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疑是藏寶洞

第二十七章 疑是藏寶洞

有時候,幸福來得太突然,想擋都擋不住。

受傷期間的韋世豪受到莫曼和莫青蓮無微不致的關懷,令西院官兵們無不為之眼饞,尤其是謝英君;當然,作坊雜役工總管鄧遷徒也不例外。

雖然鄧家的靠山發出暗殺莫青蓮奪藏寶圖的指令,鄧遷徒也參與到其中,縱使他心裡百般地不忍心置她於死,但是在利益和美人面前,他選擇的是後者。

這叫愛嗎?答案顯然是否定的。

愛一個人,應當是全力去保護她,給她幸福,甚至獻出自己的生命。

鄧遷徒對莫青蓮的傾慕,何許是男人對美和性的一種追求罷了,要不然他就不可能同時看中莫青蓮和莫曼,以及參與到謀害她的行動中。

門亮山一戰後,做賊心虛的鄧遷徒一直提心弔膽地度日。每天,他在上工的時候,比任何時候都勤快和認真,而且對身邊的人也更加和善,這叫做欲蓋彌彰。

年少的莫青蓮並非一般的精明女子,她明知道到作坊里有內奸,但是在沒掌握一些蜘蛛馬跡的情況下,她是不會輕意地去調查此事,以免打草驚蛇。

這麼多年來,看似獨霸一方的懷遠府里的幾股勢力常年明爭暗鬥,關係錯綜複雜。

州官老爺為懷遠府最高的官吏,但是府里多年形成的禿勢,在短時間內,他還沒實力全部清除異己。

莫青蓮在懷遠府長大,為人機智勇敢,很得到州官老爺的寵愛,因此她才被委以重任,帶著藏寶圖到敬流一帶尋寶。

寶藏為前朝宜山縣令的寶藏,藏於敬流一帶的某處岩洞中。藏寶圖分為地形圖和岩洞線路圖兩份,其中一份為州官老爺擁有,另一份由忻城土司莫懷仁收藏。

莫懷仁曾和州官老爺秘謀共同開發寶藏,因此州官老爺曾看過地形圖,並確定寶藏就在敬流一帶。

只可惜,在寶藏之前,恩勝起兵造反取代莫懷仁而當上了土司,地形圖也至今下落不明。

州官老爺為壯大自己的實力,因此派莫青蓮到敬流秘密尋寶,創辦敬流壯錦作坊僅是一個幌子,欲蓋彌彰罷了。

這幾天,韋世豪也正在琢磨著藏寶圖一事。

莫青蓮請他到作坊里幫工,僅讓他畫出敬流一帶的山山水水並標出每座山的岩洞位置,而不用他做作坊里的相關工作,這難道與寶藏有關?

韋世豪推斷,莫青蓮鬼精鬼精的,她作所的一切能騙過別人,但想矇騙他卻沒那麼容易。

「對,那小妖精讓我整天畫畫,這一定和寶藏有關。」韋世豪在心裡推斷著,「她手裡一定有藏寶圖……有了藏寶圖,為何不直接開發寶藏呢?」

韋世豪思考著,便不由得走出廂房,在院子散步。

他突然靈光一閃,在心裡道:「對,小妖精手裡的藏寶一定不全,以致找不到寶藏的準確位置,這才讓我出敬流的山山水水,還標出每座山的山洞位置!莫非寶藏就藏在山洞裡?整個寨子就只有我對鍾乳奇石感興趣,小妖精一定知道我經常鑽岩洞,這才讓我來畫畫……」

想到此處,韋世豪興奮地右拳狠狠地擊在左掌心內,自言自語地說道:「想到了!小樣想蠻著我,看我以後怎麼戲弄你!」

韋世豪經常上山採藥、打獵,同時他對形狀奇特的鐘乳石還有特殊嗜好。有一次,他在門亮山附近的一座無名的大石山上,無意發現一處很隱的岩洞。

當時一隻被他打傷的一隻野兔鑽到一塊大石頭下,就沒了蹤影了。

為了尋找獵物,他費了好大勁才把那塊大石頭移開。

把大石頭移開以後,韋世豪驚奇地發現,原來石頭下面是一個岩洞口。

經查看,此洞猶如一個直立的大瓦罐,上窄下寬,洞口離洞底約一丈。洞口僅容一人下去,需藉助繩子或藤蔓垂直而下。而那隻受傷的野兔已摔死在洞底。

出於奇石的愛好以及尋找獵物,韋世豪找來藤蔓,隻身下到洞底。

下到洞底后,韋世豪才發現,洞中還有洞。於是,他找來乾草做火把,往洞查看有沒有自己喜歡的鐘乳石。但是,他僅走了一兩丈,通道就被亂石堆堵死,於是作罷。

韋世豪從洞中出來后,以防人畜不小心會掉到洞里,他用大石頭將洞口蓋好。因為此洞沒有什麼特別之處也沒有他想要的鐘乳石,所以他從未向別提起過此來。

如今聯繫到寶藏藏在敬流一帶的山洞裡時,韋世豪這才想起此洞來。

「莫非,寶藏就藏此洞中?不可能吧?如果那裡真有寶藏的話,那我還偏不告訴那小妖精,讓你整天叫我臭流氓?」韋世豪在心裡說道。

「哥,你在那裡想什麼呀?你腿好利索了?」李貓仔看到他一人在院子里想問題,便走過去問道。

「哦,沒想什麼。我的腿全好了,我打算明天就搬回去住。」韋世豪說。

「好了就好啦!莫掌柜和莫師傅在涼亭下喝茶,她們讓你過去一下。」李貓仔說道。

韋世豪還開口回答,突然鄧遷徒便走進東院。

「喲,兩位都在啊?正巧,我找你倆說點事。」鄧遷徒手中拿著一把摺扇,笑盈盈地走了進來。

從他華麗的穿著打扮和手中的摺扇,那像是在作坊作雜役工,活脫脫是一副富家公子的的樣子

韋世豪瞟了對方一眼,說道:「你不聽李貓仔說,莫掌柜找我有事么?我沒空跟瞎聊。」

「嘖……嘖……韋兄現在是莫掌柜和莫師傅面前的紅人了,都不搭理鄧某人了。既然你還有事,那就長話短說吧!」鄧遷徒說道。

李貓仔看不到鄧遷徒心不煩,便立刻說道:「廚房裡還有事,你們聊,我先走一步。」

「哎,先別走呀!此事和你也有關係。」鄧遷徒說道:「幾個月前,你們倆不是在大塘圩參加了我表妹的對歌招親嗎?如今快過年了,我舅爹爹想在年前,給韋兄你和我表妹向思娜把婚事給辦了。哦,對了,以後我還得管韋兄為表妹夫呢!」

「這哪跟哪啊?這事不是都過去了嗎?為何又重提?」韋世豪驚訝地說道。

在他養傷這段時間裡,和莫曼剛剛建立起的親密關係,估計這事又給他們倆之間的關係蒙上陰影了。

「誰惹的事,誰去面對!不知道,莫師傅和莫掌柜知道這事了,會是什麼想的喔?」鄧遷徒陰笑地說道。

「你哪壺不開提哪壺。」李貓仔在一旁說道。

「這事可不賴我。昨晚,我表妹和我舅爹爹就到我家住了一晚,估計這會已經到你家和你父母商量婚禮一事了吧?我只是負責來通知你一聲。」鄧遷徒對韋世豪說道。

「什麼?到我家了?」韋世豪驚得下頜都快掉到地上,立刻轉身往家裡趕。

對歌時,李貓仔也在場,這事沒有他估計還真說不清楚,於是他也跟著衝出作坊。

望著兩人背景,鄧遷徒暗暗偷笑,帶著鄙視的口吻說道:「小樣,想跟我搶女人,你還嫩了一點。這下有好戲看嘍!」

韋世豪和李貓仔從作坊里出來后,鄧遷徒還親自將此事告訴了莫青蓮和莫曼,以便和他們一起去韋家看熱鬧。

其實,雖然向思娜相中了韋世豪,但是對歌之前已有約在先,解婚約雙方才對歌的,因此韋世豪不接她的繡球,而且經過幾個月的時間,她已經放下了。只是,前幾天,鄧遷徒和阿爸逼著她到那卧寨逼婚後,她才勉為其難地跟著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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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歌如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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