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蛋是誰偷的

第六章 蛋是誰偷的

阮綿綿聽了臉色陰沉得能下雨了。

家裏的雞又沒出門,下的蛋找不着了自然是家裏人拿了。家裏人吃個蛋又不是什麼深仇大恨的仇人,至於詛咒的這麼狠么?

關鍵是聽朱氏這麼骯髒的詛咒,分明是認定了雞蛋是阮蔓青拿的了。這種話說陌生人都能讓人羞憤而死,何況說自己的親孫女!簡直就太惡毒了!

阮蔓青臉色脹得通紅,淚如斷了線的珍珠撲哧撲哧的往下掉。

小包子則搶過了雞蛋殼就要往嘴裏去。

「你做什麼?扎著嘴巴怎麼辦?」阮綿綿嚇了一跳,一把搶過了小包子手裏的雞蛋殼。

小包子急道:「我要把雞蛋殼吃掉,不然讓奶看到了,大姐會被打死的。」

阮綿綿不通道:「一個雞蛋不至於讓奶打死大姐吧?」

「怎麼不會?之前二姐你不是跟奶回了句嘴,奶就差點把你打死了么?這拿了奶一個蛋,奶能放過大姐?」

阮綿綿想到原主的遭遇,倒是對小包子的話信了三分。

「沉央,把雞蛋殼扔到豬圈去。」阮綿綿當機立斷讓小包子把雞蛋殼扔到豬圈去。

小包子伸手往額頭一拍,自責道:「我怎麼傻了?忘了隔牆是豬圈,雞蛋殼扔進去立刻就能被幾頭大豬婆給踩到屎里去了,奶就算是找瞎眼睛也找不出來。二姐,你不是失憶了么?怎麼還記得外面是豬圈啊?」

阮綿綿扯了扯唇,她哪是記得啊?

隔壁不停的飄來豬糞臭味,還聽到豬的哼哼聲,更可恨的是這些豬估計是嫌她們姐弟三佔了它們的地方,沒事就在草房子外面刨她的草牆以示不滿,撞得草牆搖搖欲墜隨時要塌的樣子,她要是不知道外面是豬圈,那她就是傻子了!

小包子屁顛顛的拿着雞蛋殼跑到草牆邊,動作麻俐地把手穿過草牆,把雞蛋殼用力扔了出去。頓時傳來肥豬們的哼哼聲。

就在小包子把手縮回來時,朱氏罵罵咧咧地走了進來。

阮綿綿總算見到了傳說中的奶,一見之下對朱氏的印象差到了極點。

只見朱氏一臉的橫肉,一對三角眼放射著精光,每走一步就抖三抖,一看就不是什麼善良之輩。

朱氏身上穿得雖然不是綾羅綢緞,卻也是不錯的細棉,甚至連個補丁也沒有。

穿得好,吃得胖,與她們姐弟成了極端的對比。

阮綿綿本以為家裏窮才讓朱氏這麼刻薄姐弟三的,現在看來根本不是那回事。朱氏再嫁的難處,阮綿綿是理解的,可是這麼虐待姐弟三,阮綿綿就不能接受了。

阮綿綿低垂著頭,目光落在了床上某處,眼微閃了閃。既然家裏不窮,那今天一定要朱氏答應讓他們搬出這破爛屋子去!

朱氏白多黑少的三角眼先是環顧了一圈,見到阮綿綿醒來,倒是長吁了一口氣。

別看她嘴裏橫,其實她也是心虛的。這打死孫女雖然說不會吃牢飯,但傳出去名聲不好。她還有好些個孫子要娶媳婦的,要是別人不敢把閨女嫁進來,那她老陳家不得絕了后啊?

還有,要是阮綿綿真被她打死了,族裏也會懲罰她的,畢竟阮綿綿可是……

沒有了人命纏身,朱氏立刻神氣活現了,想到無故消失的那隻雞蛋,更是心疼得直抽。

看到小包子正在草牆前,登時大喝道:「小雜種,你在做什麼?是不是你偷吃了雞蛋,在扔雞蛋殼?」

阮綿綿聽朱氏叫小包子小雜種,臉色更是難看了,正要說話時,嘴被阮蔓青給捂住了。

看着阮蔓青緊張的樣子,阮綿綿長吸了一口氣,終是沒有跟朱氏鬥起來。

見阮綿綿妥協了,阮蔓青才放下了心,收回了手。她真怕阮綿綿又跟她奶鬥起來,阮綿綿傷還沒好,要再被奶打死了真就回天無力了。

小包子在朱氏手下討生活,六年來早就摸索出來一套應對的手段,他一溜地跑到了朱氏面前,弱弱道:「奶,我沒偷吃雞蛋,我就是想聽聽胖胖它們餓不餓,餓的話,我想再打些豬草去,等過年了可以多賣錢。」

朱氏聽小包子關心豬吃沒吃飽,臉色好了許多了,畢竟豬養得越肥賣得錢越多。

臉上卻露出懷疑之色:「你真沒偷吃雞蛋?」

「沒有。」小包子把頭搖得跟拔郎鼓似得,生怕朱氏不信,還開口嘴道:「不信,奶,你聞我嘴裏,有沒有吃蛋的味道,剛吃了拉拉草,只有拉拉草的味呢。」

小包子說着就把嘴湊向了朱氏,臉上一付鎮定的樣子,其實小包子心裏卻跟打起鼓似得。

他敢開張嘴,卻不敢哈氣,畢竟他可是真吃了雞蛋的,雖然生雞蛋沒有殘渣,但會有雞蛋腥味的。

他只是賭朱氏嫌棄他,不會聞他哈出來的氣。

果然,見小包子這麼主動的要證明自己的清白,朱氏放下了對小包子的懷疑,怕小包子哈出的氣熏着她,她嫌棄的躲了開去。

嘴裏罵道:「滾滾滾,一邊去!小野種,拉拉草臭得要命,你一嘴的臭氣想熏死我么?給老娘滾出去,今天不打滿五筐子豬草就別回來睡覺!」

阮蔓青急道:「奶,這都黑燈瞎火的了,讓沉央怎麼出去打豬草?還是等明兒一早我與他一起去打吧!」

朱氏眼白一翻,怒道:「明天?明天不有明天的事要做么?豬圈不用掃?衣服不用洗?飯不用做?地不用掃?家裏的地不用耕了么?你這個小賤人,懶得骨頭裏都出了蛆蟲了,什麼事都推到明天去做,老娘真是倒了八輩子霉怎麼養了你這麼個懶貨!又饞又懶的貨,我來問你,是不是你偷吃了雞蛋?」

阮蔓青老實,不擅長說謊,只是搖頭卻不說話。

朱氏更加懷疑了。

小包子連忙道:「奶,大姐怕二姐死了,一直和我一起照顧著二姐,都沒有出去過,怎麼會拿你的雞蛋?要不你也聞聞大姐的嘴?」

轉過頭對阮蔓青道:「大姐,快哈口氣給奶聞聞。」

阮蔓青雖然心裏害怕,但想着與其阮綿綿被奶發現偷吃了雞蛋,不如她被發現。於是心一橫就張開了嘴。

朱氏連小包子哈的氣也不聞,別說聞阮蔓青哈的氣了。加上也覺得兩人不可能膽大到敢偷吃了雞蛋還能張嘴讓她聞味,於是也不再認定是阮蔓青偷的蛋了。

朱氏排除了阮蔓青與小包子,於是眼睛如刀子般死死的盯着阮綿綿,活象要生吃了她一般。

阮綿綿不禁好笑,不就是一個蛋么,搞得好象吃了朱氏的祖宗似的。

阮蔓青大急,生怕朱氏對阮綿綿不利,跨上一步就要承認自己偷吃了蛋。

才走一步,就被小包子扯住了。

她回頭看向了小包子,小包子對着她搖了搖頭,低聲道:「別急,二姐有辦法。」

「你怎麼知道?」

小包子笑了笑,不知道為什麼,自從他二姐醒來后,他就無端的全然的相信這個二姐的能力。

這時阮綿綿一副快死的樣子道:「奶這麼看着我做甚?難道奶以為我這快死的身子骨還能下床偷你的蛋么?要不,奶也聞聞我的嘴,看看有什麼蛋味?」

朱氏看了眼阮綿綿半死不活的樣子,別說去偷蛋了,能挪下床都是不可能的。再想到阮綿綿之所以這樣氣息奄奄還是她打的,倒是有些心虛了。

只是想到生生的丟了一隻蛋,總是不甘心:「你們說,這蛋不是你們拿的是誰拿的?這家裏還有哪個會跟你們一樣眼皮子淺不要臉,總偷家裏的往自己那裏划拉?」

阮綿綿一聽氣壞了。

這是什麼話?不就是吃了家裏一個蛋么?怎麼就成了總偷家裏的東西了呢?這鄉下人打架罵人是常有的事,但沾上了偷字就名聲臭了。

朱氏好歹也是他們的奶,怎麼能這麼紅口白牙的胡說八道呢?

再說了家裏的雞都是阮蔓青喂大的,要說家裏最有權力吃雞蛋的人,阮蔓青要說第二就沒有第一了!之所以這麼忍氣吞聲,不就是因為他們是外來的么?

阮綿綿冷下了臉道:「家裏這麼多孩子,奶就只問了我們了么?說不得是哪個弟弟妹妹偷吃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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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門醫妃:妖孽王爺纏上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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