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妖樹》

「所以這裡是靈中世界，最開始我教你的靈魂控制，稱為繪靈，將自己的靈魂因子傳入他人靈魂內，通過一九法則帶動運轉，繪製他人的靈中世界，從而影響到肉體，同理，控制自己靈魂中靈魂因子的運轉同樣可以改變靈中世界。」

「先前戰鬥中你模仿的正是一九法則，設置一個主因子，帶動其他靈魂因子運轉九圈，再解散重組反覆循環，通過這種方式在靈中世界繪製事物，九一九一，九為盡頭，一為初始，循環往複。」

話說到這，祺雲攤開手擺在徐旭陽面前，「真不上道啊，水呢？」

「啊哈哈。」徐旭陽尬笑，從銀戒中拿出一瓶礦泉水，擰開遞給祺雲。

「咕······既然你已經開啟了靈中世界，那麼祝賀你，成為了一名真正的破邪師。」祺雲摸了摸徐旭陽的頭。

說實話，他是真的沒想到徐旭陽會這麼快就開啟了靈中世界，當時他只是一時興起在勒尊身上進行演示，雖說讓他自己思考，但並不抱希望，已經做好多次演示的準備了，但這小子再次刷新了自己對他的認知。

也許他也可以······

「師父別摸頭！我又不是小孩子！」徐旭陽挪開祺雲的手，眼神慌亂，「真正的破邪師，我之前不是嗎？」

「破邪師因為數量少，入門界限都模糊了，大部分人認為會了魂術就是破邪師，其實他們里破邪師還差得很遠，只有開啟了靈中世界才能被稱為破邪師，較正規的破邪師組織靈鍾，他們的名字的由來正是靈中世界。」祺雲把空瓶子扔給徐旭陽。

「比起魂術，靈中世界才是最重要的，把我先前教你的魂術都說出來。」

「啊？」徐旭陽愣了一下，「靈瞳、升魂術、破滅、召喚、刻靈術還有預知術。」

「發現什麼了嗎？」

「嗯，師父教我的大部分都是通用的魂術，有編號的刻靈術和預知術都是對自身產生效果，對靈魂無效的。」也正是因為他只會升魂和破滅，所以比起其他破邪師，他超度祛除靈魂會格外吃力。

先前他問過西子姐，使用升魂術的消耗和她使用梵音咒的消耗是一樣的，但一個單體一個群體，兩者之間的威力完全不是同一個層次的。

「當你完全掌握一個魂術時，它會刻進你的靈魂里，在你的靈中世界里產生相應的事物，如果你學習多個靈術產生的事物是相衝的，同時使用那些魂術就會對自己的靈魂產生傷害，尤其是那些對靈魂由攻擊性強的魂術，魂術所產生的事物會在你修鍊初期顯現，如果相衝就必須立刻停止，所以想學習強力的魂術，必須先開啟靈中世界。」

「師父，那這個月亮呢？」徐旭陽問道，化出著月亮，他並沒有學習魂術。

「這個月亮是你使用靈魂控制暫時生成的，你再進行普通運轉它就會散去。」祺雲嘖了一聲。

「別打斷我，接著剛才的，通用魂術和對靈魂無傷的魂術對靈中世界的影響幾乎是忽略不計的，所以在你開啟靈中世界前我就教了你這些，為你接下來的魂術學習鋪路，但是！你竟然擅自使用我沒教你的魂術，還好失敗了，當時要是使用成功，你這輩子都別想學習其他魂術！」

想起自己為了解決大榕樹而使用的往生樹，徐旭陽拿出徐烈陽帶給他的《妖樹》。

「你還把這本玩意兒搞到手了。」奪過過徐旭陽手中的《妖樹》，隨意翻開看了一會，「呵，還是原版，你哥給你帶的？」

「是我祖父讓他帶給我的。」

祺雲意味深長地笑了，「你祖父啊。」

把《妖樹》還給徐旭陽，「你怎麼看這個魂術？」

「師父，其實我那次使用往生樹是因為我在預知里看見未來的我用過這個魂術，數百道金冥文圍成圓陣，那文字好像與升魂類似，巨大的鎖鏈圍繞著圓陣聯通地面和天空，就像樹根一樣，然後天空中好像有什麼妖獸，瞬間就把惡靈吞了，啊啊，形容不來反正威力就是很大，如果只能學這一個的話，我覺得應該也夠了。」

按師父說的，魂術並不是越多越好，把一個天魂道的魂術鑽研透，然後可以隨心所欲地控制範圍，徐旭陽覺得這是適合他的。

「哈哈哈哈。」我大概知道為什麼我看見的未來里沒有他了。

祺雲扶額，努力剋制自己。

徐旭陽皺眉看著突然「發神經」的師父。

祺雲搖了搖頭，平緩情緒，「這雖然是原版，但卻是殘卷，如果按上面的練，只能讓人成為普通強者，再往上就沒希望了。」

「而且《妖樹》的限制條件極為苛刻，如果沒有達到條件，每次使用魂術都會有七成的概率反噬，反噬的次數多了，靈魂上的創傷會愈加嚴重，天賦再好的靈能者都會練成廢物！」

眼睛一轉，祺雲想起了被「旅人七衛」稱為國主的徐濤，「也不知道你祖父知不知情，如果不知道的話還好，但如果他是知道的話······」

點到為止，祺雲拍了拍徐旭陽的肩膀表示安慰，他更偏向後者，小徒弟的祖父可不是個簡單的人物。

「我祖父應該是知道的吧。」徐旭陽垂眸，自己曾是七衛的時候沒少和他打交道。

「師父，《妖樹》的限制條件是什麼？」拿著《妖樹》，不知為何和他對這本書有一種莫名的親切感。

「還沒放棄啊，跟你說實話，我就是《妖樹》的作者，我以作者的身份告訴你，你所說預知中的你也沒將往生樹正確使用出來，應該連三成威力都不到吧，還是放棄吧它不適合你。」

徐旭陽驚訝地看著祺雲，咬牙說道：「師父把它的限制條件告訴我又不會少塊肉，如果我符合，說不定可以練呢？」

祺雲聳肩，「血統問題，你看一下第一頁『樹結花，花生魂，魂為妖』，想練《妖樹》必須要有妖族的血統，但妖族位面早就被另一個位面毀了，妖族滅絕了。」

輕嘆了一聲，「原本往生樹的強度可以入天魂道前世，但因為沒人練得了只能降到三十幾位。」

他沒說的是毀滅妖族位面的正是靈域，徐旭陽的祖父是靈域原先的國主，那他就不可能有妖族血統，就算有妖族倖存，他們也不可能和有著血海深仇的祖靈人結合。

而《妖樹》也是自己為了祭奠妖族亡魂撰寫的，妖族毀滅他也有責任，當時只是想聯通位面，但沒想到靈域的人野心會這麼大，直接把妖族位面吞了。

徐旭陽不自覺地抓緊了手上的《妖樹》，他想起自己小時候看到自己的母親躲在暗處看祖父的眼神，那眼神就像要吃人一樣，而且，自己對靈能反感的原因不只是因為那次厄難，每次想使用靈能血液里就會傳來強烈的抵觸感。

媽媽，胡莉，可能真的是狐狸吧——

「師父，你能看一下我是不是有妖族血統嗎？」

祺雲看到徐旭陽還沒放棄，不再說什麼，劃開他的手指，讓鮮血滴落在《妖樹》上。

只見鮮紅的血液在封面上炸開一朵煙花，片刻后，煙花淡去，被《妖樹》吸收。

這！呵，還真是沒想到啊，沒想到還真有妖族的倖存者！

祺雲沒想到徐旭陽身上竟真有妖族的血統，如果是他族的血液，只會從《妖樹》封面是滑落，不留下任何痕迹，不像現在被完全吸收。

往生樹上住著妖族的亡魂，而能被《妖樹》吸收的血液，是被妖族亡魂所承認的。

如果他有妖族血統，那在未來中沒有出現的原因應該就是因為殘卷的練法問題和家族內鬥吧，終究是家族鬥爭的犧牲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