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頭疼的阿斯頓
「沿途十七個監控頭,痕迹我們全部消除了。」
「還有您在現場遺留的一些痕迹。」
「包括但不限指紋、毛髮、皮膚碎屑……等等。」
「這次您弄死的,一個是香島新安的話事人。」
「挺當紅的一個,據說有望成為雙花紅棍。」
「還有一個是金三角那邊的代理人,少數核心代理。」
「不過都沒事。」
阿斯頓微微一笑:「他們什麼也查不出來。」
「會有人主動去扛起這口鍋。」
卻見阿斯頓雲淡風輕的道:「這就是為什麼值一百萬。」
「要錢沒有,要命不給。」
楊烈撇著嘴,很是光棍的看着阿斯頓:「你們看着辦!」
說完,楊烈開始打開從胖子身上撿到的雙肩包。
「艹!這死販冰佬還蠻有錢的啊!」
這個時候,阿斯頓的聲音幽幽的傳來:「這是他們的貨款……」
「香島的話事人帶了兩百萬來進貨。」
「所以您完全可以付清我們的款項,而且還有富餘……」
楊烈乜着眼,一撇嘴:「沒錢!你不幫忙我自己殺出去!」
「……」阿斯頓覺著,自己腦闊有些疼……
呼出一口氣,讓自己平靜了一些。
「您現在手上的包里有兩百萬……」
楊烈把包往身後一塞,一撇嘴:「什麼包?什麼兩百萬?」
「阿斯頓,我給你講。大家熟歸熟,但話不能亂說哈!」
說着,楊烈的手指關節開始「咔吧~」作響。
然後便見得這傢伙從后腰摸出槍來,卸下彈夾檢查子彈。
眼神還不斷的瞟向阿斯頓。
「……」阿斯頓現在不僅腦闊疼,他覺著自己需要速效救心丸……
「對了,這段時間團里有什麼情況沒有?」
楊烈若無其事的開始轉移話題。
阿斯頓再次深呼出一口氣,沉默了一會兒才道。
「一周前,豺狗在中東接了個單子。事情辦下來了,但……」
阿斯頓的聲音其實蠻好聽的,是略帶磁性的男中音。
「負責的隊長山貓重傷,今天傳來的消息要截肢。」
楊烈沒有說話,他默默的把子彈裝回彈夾里。
低着頭,沉默的在被改裝后寬闊的後座里。
脫掉了染上腥血的衣褲。
沉默的找到卡抽屜裏面,一個套裝盒子。
從盒子裏拿出濕巾。
他低着頭,仔細而輕柔的,將自己身上的血跡擦拭掉。
確認身上再也沒有血跡,他才從盒子拿出一瓶噴劑。
開始噴在身上,然後揉搓發散。
最後將血衣、用過的濕巾全都摺疊裝好。
此時的楊烈,甚至內褲都沒有穿。
後座上擺着一個膠袋子,打開來裏面放着一套休閑裝。
依舊是沉默。
楊烈拿出這套衣褲,然後將血衣、濕巾裝到袋子裏。
楊烈很快的換上了休閑裝。
「兩百萬,給山貓。」
「啪~!」做完這一切,楊烈將那個裝着錢的雙肩包丟到了前座。
阿斯頓見狀,楞了一下:「豺狗有對他撫恤……」
「那是團里的,我給我的。」
楊烈淡淡的道:「給他的兩百萬少一分,我都會找你。」
說着,楊烈悠悠的嘆了口氣。
「那我們的費用……」
楊烈砸吧了一下嘴。
「阿斯頓啊~我剛才說了的……」
「兩百萬,少一分我都會找你。」
「……」阿斯頓覺著,自己就不該接這個單子……
摸出裝進袋子裏,那兩個死鬼身上的錢包。
翻找了一下。
「這倆貨真特么窮!倆身上加起來才五萬泰銖。這能幹甚啊!」
他們身上的兩百萬不是讓您扔給我了么?
阿斯頓在心裏在嘀咕,但嘴上一句話不敢說。
阿斯頓現在只想趕緊送瘟神……
「法克!阿斯頓,回頭你留意一下。如果還有這類交易就通知我!」
楊烈一臉暴戾:「這幫販冰的真特么有錢!」
「這次的費用,先掛賬!」
「你找個活兒,勞資干他一票咱倆分錢!你那份我不會少你的!」
阿斯頓臉皮子在抽搐,悶了好一會兒才道。
「先生,這種事情不能多干。您這次也算是意外我們才好處理……」
「如果多爆發幾宗,站在我們的立場也很難做。」
阿斯頓悠悠的嘆了口氣:「而且,您已經宣佈退休了。不是嗎?」
「你這叫啥話啊!」楊烈乜着眼,很是不滿的撇了撇嘴。
「退休是代表我不打職業了。」
「難道職業選手退役還不能打個友誼賽了?!」
您這友誼賽,代價比較大。打一次死倆,還都不是什麼小人物。
這……我也很難做啊!
阿斯頓腦闊很疼,這位大爺退休前就經常鬧騰的雞飛狗跳的。
以為退休后,他會真的老實了。沒成想……
緊趕慢趕,阿斯頓終於將楊烈送到了機場。
在楊烈眼神的脅迫下,唉聲嘆氣的阿斯頓幫他辦理好登機牌。
同時,在楊烈的脅迫下阿斯頓以高於機場的匯率。
把楊烈手上的泰銖都換了。
「您要換泰銖,我理解。但您說車裏的那包東西給我收我兩萬……」
楊烈砸吧了一下嘴:「你不覺得,經過我的加持它們更好用了嗎?」
「……」你的綽號,是烏鴉。
烏鴉加持的玩意兒,特么能好用么?!
而且那些還都是爛貨!
沒行李、沒飾品。甚至錢包都沒有。
楊烈在阿斯頓一副送瘟神的態度下,過了安檢然後開始登機。
「別忘了,有啥友誼賽的活兒記得喊我哈!我還掛着帳呢!」
「先生,我們不掛賬。」阿斯頓揉着自己的眉心,覺得腦門要炸了。
「我私人先幫您墊上,但請您儘快把錢給我!」
「唔……掙着了,我就給!」
這是楊烈,留給臉色陰沉到要滴出水來的阿斯頓的最後一句話。
上了飛機后,楊烈很滿意阿斯頓對他的安排。
因為阿斯頓給他安排的,是頭等艙。
當然,更重要的原因是:這機票是阿斯頓他們出錢的。
直接將自己埋在了寬大的座椅上,楊烈舒坦的呼出一口氣。
沒一會兒,一個看起來二十五六略有些肥胖頂着一頭亂髮。
戴着一副黑框眼鏡,穿着略寬鬆西服頂着一個雞窩頭的傢伙。
臉上帶着憨憨的傻笑,坐到了楊烈身邊。
楊烈對此倒是不可置否。
「先生,您好。」
空乘當然很漂亮,尤其是國際班的空乘。
「請您扣好安全帶,我們的飛機就要起飛了……」
這位空乘看起來二十齣頭,身材凹凸有致笑容甜美。
眼睛水汪汪的,標準的美人胚子鵝蛋臉。
楊烈報以一個微笑后,繫上安全帶說了聲謝謝。
但他身邊的那位宅男,就沒那麼淡定了。
這小子眼直勾勾的盯着空乘,嘴巴一張一合的。
活像是條跌岸上瀕死的鯰魚。
直到空乘笑着離開,他還保持着直勾勾望着空乘的姿態。
「甭瞅了,夥計。」
楊烈這個時候乜着眼睛,撇了撇嘴。
「這妹子,你睡不上。看也白看。」
楊烈的話一出口,眼睛宅男就不樂意了。
卻見他瞪着那不大的眼睛,怒視着楊烈。
「你憑啥說我就……不能內啥她!」
楊烈砸吧了一下嘴,將手掌攤開在眼鏡宅男面前。
「給我兩百塊,告訴你為什麼。」
這眼鏡宅男聞言先是一愣,猶豫了一下。
還是掏出了兩百塊放在了楊烈的手裏。
「說不出來,兩百塊要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