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修行
老村長展開獸皮,他手指間流出一道金光,點在獸皮上。
剎那間,獸皮上金光閃爍,一縷縷神輝瀰漫,彷彿有靈性。
「修行,需參悟天地之道。」老村長諄諄教誨,道:「相傳人族兩部神經皆是兩位古祖參悟太陰、太陽星辰演化出的經文。」
老村長接着道:「修鍊之道,便是藉助天地,吞納天地精氣,錘鍊自身體魄。」
「那如何吞納天地精氣呢?」古默問道,他目光灼灼,眼神熾烈。
「你問的很好。」老村長誇獎道。
「太古年間,我人族在蒼茫大地上崛起,開創兩部神經,奠下了修行基礎。」老村長說道:「後來經過後人無數載的修補,人族的修鍊體系已經臻至完善。」
「第一重境界,則是道紋鏡。」老村長道:「天地玄奧,交織出道與理,形成大道紋絡,若是能夠將這些大道紋絡銘刻於己身,實力則會飛漲。」
古默沉思,道:「村長爺爺,我們似乎參悟不到這些大道紋絡。」
眾人也都點頭,的確如此,不然古村也不至於多年來無一人踏上修行之路。
「太陽真經,裏面的經文會教你怎樣在身軀上銘刻大道紋絡。」老村長撒下一顆定心丸。
眾人這才釋然,舒了一口氣。
太陽真經,人族兩部神經之一,名震各族無盡歲月,凝練出的大道紋絡定非凡物。
「接下來,我就為你們講解太陽真經。」老村長繼續。
獸皮上的神秘文字密密麻麻,足有數千字,相當的複雜。
「萬物初始……」
老村長足足講了數個時辰,才停下來。
「估計你們也聽不太懂,沒事,慢慢來。」老村長安慰道:「修行一途漫長,註定要耗盡無盡歲月。」
眾人都臉紅,他們興緻勃勃而來,本想有所成就,誰曾想敗興而歸。
「村長爺爺,我能跟您學習這些文字嗎?」古默突然道。
他目光一直在獸皮上的神秘文字上,腦海震動,好像在與這些神秘文字共鳴。
老村長訝然,道:「當然可以,不過你怎麼突然對文字感興趣呢?」
「我覺得這上面的文字很神秘,而且玄奧。」古默回答道。
老村長點頭,道:「這是上古年間人族曾經使用過的一種神文,好像各族通用。」
「那能否把這些神秘文字銘刻到己身上呢?」古默在思索著。
「這……」老村長也遲疑,道:「我也不知。」
「村長爺爺,你應該凝練出所謂的道紋了吧?」古默問道。
「這是自然。」老村長自通道:「我年輕時就已凝練出太陽真經上大道紋絡,甚至敢於十萬大荒的一些凶獸搏殺。」
他雙臂揮動,眼露精光,通體發出金光,細看下去,似乎有一層層金色而璀璨的紋絡環繞,襯托著老村長很英武。
「這就是道紋,上古先民凝練出能與凶獸霸主一較高低的東西。」老村長出手,一縷金光浮現,將一塊堅硬的青石刺穿,這種力度,堪比鐵矛。
最後,老村長身上金光收斂,重歸於平淡。
這一幕牢牢吸引住眾人的心神,堅定了他們修行下去的決心。
「今日到此為止。」老村長揮手,眾人散去。
「古熊,記得去十萬大荒狩獵。」
「知道了,老村長。」古熊也離去,他亦在思索,回憶著老村長所講解的內容。
「小默,你跟我來。」老村長呼喚道,他要親自講解那些文字。
最後,所有人都離去,剩下古默跟隨老村長研究獸皮上那些神秘的文字。
到了老村長的家,古默感嘆,上次還是來偷獸皮,這次不曾想是老村長親自教導。
「小默,你可理解我今日講的?」老村長問道,眼中有着希冀之色。
他不相信古默無的放矢。
「有點吧,一般般。」古默靦腆道:「也不知曉對不對。」
「好!」老村長激動,道:「有所感悟即可,最怕一點頭緒也無。」
「村長爺爺,我想看一下那張獸皮。」古默請求。
老村長沒有拒絕,道:「這張獸皮是古村最輝煌的時期遺留下來的,年代久遠,雖然上面刻滿了太陽真經的經文,可我總感覺,它還有大秘密。」
古默摩挲著獸皮,獸皮不知取自何種凶獸的皮毛,很堅韌,有一種圓潤的感覺。
「你保管好它。」老村長交待道。
古默驚訝,道:「村長爺爺,你做什麼去呀。」
「我準備再去一趟十萬大荒。」老村長面色凝重,他總是莫名心悸,總覺得十萬大荒最近不太寧靜。
老村長離開了,他一向神龍見首不見尾,這次也一樣。
古默看着手中的獸皮,一陣思索,他有所感悟,覺得大道可期。
「到底如何將大道紋絡銘刻在己身上呢?」他深思,看來答案就在這張獸皮上。
不知不覺間,古默感覺自己視線好像有些模糊,腦袋中充滿了倦意。
他最終沉沉睡去。
過了許久,在一瞬間,古默的後腦突然發光,一道絢爛的光束直衝雲霄,衝散了古村上空的烏雲。
古村所有人都抬頭,獃獃的盯着那道絢爛的光束。
在十萬大荒奔走着的老村長轉過頭去,神情一陣獃滯,好像不可置信。
古默毫無察覺,依舊沉沉睡着,他後腦發光,好像有某種東西在覺醒。
在古默手中的獸皮突然發出萬道金光,將整間石屋照耀,獸皮上面的神秘文字在此刻浮現,靈動的漂浮在房間里。
這是令人震撼的神跡。
金光燦燦的獸皮與古默後腦發出的神光相映生輝,彷彿有了共鳴。
漸漸地,金光愈加強盛,在虛空中凝結出一道道玄奧的大道紋絡。
剎那間,天地間靈氣彷彿沸騰起來,一股股天地精氣湧入金光中,這一片地域中天地精氣紊亂。
而後,這些凝結出的大道紋絡一股腦的進入到古默的體內,連帶着沸騰的天地精氣。
古默痛叫,他被驚醒,感覺自身彷彿處於火爐一般,渾身發燙。
「這是?」他看着渾身發光的自己,驚道:「不要,我不要羽化成仙,我還沒活夠呢!」
古默感覺自身越來越熾熱,金光愈加璀璨,祥和而神聖,在滋潤着他的肉身。
但古默只知道渾身劇痛,難以忍受。
「這究竟是咋回事?我啥都不知道?!」他眼前一黑,徹底暈了過去。
他腦後光芒熾盛,淡淡光芒涌動,與漫天金光分庭抗禮,不遑多讓。
最後,所有光芒都消失,沒入古默的腹部,天地精氣消散,一切重歸於平靜。
村裏所有人都趕來了,剛才的異象太突兀,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但他們面面相覷,不知所以然,原地只有一個暈過去的古默。
「這小兔崽子咋睡這麼死?」古熊道:「要不我去踹醒他?」
好在熊嬸一把拉住了他,斥道:「滾一邊去,就會瞎添亂!」
他們都猜測,剛才的異象是古默引動的。
老村長趕回來了,他直接從十萬大荒出來,剛才異象太驚人,他都心神震動。
「村長,您回來了。」村裏人都打招呼,詢問道:「您看剛才咋回事?」
「我知道。」老村長平復心情,望着昏迷的古默,那張獸皮黯淡無光,好像被什麼重創過。
「天骨!絕對是天骨!」老村長肯定道。
他一臉激動,渾身顫抖,道:「天佑古村!」
「你們還記得嗎?在古默很小的時候,有一個神秘的老道曾言他腦後有天骨,這次我才肯定。」老村長說道。
「我在古村遺留下的一些古籍中查閱過,世上的確有天骨的存在。」老村長興奮道:「這就是常說的慧根。」
「啥叫慧根?」古默悠悠醒轉,正好聽到老村長說慧根。
「小默,你醒了。」老村長連忙道:「你感覺和剛才比有什麼異常嗎?」
古默一躍而起,驚道:「好像力氣漲了不少耶。」
「還有嗎?」
「我腹部好像有點動靜。」
「等的就是你這句話啊!」老村長激動的顫抖。
望着眾人驚異的眼神。
古默驚悚,一臉獃滯。「我不會要有孩子吧,不要!」
他一聲大叫,讓眾人都翻白眼,這腦迴路也真是沒誰了。
「咳咳。」老村長尷尬,道:「你想多了。」
「那個,你可能凝練出道紋了。」老村長又道。
「真的?」眾人震驚,不敢相信,這才一天而已,古默就凝練出道紋。
「應該吧。」老村長沉吟道。
…………
十萬大荒極深處。
這裏是人族真正的禁區,有太古年間遺留下的強橫物種在此出沒。
「吼!」
遠方傳來一聲嘶吼,如奔雷,讓一座山峰都崩碎,周圍的凶禽猛獸簌簌發抖,蟄伏下來。
近了,這是一個獅頭、鹿角,虎眼、麋身、龍鱗、牛尾的生物,四蹄踏着火光,身軀雄壯,神威凜凜。
若是老村長在此,定會驚呼,麒麟,太古年間稱霸的神獸。
它金黃色的眼眸望向古村的方向,竟然口吐人言。
「這是天骨的覺醒,看來當年沒有感應錯。」它低語着。
「是你……回來了嗎?」
麒麟出沒處,必有祥瑞,聖人出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