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要跟她到什麼時候？

慕珺抱著紙袋，當荊陌不存在。

她現在滿腦子都是買包子能不能把季永然送走，真沒空想荊陌是不是又把她當成嫌疑人了。荊陌在她身邊跟著，非常不方便，她想和季永然說話都得藏著掖著，憋的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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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低頭一人在前方走，荊陌在她身後跟著，心裡的怪異感更強烈了，他總覺得慕珺有什麼事瞞著他。

他倆都滿懷心思，再次來到了季家。

在荊陌的眼中，季家只有季奶奶在，而慕珺卻看到了站在季奶奶不遠處的季永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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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永然獃獃的站著，很拘束。

他的眼中滿是後悔和遺憾，看慕珺的眼神也充滿了複雜。

慕珺懂他的感受，站在親人面前，親人卻察覺不到他的存在。這種難過初時撕心裂肺，到最後卻化作淡淡的可悲。

「你買回包子了？」

慕珺沒有回答他的話，不過點了點頭。

她和荊陌再次回到季家，季奶奶剛開始沒有察覺，不過她聞到了熟悉的味道。

她抬頭只是看了慕珺一眼，眼神就落到慕珺手上了。

「是陳記包子鋪的包子。」

「嗯。」慕珺走上前把紙袋放在茶几上：「我剛剛突然想到您沒吃飯，見您和荊警官在找東西，就出去給您買吃的了，時間有點兒久，您別在意。」

「怎麼會？」季奶奶連忙擺了擺手：「你有這份心，我就很開心了，讓你費心了。說起來，以前小然也很喜歡給我買陳記的包子。」

季永然將季奶奶說的都聽到了耳朵里，不由自主的伸手擦了擦淚。

慕珺沒太在意，她早就知道這件事了，怎麼會在意，不過她還是撫慰了季奶奶一句：「那真是太巧了。」

她嘴裡說的巧，可表情並不巧。

荊陌看在眼裡，心底的怪異感更強烈了。

只是他還沒說什麼，慕珺就朝他看了過來：「現在包子拿回來了，咱們可以走了。」說完，她就變臉的朝季奶奶笑了笑，隨後甩了荊陌一眼神。

季奶奶自然不會強留他們，擦了擦淚把他們送了出去。

慕珺看著跟在身後的季永然，知道買包子是送不走他了，一時有些心塞。

心塞的後果就是她根本不想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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荊陌在她身邊走著，看她的眼神非常奇怪：「你怎麼會知道季奶奶喜歡吃陳記的包子？」

「我猜的。」慕珺語氣敷衍。

荊陌眉心微蹙：「你猜的？」她說話能不能經過大腦，她知不知道她面前站著一位警察。

慕珺聽到他語氣中的懷疑，無奈極了。

「這有什麼不好猜的？陳記的包子在整個封城都是出了名的，每天還有那麼多人排隊，季奶奶喜歡吃很正常吧！」

這理由很充分，荊陌雖然還是覺得有些怪，可又說不出哪裡怪。他的眼神帶著幾分探究，像是要把慕珺盯出一朵花來。

慕珺真的被他盯得如坐針氈，恨不得立刻消失在他面前。

眼看荊陌跟了她一路，慕珺舔了舔唇，皺著眉停在他面前：「荊警官不忙嗎？要跟我跟到什麼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