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滿月宴借子享天倫
「侄女肖姑,並沒有什麼不妥。」鍾晚笙笑道,將小姑娘遞給陸瞳抱。
小姑娘眼神中滿是純真的盯著鍾晚笙看了一陣兒,奶聲奶氣道:「姐姐是晚姑姑嗎?」
「是的呀,溪兒知道我?」鍾晚笙也跟著細聲細氣的問道。
「嗯,爹爹說他是跟晚姑姑一起長大的。」小姑娘喜滋滋兒的道,「爹爹還說溪兒長得像晚姑姑,不過溪兒覺得晚姑姑比溪兒還漂亮!」
語罷,陸瞳家的小溪兒坐在陸瞳懷裡,伸手捧著鍾晚笙的臉蜻蜓點水般的親了一口。
「爹爹這麼好看,問什麼晚姑姑當年沒有追爹爹啊?」親完之後,溪兒問出了自己心中的好奇。
莫羽葳經常跟自家閨女吹,當年她是如何如何擠掉成百上千的競爭對手,成功的抱得藍顏歸的。
雖然個中緣由疑似有誇張成分,但莫羽葳成功追到陸瞳這件事倒是真的。
其實陸瞳也有點兒好奇,最初鍾晚笙並不知道自己是她堂兄,還成天黏著他,卻對他半點兒非分之想也沒有。
「好看也不等於就會喜歡啊,」鍾晚笙有些尷尬的答道,轉而看向陸瞳問,「我說陸瞳哥,你到底怎麼教溪兒的,成親是長得好看就可以的嗎?」
陸瞳笑而不語,一旁的莫羽葳倒是先不樂意了,突然開口對溪兒道:「你晚姑姑口味跟其他人不一樣,別人喜歡溫潤如玉的謙謙公子,你晚姑姑喜歡虎背熊腰的壯碩男子。」
溪兒似懂非懂的點點頭,沒在說什麼。
鍾晚笙卻在內心深處默默的吐槽。
雖然林懷竹是壯碩了一些,五官也英氣些,但也不至於說是虎背熊腰吧?
「對了,姑姑給溪兒準備禮物了,溪兒可要拆開看看?」鍾晚笙不想再談這個話題,拎出點心盒在小溪兒面前晃了晃,慈愛的笑道。
溪兒接過了點心盒,兩手捧著上下左右前後看了個遍。
陸瞳掂了小溪兒兩下道:「快,謝謝晚姑姑。」
「謝謝晚姑姑~」小溪兒甜甜的對鍾晚笙道,呲牙一笑,露出了一對可愛的小虎牙。
看著小溪兒的笑容,鍾晚笙覺得自己內心深處有什麼被融化了,彷彿母性本能被喚醒了一般,一臉痴笑的望著小溪兒。
小溪兒用她還有些笨拙的小肉手拆著包裝,看見盒裡精緻的小點心,眼神亮亮的「哇」了一聲,喜悅溢於言表。
「聽爹爹說溪兒喜歡吃甜,特意準備的,都是我自己做的,外面想買還買不到呢。」鍾晚笙一臉得意的對陸瞳道。
「你的手藝還是跟以前一樣好。」陸瞳表揚了鍾晚笙一句,又對他那個喜笑顏開的閨女道了句,「來,溪兒,喂爹爹一口。」
說罷,還長大了嘴朝著小溪兒「啊——」了一聲。
溪兒不情願的撿了一塊兒,小心翼翼的看了莫羽葳一眼,餵了陸瞳一口,自己接著陸瞳吃過的地方繼續吃了幾口,一邊吃還一邊說什麼「這個超好吃」、「最喜歡晚姑姑了」之類的。
一旁抱著小溪兒的陸瞳嘆了口氣,覺得自己好像失寵了。
吃完一塊兒之後,溪兒又指著臨川問鍾晚笙:「這個小哥哥是晚姑姑的相公嗎?」
在一旁發獃的臨川一驚,一臉「啥?」的表情,周圍的人也忽然沉默了。
不是說新任的林宗主把自己的弟弟指給鍾小宗主了嗎?這又忽然冒出來一個是怎麼回事啊?
「你看他虎背熊腰嗎?」鍾晚笙接著剛剛莫羽葳的話茬,調笑道。
溪兒搖了搖頭。
「這位小哥哥是晚姑姑的徒弟,臨川。」鍾晚笙拍了拍臨川的肩膀,向小溪兒介紹道。
「臨川哥哥好。」小溪兒有禮貌的喚了一聲,臨川羞澀的笑著,看著小溪兒。
「你們也別在我這兒浪費太多時間了,還有那麼多客人呢,敘舊的話宴會結束之後再說吧。」陸瞳一家四口是今日的主角,鍾晚笙不忍心獨佔他們太久,便讓陸瞳先走,自己左顧右盼的找位置坐了。
誰知椅子還沒坐熱,耳畔便響起一個有幾分輕佻的聲音:「數年不見,陸晚小兄弟可還安好?」
鍾晚笙轉頭一看,發現易樺安和柳扶風一席白衣,翩翩而來。
「公子健忘,現在應該稱呼一聲鍾小宗主了。」柳扶風虛浮的聲音中隱隱透著一股嘲笑之意。
「名字而已,你們喜歡怎麼叫就怎麼叫,反正只是個代號而已。」鍾晚笙頻繁換名字,對稱呼已經沒太多要求了。
「一別經年,陸晚小兄弟如今已是一宗之主,還真是世事無常啊。」易樺安自說自話的坐在鍾晚笙身邊,寒暄道。
「易公子不是早就知道了嗎?之前在無棱郭你不就知道了嗎?還讓柳扶風來試我來著?」既然鍾氏滅門案風波已過,鍾晚笙也就不跟他們裝了。
「看來陸晚小兄弟果然狡黠明慧,我和扶風這點兒伎倆,定是瞞不過你的。」易樺安慚愧道。
「只可惜鍾小宗主傾城絕色,卻常常扮作鬚眉濁物,當真是暴殄天物……」正在柳扶風嘆息之時,臨川忽而隔著鍾晚笙瞪了柳扶風一眼。
柳扶風立刻噤聲,想著當真是今非昔比了,當年那個好調戲的小姑娘如今也有保護神了。
「還未請教這位是……」易樺安見情狀尷尬,用扇子指了指臨川,試圖把話題引到臨川身上。
鍾晚笙這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這兩位仁兄還不認識臨川呢。
「這是我的愛徒臨川。」鍾晚笙先向易樺安和柳扶風介紹臨川,繼而有對臨川道,「這邊兩位分別是文修易氏的公子易樺安和他的內侍柳扶風。」
雙方互相點了點頭,算是認識了。
「臨川小兄弟大約不知道,昔日竹西堂琉璃宴,你師父還是男子身份的時候,曾與我們一同遊戲過。」易樺安素愛交友,今日見了臨川,覺得甚是投緣,便試圖搭訕兩句。
「確實是舊相識了,只可惜我當時的境況比較尷尬,沒能玩兒的盡興。」回想起五年前竹西堂琉璃宴,鍾晚笙感慨萬千。
本該是一場愉快的盛宴,卻被一個不知哪裡來的神秘人攪的一團污穢。
如今時過境遷,隨著當事人的崛起,當年的鬧劇也漸漸的成為了美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