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衝突(新書,求推薦票)
「老道還會哄騙你一個小娃娃嗎?「老道士沒有直接回答,翻了翻白眼,有些生氣。
「不過......」老道像是想到了什麼,瞬間神色就有些猥瑣了起來,一口爛黃牙摻流著口水,側躺在稻草堆上,臟腳大拇指翹著將破鞋履頂了起來,晃蕩了一會,「這屍氣平常人也不可能有,而且偏這麼微弱,該不會你小子喜歡.......那個...那個趁熱?
看你印堂發黑,腎虛生虧......
嘖嘖!」
「前輩!」陳留堂立刻喝止,本以為這個老道是不出世的得道高人,沒想到是個混不吝。
不過......
他還是保了三分敬意,有的前輩高人就喜歡遊戲紅塵也說不定,也不能得罪,並且他心裡還有一絲想要和這老道請教的意願。
他無奈解釋道:「晚輩前幾日趕路回家時,在客棧碰見一女屍,有一個賊道驅使,吸了晚輩的陽氣,不知道前輩可有辦法補回來晚輩這缺失的陽氣?」
自打缺了那三口陽氣后,陳留堂的身體耐力就大不如往,修行之後身體機能提高了些,但也是杯水車薪。
就相當於給汽車換了新的發動機,給了法拉利的外殼,但加的油就那麼一點點,跑一公里就得歇氣。
殺四個乞丐的時候,也是靠了玉璧緩解疲憊,才能制勝。
「陽氣?」老道嘿嘿一笑,「陽氣這東西喪失很容易,酒色就能掏空身體,可想要彌補...就難上加難,一般來說有兩個途徑,練習武藝,達到練臟境界,重新淬鍊腰腎,以腎蘊精,陽氣自生,第二個途徑,就是尋找天材地寶進補,比如人蔘鹿茸,可照你這虧空的法子,人蔘至少要三千年的,鹿茸需要千年大妖的才有功效......」
陳留堂心頭一動,一般來說兩種方法,那麼就意味著還有特殊的方法,他連忙問道:「前輩還有什麼法子?」
老道神神秘秘的輕聲咳嗽了一句,「戰國之時,有趙王喜好龍陽之好,你要是不妨礙,可以自己試一試,保證有效。」
「......」陳留堂。
他面含慍怒,這老道是把他當猴子耍了,正常人會有那種想法嗎?
讓他搞基,還不如讓他身體繼續虧空。
而且照老道的意思,缺陽氣的話......
攻還是受?
不能想。
「前輩,可否有靠譜一點的法子?」他壓著怒火,繼續謙卑恭敬問道。
別看自己是典史,掌管牢獄,可在這老道面前可能不夠看,剛才那幻境險些讓自己吃了大虧,而很明顯就是老道在搗鬼。
這傢伙是有真正道行的,可不是在外面招搖撞騙的江湖騙子。
「要想知道,今夜子時三刻在這裡找我。」老道微微一笑,闔眼休息了起來,不一會震天動地的呼嚕聲響起。
「前輩?前輩?」陳留堂又叫了幾聲,但老道絲毫沒有理他的意思。
他微微向著老道拱了拱手,然後帶著兩名下屬出去。
幾名下屬眼神交流,也不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麼,自家典史停下腳步跟傻了一樣,嘴唇微動,像是跟鬼說話。
但他們也知道本分,不該問的事情絕不多問。
鐵鑄的監獄大門再次被獄吏上了鎖。
「將監獄鑰匙給我。」陳留堂伸手向獄吏討要,今夜還有事情要辦,再說他身為典史理應有監獄鑰匙,之前在前任典史的屋子裡沒有找到鑰匙,估計就是被拿走了。
「這鑰匙.....」獄吏有些為難,開門將新任典史放了進去已經有些得罪鄭縣尉,要是再將鑰匙給典史,那真的是自己活得不耐煩了。
正當獄吏「苦苦掙扎」的時候,他眉目突然露出一絲喜意,小碎步跑到陳留堂後面,點頭哈腰道:「見過鄭縣尉,這位是新來的典史......」
他故意將鑰匙在手上重重甩了一下,眼神撇了一下陳留堂,其中之意自然一露無疑。
「陳典史是嗎?不過是那個病秧子的兒子。」鄭縣尉走了過去,單手將陳留堂提起,像是拿一件掛飾一樣輕鬆,輕輕一甩將陳留堂逼得退後了兩三米。
「你......鄭縣尉,別得寸進尺,陳典史是縣令的親子,也是典史,與你同為佐官!」捕快劉明跳腳了,見到陳明堂被侮辱,立馬「同仇敵愾。」
當然他也抱著私心,陳縣令久病在床,憑藉涿縣陳氏的家世,在掏錢賄賂,這個縣令怎麼也能穩下來。
並且最重要的是,陳家和他一樣是涿縣人,而鄭縣尉是從外地調來的,從先天上就比較疏遠......
「怎麼?不行嗎!一家都是沒本事的爛柴火,老子在并州打過匈奴,斬下數十人的腦袋,才換回這個官位。」鄭縣尉將上衣撩起,上身都是滿滿的刀疤,刀槍劍傷不一而是。
陳留堂微眯眼睛,伸手讓劉明退下,眼前的鄭縣尉是個扎手的人物,滿臉的橫肉,隆起的腱子肉,雙手指節處密實的老繭,再加上身上的刀疤,更顯威猛高大,頭頂上冒著白色的蒸汽,顯然剛剛練武完成,
在鄭縣尉身後是數十名縣卒,各個龍精虎猛,虎背熊腰,腰張如弓。
在監獄旁邊就是訓練縣卒的校場。
如今黃巾之亂鬧得朝廷心痛,讓各地郡縣自行訓練郡兵、縣卒,然後再派大將指揮平叛。倒不是朝廷缺錢,而是當今皇帝性子極其愛錢,捨不得。
涿縣是涿郡的郡治,存了太守府和縣衙。
昨夜陳留堂遇到的吳百夫長就是太守下面的郡兵。
他不由暗中將便宜老爹陳英豪與鄭縣尉對比了起來,陳英豪明顯有愧於這個名字,縣令也是鑽營而來的,和鄭縣尉這種實打實戰功換回的官位相比,遜色的不僅一籌......
難怪身為縣令佐官的縣尉能與縣令分庭抗禮,還穩穩壓了一頭,這其中固然有陳英豪卧病榻上,但就算來縣衙上任,也是讓人難堪。
「就連鄭縣尉這樣戰場上的勇將開始鑽營,這朝廷真的爛到了骨子裡......」陳留堂想到了鄭縣尉為了籌資賄賂宦官,將監獄颳了三層。
雖然對這個朝廷沒什麼感覺,但莫名的也有些感慨。好好的帝國被玩脫成什麼樣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