的臉色又難看了幾分。
蒙榮知道主人既然請夏醫生來,也不打算隱瞞了。
在夏光皓口無遮攔惹禍之前,連忙解釋說。
「這是白謹言小姐,之前是她一直頂替景依依。」
「啊?頂替?」夏光皓的小眼睛滴溜溜亂轉了幾圈之後,接著是恍然大悟的神情,「我就說嘛!你殘廢又毀容,景家怎麼會把自己的心肝寶貝送來給你!」
接著他不停瞟著白謹言,湊近秦傲寒說,「你這絕對因禍得福!這白小姐的真實相貌絕對甩那個景依依好幾條街啊!」
秦傲寒一直沒好氣的冷睨著自說自話的夏光皓。
當說到這句的時候,他臉色才微緩,看向白謹言的眸光的柔意中還透出一絲自豪。
本來就是!
他秦傲寒的女人是獨一無二的!
白謹言聽了則冷呵一聲,「真是謝謝你啊!夏大夫,不過,我長得什麼樣跟秦先生沒半毛錢的關係!」
白謹言的話音一落,整個房間的空氣都冷凝起來。
秦傲寒的俊臉綳得緊緊的,身上透出源源不斷的寒意,但是目光落在白謹言的身上卻只剩下無奈。
蒙榮知道,該殃及池魚了,默默的退到了房間的角落。
可憐夏光皓卻還不自知,嗤笑一聲,「怎麼可能?」
「夏光皓,讓你過來是看病的!不是耍嘴皮的!」秦傲寒冷睨著夏光皓,語氣冷得嚇人。
夏光皓一臉蒙圈,「我……」
「你作為醫生的基本素質呢?這種態度,怎麼給人看病?」
夏光皓:「……」
他態度怎麼了?連說話的權利都沒有了嗎?
夏光皓無辜被遷怒,心裡氣啊!
可是他又不敢和秦傲寒對著干。
直接仰著臉對著秦傲寒比劃了一個嘴上拉拉鎖的動作,氣沖衝進了白謹言的卧室。
不說話總行了吧?
他進了卧室,秦傲寒和蒙榮跟在後面。
白謹言在床上背對著他們側躺著。
他把手探到她眼前,比劃著讓她躺好。
可是白謹言根本不理他。
他越比劃白謹言越煩,直接拿被子蓋上了頭。
夏光皓眼巴巴站那裡很無助,可憐兮兮的望了秦傲寒一眼。
秦傲寒冷冷瞪了他一眼,「看病就是望聞問切,你都不說話,看什麼病?幼稚!」
「……」
夏光皓更委屈了!
他都快三十的人了,還被訓幼稚,太傷自尊了!
夏光皓自己蹲到牆角療傷。
秦傲寒輕輕的坐在白謹言的床邊,用手緩緩拍著她的肩膀,聲音柔得能掐出水來。
「小白,快起來,讓夏光皓給你看看。」
白謹言又向牆邊靠了靠不理他。
蒙榮和蹲牆角的夏光皓一陣惡寒。
小白是什麼鬼?
「你不看萬一真是什麼大病的前兆怎麼辦?」
白謹言還是不動。
秦傲寒無奈的按著額頭,強壓著心頭的火。
一旁的蒙榮這會對白謹言更加的敬仰,要知道他跟著主人這麼多年,還沒見一個人敢跟主人甩後腦勺看呢!
忽然,秦傲寒漆黑的眸子亮了一下,盯著白謹言的後背淡淡的說道,「如果你不配合我,再嚴重就免不了去醫院。挂號和檢查的費用加起來最少也要兩千以上。還有治療費、藥物費、檢查器械費、後期複查費……這一項項加起來少說也要上萬了,如果再嚴重一點……」
這時,白謹言已經翻過身坐了起來,聲音還有點急切。
「夏醫生,你過來吧!」
她又不傻,有免費的幹嘛自己去花錢?
說完,她又瞟了秦傲寒一眼,冷冷的說,「你又不是醫生,麻煩你出去!」
秦傲寒剛剛微緩的臉色又拉了下來。
他瞪著白謹言終究說不出重話。
犀利的目光轉向夏光皓,夏光皓連忙眼睛盯著天花板數燈泡。
心裡卻得意的不行,看了吧?被嫌棄了吧?
終究,秦傲寒拗不過白謹言,老實的出了卧室門,但卻像監工一樣,站在卧室門口,再也不肯退一步。
夏光皓一投入工作,認真的樣子就像換了一個人。
仔細的詢問白謹言的癥狀、感受,然後拿出脈枕,把了很長時間的脈。
越把臉色越是難看。
「夏大夫,我沒什麼大事吧?」白謹言也敏銳的發現了夏光皓臉色的變化。
「哦!沒事沒事!」夏光皓像是剛回過神來,又是大大咧咧的樣子。「那個,應該沒什麼大事,我給你開些調節腸胃的葯喝喝,平時別吃辛辣油膩的東西了。」
「那我究竟是什麼病?」白謹言非要問出個答案。
夏光皓擰眉沉思了一會兒,「病的名字我……記不大起來了!哎呀!吃了我的葯保准好!管名字幹什麼啊!」
白謹言:「……」
連病名都忘了,誰敢吃你的葯啊喂?
秦傲寒在門外也看出了夏光皓的不對勁,他讓蒙榮先照顧著白謹言,跟著夏光皓出了門。
夏光皓是自己開車來的,秦傲寒跟著他坐進車裡。
他還沒開口,就見夏光皓眸色微慍的盯著他看。
秦傲寒心裡更加忐忑,「快說!白謹言究竟怎麼了?」
夏光皓用拳頭砸著額頭,「你說,我是該祝賀你呢?還是該罵你禽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