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閃電突襲

「排長，排長，我~我小山子終於為您報仇了！」

離開之後沒多久，張小山突然忍不住內心的激動，下跪、仰望蒼天嚎聲大叫。

燁磊看到這一幕甚為感動，看來小山子是個重情重義的好青年。

「走了，跟着長官，以後帶你殺更多的鬼子！」

燁磊親切的拍了下張小山的頭，然後往南跑去。

三人快速迂迴，以半圓形移動至敵人後方。

「注意隱蔽。」

燁磊做了隱蔽的手勢然後躲到了樹的後面，陳大彪和張小山見到手勢后迅速隱蔽。

之前的戰鬥地點離這裏有三百多米，鬼子分隊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那裏。在不能確保安全的情況下，小隊部沒有跟進，卻不知燁磊已經迂迴到了他們身後，正虎視眈眈看着他們。

戰鬥是一瞬間的事情，一但打響，附近的鬼子會在第一時間趕來，所以必須速戰速決，十秒內解決戰鬥。

燁磊又做了個手勢，叫張大彪二人繼續隱蔽，自己則是跟進樹木、灌木叢的位置慢慢靠近目標。

正在這時，前面一名鬼子通訊兵跑了回來，敬禮后說了一堆嘰里咕嚕的日語。由於距離的關係，燁磊並沒有聽到對方說了些了，但知道留給自己的時間不多了。

「拼了~」

燁磊在距離目標三十米的地方突然閃了出來，接着將兩顆手雷迅速甩了出去，然後以飛速的往前奔跑。

兩顆手雷精準的扔到了一名手捂武士刀的鬼子軍官附近。看到地上的手雷，幾名鬼子驚恐萬分，面色蒼白的如靈魂出竅了一般。

「卧倒~……」

話音還沒有落下，「轟！」「轟！」兩聲巨響，兩顆手雷已經在他們身邊爆炸。近十名鬼子如鮮花綻放一般，被手雷的衝擊波炸飛出去。

僥倖存活的鬼子還沒從大爆炸中清醒過來，此時燁磊已經如鬼影一般出現在了他們面前。

「八……」

一名鬼子正準備大罵，手裏的槍正舉到一半之時，只見一道銀光從他眼前一閃而過，一道細小的血痕出現在了自己的脖子上，而人影已經消失在了他的面前。

「嘭~」的一聲鮮血從脖子橫斷面噴涌而出。那鬼子迅速用雙手捂著脖子，可鮮血還是不斷的從手指細縫中流出，隨即那鬼子痛苦的倒在地上，身子不斷的抽出。

燁磊的攻擊快而猛，簡單而利索，刀刀索要對方性命。燁磊在這些鬼子眼裏就是死神；鬼子在燁磊眼裏就是待宰羔。才幾秒的功夫，5名鬼子就成了燁磊的刀下亡魂。

戰鬥結束后，燁磊發現了那名鬼子小隊長被手雷炸的面目全非，死死的趴在地上。於是燁磊上前、下蹲，然後用左手按住他的頭使其朝向前，接着用右手的刺刀在對方的脖子上割了一刀，鮮血頓時從脖子流出滲入地面，最後燁磊拿起那小隊長手裏的武士刀快速回撤。

「撤了！」

當燁磊飛奔到陳大彪他們附近的時候邊跑邊喊。

「砰~」「砰~」「……」

三人正準備撤離，突然身後響起了密集的槍聲，才過了不到20秒，增援的鬼子已經趕了回來。陳大彪、張小山根據燁磊的要求三點一線，朝南面迅速撤退。

「長官，你神人啊！」

「長官，我小山子以後就跟你了！」

三人跑了將近五分鐘，徹底擺脫了鬼子的追擊。張大彪和張小山跟做夢一樣，還不敢相信剛才發生的一切是真的。

「卍解！」

只聽見「吱~」的一聲，一棵小樹在燁磊面前緩緩倒下。燁磊將武士刀放回刀鞘，興奮道：「好刀。」

然後走了回來，看着那二人正氣喘吁吁，問道：「你剛說了什麼嗎？」

陳大彪一臉的抱怨抱怨表情，道：「長官，你為什麼總是不愛聽人家說話？」

燁磊笑道：「因為你廢話太多。好了，帶着回陣地。」

二營在陣地位置在閘北東南，日軍海軍司令部的西南位置，屬於88師的外圍防線。這裏已經靠近市區，除了一道外圍防線外，其餘部隊佈置了街道房屋上。

在二營陣地前沿，遠處不斷有散兵、傷病回歸部隊，二營也成了傷病、散兵的臨時收容所。

燁磊等人來到陣地，這時一名上尉從朝他們走了過來，他瞅了一眼燁磊，那表情完全是一副看不起人模樣，他沖燁磊冷笑道：「呦呵，我們的燁大少爺終於回來了。全排的兄弟都死光了吧？我丫丫的就不明白了，你們兄弟二人總是能活着回來。」

燁磊感到茫然，道：「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我們認識？」

「怎麼，炸壞腦子了，連我2連長都不認識了？」二連長呼了口氣，掃了眼周圍的戰士，指著燁磊大罵道：「老子就是看不起你這樣的軍人！你們兄弟二人的命是命，其他人的命就不是命了！？」

兄弟，自己哪來的兄弟啊。燁磊還是一頭霧水，可是這連長對自己的態度叫他不爽，因為他侮辱自己軍人的尊嚴，那是他最珍貴的東西容不得他們踐踏。

燁磊把武士刀扛着在肩膀上，毫不示弱道：「你說的沒錯，老子的腦子是被炸壞了，但即使炸壞了腦子也能殺二十多個鬼子！你有什麼資格說我，就貓在戰壕里，連鬼子的人影都看不到！」

「你說什麼？別以為有營長罩着就敢這麼跟我說話！」

二人針尖對麥芒，有種欲要干架之勢。可燁磊還不知道他們的矛盾點在哪，只知道對方看不起自己，侮辱了自己軍人的尊嚴，就這一點，他不答應。

周圍的士兵迅速上前攔住，讓二連長消氣。二連長呼了口氣，道：「傳達兵來好幾次了，營長要你馬上去指揮部見他。」

燁磊道：「我不認識路。」

二連長指了指陳大彪二人，道：「這位大少爺被炸傻了，你們帶他去。」

「是，長官！」

張大彪敬禮后，帶着燁磊前往營指揮部。

三人進入街區，士兵們人來人往，偌大的街道也感覺十分的擁擠。

周圍的房屋被炸毀的不少，廢墟、牆壁上還有殘留的斑斑血跡。日軍雖然兵力不多，可他們在黃埔江上的軍艦可不少，重炮、航空兵可以直接對這一帶造成威脅，最受苦的還是百姓。

街邊、牆角有不少百姓坐在那裏，當中有的已經無家可歸，而有的失去了親人，他的眼神中只有悲傷和絕望。

「寧做太平犬，不做亂世人。」這時的燁磊也只能想起這句話。身為中國軍人，不能保護自己的百姓，燁里心裏無比的酸楚。

營部坐落在一處內城的大院裏，這裏應該算是一處較為完整的建築。院子很大，有二層小樓圍繞，周圍的景色也十分宜人。在民國時期這算是一座別墅，是有錢人才能住的地方。

「報告，燁排長回來了！」

「快叫他進來。」

燁磊帶着身後二人進入二樓營指揮部。這時，一名國字臉，身形魁梧的中校營長走道燁面前。這人正是88師262旅524團二營營長劉宏深。

劉宏深看着燁磊，心情十分的複雜，心裏有話卻又難以啟齒，只是拍了下燁磊，關切道：「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營指揮部地方十分的寬闊，裏面至少有十幾人，副營長、副官、司書……88師是德械師，一個營部標準人數是30人。

那些人都不約而同的看着燁磊，輕視、鄙視、怒視、敵視，什麼樣眼神都有，反正都不是什麼好眼色。

燁磊被眾人看着有點無措，劉宏深這才發現了燁手裏的武士刀，問道：「手裏的軍官刀是撿來的吧？」

燁磊沒有回答，他感覺到一股濃濃的殺意。覺得周圍的人很是不善，他們好像都想把自己生吞活剝了。

陳大彪敬禮，回道：「報告營長，是燁長官帶着我們二人殺了二十多個鬼子繳獲的！」

指揮部一片嘩然，每人都用驚訝的目光看着門口的那三人，可營長卻漏出了怒色，道：「謊報軍情知道是什麼罪嗎？三人殺二十多個鬼子，糊弄鬼呢！」

對功勞燁磊並不在意，區區二十多個鬼子他沒放在眼裏，可是鬼子的作戰意圖很叫燁磊在意，於是問道：「營長，這一帶是不是有什麼重要的軍事設施？」

「你問這個幹嘛？」

「我們在回來的路上發現了一支日軍偵察分隊，他們的目標應該就是那裏。」

「有這事！」

營長的臉色突然變的難看起來。在南面是有一個總部的炮兵團，還有88師的炮兵營，如果叫敵方知道位置後果不堪設想。

燁磊看到營長的臉色，他明白那支分隊的目標就是炮兵陣地，而之前那小女生的目標也應該是炮兵陣地，因為師指揮部怎麼可能設在野外。

燁磊再次問道：「我之前叫人帶一個女人回陣地，她還在這裏嗎？」

不提倒罷，一提劉宏深大怒，道：「你還有臉問，她把你告了！說你在樹林想要強暴她！」

燁磊終於明白為什麼劉宏深對自己有這麼複雜的表情，原來自己被人告了，而且還是叫人最不齒的「強暴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