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受傷
賀安月剛剛被送回到府中,春希就趕忙把他拉到書房。
「少爺,在皇宮裡還開心嗎?」
「恩。」賀安月點點頭。
「那少爺,春希告訴您的,不要和別人太親近您做到了嗎?」
賀安月想想,點點頭。
「真乖,小少爺,千萬不能讓別人和你太親近。我也告訴將軍了,將軍收到信應該馬上就會採取行動的。少爺您在等等,最多在風成大會後,將軍一定會有萬全之策的。」春希摸摸賀安月的頭髮,現在還沒有風聲說攝政王已經見到了小少爺,足以說明攝政王在京城的權勢。
風成大會是一個一年一度的盛會,大會在京城開,就是把各種油有才華有地位的公子小姐聚集到一起,然後飲酒賞月的項目,說是是一個選拔人才的大會,但實際上只有少部分突出的寒門子弟才能參與,大部分仍是些皇親國戚,高官顯貴。
春希想想,又念叨著「說起來,幾年可能少爺也需要參加了,畢竟少爺也到了年紀。」
賀安月眨眨眼,什麼是風成大會?為什麼要參加?難道不能在屋子裡看著阿紫發獃嗎?
「阿紫」賀安月拉拉春希的衣袖。
「知道啦,小少爺,你看,我把門窗關上,就把阿紫放出來了,整天關在籠子里,阿紫都不開心了,最近吃的也少了。」
春希指著屋子的一個角落裡,果然,阿紫就在那裡靜靜的卧著也不發出響動。
「不,不能…」賀安月想到之前君安說的話特別害怕阿紫蹭的一下就不見了,但是看來看去,阿紫就一動不動的。
「什麼不能?少爺要不要摸摸阿紫,我看少爺這麼多天了,都沒摸過阿紫。」春希上前把小狐狸抱在賀安月的跟前。
賀安月小心翼翼的伸出手,又在半空停住。
「能嗎?」他已經明白了之前君安說的話好像不是對的。
「當然啊,阿紫的毛可軟啦。」
賀安月輕輕的下手,從頭到尾順著小狐狸的毛髮摸了一遍。
賀安月頓時眼睛亮了,「好棒…」賀安月笑著看著春希。
「當然啦,小少爺,要自己抱著玩嗎?」春希將小狐狸小心的遞給了賀安月。
賀安月抱著小狐狸,小狐狸也乖巧的躺著他懷裡,一臉的求摸求抱。
「小少爺那讓阿紫陪你,我去給你找點吃的。」看這個點,也該餓了。
賀安月沒有回頭的點點頭,一邊看著阿紫,一邊從上到下的給它順毛。
第二天,聽說五皇子的傷勢加重,於是賀安月這個伴讀也就不用去了。
「少爺,今年的風成大會五日之後舉行,這是請帖,攝政王讓我給您送來,還說這幾日多教教您些知識,讓小的來接您。」來的人交上去請帖便屈膝行禮。
攝政王今年二十歲,第一次聽著他說要當別人的先生,不得不抱住這個大腿啊。
「少爺說免禮吧。」春希站在賀安月的旁邊,拿著請帖就像是拿著一個燙手山芋一樣。
昨日說的話,今天就實現了,春希想抽自己個大耳光,烏鴉嘴,說什麼來什麼。還帶來了個閻王爺,這個攝政王可不是好糊弄的,裝病什麼的完全逃不過啊。
「那…少爺是不是可以和小的走了?」
春希攥著拳頭,看了看乖巧的賀安月,少爺現在這麼大點,應該不會露什麼餡,況且將軍也快知曉了,應該不會出什麼岔子。
春希看著少爺上了轎子,越走越遠,心裡只能安慰自己。
「怎麼還沒來?」戴煜輕輕吹了吹茶水,抿了抿著外國進貢上來的茶葉,唇齒留香,好茶。
「回大人,看這時辰快到了。」一旁的人低著頭,看不出他是什麼表情。
「你是新來的人?戴煜撇了一眼回話的人,是個陌生的面孔。
「小的之前一直是管馬的,後來總管看小的幹活勤快就把小的調上來了。」男子抬起頭,被曬得黝黑的臉上露出了純樸的笑容。「其實小的來府上已經一年了。」
「叫什麼?」
「小的山野村民,大夥都叫我阿牛。」
「大人,賀少爺到了。」門口的侍女輕輕扣門。
「請進來吧。」戴煜放下茶杯。
賀安月熟練的跨過門檻,乖巧的走了進來,沒等人安排就坐到了離戴煜最近的座位上,一旁的阿牛連忙扶著小少爺讓他坐下來。
賀安月瞟了一眼他手上厚厚的繭子,這種繭子他見過很多,爹爹的下屬很多人都會有這樣的繭子相同的地方,都是握弓,使匕首常年累月訓練出來的。
賀安月看著戴煜,很困惑。指著阿牛說,「他…戰士?」
戴煜皺眉,「什麼?」
賀安月指著他,「和爹爹的下屬…一樣。」
沒等戴煜有所行動,那個叫阿牛的就立刻從袖子里拿出一把匕首,抵住了賀安月的喉嚨。
「大人,保持安靜哦,要不然,我可能不會保證小少爺還活著。」阿牛用勁勒著賀安月,匕首上漸漸流下了鮮血。
「我不動,也不說話,難道要和這個小少爺一起陪葬嗎?」戴煜輕笑,「你能潛伏一年而不被發現,也是很了不得啊。」
那人不信,反而更用力的抵著賀安月的脖子。
「反正你也逃不出,那就讓這個小少爺陪著你死吧。」戴煜放鬆身子。「反正我和將軍不和也不是一兩天的事了。正好你也能背鍋。」
那人被激怒了,放開賀安月就沖向了戴煜,「那就拉你陪葬。」
戴煜翻身閃開,順便甩出自己藏著的銀針,銀針入腦,瞬間那個人就倒在了地上,奄奄一息。
戴煜上前抱著賀安月,轉頭將他握著匕首的手踩殘廢,「不會讓你這麼輕易死的。」戴煜的眼裡露出一絲殘忍。
「把他帶下去,凌遲,刮不了一千刀不能死,順便把藥箱拿來。」
外面進來了一個侍衛拖著他下去,臨走的時候將藥箱放在了桌子上,還不忘放下一瓶凝血膏。
等到一切都回歸平靜的時候,戴煜放開了賀安月,把賀安月抱在了躺椅上,他坐在一邊,開始有條不紊的給他上藥,清理傷口。
「笨蛋,這種事情悄悄的告訴我就好了,說出來幹什麼?」
賀安月委屈的看著他,想要說話,血卻流的更多了。
「不要說話。」戴煜用手捂住他的嘴巴,賀安月眨眨眼睛,伸出舌頭來輕輕舔了舔他的手掌心。
昨天和阿紫玩的時候,阿紫就會這個樣子,春希說這是阿紫在表達感謝。
「你不怪我當時說的那樣的話?」戴煜很是驚訝,他已經做好準備了,這個小少爺可能會討厭他。
賀安月也很驚訝,為什麼會討厭他呢?他搖搖頭,「並戰計,反客為主。」
戴煜清理傷口的手微微一頓,又裝作沒什麼事情地繼續清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