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聖誕，生日快樂

十二月中旬可以說是比較熱鬧的，平安夜和聖誕節，那可是年輕人們最喜歡的節日。蘋果尤其暢銷，當然其他的聖誕禮物也是不落下勁頭。鮮淚在北京的這段日子裏，也是較為幸運的過了一次平安夜和聖誕節，因為她來到北京的時間就是十二月份剛開始時的時候。「來，給你。平安夜了，吃個蘋果保佑一下。」在北京的一位朋友送給了鮮淚一顆精心包裝過的蘋果。

平安夜又是一年的平安夜，在她的記憶里讓她過的最開心的平安夜其實就是高一的時候，因為其他的時候都是太忙了，充滿了各種各樣的的壓力。她靜靜的吃着蘋果，桌子上的畫冊也是翻到了新的一頁。

「班長。給你蘋果，平安夜快樂。」在平安夜的那一天，牧文天的書桌上擺滿了蘋果，大大小小的都是有着兩斤左右了。從學校外面端著豆漿進來的牧文天看見桌子上的大堆蘋果，再看到還有蘋果在源源不斷的送過來，直接轉身來到了班主任的辦公室，那些班上看見他的同學表情都是十分的驚訝。

辦公室里，牧文天說「姑，我的課桌上擺滿了蘋果，現在還有人在給我送。」班主任聽見都是笑了「是嗎。以前也是沒有看見你這麼受歡迎的啊，蘋果怎麼處理，你就是自己看着辦吧，找我來我有什麼辦法？這些東西拿着先去教室吧。」來到教室，班主任看見他的書桌上果然就是有着那麼多的蘋果，她笑着說「平安夜也不是這樣的過法。禮物就不要送了，這馬上就是要上課了，等到下課了，你們想怎麼樣就怎麼樣。」第一節課就是班主任的課，可是牧文天沒有心思聽，大堆的蘋果已經是讓他陷入了混亂。

下課了，他才是說「這麼多的蘋果我也是吃不了，所以就是給你們做一些蘋果汁吧。預計下午就是可以了。」那麼多的蘋果他直接就是提到了外面的一家奶茶店裏，他是那裏的老顧客了，這一點點的要求自然是可以滿足的，當然在他走出教室門的時候一些同學收到的蘋果也是主動的放到了牧文天這裏，因為他們也是吃不掉。

看着如釋負重的牧文天，鮮淚笑着說「倒是沒有想到，你會是有着這麼好的人緣。」牧文天說「什麼人緣啊。頭疼死了，只是不知道那些蘋果能榨出多少果汁。」鮮淚說「那就是看運氣了。不過說實話，你能收到那麼多的蘋果，是真的很讓人意外的。」牧文天說「其實也沒有什麼意外的，只要對別人好一點都是可以得到的。大課間的時候，廣播站的有一場小小的聚會過來一起參加一下吧。」

大課間的時候，廣播站里，一位女孩說道「天哥，這個是你的。」說着她從書包里拿出了一個小小的禮物放到了牧文天的手裏，其餘的人也都是趕緊的將手裏的禮物挨個的交換。「我還以為又是蘋果呢。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禮物。」鮮淚開心的說「這個還是一個很漂亮的枱燈。謝謝你們啊。」對於收到禮物，她是萬萬沒有想到的，這次收了這麼多的禮物，下次也就是要好好的去彌補一下，只是她也是需要好好的考慮一下這個禮物要是怎麼送。

「天哥，你這次要給我們送什麼禮物啊。」另一位女孩說道。「上次，你送的禮物可是讓我很喜歡。」鮮淚先是愣了一下，然後問道「你上次是送了什麼樣的禮物？」牧文天說「一件特別的禮物。」他不願意多說，鮮淚也只好是不在多問。今天只是平安夜說不定他在明天的聖誕節就是會送的。「我一直都是很奇怪，這個平安夜送蘋果是個什麼樣的習俗，西方人怎麼會是在平安夜送這個？」「嗯，說的也是。」對於鮮淚的這個疑問，其他的人也是覺得很奇怪，但是他們都是不知道。牧文天解釋道「西方可沒有諧音這一說。平安夜傳到中國來，事沒有送蘋果這一說的。只是平蘋乃是諧音，所以就是這樣的在中國傳了起來，不過這個我們自創的東西也是重新傳到了外面，所以現在那些西方人也是開始了在平安夜送蘋果，只是他們也是十分的納悶，怎麼就是送起了蘋果。」

「天哥厲害，連這個你都懂。」周圍的人都是讚歎道。牧文天只是笑笑「十二月份了，我們的廣播也是要增加一點難度了。我向學校領導提了一個小小的建議，估計也就是很快的就是會通過的。下個學期，每個班都是會抽出一個人來這裏廣播，每人一次，按著順序來。當然你們所在的班級就是不用再派出其他的人了。到時候，你們就是檢察官了。」他竟然是提出了這樣的建議，在廣播站工作的人，壓力很大，每天廣播的量也是很多，要是這個建議能通過的話，那可是給他們減輕了不少的負擔啊。

在他們剛走出廣播站的時候，一個人就是拿着一袋禮物走了過來「天哥，你訂的東西到了。」牧文天點點頭，伸手接過，嗯裏面的好東西是很多。「這些都是你要送給別人的東西？」鮮淚問道。牧文天說「是的。我好歹也是一個小小的領導，所以給他們送禮物的時候，要格外的慎重，禮物要送的很合適才可以。」「又是你在社會上學到的那一套吧。」對於這些她是及其的反感。牧文天只是說「你還小。」

平安夜，在她看來其實也就是那個樣了。因為沒有幾個人是給她送蘋果的，那些女孩子們則是一個都沒有送。這一點倒是不能怪她們，因為鮮淚在這個學期和牧文天，羅海他們聚在一起的時間比較多，和那些同性的同學則是稍微的疏遠了些。其實她原以為牧文天和羅海會是給她送禮物的，可是一個上午過去了，她都是沒有收到，她不好意思去要，只是心情不是十分的好。「你不給羅海送一些嗎？」她在臨放學的時候問道。牧文天搖搖頭「不送。這些天，他吃我的用我的，還想讓我給他送禮物門都沒有。」原來這些天，羅海都是住在他的家裏，難怪他們會是一起來。

下午的時候，她也是在幻想着能到一些禮物，可是依舊是沒有。羅海有些看不下去了，他悄悄的對着牧文天說「要不給她把禮物給給？看她的樣子是真的有點失落了。」牧文天搖搖頭「只有經過了失落，才是會有着驚喜出來。等著吧。」

鮮淚就是這樣的度過了較為失落的一天，可以是說下午的課她都是沒有認認真真的聽，就連畫畫都是沒有力氣。第二天，她早早的就是來到了學校，牧文天也是很早的就是來了，他在指揮着一些同學簡單的裝飾一下教室「雖然，聖誕節是西方的節日，但是文化大交流，這個聖誕節我們也是要好好的過一下。」他在每個人的桌子上都是擺了一些小小的禮物，不算是太貴重，但是很貼心。鮮淚打開了自己的禮物盒，發現裏面只有一句話「你比較特殊，所以給你的禮物也是很特殊的。」給的禮物很特殊，那麼會是什麼樣的禮物呢？她當面問過牧文天，只是他不說，無論怎麼就是不說。她現在對於禮物已經不是很想要地位，她想要知道的是這個特殊指的是哪方面的特殊。

在下午放學的時候，她因為一些事情而留在了班主任的辦公室里，等到她把那些事情處理完的時候，才是發現自己竟然是全校最後一個人了。她獨自待在學校的操場上，環顧四周，以往的時候羅海和牧文天都是會在這裏等着她，可是現在他們都是不在這裏。他們會是到什麼地方去？就在她環顧四周的時候，廣播里突然播放出了生日歌，牧文天的聲音也是在廣播里響了起來「鮮淚，生日快樂。」鮮淚有些驚訝，自己的生日他們是怎麼知道的。今天其實她就是和簡單的過了一下生日，和家裏人一起在外面吃了一頓飯。至於其他人給她過生日，她是完全沒有想到的。

牧文天和羅海，推著蛋糕車緩緩的從教學樓里走了出來。羅海說「鮮淚，祝賀你啊，十七歲快樂。這個巨大的抱枕就是我送給你的禮物。」牧文天則是從推車下面拿出了一個小小的盒子，裏面放的是一個很小的雕塑作品，只是這個雕塑的人物竟然就是鮮淚自己。「鮮淚十七歲，生日快樂。」在聖誕節過生日，她是真的沒有預料到的。今天她已經是做好了失望的準備了，可是誰能料到，他們兩個人會是來這麼一出。蛋糕很小，剛好是三個人份的，但是蛋糕上面的一快巧克力板，則是用楷書寫了一句「祝同桌，十七歲生日快樂。」

「真的是很謝謝你們，你們怎麼會是知道我的生日。」鮮淚問道。牧文天繞過了這個問題，他說「鮮淚，來許願吧。你十七生日，要好好的過一下。」廣播里還在播放着生日歌，鮮淚也是在生日歌的陪伴下許了一個小小的願望，眼睛也是偷偷的瞄了一眼牧文天。羅海將刀子放在了鮮淚的手裏，他說「這個蛋糕可是他親手做的，可是你看他做的一點都不比外面的差。」鮮淚的心裏有些感動，親手為她做蛋糕，這可是很難的殊譽，尤其是對於牧文天這樣的人而言。「鮮淚，你十七歲的生日，我也就是只能想到這樣了。祝你之前的許的願望能夠實現。」鮮淚點點頭「那我們就是吃蛋糕吧。」

羅海笑笑「不急不急。啊，鮮淚你先等一下。」說完他用手指抹了些奶油。鮮淚一看就是知道他要做些什麼，「別別。」她急忙躲閃，可是牧文天則是悄悄的站在了她的身後，她沒有注意直接就是跌在了他的身上，羅海說「就抹一點點。就鼻子上的一點點，哎這就對了。過生日嘛，自然就是要好好的利用一下蛋糕了。」鮮淚從牧文天的身上，爬起來紅著臉說「我要吃蛋糕。不要再抹奶油了。」羅海笑着點點頭，從書包里拿出了自拍桿「來一張合影，作為青春的珍貴的紀念。」

那天，她過的格外的開心，因為十七的生日是在她意想不到的時候過的，並且那天送的禮物她也是珍藏到了現在。只是從那以後，她再也沒有過過那樣的生日，雖然十八歲的生日也是比較的精彩。畫冊上關於那次的平安夜，她記錄了他看見大堆蘋果的頭疼，震驚和無奈。同樣的，牧文天也是記錄了她的羨慕，失落，驚喜，和害羞。

「喂，鮮淚回神了。怎麼了？你在發獃啊。」她在北京的朋友關心的問道。她知道鮮淚這次突然來到北京是為了找人，可是北京這麼大重名的人也不少，怎麼找？尋人啟事都是發出去了不少了。如今是互聯網時代，找一個人很容易，可是一個人隱藏起來也是很容易的。鮮淚點點頭，隨手拿起桌子上的蘋果說「其實我比較喜歡吃草莓，我記得你在昨天的時候是買了一些的。拿來我嘗嘗？」那位朋友有些無奈的說「你真的是個吃貨，什麼樣的美食你都是不放過。我才是剛買的，連吃都沒吃呢。你自己去洗吧，我把它放在冰箱裏了。」

第二天，也就是聖誕節的中午。一位保安敲開了房門，開門的正好就是鮮淚。「您好，您是鮮淚女士吧，這裏有一份給你的禮物，請您查收。」鮮淚疑惑的看着禮物，它被包裹的嚴嚴實實的。客廳里，她小心翼翼的打開禮物，發現裏面放的是一個小小的蛋糕，上面寫着「鮮淚，生日快樂。」在北京她認識的人不過，而那些認識的人也都是不知道她的生日，她猜測這個蛋糕就是牧文天送過來的。她慢慢的品嘗著蛋糕，突然發現在放置蛋糕的底座里，有着一串鑰匙。她將蛋糕移到了一旁的餐盤上，用小刀輕輕的打開了底盤，然後取出了放在裏面的鑰匙和一個小小的字條。

「鮮淚，生日快樂。那些鑰匙較短的是在北京的一套別墅，長的是在青島的一套臨海公寓。過了這麼多年，我不知道該送你什麼合適，所以就是將我手裏的兩套房子先送給你了，作為你的生日禮物。」這禮物。鮮淚拿着鑰匙站在窗戶前，看着來來往往的行人，她知道他就在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