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道君皇帝

第二章 道君皇帝

吃過午飯,李子七優雅地將碗筷收進食盒。佳人再次彎下腰來,空見一雙眼睛立刻又有些不太老實。

到現在空見也只牽過李子七的玉手,看著自己「未過門妻子」身材如此曼妙,空見心中不禁有些蠢蠢欲動。酒足飯飽之後,便開始在那裡琢磨如何讓兩人的關係再進一步。

這麼一想,空見的思緒便再也停不下來了,不知不覺已經想到了拜堂成親。眼看就要到**處,突然有人扯了扯他的袖子,將空見從夢境之中拉了回來。

「姐夫,蟬兒要吃兔子!」

小丫頭可不知道空見盯著李子七在那裡想些什麼,眼見吃過飯了,小丫頭卻是惦記著山下的那隻兔子,拉著空見的袖子使勁搖了搖,使出了她那些纏人伎倆。

雖然白日夢被打斷讓空見很是不爽,他卻不好對此說些什麼。清咳了一聲,空見揉了揉小丫頭的腦袋,一臉無奈地指著身下的茫茫雪山,「那兔子早不知道躲到哪裡去了,你讓我去哪裡抓它?」

「哼!蟬兒不管!壞和尚說話不算話!」小丫頭的公主脾氣上來了,此時卻是不管這些,一聽空見不給她抓兔子,立刻在那裡哭鬧了起來。

空見無奈,只好耐下心來哄她,「好好好,我幫你抓還不行嗎,我且問你,剛才那兔子有多大?」

見空見答應了下來,小丫頭的臉上立刻雨過天晴,一邊抽泣著,一邊伸出手來比劃道,「有這麼大,夠蟬兒吃個飽了!」

看著小丫頭的手勢,空見不禁一陣惡寒,「這麼大?你看到的是兔子還是豬啊,子七,天山上有人養豬嗎?」

經空見這麼一鬧,小丫頭臉色一紅,當即破涕為笑,「天山上面就只有虛竹伯伯的靈鷲宮,哪有養豬的!」

說完,又在胸前重新比劃了一下,「應該有這麼大!」空見一看,這回才有點靠譜。

見小丫頭笑了起來,空見微微鬆了口氣,心中一動,突然一臉慈悲地嘆口氣道,「可憐啊!」

小丫頭眨了眨大眼,「什麼可憐?蟬兒只知道肚子餓了!」

「餓了剛才怎麼不吃?」空見心裡念叨了句,繼續在那演戲,「那兔子這麼大的個頭,想必是只老兔子了,蟬兒可能不知道,小兔子一般都是在春天出生的,你抓住這隻老兔子沒什麼,把它吃掉也沒什麼,可蟬兒有沒有想過,如果那隻兔子剛剛做了母親,那她生下的小兔子怎麼辦?天山上這麼冷,草木都沒有發芽,那些小兔子本就靠它們母親的奶水過活,你卻把它們的母親吃了!小兔子又冷又餓,只能饑寒交迫地在洞中等死,若是思念母親,從洞中跑出來尋找,只怕還沒跑上幾步,便被活活凍死了!」

空見這話完全是在胡說八道,兔子什麼時候產仔他怎麼會知道,可這一番話下來,卻是把小丫頭給說哭了。

此時也顧不上身前是誰了,段心禪「哇」地一聲撲進了空見的懷中,抱著空見的老腰在那裡大聲叫道,「蟬兒不吃了!蟬兒不吃了!蟬兒以後再也不吃兔子了,姐夫別讓小兔子凍死!」

小丫頭這次可是真哭了,空見低頭一瞧,胸前那張粉雕玉琢的小臉上已經流滿了淚水。

對李子七苦笑了下,這小丫頭怎麼說哭就哭,李子七卻是罕見地白了空見一眼,將小丫頭拉回了自己懷中。

鬧了半天,小丫頭的「吃兔子計劃」卻是在她的哭聲中宣告破產了,待小丫頭不再哭鬧,空見又向她講了《西遊記》中玉兔下凡的故事,只是《西遊記》這一話中卻是有不少「少兒不宜」的情節,聽得身前兩位大小美女輕啐連連。

空見下午還要修鍊,眼看時間不早了,李子七提起食盒,便要帶依依不捨的小丫頭下山。

小丫頭這次罕見地沒有求空見再講一段《西遊記》,反而鄭重其事地向空見說保證道,「姐夫,蟬兒以後再也不吃兔子了!」

空見心道「你不吃正好,都留給我吃!」,嘴上卻不敢這麼說。拍了拍小丫頭的腦袋,空見正要送李子七兩人下山,無意中瞥了眼琥珀般的天池,不想竟在湖面上看到了一個移動的黑點!

天山峰頂距那天池少說也有數十里之遙,空見眨了眨眼,還以為是自己看錯了,李子七察覺到了空見的古怪,順著他的目光向天池望去,她的內力比空見還要深厚些,看得卻是比空見還要清楚。

身子一顫,像是發現了什麼難以置信的事情一般,李子七捂了捂小嘴,立刻將段心禪交給了空見。囑咐兩人這會兒千萬不要下山,也不向他們解釋什麼,李子七提著食盒,白色的身影立刻向著山下飄去。

空見叫了她兩聲,奈何李子七的輕功實在太高,轉眼便沒了蹤影。

「老婆」就這麼不吭不響地跑了,空見如何能安下心來,望了身旁的段心禪一眼。小丫頭卻是十分懂事,嬉笑一聲,當即嚷嚷道,「這兒太冷了,蟬兒要回縹緲峰!」

空間哈哈一笑,牽著她的小手向著李子七的身影追去。

……

卻說那天池湖畔,不知何時漂多了一艘百米長的木船,這木船不但個頭巨大,模樣也是威武至極,龍形的船身全被漆成了金色,船頭上更是飄著一面龍旗!

縹緲峰離天池並不算遠,站在靈鷲宮前便可以看清這艘船地大致模樣,空見拉著段心禪一路急趕,速度卻也不慢,李子七回來不久,他們也到了縹緲峰。

距離還遠,空見便感覺縹緲峰上的氣氛有些不對,靠近一看,卻發現靈鷲宮前已經站滿了弟子。

虛竹接管靈鷲宮掌門一位后,對宮內弟子的駕馭再也不像巫行雲在時那麼苛刻,只要他們不下山為惡,虛竹並不過問他們在山上做些什麼。

只是此時,縹緲峰上的靈鷲宮人再不像平日那般閑適,上至虛竹下至新入派的弟子,全都聚在了靈鷲宮前。

看到空見與段心禪急急趕來,虛竹只對他們點了點頭,便讓他們進宮裡去。

本著臉的虛竹看起來還是很嚇人的,空見與段心禪應了一聲,便向靈鷲宮跑去。走進靈鷲宮的瞬間,空見掃了虛竹身前的靈鷲宮弟子,匆匆一數,竟然只有二十幾人!

走在靈鷲宮中,空見不禁搖了搖頭,思及天山童姥在時靈鷲宮的輝煌,再看看現在縹緲峰上的蕭索模樣,當真是有所得必有所失!

虛竹與巫行雲相比,心性淳樸善良,對宮內弟子要求並不嚴苛,絕不會像天山童姥那樣動不動便施刑打罵。幾十年來,虛竹確實為靈鷲宮爭回了不少的名聲,可同樣的,沒有了嚴厲的宮規,宮內弟子練起功來自然不像天山童姥在時那般勤勉,如今的靈鷲宮弟子,不但數量比當年差上許多,每個人的武藝也要比當初差上不少。

剛進水月洞天,空見便看到正在收拾行裝的李子七,微微一楞,空見發現李子七手上拿著的竟然也有他的衣服。

直到此刻,空見才感受到了靈鷲宮的緊張之意。

如今的虛竹便是稱作武功通神也不為過,兒子又是西夏的皇帝,空見實在想不出天池湖畔的金色龍船上究竟坐著什麼人,竟能讓虛竹也緊張成這樣。

看到空見兩人,李子七微微一嘆,秀臉之上滿是苦澀,「蟬兒過來吧,看看你有什麼忘帶的沒有,咱們馬上就要下山了!」

「子七姐姐,為什麼要下山?蟬兒在天山還沒玩夠呢!」

小丫頭也察覺到了氣氛的古怪,一臉疑惑地問道。

「姐姐也不想下山!只是天池邊的那艘龍船你們也看到了?」見她人點了點頭,李子七這才嘆道,「那艘船上插著的可是大宋龍旗,天底下除了大宋天子,便只有一個地方的人敢用!天下雖大,能讓父親顧忌的沒有幾個人,他們便是其中之一!」

「什麼地方的人?」

空見在大宋生活了十年,卻是沒聽說過什麼人敢用天子的龍旗,便是千年之後的史書上也不曾提及過。

「大宋供奉堂!」

「虛竹伯伯打不過他們嗎?」小丫頭可不管對方是些什麼人,她乃是大理公主,這些人的身份再高又能高到哪裡去。

空見卻不想小丫頭那般單純,一聽「大宋供奉堂」的名字,立刻便猜到了其中關鍵。果然,李子七沉聲說道,「不是打不打得過的問題,大宋供奉堂在大宋皇帝眼中的地位很高,大宋皇帝沉迷道家煉丹之術,供奉堂中的人多是此中高手,若是父親同他們動起手來,便是將他們擊敗了,怕也要給我們靈鷲宮安個謀逆的罪名!」

「怕什麼!仁孝哥哥是西夏皇帝,蟬兒爸爸是大理皇帝,咱們兩個皇帝還怕他一個不成!」段心禪卻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兒,一聽對方憑身份壓人,立刻握起粉拳大叫道。

李子七白了她一眼,「國家之間的事不是咱們這些江湖中人所能插手的,若是由此引發兵禍,咱們便罪孽深重了!」向著宮外的方向看了一眼,李子七輕輕嘆道,「父親對靈鷲宮的名聲很是看重,『少林弟子』的身份已經讓他遺憾了幾十年,若是再被大宋安上個『謀逆』的罪名,父親一定會非常傷心!」

說完,李子七不由看了空見一眼,若是靈鷲宮真被定做謀逆,不知空見到時候會怎麼看她。

空見卻是沒察覺到李子七的擔心,微微沉吟了下,空見卻是一臉疑惑地問道,「為什麼大宋供奉堂的人敢用天子的龍旗,緊緊因為天子寵信,恐怕有點說不過去!」

李子七嗤笑一聲,「大宋朝廷一向稱我道門中人為妖人,沒想到這一代的大宋皇帝卻是特立獨行,不但痴迷煉丹之術,更是自封『道君皇帝』,他本人便是那『大宋供奉堂』的堂主,供奉堂之人自然敢掛那天子龍旗!」

悶悶地點了點頭,空見沒有再問什麼,他卻是想到亡掉了北宋的「檀淵之盟」,似乎便發生在這位「道君皇帝」身上。

如此說來,現在距離那「靖康之恥」已經不遠了,也不知華山之上風華絕代的五絕,如今有幾人已經踏入江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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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少林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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