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溺水少女
臭水溝似的味道衝進鼻孔，陸景升差點把嘴裡的丸子吐了出來，拍了拍胸口把喉嚨里的食物咽下，迅速打開窗戶把頭伸到窗外。
「西子姐你試試看，鐵板臭豆腐和外面賣的油炸臭豆腐完全不一樣，在鐵板上煎了以後它的水分會減少，表面酥脆，口感極佳！加上我特製的醬料簡直完美！」徐旭陽把甜麵醬和醋拌在一起，將醬汁和臭豆腐推到西子面前。
「喔，沒吃過外面的，但是這個真不錯。」西子吃了兩口豆腐，舔了舔嘴唇，「沒想到你對這種東西的吃法也會有研究。」
徐旭陽翻動豆腐的手停頓了一下。
差點忘了，這具身體是第一次吃臭豆腐······
隱藏眼底的情緒，繼續給豆腐反面，「是啊，我對各種奇怪的食物都比較感興趣。」
「喂！小七你有病吧！在包廂里吃這種玩意！」陸景升看著一推車的臭豆腐，胃裡酸水翻湧。
「這是你大嫂店裡的特色菜，我為什麼不能點？」徐旭陽指著菜目的推薦欄。
「店的臭豆腐我們家裡人碰都不碰。」後退了幾步，感覺自己靠近徐旭陽就會沾上臭味，看到徐旭陽撥通了電話有些好奇，「喂，你打給誰啊？」
「舉報電話。」聽到另一方的詢問，徐旭陽剛想開口，陸景升馬上衝上來掛斷了電話。
「至於嗎你？我們家不吃是因為個人口味，又不是店裡的豆腐有問題。」陸景升把手機還給徐旭陽再次跑到窗邊。
徐旭陽看著陸景升的反應邪惡一笑，突然想明白西子姐喜歡捉弄人的原因了。
「來小傢伙們，乾杯~我今晚就要回去了。」西子幫徐旭陽和陸景升滿上。
徐旭陽看著杯里的酒，皺著眉頭。
「怎麼，這麼乖？」西子挑眉看著徐旭陽。
「西子姐不用理他，他可『純』了。」陸景升向西子挑了挑眉。
「純。」西子朝著徐旭陽曖昧地笑了笑，「放心吧小鬼，這只是酒味汽水，一點酒精都沒有。」
聽到西子這麼說徐旭陽才放心幹了汽水。
「小傢伙，真的不想跟姐姐回去嗎？」臨走前西子又向徐旭陽發出邀請，看到旁邊的陸景升彷彿才想起還有這麼一號人物，「小陸要去見見張大哥嗎？」
這一次兩人很默契地拒接了西子，徐旭陽還是原來的理由，而陸景升拒絕的原因與陸家有關。
「真過分吶~你們兩個沒情趣的小屁孩連姐姐這樣的大美女都捨得拒絕。」西子做出了委屈的表情，徐旭陽和陸景升尷尬地在一旁看著不知道怎麼回應。
「哼！」西子把手鏈拿下來遞給徐旭陽，「小傢伙，你還挺和我的眼緣的，這個就得我送你的臨別禮物。」
徐旭陽接過手鏈，只是一串很普通的桃木珠，繞三圈剛好可以帶在手上。
看到徐旭陽嫌棄的表情，西子雙手叉腰，生氣地說道：「你可別小看了這個手鏈，這可是招桃花的，姐姐我第一天帶就遇到你姐夫了。」
被西子用手指點著腦袋，徐旭陽假笑，把手鏈乖乖帶在手上，他還記得在預知術里看到的三段失敗的感情，雖然看不清她們的臉但大致的經歷都了解了，所以並不相信這種手鏈。
相反，陸景升雙眼發光，手舞足蹈想讓西子注意到他。
但是西子沒有理會他，揮了揮手，消失在街道上。
······
「喂，那玩意給我看看唄。」陸景升朝著徐旭陽手上的桃木手鏈抬了抬下巴。
「你還信這個？」徐旭陽把手放到陸景升面前，「你的眼睛是瞎的嗎？上面什麼東西都沒有，只是個普通的手鏈。」
「不一樣的。」陸景升沒有把手鏈拿下來，而是用手指翻動了一下，「我們的眼睛能看到物件上不幹凈的東西，比如有煞氣的古董，但我們看不到福澤，所以碰上好東西我們光用眼睛看不出它的價值。」
徐旭陽驚訝得看著陸景升，沒想到這個看似弔兒郎當的少爺會比自己看得通透。
呵呵，也許，我真的是太自以為是了。
「你幹嘛？我還想注入靈力試試看！」徐旭陽突然把手收回來，陸景升重心不穩差點摔了一跤。
「你當我傻？說不定注入靈力就認主了，這是西子姐給我的禮物。」
切，小氣！
陸景升站穩諂媚笑道：「兄弟商量個事唄。」
「說。」
「如果這手鏈真的靈驗，那等你找到了另一半后就把它給我唄。」
看著陸景升虛偽的笑容，徐旭陽有些嫌棄，「到時候再說。」
兩人走到海下區，一陣涼風灌入陸景升的衣服，讓他忍不住打顫。
「說實話，極夜也挺偏的，每次走這條路都要起一身雞皮疙瘩。」陸景升搓著手臂。
這幾年海平面上漲得特別快，起初靠近海岸線的區域被淹沒，為了不減小城市面積，人們建立了城上城，但這辦法會讓住在城上城的居民的生命安全受到威脅，最後在數百名風系和水系靈能者的幫助下，人們在沿海城市的邊界立起百米高的「水晶」石壁將海水隔離。
海城的情況比較特殊，建立的石壁不是豎直的，更像是一個保護罩，呈半圓形，將靠海區域包圍，稱為海下區。
雖然還想去被海水籠罩，看不到陽光，但能在這會讓人感覺自己彷彿處於海底世界，別有一番風味。
而極夜遊戲俱樂部處於海下區與路地區的邊界，因為這附近的海風特別大，晝夜溫差大，地價算是海城中較便宜的。
回到俱樂部，徐旭陽抖了抖一身的寒氣，回到自己的房間里，雖然二樓是電競區，三樓才是客房，但因為二樓的這個房間是俱樂部唯一一個在海下區內四周海水環繞的房間，所以就被徐旭陽霸佔了。
七彩琉璃燈被打開，瞬間照亮了整個房間，給屋子帶來了沉靜夢幻的氛圍。
徐旭陽打了個哈欠從浴室中出來，住幾天也是夠累的，躺到床上不想動彈，半合上眼，即將進入夢鄉，突然一道黑影從他的頭頂上飄過。
聽到房間的玻璃壁傳來輕微的敲擊聲，徐旭陽掙開雙眼，發現房頂的玻璃牆外竟有一條美人魚！
不，她不是美人魚，是人！
少女少女身穿簡約白色連衣裙，皮膚蒼白，軟弱的四肢被海水帶動輕輕敲打著玻璃，淺藍色的長發披散，在她的身後輕輕浮動，讓她看上去無比神聖。
看到這美麗的少女，徐旭陽驚住了，這個少女竟和他那天夢裡的女子長得一模一樣。
「現在是想這種事情的時候嗎！」徐旭陽甩了甩頭，迅速跑到一樓的倉庫找出角落裡積灰的潛水服。
「怎麼了？」周劍被徐旭陽吵醒了。
「現在沒時間解釋，快打急救電話！」說完，匆忙套上潛水服，打卡後門，跳入海中。
「不見了？」游到自己房間的頂上，徐旭陽並沒有在原來的位置看到少女。
「在哪啊！」不知道為什麼，他的情緒變得不穩定了。
冷靜！冷靜！水流的方向是右手邊，在退潮！那她也應該被帶到房間的北面！
藉助玻璃壁，徐旭陽快速移動到北面，發現少女的裙子被海底一層的杆子勾住，連忙游到她身邊將衣服撕開。
「咚！！！」海底一層的房間里傳來撞擊聲。
徐旭陽抱住少女，看著海底一層的房屋，眼底充滿了戒備。
海底房屋一共七層，在水晶牆還沒建起的時候，海平面上升房屋被淹沒，人們只能在原先的房屋上繼續建房，靈力出現讓一些生物發生了變異，變成了沒有意識的異獸，異獸的危險性太大，在靈能者還沒成長起來的時代，人們沒有辦法只能將其控制住，關押在地下，這些被他們拋棄了的水下房屋中。
異獸的傳聞太過玄乎，徐旭陽不清楚自己的能力是否能與其一戰，而且現在帶著個人，他沒時間在這裡耗。
把氧氣瓶給少女帶上，用事先準備的布帶將少女綁在自己的腰部，拚命往上游。
海底一層的異獸彷彿察覺到他們要逃離，不停停地撞擊牆壁。
「咚咚咚······」聲音越來越劇烈。
徐旭陽的心跟隨著敲擊聲開始瘋狂地跳動，他沒有回頭，加快了游泳的速度。
「將棋，炮！」
······
看著病床上沉睡的少女，徐旭陽嘆了口氣，還好搶救及時，她被救回來了，在最後一刻，徐旭陽用了自己一直抗拒的靈能把她從水裡拖了出來。
徐旭陽有些不懂，為什麼自己會這麼緊張這個人。
難道是因為她漂亮？
不得不說少女是徐旭陽見過的最美最純凈的人，他的母親胡莉很美，高雅妖冶，但這少女卻更勝一籌，她純凈了臉龐彷彿能凈化人的心靈。
「接下來該怎麼辦呢？」徐旭陽撓了撓頭，人是救上來了，但他不清楚她的身世，聯繫不上她的家人。
看著她潔凈的皮膚，徐旭陽想起了一件事，在海底撕開她被勾住的衣服時，他在她的背後看到了咒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