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章 算計一出又一出

第九十三章 算計一出又一出

「其實何必這麼麻煩,一滴毒藥就能讓這些討厭的蛆蟲都死的一乾二淨了。」

司馬雪臉上泛着迷人的微笑,嘴裏卻說着狠毒的話。

阮綿綿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天道輪迴,人命由天,隨意出手干預他人的命運,會遭到天道的報應的。」

司馬雪嗤之以鼻:「天道?那是什麼東西?本座殺了這麼多人,也沒見遭到什麼報應!鄉下丫頭就是膽小如鼠。嘁!」

阮綿綿也不在意,警告道:「反正我跟你說了,你不要插手這事!」

「你剛才還讓本座幫你辦事,這會又說不要本座插手,你到底是要本座插手還是不要?」

「你明明知道我是讓你不要妄自殺人。」阮綿綿皺眉道。

「本座豈是那種招之即來,呼之即去的?」司馬雪笑嬉皮笑臉的湊到了阮綿綿身邊。

阮綿嫌棄的避開:「那你想怎麼樣?」

「不如把你從本座那裏拿去的什麼救命丸給本座一瓶?順便把製作的方法也說上一說如何?」司馬雪涎著臉,靠得更近了,遠遠望去,阮綿綿弱小的身影完全被他高大的身影所包圍,幾乎融於一體。

阮綿綿柳眉微蹙退後數步:「說話便說話,靠這麼近做什麼?」

「本座不是怕你聽不到么?本座一向是個溫柔的人。」司馬雪不退反進,伸手撩起了阮綿綿的秀髮,輕拈了拈,然後放在鼻尖聞了聞,臉上露出陶醉之色:「這就是你新做出來的什麼洗髮膏么?味道不錯啊!比之前那個桔子皮,迷迭香做的好聞多了,哪天給本座也來一桶!」

司馬雪住在祠堂里,祠堂里的什麼動靜自然瞞不過他。

何況這種香胰子小兒科的東西對於毒醫來說只看一眼就知道成分了。

阮綿綿用的是別墅里的洗髮水,自然是與自製的香胰子味道不一樣。

阮綿綿一把拽回了頭髮,臉色不善道:「一桶?你用來洗澡么?」

「要是你幫本座洗,本座也可以啊。」司馬雪更加的無賴了,伸出手就要往搭向阮綿綿的肩。

「你再動手動腳的話,別怪我有什麼好東西都不給你。」

「你能有什麼好東西?」司馬雪嘴上這麼說,手卻還是安份了不少,晶亮的眼更是閃著星光看向了阮綿綿。

阮綿綿瞥了他一眼,勾唇一笑,菱唇微啟念出了一道方子:「兩錢頭鹼,五錢鈎吻,三錢曼陀羅,六錢夾竹桃,八錢莽草,四錢紅茴香,一錢金環蛇毒液,半錢河豚血,兩錢蜂毒,還有我繼續念么?」

隨着阮綿綿念的毒草毒物名越來越多,司馬雪的眼睛越來越亮,他一把抓住了阮綿綿的手,激動道:「快,快,繼續說!」

阮綿綿但笑不語,眼底卻毫無溫度。

眼瞼微垂看向了司馬雪抓着她的手。

順着她的目光,司馬雪看向了自己的手,然後嗖得收了回來。

臉上卻露出嫌棄之色:「這麼瘦,你以為本座想抓你么?還不是看在你那方子差強人意的份上?」

「既然差強人意入不了您老人家的眼,那就不說了。」

阮綿綿輕哼一聲掉頭進屋了。

「別啊!」司馬雪手疾眼快抓住了阮綿綿的衣擺,阻止了她的腳步:「既然都說了一半了,就全說出來吧,咱們可以共同探討是吧?都是為了治病救人,救死扶傷,互相交流也是為了那些可憐的病患,哎呀,這年頭不小心中毒而死的人真是多啊,本座有時想救也有心無力啊。」

阮綿綿露出了古怪的笑容。

司馬雪以為阮綿綿怪他抓住了她,連忙道:「本座可沒抓你的手啊,本座抓的是你的衣擺。」

「不是。」阮綿綿搖了搖頭道:「我只是奇怪你一個毒醫居然跟我講什麼救死扶傷,治病救人,你不感覺很詭異么?你不會冒充神醫冒充的入了戲,真把自己當神醫了吧?還有,我剛才念的明明是個毒方,用來害人的,哪是救人的?你連治病救人的良藥還是害人的毒藥都分不清了么?既然你連這最起碼的葯還是毒都分不清,我跟你還交流個什麼?」

「……」司馬雪眨了眨眼,然後用無辜的眼神看向了阮綿綿。

他一身紅衣艷似火,兩扇排扇般的睫毛,如蒙上一層霧般的桃花眸,再加上無辜的表情,簡直就是一個人畜無害的美少年。

如果不知道他身份的人根本不可能把他跟一個殺人不眨眼的毒醫聯繫起來。

「小綿綿……」司馬雪眼波流轉,突然發出嬌滴滴的呼喚聲。

阮綿綿嚇得一個踉蹌,差點跌倒在地。

司馬雪連忙扶住了她,柔聲道:「小綿綿,你看你,怎麼這麼不小心呢?要是摔疼了你,本……呃……我可是會心疼的呢!來!讓我看看,有沒有傷着你嬌弱的肌膚啊……」

「打住!」阮綿綿連忙揮開了他的手,退後數步,一臉的噁心:「求你,別這麼說話,我冷。」

「冷?你多穿點啊!要不穿我的吧。」司馬雪一臉的關心,就要脫衣服。

「停,我不冷了。」

「不冷了啊?我冷了!綿綿姐姐,我冷了,脫件衣服給我穿吧,好嘛?」司馬雪扯著阮綿綿的袖子就擺了起來。

阮綿綿:……

「司馬雪,你還要不要臉?」

「臉是什麼?」司馬雪嘟著紅得快滴血的唇,睜著大眼睛,一副求知慾很強的樣子。

阮綿綿決定不理這個變態了。

她惹不起還躲不起么?

「姐姐……好姐姐……」司馬雪拽著阮綿綿的衣袖死活不放,那一聲聲嬌媚的聲音快把阮綿綿聽得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停!別叫了,我說,我說還不成了?」阮綿綿快哭了,她還真沒碰上司馬雪這樣的變態過。完全沒皮沒臉。

她情願司馬雪用對待別人的態度對待她,她還能以暴制暴!

司馬雪立刻笑得妖嬈嫵媚,對着阮綿綿拋了個媚眼,終於正常了:「好,說來聽聽,本座為你指導一番。」

阮綿綿差點就掉頭而去,不過想到司馬雪這變態的手段,還是忍住了性子,把剩下的幾味葯說出來了。

司馬雪眼睛亮得驚人:「這是方子叫什麼名字?」

「刮骨丸。」

「刮骨丸?是指用了這葯骨頭會疼得有如刀剮一樣么?」

「差不多吧。」阮綿綿敷衍道。

「我不信!」司馬雪是毒醫,聽着這藥方子就感覺不會是阮綿綿說的那麼簡單。

阮綿綿幽幽的目光看向了司馬雪,道:「你試試不就知道了。」

「試試?」司馬雪重複著這兩個字,突然笑了起來,笑得那明媚燦爛,美得如妖花亂顫。

阮綿綿有種不好的預感,為了怕司馬雪再在她面前裝嫩扮可愛噁心她,她連忙道:「其實這葯就是會讓中毒者身體里產生一種特別癢的感覺,那種感覺不是在皮膚上,而是在骨頭裏,癢得人最後受不了,用刀把自己的血肉一片片的刮掉了,然後在骨頭上刮著止癢。這葯最厲害的地方是,等血肉全刮完后,便是只留下一副骨架子,中毒者還會在那裏機械的重複著刮骨的動作,持續三天三夜后才會身亡。」

「這麼好的葯啊!」司馬雪的眼中閃著奇怪的光芒。

阮綿綿看了他一眼,微嘆了口氣。

司馬雪的面相中有一執念,所謂一念成佛,一念成魔。她只希望這藥方子能讓司馬雪解除執念,不墜魔道。

「司馬雪。」阮綿綿正色道:「我把這方子給你,希望你能發個誓。」

「發誓?什麼誓?」

「這方子只用一次。」

司馬雪眸光一沉,桃花眼中迸射出一抹殺意,一把扼住了阮綿綿的脖子,兇殘道:「你知道什麼?」

「我什麼都不知道。」阮綿綿平靜道:「如果我說我會相面,你信不信?」

「你會相面?」司馬雪眼中劃過一道異色:「這可是天師才會的,你一個小小的村姑如何可能知道?」

突然想到什麼,司馬雪的手陡然收緊,眼中戾氣浮現:「說!誰派你來的!你究竟是什麼人?你一個小小的村姑怎麼會知道這麼多的東西?」

「司馬雪!」阮綿綿生氣了,直接把戒指上的麻藥針扎在了司馬雪的手臂上。

司馬雪沒想到阮綿綿手上竟然還有這麼厲害的武器,措不及防被一針扎中,瞬間一股子麻意襲卷了全身,讓他動彈不得。

「你……這又是什麼毒?」司馬雪又驚又怒:「是不是之前你用來對付五族老的毒?這毒究竟是如何製作的,居然連本座這種百毒不侵的身體都能毒倒?你告訴本座這毒的製法,本座就饒你一命!」

阮綿綿臉一陣的黑:「司馬雪,貌似你現在是落在我手上吧?你還威脅我?」

司馬雪微一愣后,橫聲道:「本座倒是忘了。好吧,你如果告訴本座這是什麼毒,本座到時一定把你的皮子用最好的香料保存如何?」

阮綿綿:……

「去死吧!」

阮綿綿掉頭而去。

才走幾步,就聽到司馬雪道:「今天你要不就殺了本座,要不就放了本座,否則等本座好了就去殺光陳老漢全家。」

阮綿綿一陣的氣結:「你去殺好了,關我什麼事!正好他們是我的仇人,我嫌他們煩呢,你殺了他們我還感謝你八輩子祖宗!」

「嘁,你以為你這麼說我就相信么?你不是說天道輪迴么?你不是天師傳人么?如果我是因你而殺人,那業報是該報在你身上吧?」司馬雪露出邪惡的笑容。

阮綿綿有種想打死他的衝動。

她慢慢地轉過身,雙目冒火,惡狠狠地瞪着司馬雪:「你怎麼會知道這些的?你不是毒醫么?怎麼會知道因果業報之說?你殺了這麼多人就你還能相信這些?」

「嘿嘿,本座闖蕩江湖這麼多年,什麼不知道?本座自然是不相信啊,不過本座相信不相信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相信啊。」司馬雪笑的得意。

「噢,司馬雪,不好意思啊,剛才一時疏忽,我把方子漏了一味葯。」阮綿綿也笑得惡劣。

比心眼么?

那就比比誰心眼更多!

司馬雪:……

「等等!小毒女,你贏了。把毒給本座解了,本座答應你那葯只用一次。」

「發誓!如果你違誓了,這輩子報不了仇。」

「你……」司馬雪惡狠狠的瞪着阮綿綿,阮綿綿毫不畏懼的反瞪回去。

良久,司馬雪終於收回了目光,惡聲惡氣的發誓:「本座發誓,阮綿綿給的這個方子本座只用一次,如違此誓,本座一輩子報不了仇。現在把漏掉的那一味葯告訴我。」

「什麼漏掉的葯?我這記性還能漏掉么?你按著之前說的葯煉就行了。」

「你……」

司馬雪一陣的氣結,沒想到他多年打鷹反被鷹啄瞎了眼,被一個丫頭片子擺了一道。

看着司馬雪敢怒不敢言的樣子阮綿綿高興了。

「這才乖嘛。給,我也不欺負你,給兩個好葯。這是安宮牛黃丸可以救治突然暈厥的人,這是親子試驗劑,用處你也看到了。多救人多做好事,給自己積積德吧。」

阮綿綿伸手拍了拍他的肩,把兩瓶葯塞入了他的懷裏,準備走人。

「等等,你還沒給本座解毒呢。」

「解什麼毒?你不過是中了麻藥,依你的功力現在應該好了。對了,好了就去幹活去,不要白拿我的葯!」

司馬雪試着運了運功,居然發現身體又能動了。

他大喜過望,一躍而起,衝到了阮綿綿身邊,又用柔得快滴出水來的聲音對着阮綿綿:「綿綿……」

阮綿綿眼珠子一瞪:「你再用這腔調跟我說話,信不信我讓你真變成這樣?」

司馬雪笑容一凝,然後將手搭在阮綿綿肩上:「是不是好姐妹……」

阮綿綿一陣的無力,正欲揮開司馬雪的爪子。

這時門口傳來一道冰冷的聲音:「你們在做什麼?」

阮綿綿一巴掌拍開了司馬雪的手,然後離司馬雪五步遠,這一個動作那是行雲流水,速度堪比火箭。

但一做完阮綿綿就後悔了。

她怕什麼啊?

她跟司馬雪清清白白的,根本沒有一點暖昧。

再說了,就算有什麼又怎麼樣?跟堯螭玖有什麼關係?

阮綿綿正在那裏懊惱。

偏偏司馬雪還唯恐天下不亂,笑眯眯的看向了堯螭玖:「哎呦,這不是九王爺么?久仰久仰啊。」

堯螭玖看也沒看司馬雪,如刀般犀利的眸光射向了阮綿綿,寒聲道:「過來!」

憑什麼啊?

阮綿綿心裏這麼想着,可是腳卻不由自主的往堯螭玖走去。

司馬雪笑容微頓,眯着眼打理著阮綿綿與堯螭玖。

在阮綿綿經過他身邊時,突然他長臂一伸,將阮綿綿一把拽在了懷裏,皮笑肉不笑:

「九王爺,總有個先來後到吧?本座與阮姑娘可說話說得好好的呢,你要是想跟阮姑娘聊天,那下回請早吧!」

堯螭玖冷冽的眸光終於看向了司馬雪。在看到司馬雪似血紅衣,絕色的姿容時,瞳仁縮了縮。

「你是誰?」

堯螭玖的聲音如同冰川里的冰碴子般的冷寒,幾乎能把人凍傷。

司馬雪笑得妖媚,將阮綿綿摟得更緊:「你問本座啊?小綿綿,你告訴他啊。」

阮綿綿壓低聲音,冷冷道:「你是不是想試試剛才不能動的滋味?」

司馬雪低下頭,溫柔似水道:「小毒女,本座可是在幫你!難道你願意麵對堯螭玖這個冷麵閻王?」

阮綿綿眼珠微轉了轉,躲在司馬雪的懷裏沒有動。

與司馬雪相比,堯螭玖更可怕。

阮綿綿向來識趣,知道趨吉避凶。

司馬雪一下笑了起來,活脫脫的欠揍模樣。

堯螭玖眸光更加的陰冷了,薄唇輕抿了抿,淡淡道:「朱雀,玄武,打死勿論!」

「是!」

朱雀玄武應了聲后,揉聲而上。

要是一人攻擊司馬雪,司馬雪還能一面護著阮綿綿一面輕鬆對敵,但是兩人一起上,司馬雪就沒這麼輕鬆了。

司馬雪抱着阮綿綿左突右支的對抗著朱雀與玄武,這麼打了一百多招,司馬雪就覺得有些難以應付了。

至於阮綿綿看得更是眼花繚亂。

原來這就是古代的武功,還真是比電視上看得過癮。

司馬雪還怕阮綿綿害怕,打到一半偷眼看了看她,見她看得津津有味,差點一口老血噴了出來。

這沒心沒肺的死丫頭,是天生來克他的么?

「小毒女!你就眼睜睜的看着他們欺負本座么?」

阮綿綿淡淡地瞥了他一眼:「難道我閉着眼,他們就不揍你了?」

司馬雪:……

見司馬雪一面打還一面跟阮綿綿打情罵俏,堯螭玖的臉色更難看了,直接道:「白虎,你也去,要是一百招之內拿不下他,你們就不用回來了。」

「是!」

白虎縱身一躍,沖向了司馬雪。

本來司馬雪與朱雀玄武兩人斗在一起就有些吃力,現在再加上白虎,更是感覺力不從心了。

他一咬牙對阮綿綿道:「你坐樹上去!」

不等阮綿綿反應過來,她就被司馬雪扔了出去。

堯螭玖眼一眯,足尖一點,后發而至,直撲向了阮綿綿。

阮綿綿眼看着就快抓住樹桿了,腰間突然一股大力襲來,她看也不看,條件反射後腿跟一踢,踹向了堯螭玖。

堯螭玖一心想抓住阮綿綿,不想阮綿綿卻突然攻擊他,就算是他武藝高強,也差點這突如其來的一招給打到了。

眼見着帶着勁風的小腳丫就要踢到他的腿間要害之處,堯螭玖臉色一冷,大手一伸拽住了阮綿綿的小腳丫。

阮綿綿瞬間就倒栽蔥一樣的頭朝下栽了下去。

她發出一聲尖叫,兩隻小手在空中拚命的抓着。

司馬雪聽到她的叫聲,抬頭看到堯螭玖竟然抓着她的腳,似乎要把她扔出去,頓時大吃一驚:「堯螭玖,你要敢傷害她,本座定然與你不死不休!」

「你還是先管好自己的死活吧!本王的女人不勞你毒醫費心!」堯螭玖陰惻惻道。

「原來你知道本座是誰?既然知道了還敢傷害本座的女人,你好大的膽子!」司馬雪亦森然道。

「你的女人?」堯螭玖只覺一股子怒意泛上了心頭,低眸看向了手中的還在撲騰的阮綿綿,冷冷道:「阮四丫,你說你是誰的女人?」

「老子誰的女人都不是!」阮綿綿咬牙切齒道。

阮綿綿氣暈了,不過是看個戲,怎麼成了別人的女人了?還是兩個男人的!

媽的,這是想她浸豬籠么?

司馬雪大笑:「九王爺看到沒?你就算是玉樹臨風,人見人愛,花見花開,天下的女人都趨之若鶩又怎麼樣?小毒女根本就看不上你!」

阮綿綿:……

死變態,你是不是二貨啊?你跟堯螭玖正在打架好不好?你剛才說的話除了最後一句,前面怎麼聽着是夸人的話啊?你他媽的腦子打糊塗了吧?

堯螭玖冷冷地瞥了一眼阮綿綿后,慢悠悠道:「那又如何?就算你毒醫飄然若仙,治艷無雙,風流倜儻,又醫術高明,毒術無雙,不也沒入了她的眼么?」

阮綿綿:……

原來二貨這毛病還能傳染啊?

還是說這兩人其實是有姦情的?早就互相傾慕了?

阮綿綿眼珠骨碌碌的轉着,一會看看堯螭玖,一會看看司馬雪。

一個黑衣獵獵,霸氣高貴。

一個紅衣如血,妖嬈嫵媚。

黑與紅的碰撞,威武與嬌柔的互補,冷酷與陰狠的共進。

媽呀,妥妥的強攻與強受。

阮綿綿一下子眼睛就冒紅光了。

堯螭玖回頭看到阮綿綿那詭異的眼神,怒道:「你這是什麼眼神?」

阮綿綿衝口而出:「你們誰攻誰受?」

「什麼」

司馬雪與堯螭玖異口同聲,兩個表情都神同步,同時皺着眉瞪向了阮綿綿。

他們都是極為聰明之人,從阮綿綿的口氣已然感覺她所說的他們聽不懂的話定然不是好話!

「嘿嘿。沒什麼。你們繼續打!」

阮綿綿心虛的笑了笑,就準備往裏走。

「等等,你哪去!」堯螭玖一把拽住了她,寒聲道:「你把剛才的話解釋清楚,到底是什麼意思!」

「對!說清楚!小毒女,嘴裏一定沒好話。」司馬雪心中偷閑亦惡狠狠道。

堯螭玖回頭:「你閉嘴!玄武,你們都是吃素的么?」

朱雀他們一聽加快了對司馬雪的攻擊。

趁著四人打成一團,堯螭玖如老鷹拎小雞一樣抓着阮綿綿就往屋裏走。

「你們去哪?」

司馬雪急急的追了上去。

朱雀三人怎麼可能放過他,齊齊的攻向他。

司馬雪回手扔出一團粉末,森然道:「逗你們玩呢,你們還真當本座打不過你們么?」

「不好,快閉氣!」

三人一驚,連忙閉上氣。

只是就算閉上了氣,三人也立刻中了毒。

只聽撲通三聲,三人倒在了地上。

司馬雪拍了拍手,笑道:「閉氣?呵呵,本座下的毒閉氣有什麼用?」

堯螭玖冷冷道:「司馬雪,本王命令你立刻給他們解毒。」

「嘁,九王爺,本座憑什麼要聽你的?」

堯螭玖沉默了一會:「說吧,什麼條件!」

「條件啊……」司馬雪拖了長長的尾音,桃花眼妖嬈的看向了阮綿綿,似笑非笑:「如果本座說要你懷裏的女人呢?」

「不行!」堯螭玖眼中閃過一道殺意,冷冷道:「重提!」

「如果本座只有這個條件呢?」

堯螭玖一字一頓:「司馬雪,你找死!」

「本座是不是找死本座不知道,但本座知道沒有本座的解藥,你三個手下一定死翹翹!本座下的毒,天下有誰能解!哼!」

阮綿綿看不慣司馬雪的囂張樣,撇了撇唇道:「那可未必。」

堯螭玖眉一皺:「你會解?」

阮綿綿還未回答,司馬雪道:「小毒女,你倒是先說說他們中毒的原因吧。如果你能說出他們是如何中毒的,那本座就把解藥拿出來如何?」

「有什麼了不起的,不過了算計了人心而已。這種毒藥要是正常呼吸根本不會有任何問題,但一旦閉氣就立刻中毒了,因為這毒只有人身體里缺氧的瞬間才能讓人中毒。」

司馬雪眼睛一亮:「哎呦,小毒女,本座真是越來越愛你了。你居然連本座剛研究出來的一息毒都能看出來?」

堯螭玖一聽,胸中湧起一股子怒意,揮拳攻向了司馬雪:「司馬雪,讓本王來會會你的一息毒!」

「行啊!誰贏了,小毒女就是誰的!」

堯螭玖還未說話,阮綿綿就氣急敗壞道:「你們都給老子滾!老子是自己的,誰的都不是!」

說着了,阮綿綿拿起了門邊的笤帚就要打人。

堯螭玖冷冷道:「本王贏了你就把解藥交出來!」

「好!」司馬雪應得乾脆,還又帶了句:「本座贏了,小毒女歸本座!」

「司馬雪你去死吧!」

司馬雪回頭對着阮綿綿妖媚一笑:「小毒女,快去做飯,一會本座回來吃!」

「滾!」

阮綿綿把手中的笤帚狠狠的甩向了司馬雪。

司馬雪大笑着翻牆而出,笤帚正好在快碰到他衣服時掉了下去。

阮綿綿氣得跺了跺腳,就往裏走。

才走幾步,就聽到門外傳來敲門聲。

阮綿綿腳下一頓,撿起了地上的笤帚拿起了氣急敗壞的衝到了門口,拉開門就罵:「你們有完沒……呃……大草嬸子,您怎麼來了?」

「四丫……呃……你這是幹啥?好好的舉了個笤帚。」

大草娘看着阮綿綿舉著笤帚要打她的樣子,嚇了一跳。

阮綿綿連忙把笤帚往地上一扔,訕笑道:「這門上有個蜘蛛網,我所掉你頭上正在勾呢。」

「噢,原來是這樣啊,嚇了我一跳,還以為你不歡迎我呢!」

「怎麼會呢!大草娘您來是……」

「噢,我這不是做了幾張餅么?尋思着你們回來晚可能還沒來得及做,就給你們姐弟送幾塊來,你們也不用做飯了,炒個菜就行了。」

「那怎麼好意思呢?」阮綿綿看着食盒著五六張臉盆那麼大的餅,連忙拒絕。

古代可不是現代,幾張餅不值什麼錢,以大草家的情況,這幾張飯能夠一家子吃一頓的。

她怎麼好意思收人這麼重的禮呢。

「啥不好意思的?你叫我一聲嬸子,我給你帶幾張餅還不行么?再說了,你幫我家這麼大的忙,我謝你還來不及呢!」

「我也沒幫你家什麼忙,這收鮮花大家都是這樣收的,便是不收你的也得收別人的。」

「不管怎麼樣嬸子就記着你的情呢,行了,別客氣了,把餅拿進去吧,這食盒我可沒說送你,得還我!」

大草娘開着玩笑道。

阮綿綿見實在推辭不過,於是接過了食盒。

「大草嬸子,進來坐吧。」

「行,你們搬來后我還沒來過呢,正好進來看看,要是地方寬裕,以後讓大草小草一起來玩。」

「地方大著呢,要是大草小草有空就來吧。對了,我聽說大草的綉功挺好的,大草娘,以後讓大草幫我綉點東西唄,我給錢。」

「說啥錢啊?你這鮮花可讓我們掙了大錢了,綉點東西算啥?不用錢,讓大草幫你綉就是了,只是你別嫌她繡得不好看。」

「哪能啊,大草的綉功可是出名的好。不過錢還是要算的,我可不是綉一副兩副的,我也是綉了出去賣的,大草妹妹綉完后賣給我,肯定比縣裏的價錢高。」

「啥?比縣裏還高?」大草娘驚道:「四丫你瘋了吧?這不是要把你賠死啊?不行,不行,我不能讓大草把綉品賣給你。」

「不會的,大草嬸,你聽我說,我這次去鎮上無意中認識一個收綉品的,他說要收許多的綉品賣到海那邊去,所以收的價格比較高。你放心吧,我不會做賠錢的買賣的。」

「可是他鎮上收不就行了么?為啥要問你收呢?」大草娘擺明的不信。

她家的大草綉活是不錯,那也只是在村裏,要跟真正的繡的好的比還是有差距的。

而且象大草這樣的綉品隨便去村裏收就能收到好多,為什麼偏要高價買大草的呢?這不是明顯照顧大草么?

這佔人便宜的事大草娘可不幹。

「我告訴他我能讓綉品都帶着香味,而且能三個月不散。所以他就高價收我的了。」

阮綿綿滿嘴跑火車,把大草娘哄得一愣一愣了。

「噢,原來這樣啊,那行,一會我回去跟大草說,讓她好好綉,一定不給你丟臉,不過價格不用這麼貴,跟鎮里一樣就行了。這都不用跑腿掙一樣的錢,已經很好了。」

阮綿綿喜歡大草娘這種不貪的性子,笑了笑道:「我掙的更多,放心吧,大草嬸,虧本的生意我可不做。」

「那行,聽你的!」大草娘笑得眼睛都眯了起來。

送走了大草娘,阮綿綿拿着餅和阮蔓青小包子一起吃了起來。

三人的胃口都不大,一張半餅就把三人打倒了。

忙了一天,阮蔓青又頭上的傷沒好,早就累了。

於是三人就洗洗睡了。

才躺下沒多久,就聽到了拍門聲。

阮蔓青連忙披衣起床,看到阮綿綿后,道:「二妹,你睡吧,我去開門。」

「別的,還是我去開吧。就是來找我的。」

「你咋知道?」

阮蔓青問完才發現自己問了傻話,這不來找二妹還能找她?

不知道為什麼,她心裏有些失落。

她總以為自己是長姐,能撐起這個家,能為妹妹弟弟遮風避雨,可是現在才發現,原來她才是最沒用的。

門外傳來一陣的喧鬧聲,然後就聽到小朱氏的哭鬧聲。

阮蔓青連忙走了出去,正好看到小朱氏對着阮綿綿撲通一下跪了下來,後面還跟着一群的鄉親。

阮蔓青大驚失色:「二妹,這是怎麼了?」

不等阮綿綿回答,大牛娘就搶著道:「這小朱氏也不知道怎麼了,一路把我們每個人家的門都拍開了,然後就要我們一起來你們家裏。來了也不說話,就向四丫跪了下來。對了,小朱氏,現在四丫也出來了,你倒是說說,你到底想做啥啊?」

小朱氏哇得一下就哭了起來:「四丫啊,我知道我對不起你,可是你不能見死不救啊!」

------題外話------

猜猜小朱氏到底要救誰?猜中有獎噢。只限今天,快來猜吧,么么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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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門醫妃:妖孽王爺纏上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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