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陳情舊愛
祭奠愛情！
我去！玉書涵聽到祭奠兩個字的時候，渾身頓時一涼。
要不要說得這麼恐怖啊！
不過看著司機大哥開車的方向，就是去殯葬街的。
在看看洛煌一臉平靜的看著窗外。
看著洛煌的樣子，玉書涵明白了，人家根本就么有在開玩笑！
「祭奠……祭奠誰的愛情啊？」
玉書涵咽了一口口水，有些怯怯的看著身邊的洛煌。
「誰的愛情啊……」
洛煌彷彿是在感嘆，似乎又在惆悵一般，隨即微微一笑，扭頭看著玉書涵道。
「你應該還不知道老李是怎麼和他前女友認識的吧。」
不是說祭奠愛情嘛！怎麼扯到老李的腦袋上面了？
看著玉書涵點頭，洛煌微微一笑，又扭頭看著窗外道。
「等到了地方，我告訴你。你們女生應該都喜歡聽這樣的愛情小故事。」
到了殯葬街，玉書涵看著周圍冷冷清清的街道，忍不住微微湊近洛煌，一臉惶恐的看著周圍那些自己叫不上名來的東西。
感受到自己被一個柔軟的東西碰到，洛煌渾身如同被電了一般，微微低頭，看著玉書涵眼中的惶恐，嘴角微微上揚，一把拉住玉書涵的手，直接朝著前面不遠處的一家店鋪走去。
被洛煌拉住手的玉書涵渾然不覺，雙眼惶恐但又帶著一絲好奇。
整條街道不同別的街道一般，人來人往。
這條街，只有寥寥的幾個人在一家店鋪裡面和老闆談論著什麼。
而其餘店鋪的老闆，不是抽煙的抽煙，就是打牌的打牌。
來到左側第三家店鋪，兩人剛站定，原本還閉著雙眼假寐的老闆緩緩睜開雙眼，看到是洛煌忍不住微微一愣。
「喲，這以前都是李小子帶女朋友過來，沒想到今個換你了啊！」
店老闆嘿嘿一笑，也沒有詢問洛煌要什麼東西，直接站起身子從一個柜子裡面拿出一個黑色的袋子遞給洛煌。
洛煌看了眼袋子，拿出錢包歲是抽了一張一百的遞給老闆，做完這一切，洛煌根本沒有任何停留，直接扭身牽著玉書涵的小手朝著街口走去。
原本玉書涵想告訴店老闆的，自己根本不是洛煌色女朋友。可一張嘴，愣是被著周圍的氣氛給嚇的活活閉上嘴巴。
公墓……
玉書涵和洛煌站在一顆百年大樹身後，靜靜地看著一個少年。
少年板寸頭，一身黑色的休閑服，右手拿著一束白菊花，左手插在口袋之中。
在他的面前，三根香插在墓碑前面，靜靜地飄著一縷煙。
在香燭的邊上，一壺黃酒，還有盤松花糕。
不知道站了多久，等香燭緩緩燒盡，不在飄出煙來，少年這才緩緩彎腰，把自己手上的白菊花放在墓碑面前。
看著墓碑，良久，少年才雙手插進口袋之中，扭身朝著一邊緩緩走去。
不知道為何，玉書涵看著少年的背影，盡然感覺到一絲莫名的悲涼。
「老李……他沒事吧？」
「應該吧……」
洛煌也有些不確定，拉著玉書涵的手走到剛才李青澤站著的墓碑面前，蹲下身子，拿出一壺老酒和一盤松花糕。
做完一切，他才點燃香燭插在墓碑面前。
而玉書涵此時雙眼卻是緊緊的盯著墓碑上面的一張灰白照片。
老奶奶抱著老爺爺的胳膊，兩個人笑的的十分的開心。
「老李和他的前女友，就是在這老奶奶和老爺爺的家中認識的。」
「老爺爺，是個聾子，聽街坊鄰居說，老爺爺和老奶奶以前是鄰居。老奶奶家家境貧寒，老爺爺家也不富裕。可老爺爺自小就喜歡老奶奶，聽說老奶奶沒錢上學，老爺爺就輟學打工，賺錢供老奶奶上學。」
「當老爺爺拿到第一份工資給老奶奶的時候，老奶奶說什麼也不要。直到老爺爺說出這麼一句話。」
「我賺錢給你，你好好上學，以後你養我好不好？」
說到這裡，洛煌低頭看著墓碑面前的白菊花，微微一笑道。
「老爺爺為了賺錢給老奶奶上學，只要附近有活，不管多累，多苦，他都去。一個才十七八歲的少年，一天二十四小時，盡然能搬足足十七個小時。」
「老奶奶為了讓老爺爺少受點苦，讀大學得時候，基本上都是一碗小鹹菜配上幾個自家做的饅頭，這麼一吃，就足足吃了好幾年。」
「大學畢業了，老奶奶說要嫁給老爺爺，老爺爺看著自己滿是老繭的手，對於老奶奶根本就是視而不見。他感覺，自己一個殘障人士，根本不配得到她的愛。」
「可過了幾個月，醫院的人找到老爺爺，薯片老奶奶得了一場大病，雖然病治好了，但這嗓子，估計以後再也說不了話了。」
「等老爺爺到了醫院，老奶奶雙眼流淚，比著手語。」
「沒人會要我了！」
「我要，我要。就是全天下人都不要你，我都要你！」
「老爺爺抱著老奶奶，不停地安慰她。」
看著香燭一點點的燃盡，洛煌蹲下身子，打開黃酒，灑了一半在地面之上。
「直到後來，老爺爺走的時候，大家才知道，老奶奶其實根本就不是啞巴，她裝啞巴，足足裝了六十多年。直到最後，她甚至連話都說不清楚了。」
洛煌將黃酒蓋子放在地面上，對著墓碑恭恭敬敬的一拜，剛站起身子就看到玉書涵偷偷摸摸的在抹眼淚。
「哭了啊？」
洛煌微微一笑，伸手摸了摸玉書涵的腦袋道。
「這麼美好的一個愛情，你應該笑，而不是哭。」
「誰說我哭了！」
玉書涵連忙把擦眼淚的手放下來，有些不服氣道。
「我這個就是眼睛裡面進了沙子，我揉揉而已。」
「對對對，寶寶說的都對。」
洛煌哈哈一笑，扭身朝著墓園另一側走去。
玉書涵見狀，立馬小跑的追上去，連忙問道。
「哎哎哎，你還沒有說呢，這老奶奶最後說了什麼話啊？」
「你想知道啊？」
「廢話。不想知道我問你幹嘛？」
「親我一下我就告訴你。」
「哼！門都沒有。」
「老奶奶最後說的一句話就是……」
我這輩子嫁給了愛情，下輩子，我還要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