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Alter

她生前最重要的東西是什麼？

傑克看著坐在自己身邊的英靈們，他們來自不同的時代，不同的國家，以前甚至說著不同的語言。但聖杯戰爭卻讓他們互相打交道，互相約定，互相憎恨。而在這裡，他們又互相理解，互相學習，互相幫助……

對於貞德來說，最珍貴的東西，其實就是她所擁有過的一切。

「請試一試吧，御主。」

英靈們很少管傑克叫御主，只有在一些關鍵，重要的時刻才會這麼叫他。

傑克閉上眼睛，他能夠感覺到。瑪諾麗說的沒有錯，她沒有走，或者說，她在離開前留給了自己一樣重要的東西。

那是一樓靈魂，很微弱，卻確實存在。

傑克彷彿能夠隱約抓住對方的背影，他看到了。貞德金色的長發，她背對著自己，似乎意識到了自己的到來，對他露出了一個微小。

「她在對我說話。」

傑克很肯定的自言自語道。他聽不到任何聲音，但是卻可以肯定，貞德在說話。至於在說什麼，他就完全不知道了。他也只能笨拙的學習對方的口型，在心中默念，思考著對方的意思。

「El...Elleabesoin，de...detoi？」

傑克不太確定自己說的準不準，但他感覺自己的手背變得越來越灼熱。

這是召喚的前兆。

瑪諾麗感到了意思生命的波動，她立刻催動體內的能量，確保傑克的召喚成功。

「仇恨之火，絕望之光。主的指示將引導吾等走向絕望。懷有憎恨之情的魔女，吾將斬斷鎖鏈，與您的意志共存！」

傑克愣了一下，他清晰的記著自己召喚貞德時的咒語。好像，和這個不太一樣。

空間忽然出現了一扇光亮。那頭箍彷彿找到了自己的新主人一樣，自動落在了對方的額頭上。

白光慢慢散去，傑克愣住了，眼前的少女，有些不對勁兒。

她擁有著與貞德幾乎相差無幾的精緻面孔，但是皮膚卻更加蒼白。彷彿沒有任何溫度一樣。銀色的長發如瀑布般自然的散落在背後。她身穿黑色的盔甲，全身武裝的嚴嚴實實的。

瑪諾麗感覺對方簡直就是在瘋狂的吸收著自己的生命力，然而對方卻彷彿是一個無底洞一樣，根本就看不到什麼時候才能蘇醒。

終於，瑪諾麗抵達了自己的極限。她喘著粗氣，看著眼前手指開始慢慢動彈的少女，不禁鬆了口氣。

她睜開眼睛，與貞德紫水晶般的眼睛不同，她的眼睛彷彿是黃碧璽製成的。在燈光下散發著美麗的光芒。

「這裡是……哦？不在那令人作嘔的國度了？」

她不是貞德。

儘管對方與貞德的面貌很像，但是傑克敢保證，對方並不是貞德本人。

更像是，一個……

傑克忽然想起來，貞德曾經告訴他，自己將所有負面情緒給封印起來。而被封印的人格，被聖杯剝離開。

難不成，這個就是……另一個貞德？

貞德完全沒有理會傑克，她用高傲，不屑的眼神，慢慢掃向每一個人，最終停留在傑克的身上。

「從者，avenger（復仇者），JeanneD'arcAlter，回召喚而來……怎麼？你那個表情是什麼意思？」

傑克獃獃的看著對方，這惡劣的性格，簡直就是和貞德兩個極端啊。自己這到底是復活了貞德，還是……召喚了另一個貞德？

亦或者，兩者都是。

「你應該幫助她……」

傑克轉過身，他好像聽到了熟悉的聲音。

「貞德？是你嗎？」

「嗯，很抱歉只能以這個形式與你最後一次見面。正如你所見，我該走了。她是我的負面體，也就是alter。我希望，你能夠照顧她。不要被她的外表矇騙了，她還是一個孩子。」

「那你呢？永遠的離開了？」

「嗯，我該離開了。讓我任性一次吧。我想，我的冒險在這裡就應該結束了。請好好照顧她，引導她……就當是我……最後的要求了。」

傑克慢慢的睜開眼睛，他看著站在他面前，彷彿把他當成猴子的貞德alter，一時間不知道自己改用什麼表情來面對。

「謝謝你瑪諾麗，我想，我們該離開了。有什麼要求或者報酬，你們可以儘管提。」

「不，我不需要任何報酬。這只是朋友之間的幫助。」

傑克略帶歉意的點點頭，便帶著眾人準備離開。

「喂，我說那個小子，我在問你問題呢。」

傑克感覺脖子一輛，一柄黑色的長劍已經架在傑克的肩膀上。

「你在幹什麼？」賽米拉米斯有些惱火，其實她一開始就對貞德有偏見。兩人有那麼一點兒不對頭，因為她們曾經在聖杯戰爭對抗過。但是貞德本身是一個很好說話的人，所以伴隨著時間的流失，賽米拉米斯早已看開了。但是這個負面體，卻讓她格外的不爽。

「怎麼？你想挑戰我？」貞德alter狂傲的笑道。她彷彿已經躍躍欲試，準備好了。

傑克有些惱火，他抓住黑色長劍將它放下來：「我想你的劍不應該指著我們，而是敵人。」

貞德不屑的聳聳肩：「別開玩笑了，我可沒說過我認可你們了。」

轟！

令所有人驚訝的是，最先出手的不是賽米拉米斯，而是站在一邊，始終都沉默不語的海格力斯。

巨大的力道直接將貞德alter震飛，後者在空中穩住身形，輕鬆落地。

「哦？不錯不錯，力量還是很大的。」

貞德alter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她舉起長劍，熊熊的地獄之火開始燃燒。

「只不過，不知道這招，你要怎麼面對？」

說著，灼熱的火焰帶著毀滅性的熱量撲向海格力斯。後者則狠狠的將地面砸碎，隨手舉起一塊巨石當做盾牌。

庫丘林也加入了戰鬥，他手持長槍，利用無人可敵的速度優勢瞬間來到了貞德alter的身邊，手中的長槍像毒蛇一樣，挑掉了對方的長劍。

「你要是用槍？也可以！」貞德alter大吼道。她雙手一會，十幾並黑色的長槍出現在庫丘林的腦袋上。

「艹，麻煩了。」庫丘林嘴角抽了抽，他好像躲不過這麼多把長槍的攻擊啊。

一面巨大的盾牌擋在了他的腦袋上，在這關鍵時刻，救了他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