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風中水滴

第十三章 風中水滴

新建公園起身轉離不想再坐一秒的松條長椅。草木瘋狂的往半空長,秋天來了,它們準備在這將要枯萎的歲月里多創造一些綠意。

我拿著一本剛看完的小說長篇在人群里顯得尤為淡默,沒有什麼特別之處混身的毛孔里散著落葉一樣的氣質,熟悉的人不細細看我一定會很自然的擦肩。

那邊的一個小朋友很有意思,仰躺在方方圓圓的深綠色草坪上不停下來的唱歌。

他偶爾會學著大人的口氣長長嘆息,側目的人紛紛把好奇的目光拋落在他身上有同齡的小朋友朝他吹響亮地口哨做很誇張很異樣的鬼臉。

再過幾天就該去上班了,雖然假期很長,但我不會有什麼不滿,少拿些錢多體驗一下悠閑也未必不是件對身心極為有作為的事。

私家車有輛白色的停在路邊,探出兩張陌生的臉,喂,你好,市中心知道怎麼走嗎?有個老人回過頭來樂呵呵的指點迷津后拐過前面的彎道,身後留在地上許多模糊的水汽塗成的腳印。

我站在護城河邊接起相隔很遠的雲綻打來的電話。他說,借我一些錢,有急用。我說,多少,你在哪?信號很不配合的轉入盲音,半晌,我想了想又打過去。

他說讓我儘快送錢過去,要六千。沒來得及問原因拿著卡我就去了取款機。

跟眺望借了二千我終於將六千湊齊。他問,雲綻出了什麼事?要不,我也過去?

我說,那就不用了,我一人就能擺平,你忙你的吧不掃你興了!他說,那好,有事打我電話,再見。

眺望看了下時間扎入擁擠的人影中消聲匿跡。

天幕上冷冷的雲的飄過,稀稀疏疏,陽光傾瀉下來,顯得天高地闊,格外明朗。

12路車很快開過來,我茫茫然跳進去,找了個靠門的座位坐下,透過窗看著外面。

襯衫后側的背包里裝著要借給雲綻的錢,車箱內若大的空間中沒有人吸煙也沒有人像我一樣在看書。

按著手機發簡訊的倒一片一片的大有人在,司機在無數的小人小車中如游龍戲水般一次次把不想快走的車落在後面,儼如賽車在與風速賽跑,速度極快。

車以簌簌的姿態慢慢減速,排氣管內依然湧出細細的煙霧,隨著上來的人流我快速下了車。

約好的地方不斷有人走過,電子城旁藍宙和雲綻站在街的不起眼角落裡無奈的望著地面,姿態張揚的幾個少年在旁邊,樣子可怕,似乎是在向雲綻和藍宙討債。

摸摸背上的包我試著取出錢,可一條長長裂縫不經意間讓我的手撕撤的更大。

背包不知在哪不幸被盜,錢似乎展開翅膀,不知飄去何方,銷聲匿跡,無影無蹤。

腦袋在這個瞬間,一片紊亂,然後空白。無可奈何的我不知所措,雲綻確實對我的境遇倍感遺憾,當然也沒能幫到他,只婉惜的哈哈白氣就沒在說話。

望著沒在城角的混混們我對雲綻說,「錢的事,怎麼辦?」

第二天我們踏著晨陽去應聘,一家頂級的酒店,做待應員。本來打算我們在一起工作,也方便有個照應。可是我英語不是特別的好,重重關卡的首次出步就被考官卡住了,他說了句「下一位」就很理所當然的把我請入若大的停車場。

於是我就順便幫他看了會車,同樣也懷著忐忑的心情等待我要等的人,姚望和雲綻終於甩著火星步,翩翩而來。

「喂,怎麼樣,還好吧」我的聲音很大嚇了他們一跳。

「還好,還好,剛剛過」他倆一起輕步上躍。

「那就恭喜了,不過不用擔心我,,網路公司那兒很好,我一定會成功的!」兩周后我輕鬆地在一家網路公司安頓下來,給一個主管當助手,工作非常的簡單,而且相當快樂,最重要的是可以擁有無限量的空閑時間。

這天我們約好在一個叫「咚」的酒吧見面,下午剛好擦黑,我搭著一車計程車前往那個酒吧的正門,速度很快,街上車外的人影被晃成一股風的姿態,霓虹燈亮起,有些小小的攤點在打烊,空氣中似乎飄著一個「涼」字,很模糊。-

灑吧外人不算多可是路燈卻亮了兩排,光暈徐徐的向遠處延伸。天已黑得懵懵懂懂,我哈了口白氣看到雲綻和姚望站在門口正等我嘴裡含著短短的煙炳。

稀落的那麼幾個人緩緩趨近灑吧大堂,有個年齡很小的兒童站在秋夜裡買冰淇淋,樣子很快樂。

在一個靠近中央的角落裡我們坐下來,舞台上歌手在反覆試著音準和音質,喂,V,V的聲音傳來,幾乎持續了一會沒有間斷。

端著咖啡和奶茶的待應員緩緩從旁邊過去,姚望看了看說,「喂,來杯咖啡或者奶茶?充充疲備,怎麼樣」「這個,我們真的不需要,酒,對對對,要酒!」雲綻想了想,這樣明智的說到,「服務員,要好酒,多拿幾瓶!」我們喝著酒,待應員很快又端來許多牛肉和一些牛排,這樣把充饑這個問題就很輕鬆地解決掉。

不知道為什麼人本來很冷落的灑吧,忽然持續來了許多人,像是有約定似的。我們聊著一些笑話抑或是有趣的見聞,歌手把人多的酒吧舞動的就像KTV熱鬧極了。那晚誰也沒有醉意,我堅持喝了很少的酒,臨別時都帶著笑容踏步在將要中秋的月色中冷冷哈氣。-

雲綻和姚望走向他們酒店的宿舍,而我當然只能孤軍向前了,他們向南我向北,國道上我順著路燈一直一直地走,許多車夾帶著灰塵穿過黑色的夜,人卻很少,寥寥幾個也算是我的同伴吧,國道的一個路口我拐入一條小道,這樣我去到宿舍就能少走不少的線段,我必須選擇它。

前面一群人擋住了我想快點走的長長的路,他們圍在一起構成了一個由人海劃在地上的圓圈。月色在這裡不受高樓大廈的遮掩,無拘無束地傾瀉,亮如明澈的水,朦朦朧朧的似乎被微風刮的顫顫晃晃,塗滿地上的草和閃著光邊的這群人身上。

他們的穿著跟髮型和人類一模一樣,有幾個人帶著鴨舌帽,帽沿上泛著星星點點的清綠色光茫,像小朋友玩的瑩光棒折斷後流出的閃光液體,看上去極為相似。-

「這是夢境嗎?不是,你看看世界再望望月色,真是可笑!」那個曾經首先盯上我的人,從人圈裡邁到面前說。

「我想什麼,你怎麼知道,你偷窺了我的思想,是不是?」我充滿迷惑地問。

「呵呵,這個嗎,抱謙抱謙!不過,你完全可以放心,我們決不會傷害人類!」

「想怎麼樣,快說,拿我做實驗,兔談!」

「哈哈,恭喜你獲得,異度空間一生游!哦,對了,剛才的剛才,那只是我們對你的測考,不要當成惡夢或者是對你的惡意,只想讓你稍作體驗,體會一下!」

「那......可以棄權嗎?我不想去!」

「棄權就是放棄生命,怎麼?不想活了!」

「想活,但不想去怎麼辦?」

「好辦,送你去了,想辦法回來就是」說完他念動咒語就把我裹入了綠色的發光轉風中轉動,這樣一來我頑強的生命終於沒了意識,只是感覺很像走在一片茫茫的白色中,永遠找不到出口。

我醒來的時候還是在這裡,依然躺在這座北京的城市,有人從旁邊靜靜路過,晨陽的光子密麻的灑了一地。我看到有棵樹很奇怪,那樹有著熟悉的氣息,似曾相識。

我正想著樹突然消失,然後身邊冒出一個身影來,對,就是他!那個我曾經遇到的詭異人物,他清了清嗓音,「這裡不再是北京,看!雖然有鳥飛過,但它己失去了影子,這一切只是北京的雕塑,一個締造出的北京的化身。」

「那怎麼可能,這明明就是首都北京嗎!」

「準確的告訴你,你已離開了那座城市,這裡是一個異度虛擬的空間」說完此話他又無了蹤影。

我順著昨天未走完的路,出了這條小道,當我經過路邊的一些環保樹時,不知怎麼的原因,樹中紛紛走出許多人的影子,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路人,然後飛升開地面去了天宇中的雲彩。

有趣的是除了我以外別的路人並不為此而驚異,我忽然覺得那個神秘1號的說詞是完全完全的正確。宿舍我得回去一下看一看這世界我的房子還在不在。當我回了宿舍發現競然一切正常,為此我還特意打電話給姚望以及雲綻,他們說,怎麼了?一切不很正常嗎,沒有什麼不對呀!

我想告訴他們我的見聞和感受,想了想,算了吧,八成他們不會相信!最後我說,沒什麼沒什麼!只是有些奇怪!他們說,我看是你腦袋奇怪吧,好了好了,我掛了,再見!

我沿著一棵棵紫書向前面走去,走了很久發現沒有任何帶靈性的生物,連只鳥雀也沒有。

在一塊地方我停下來,我看到一些星星點點的白光點綴在距離白雲一半的半空,那些光點刺的我眨了許多次眼率,他們的形狀望上去很像六芒陣,變換著一些色彩不一的光影,籠罩著一大片空間。

這裡的霧氣很淺薄,向四周望了望我想這裡大約是林子的最中央,忽然,怪鳥的聲音傳來,一隻有鱗片的莫名之鳥劃過天空,破空的哀鳴蒼涼的撒下淺灰色羽毛,成為它走過的痕迹。

鱗片是墨綠色的閃著清光,有如湖水的的折射,清晰的藏在它張揚的羽翼下面,發散著淋漓盡致的冰冷。

「喂,這片時光魔林你也敢進,真沒想到!呵呵,有膽量!」身後有人喊我。

那人的模樣和透徹的氣質很像網游里的PK戰士,眼角一抹嗜血的殺氣,躲在一團淺綠色的光影中頭髮遮住了半邊臉。

我看到他揮在面前的劍器溢放著冬天裡最寒冷的冰茫,我正想著,忽然,他瞬間的一劍向我辟來。

沒有準備的我被他一劍穿透在身上,雷電也夾雜著紅色火焰從虛空中向我發嘯,麻酥酥的知覺順著我的血液伸展到神經的每一處纖維角落,燃燒的血液像要快噴出來一樣在身體里沸騰。

這些感覺持續只了十幾秒,我又恢復了最初的求生意念。

那一劍之痕,那洶湧的火焰和雷電,對我的原身竟然沒有任何的傷害和損滅,我又想起那位神秘人物的話。

他說過不會傷害我那就一定不會傷害我,既然這樣,那這裡的一切也無法將我原神具滅,他說過這是異度空間游,一次旅遊。

有種神秘的感知告訴我,「你說的對,任何事物都無法將你毀滅,這一切只是風景」。

這種感知像一個真實的聲音在我內心回蕩,像是我在北京遇到的那位神秘人物,使用意念傳達給我的聲音虛擬信息。不明劍客無法刪除我的靈魂。

那個網遊人物有點傻了的感覺,不是非常吃驚,而是特別特別的震驚,「你是哪裡來得怪物,難道你是JM?」他沒有逃走看來他並不怕我的還擊,很快下一個瞬間他就鎮定自若了,果然是這樣。

我再沒有半點他給我帶來的恐懼,撣了撣身上剛才差點給燒焦的灰塵,說,「放心吧,同樣我也不能傷害你,我確實沒有半點幻力!」

「果然嗎,我說你身上怎沒有半點法力波動,原來...........呵呵!」

「那你是誰?為什麽要滅我靈魂?」。

「很好,這個問題就要問你自己了」

「我怎麽會知道?勞駕您講明點!」「你會知道的在以後的時光,好了,現在就這樣,再見!」

說完,他就這樣走了,還真利利索索!

我繼續往前走,不再想那襲擊我的人了,不過我想也沒用,必定嘛,他早就無影無蹤。

前面是濃霧區域,我好不留腳的邁入茫茫白色中,尋找下一片未知的詭異和迷幻。

月光晃晃照不透白煙似的濕濕霧氣,身旁的紫色樹木在依然發光,我相信樹上如果有精靈或神雀,就我而言我一定能看得清清楚.

走著的時候我用身體**著清爽的霧氣,使得血液都有種涼餿餿的銳氣。

我反覆的感受和**,突然天空起了一陣微風然後所有的霧氣就不留痕迹的遙無蹤影,像是我把他們全吃光了一樣讓我不覺一振。

月光更是毫無遮掩的畢露,我向左邊望去沒有任何的詭異氣息,而右邊卻傳來樹枝的輕微摩擦聲。

我猛得轉過身來,面前的這一小片紫樹棲息了許多天使一樣的靈性坐命。

她們身體上都鑲著淡淡的一條白色光邊,有雪亮閃著珍珠般光茫的溢溢雙眸,羽翼是兩片像海歐的雙臂一樣比蝴蝶更美麗的翅膀。

她們飄浮在樹梢很細很密泛著紫色輝光的邊緣,也有在椏枝很粗很長濕露露的樹表作搖秋遷狀的天使。

「不是!哪些是哪些不是,還得靠你的智慧去分辨,曾經的曾經,我也以為這裡的一切,全是由人類的夢境構成,你看,你不也是沒有在做夢嗎」

「有點迷惑了我,你怎麼知道你在夢境中呢?」

「這是一個不能說的秘密」他說完就恍恍惚惚的走了,看來他的心並不恍惚,那就好。我忙追上去和他說再見。忽然,他瞬間消失在虛無的空氣中,不知又去了哪個角落賞景。

我迷茫的心更加迷茫,困惑的鎖終於找到了三分之一把鑰匙。我在紫樹林里開始肆意的轉來轉去,我想我要轉遍這片霧林的每個角落,搜索更多的未和和迷幻,這片時光魔林讓我感受深刻,原來有些事物是逼真的但又是虛幻的薄紗,我在某個角落停下來,望望天宇的澈澈月光看了看身邊的紫色樹林,我忽然就不想移開雙踝,因為我看到了我最熟悉的人,他們就在一棵紫樹下面俳徊。面前的他們在一幅虛擬的幻景中,那虛幻的景物里有一處工廠,有一條河流在腳邊,原本不屬於那影像中的紫樹卻在他們身邊,有些寶間混亂的味道。

他們是我的三個朋友,眺望、雲綻和藍宙。他們正在說話,「這個工廠污染了家鄉的河流,我要用一顆石頭毀掉兩塊玻璃。」

「對,打碎玻璃,要快跑」

「不跑,我們和他講理!」

他們議論著,在下一個瞬間,碎玻璃聲傳來,不知誰搶了他們的功勞,提前將玻璃擊碎之。然後藍宙說,「有人搶先一步,怎麼辦?」

「走唄,別當成了我們!」雲綻這句話剛落下就有一警察擋在近前,「怎麼了,誰讓你們砸的,到局裡做個登記。」

「不是我們,真的!」

「假的!我剛才就看你們往工廠里望,如果真是你們,知道後果嗎?」

雲綻和姚望的驚異也不亞於藍宙,表情也是獃獃的卡住。不長時間藍宙先反應過來,「這是怎麼了,不附現實啊!不可能?」「我看也是!不可思異,簡直詭異至極嗎」姚望接話道.雲綻不在沉溺,以迅雷之速明白這一刻要抓住機遇,要用相機定格記錄下來,於是對身邊的姚望說,「快點快點!你相機!你相機!」姚望只顧看自己的把這話完全的聽錯,「你才像雞呢,要相機就要相機唄!說我像雞幹什麼?」

「別鬧了!聽見沒,快拿來,誤了事再收拾你!」

「給!你什麼時候有過正事呢?」

「未來幾十年!別撤了,我要拍攝下來合成製作,送博物館去!」

「還不快點,再不開始,沒機會了」藍宙打斷他,雲綻展開照機,只聽卡卡卡,快門的閃電聲傳來,可是由於距拍攝物太遙遠,成像后一定會模模乎乎,再說膠捲好像有些變質。雲綻一分鐘后看到拍完的照片,那上面除了那條猛龍將就著可以辨清外其他的圖像都是漆黑一片。

「就這也拿博物館,誰會信,真實性一定被質疑!」姚望說。雲綻苦惱了一會突發其想的說,「有辦法了,等會我設法讓它們追我,你幫我拍些質量可靠的清晰圖片,可以嗎?」

「敢嗎,我才不信!你敢去!我就幫你拍!」

「我這是為真理而獻身,為藝術而獻身,這叫執著!你懂嗎?」姚望見他一副執死如歸的決心相信了他的勇氣,拍了下他的肩剛想說,兄弟,別去了,我信你!可為時太晚,雲綻己閃開身向一個最顯要的地方跑去,渾身泄術全部揮發而出,想著眺望那一副你敢嗎的樣子,更是激起了他潛藏在很深很強處的鬥志,很快的瞬間游龍、騏磷獸以及在扇雙翼的夜騏,三者向著同一個方位迸發,雲綻那位勇士所在的地方。空氣在這個時候的溫度驟然緊繃,月光的澈輝也被它們洶湧的舞動起來,現在一切事物的視角都是為了關注這場讓人毛骨悚然的追逐和奔跑,雲綻爆發出此生此世最強的求生意念,跑出那幅幻景圖進入了這片時光魔林,繞著紫色樹木到處轉來躲去,留下的腳印呈S形一個一個魚貫而連,可惜這時天晴地朗沒了那些濃濃的迷霧,不然雲綻可以在完成使命后,躲入白茫茫的迷霧中開溜,但想想如果有霧的話,那攝製出的圖片一定會是一張白紙,這怎麼成?猛龍的速度還算可以,紫樹的有些枝椏被它失足折斷,但相對於雲綻的速度卻大有不及,而騏磷獸和夜騏都悠哉悠哉輕鬆漫遊,好像在玩一場你追我跑的遊戲,移動的速率超級緩知沒有半點憤然的模樣。猛龍的下一個緩衝又折斷更多樹枝,不過這次差點俯衝在雲綻的後背上一些凸顯的部位。而雲綻自知姚望已捕捉到最佳鏡頭,但無法託身只能不斷的一直跑。

姚望那邊正抓此機遇,大拍特拍,他想,得多拍幾張不能姑負了雲綻的風險投資,而這資還是他兄弟的生命特股,想到這他不覺升起一陣敬意。姚望回頭看了看,藍宙正在望著天空干著急,髮型都像剛噴完摩斯根根衝天聳立在焦燥的腦代表面。藍宙見姚望終於不按快門了,還特別關注他一下,開口說「怎麼不拍了?,還實行中場休息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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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眼天使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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