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10 老爺子對倆孩子的袒護

「兒媳婦兒，你這嘴皮子還是這麼順溜，這麼久也沒見，你去看看老頭子幾次，怎麼是看不起我這把老骨頭了？還是說，你有什麼事兒瞞著老頭子我，所以不敢來見我？」

老爺子犀利的目光掃在徐柔身上，那種被審視的感覺讓徐柔只感覺到壓力倍增。

「爸，您怎麼會這麼想？我還能有什麼事兒瞞著您？之所以不去看您，只是怕打擾到您靜養，怎麼會是不敢怕不是您太多心了。」徐柔心虛地說著，老爺子說這些話，怕是剛剛罵的那些話，老爺子都給聽了個一字不漏，這突然針對她，只怕就是要給艾羽那小雜種出氣呢！

餘光掃視一眼縮在艾科身後，一臉乖巧的艾羽，徐柔恨不得就去撕了那張臉。她最討厭的就是艾羽的笑！有什麼好笑的？笑的那麼假，惡不噁心？每次艾科那混賬回來就知道巴巴的湊過來，說她是雜種都是抬舉，簡直連狗都不如！

「兒媳婦兒，你這臉色有點不太好，要不要老爺子請於大夫來給你瞧瞧？要是這身子有什麼毛病，不舒服的可是你自個兒。」老爺子就算年事已高，眼神兒卻還是定好的，徐柔自以為她的眼神沒被瞧見，實際上老爺子看的一清二楚。

老爺子可一直都不喜歡這個兒媳婦兒，他這個小兒子什麼都好，就是軟弱，偏偏就瞧上了徐柔這麼個強勢的女人，被抓的服服帖帖的也就罷了，搞的現在家裡都沒點子家的感覺。

平日里壓著艾科那小混蛋也算了，男孩子多磨練磨練也行，就是不能太過。徐柔這個當媽的倒好，逼的孩子躲在A市不肯回來了，可苦了艾羽這個臭丫頭了。

這個臭丫頭也不知道是在犯什麼倔，跟著老爺子在老宅過日子又有什麼不好？偏偏自個兒找罪受。自己的爸媽不是個東西，時不時碰上徐柔這奶奶又得被羞辱一頓。

今兒是老爺子瞧見了，以往還不知道是個什麼樣子。不像話！這兒媳婦兒著實不像話！要罵就罵你兒子去，這多少年才盼了個女娃娃出來，能給你欺負？

「艾哲啊，你平時怎麼不多顧著點兒自個兒媳婦兒？看看兒媳婦兒這臉白的。」老爺子掃了兒子一樣，笑眯眯地說著，但是莫名地就讓艾哲有些膽寒。

「爸，我自然是顧著阿柔，哪兒捨得她受罪？」阿柔這臉色蒼白，還不是您給嚇得……艾哲可不敢在老爺子面前放肆，後頭那句話是死都不敢說。一個快年過半百的人了，此刻的膽子卻是連個三歲的孩子都比不過。

徐柔聞言又掃了丈夫一眼，眼裡總帶著幾分輕視。隨後又對艾遠寒說道：「爸，您看錯了，我挺好的，沒有不舒服。」

活了都快一個世紀了，老爺子自然是不缺整人的法子，況且，他一直都知道徐柔看重的是什麼：「還撐著呢？跟爸見外做什麼？這些天別去公司了，兒媳婦兒你擱家裡好好養著，明天我讓於大夫過來給你瞧瞧。」

「爸……」

「別推辭，就這麼定了，我一會兒就去跟秘書那邊交代一下，這些日子的事兒就交給你們大哥。兒媳婦兒，你可是艾氏的大能人，你要是累垮了，可就再找不到你這麼『能幹』的兒媳婦兒了。」老爺子可不會給徐柔反駁的機會，一番話堵的徐柔不得不接受這個結果。

「還愣著幹嘛，吃飯吧。」老爺子眼底儘是笑意，一手拉著艾羽，一手拽著艾科，把兩人摁在椅子上，「兩個兔崽子，老頭子不主動上門，是不是等不到你倆去看我？」

「爺爺說的什麼話，孫兒今天才回來，本來就是打算過幾天去看您，沒想到您老人家今天先過來了。」艾科一邊躲著老爺子想往他頭上敲的手，一邊討好。

艾羽自然是幫著艾科，說到底艾羽是艾科帶大的娃子，還是跟艾科更親些：「就是啊太爺爺，小叔才回來的。小叔這麼孝順，哪兒會把您忘了？」

老爺子是最看不得艾羽偏心了，尤其還是偏心艾科那臭小子：「臭丫頭，就知道護著你叔叔！」

徐柔看著艾科和艾羽跟老爺子笑鬧，臉色愈發難看，老爺子這是故意做給她看的。給她看看，他老人家看這倆混賬東西多順眼，這是拐著彎讓她別動這兩個混賬。

老爺子瞧著徐柔那樣子，就知道她心裡在想些什麼。她不是討厭這倆孩子嗎？老頭子就讓她動都動不得這倆孩子。她不是想要權勢嗎？老爺子便讓她嘗嘗軟禁是個什麼滋味兒，省得她又給整什麼幺蛾子。

短短半小時的用餐時間，徐柔是越發的火大，就算丈夫在身邊各種低語地安慰，徐柔也壓不住心裡的火氣。

放下餐具，徐柔強忍著怒火跟老爺子說了句話：「爸，我吃好了，先上樓了。」

也不等老爺子說話，便陰沉著臉上了樓。艾哲看著老爺子沒說什麼，臉色也沒變才敢開口：「爸，阿柔可能真的有些不舒服，她什麼性子您知道，我先去看看她的狀況。」

「去吧，可別真讓兒媳婦兒病倒了。」在老爺子意味不明地目光下，艾哲回到了房間。

看著黑著一張臉站在窗前的徐柔，艾哲自然是心疼妻子受氣，繼續低語著安慰：「阿柔，爸在這兒，你再生氣也不能發出來，爸本來就有點兒不滿你的作風，就算我想護著你，可我又沒有實權……」

「夠了，每次你就只會說這些。你既然沒本事護著我，二十年前何必使手段讓我嫁給你？給你生了個兒子還不夠？我為了這個家打拚二十年還不夠？老爺子怎麼都看不上你，看不上艾科！」徐柔歇斯底里地說著。

二十年前，她才剛剛二十一歲，她跟所有那個年紀大女孩兒一樣有自己喜歡的人，可卻因為一場宴會，她遇到了艾哲。短短到三個月後，她便被嫁到了艾家，嫁給了眼前這個她怎麼都看不上的男人！

是這個男人斷了她對愛情的憧憬，她討厭這個男人，她不也喜歡艾家，更不喜歡艾科。所以她才會對艾科那麼苛刻，所以才會對親近艾科的艾羽表示厭惡。

憑什麼這個家裡就只有她這般煎熬，那些笑容是她最反感的東西。

「我知道你怨我，我也知道你不喜歡我，你心裡有人，是我逼你嫁給我的。但是我是真的愛你，所以我不介意，但是我真的已經儘力去做好你想我做的事情了。你想要股權，我把我的股權當做了彩禮，你想要職位，我也把我的職位給了你。」艾哲看著眼前的妻子，他其實一直都知道徐柔看不起他，但是那又怎麼樣，他愛這個女人，瘋了一般的愛著。

他近乎卑微地祈求著，祈求妻子的關懷：「阿柔，你想要的我都努力給你，但是你能不能為我考慮哪怕一點點？那樣我真的會很開心，你不喜歡小科，我可以不管他，你不喜歡小羽，我也沒有施捨她幫助，甚至你之前給小羽施壓我也沒有阻止你。」

「你不喜歡的我都可以討厭，你想丟棄的我幫你丟棄。但是我只求你為我考慮哪怕一點點。爸爸年紀大了，有些事兒能掩著就掩著吧，別讓他操心。大哥常年在國外，國內的產業都由你來打理，這就是爸對你到信任，等爸去世的那一天，艾家不還是你的？」艾哲很為難，一面是父親，一面是妻子，他其實更希望父親和妻子能和平共處，而不是針鋒相對。

至於小輩，如果阿柔想撒氣，便撒著吧。年輕人銳氣太盛，脾氣太大，多磨磨也好，省得到時候還要氣著她。

艾哲費盡口舌地勸說，沒有換來徐柔的回應。相比夫妻倆的凝重，樓下的祖孫三人顯得更加和樂。

艾羽夾了一筷子鱸魚，把刺兒都擇乾淨了才夾給老爺子，她很清楚老爺子今天為什麼會來：「太爺爺，謝謝你。」

「也算你有點兒良心，還記得老頭子喜歡吃什麼。」老爺子夾起這塊兒魚肉放進嘴裡，愈發覺得這味道鮮香，「本來是該昨天過來跟艾哲那混小子談談的，老頭子想著說艾科這小混蛋今個兒回來。我都不用猜就知道你一定會跑到這兒來。」

「我知道太爺爺怕我受委屈，奶奶畢竟是長輩，讓讓她也沒什麼，那些個話小時候也沒少聽，真的在意，我可就輸了。」艾羽表示不在意，實際上真的在不在意她自己都不清楚了。說的這麼雲淡風輕，也不過是不想給艾科壓力。

「小混蛋，陪老頭子喝兩杯？林管家可是跟我說，你的成績很不錯，老頭子很欣慰。你媽那些話你別聽，你啊，一定是個有本事的。」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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