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八章 生了個球

正文 第八章 生了個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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牙嘯:「親爹啊,咱能有點辨識能力不。什麼懷胎十月啊,我們才剛來沒幾天啊。那個傻大夫忽悠你你還真信呢?求求你,咱能不喝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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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楓一五一十的把馬大夫的話重複了一遍

「什麼,懷胎十月快臨盆了,還缺營養,導致營養不足?!你小子就不會買些肉給婉娘補補嗎?這個時候還這麼小氣,會過日子你也得挑挑時候吧!」

說著江別抬起拐杖就要打江楓

「爹,爹!別打江郎,江郎要給我買肉吃的,是我不想吃,我一想到肉,我就噁心,想吐。我最想吃的就是燒餅,這多好,雖說吃的燒餅多,但便宜啊,您說是吧,爹。」

婉娘急忙拉住江別。聽婉娘求情,江別這才作罷。看了看婉娘的肚子,不仔細看還真看不出來有突起,不知道是懷孕的話,還以為是吃燒餅撐的呢。這要生下來,有老鼠大小估計就不錯了。總之江楓這小子總算三十歲之前能當爹,自己也能當爺爺了。就是不知道生下個這麼小的孩子,家族能不能承認了。哎,聽天由命吧!現在關鍵是照顧好婉娘,盡量讓小傢伙變得大一些吧。

「哎?不對啊,既然婉娘都快懷胎十月了,那神蛋廟豈不是白去了嗎?」江別突然想起這一茬。

「誰說不是呢爹,早知道就不去了,來回兩個多月都要三個月了。還花了快一兩銀子呢,最重要的是可把婉娘累壞了,不然估計胎兒還會更大些的呢。」江楓搖頭回復老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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牙嘯:「不去能懷個毛線!」

鐵鉉則沉默不語。他現在都有些喜歡聽牙嘯發牢騷了。反正說了牙嘯又不聽,就由他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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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說這些都沒用了。眼前最要緊的是照顧好婉娘,準備臨盆。快先把安胎藥熬好吧。」老爹安慰著

江楓聞言,立馬生火熬藥,剛有藥味飄來,婉娘就聞到就感覺噁心,小火熬了兩個小時終於熬了一碗葯湯。江楓端來給婉娘,婉娘捂著嘴「江郎,這葯我能不能不吃啊,我只聞著味道就受不了,想吐,根本喝不下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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牙嘯:「我去,這葯太難聞了。肯定是毒藥,喝下去我們肯定沒命。娘,咱別喝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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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婉娘聽不到,這可把牙嘯氣的,怎麼母子間一點心有靈犀都沒有呢!

「娘子,這葯可是安胎藥,馬大夫吩咐的,喝了對胎兒有好處,要是胎兒健康也就罷了,但我們的孩子先天不足啊,所以雖然我知道這葯不好喝,但苦口良藥啊。」

牙嘯:「你可是我親爹啊。虎毒不食子啊!能不能不要這樣勸,感情這還是為了我們好呢?」

江楓一臉苦相,彷彿這葯是給自己喝的一樣。

婉娘聞言,她何嘗不明白這葯的重要性,自己不爭氣導致胎兒先天不足,她又如何不想生下一個健康的寶寶。懷孕刺激了她的母性,別說喝葯,就算要她的命換回孩子的健康她也會毫不猶豫。女本柔弱,為母則剛!

只是雖然貧窮,雖然內心只為孩子,但在相公江楓面前,婉娘還只是一個小女子,她只是想聽聽江楓哄哄她。見到江楓的表現,她已經心滿意足。但是,只一小勺藥入口,婉娘就條件反射般的噴了出來,噴了江楓一臉。婉娘突然急了,忙用袖角擦拭著江楓的臉上的藥水

牙嘯和鐵鉉隨著婉娘把葯喝下,好像那藥水到了自己的肚中。一口噴了出來,婉娘這才噴出。

「江郎!實在對不起,我沒控制住,我不是故意的。這回你把葯碗

江楓並沒有生氣,而是一臉擔心的看著婉娘,把碗遞給了婉娘。只見婉娘左手高抬,捏著玉鼻,右手端碗

給我吧,我自己喝。」

牙嘯擦著嘴,一看婉娘似乎下定決心要放個大招,急忙大喊:「娘親,不要啊!」可是婉娘並沒有聽到。

咕嚕咕嚕幾口就把葯全都灌了進去。迅速把碗遞給江楓,捂著嘴巴,做嘔吐裝。雖然幾次剛欲吐出,但是硬生生將葯咽了回去,看的江楓一臉緊張,一起用力。看到婉娘鬆開捂嘴的手他這才鬆了口氣。

牙嘯:「大哥,趕緊撒尿!」

於是,牙嘯和鐵鉉一起撒尿。。

然而這時,婉娘突然說想去茅廁小解,著急忙慌下床就去了。江楓依稀聽到潺潺流水之聲,然後就聽婉娘驚叫一聲

「怎麼會這樣?!」

江楓立馬站起,剛要衝向茅廁看個究竟,婉娘卻出來了。江楓急問婉娘

「婉娘,怎麼了,出什麼事了,你沒事吧?

「那個,那個葯,怎麼說呢,那個葯好像都變成小解出來了。」

婉娘吞吞吐吐,不好意思的紅著臉。

牙嘯滿臉的笑容像花一樣:「嘿嘿,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以為喝了葯我們就沒辦法應對了嗎?做夢!」

「什麼,怎麼會這樣?婉娘你沒事吧,有沒有哪裡不舒服啊?」

江楓上下來回打量著婉娘

婉娘看著如此心疼她的江楓,搖搖頭,倍感幸福,雖然貧窮,但是有個這麼愛自己的丈夫,她覺得此生夠了,很幸福。

知道婉娘沒事,江楓也就安心了,並沒多想,他以為這也許只是正常現象吧,或許是偶然現象而已。然而他錯了,婉娘每次吃安胎藥都是如此,喝完葯立馬便會將葯排出。

這可急壞了江楓,他去找馬大夫詢問。馬大夫卻說這或許是胎兒自己的選擇吧,胎兒選擇吸收燒餅的營養,卻並不缺少補胎葯的成分,在婉娘體內不需要補胎葯,所以就立馬排出體內了。胎兒缺什麼,孕婦一般就喜歡吃什麼的。

這回牙嘯對馬大夫一陣讚賞。看來這傢伙還是有可取之處的嘛。不給開藥就是好同志!

聽著好像很有道理,江楓並沒多想,回家就把這些告訴了婉娘和江別。從此以後婉娘就不喝安胎藥了。高興壞了牙嘯和鐵鉉。因為沒了生命的威脅。

婉娘固定每日三餐,每餐十個燒餅。江楓則是隔幾天出現在城鎮燒餅鋪買燒餅,他可是成了燒餅鋪的大客戶,除了他,沒人每次會買兩布袋燒餅。所以他的燒餅也都是定做的,每隔兩天燒餅鋪就會額外多做兩布袋,因為也不能影響正常的銷售啊。這可高興壞了燒餅店。

雖然吃這麼多,但是婉娘一點都不覺得撐得慌。因為燒餅入體后,很快就被牙嘯和鐵鉉給吸收了。隨著吸收的燒餅越來越多。兩人的身體也是越來越大,不過不仔細看還真看不出來,長得實在是太慢了。

眼瞅著臨盆的日子就在今天了,產婆都找好了,就等婉娘有動靜,一有動靜江楓就會拔腿就跑,將產婆請來。

牙嘯:「哎,別折騰了,我們現在是不會出去的。我們還沒長牙呢,出去自己又不會吃燒餅,那豈不是活活餓死?」

可是從天明到天黑,婉娘居然一點動靜都沒有,當天雷打不動的又吃了三十個燒餅。江楓不敢懈怠,當晚一晚沒睡看著婉娘,就怕自己睡了耽誤事。可是直到第二天早上,也沒見異常,見婉娘醒來,立馬上前,誰知婉娘第一句話竟然是

「江郎我餓了,拿燒餅來!」

聽的江楓一頭黑線。江楓只能拿來燒餅遞與娘子。應該今天就會臨盆了吧,江楓跟婉娘說道。婉娘摸摸不大的肚子,表示自己也不知道。果不其然,今天又是無事。急得江楓和江別輾轉反側,睡不著啊。一連三天,只有婉娘照常每天三十炊餅。爺倆確實累的不輕。只好商量輪番值夜,天天這麼熬著,鐵打的也會散架啊。又過了幾天,還是沒有變化。幾人商量,也許是估計時間有誤,要是這樣也好,反而有時間讓胎兒繼續長大,說不定能生個健健康康的寶寶呢。三人反而很高興。

江楓也重新開始砍柴,晚上回來把坎好的柴挑到鎮上去賣,然後買燒餅回來給老婆吃。很多認識江楓的人都不知道他為何買這麼多燒餅,以為他是自己吃的,就給他起了個外號,「餓死鬼,瘋燒餅」。

婉娘的肚子也慢慢變大,隨著肚子變大,胃好像在慢慢變小,吃十個燒餅漸漸吃力,但是吃不完十個又餓,吃上又撐,看的江楓心疼。可自己根本使不上勁。肚子越來越大,每次吃完十個燒餅,婉娘都肚子撐得生疼,滿臉大汗。

但看著越來越大的肚子,三人卻很欣慰,因為這說明胎兒在發育,越來越完美。婉娘也覺得自己辛苦點也值了。可是,又過了十個月,肚子也像正常十個月一樣大小了,可是居然還沒有生產的跡象。這時,江楓坐不住了,立馬去請馬大夫。

馬大夫來到后立馬給婉娘號脈

「不正常啊,這胎像,早就應該生產了啊,但孕婦卻沒有生產的跡象,急不得,只能按照孕婦自己的感覺來,不敢催產,否則一屍兩命啊。畢竟也有懷胎超過十個月的先例。但是要注意,婉娘隨時都可能生產。有什麼事再叫我就好,有了上次婉娘吃藥的例子,我這次就不給開藥了。」

牙嘯:「不錯不錯,這個大夫越來越上道了。其實不是我們不想出去。關鍵是我們也出不去啊。不知道怎麼出去。。。」

江楓送走馬大夫,只得跟江別每天額外注意婉娘的情況。可當婉娘的肚子大到極限的時候,就停止了生長,婉娘也改變了吃燒餅的習慣,將三十個燒餅分散到一天當中來吃。也就是一天不停下的咀嚼著三十個燒餅。但是肚子太大,不知道把胃擠壓到多小了,每天還是撐的肚子疼。

眼看著江楓就要三十歲了,可是這倔強的孩子就是不出來。三人只能祈禱,乖孩子啊,趕快出生吧,快來看看這個美麗世界。但孩子不為所動,就是喜歡住在媽媽肚子里,好說歹說就是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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牙嘯:「這不能怪我們兄弟倆啊。其實我們現在出來可以。但是我們倆都是大姑娘上花轎-頭一回。實在不知道如何出去呢。大哥,這事以後你可得跟我口風一致,可得說明白了。」

鐵鉉:「嗯,沒問題。就是啊,我也不知道怎麼生孩子,要不然我們自己就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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充滿希望的三人慢慢變成了失望,因為今天就是江楓的三十歲生日。別人都是高高興興慶生,但是作為江家棄族從來都視生日為一年中最糟糕的一天,尤其是今天,這個三十歲的生日,簡直就是世界末日!

三人一晚沉默不語,一夜無眠,都默默祈求上蒼,期盼孩子的降生。可是他們盼來的卻是東方初升的太陽。

這時,江楓站了起來,走到婉娘身旁安慰到

「婉娘,沒事,大不了我們不回江家了,我以後多砍一些柴,養你和老爹。而且我們的孩子絕對健康,看看我爹,還有我可都是三十多歲才生的。我們的孩子卻是在我二十八的時候懷上的呢,而且用你的母愛孕育了那麼久,將來肯定很優秀,肯定能在鬥法大賽上取得合格成績,好日子都會向他招手的。」

婉娘雙眼模糊,眼淚不停的落下,她恨自己不爭氣,這麼久都沒生下,她知道,重回家族是他們江家三代的願望,自己的丈夫不知道比自己難過多少倍,反而在安慰自己,嫁的此夫,又有何求呢。轉眼又過了兩個月,也曾請馬大夫來看過,結論還是和以前一樣,只能等,盡量滿足滿足婉娘的食慾。反正已經不能返回江家了,什麼時候生下來都一樣了,三人也都不著急了,只求能生下來一個健康的寶寶,最好能有良好的修道天賦。

春去秋來,時間一晃而逝,三年過去了,歲月在三人臉上留下下痕迹,尤其江別更顯蒼老了,唯一不變的是婉娘的肚子和每天三十個燒餅。這天晚上砍柴回來去鎮上買來燒餅剛要遞給婉娘熱乎的燒餅,婉娘接過來剛要咬,突然停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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牙嘯:「大哥,我怎麼發現最近好像這空間越來越擠了呢!擠得我好難受啊!」

鐵鉉:「是啊,我也感覺到了。要不我們動一動,挪挪位置?」

牙嘯:「這樣不會讓娘親難受吧?」

鐵鉉:「應該不會吧,我們就是稍微挪動一下身體而已。這樣擠著太難受了。」

兩人開始挪動。誰想到一挪動,居然失去平衡!兩人好像被什麼包裹著,而這包裹的物體居然動來動去,兩人雖然極力想穩定下來,但是毫無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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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婉娘突然扔掉手中的燒餅,大喊一聲:「啊!肚子好痛啊!」

緊張的江楓急問「是不是扭到了?來,我給你揉揉。」

「不是,我感覺要生了,快,我好疼。。」

婉娘大口的喘著氣。江楓趕緊吧江別喊來

「爹,快來,婉娘要生了,你快看著我去請產婆!」

江別一聽,直接把杖一扔,也不怕跌倒摔著,哆哆嗦嗦的小跑了過來,怎能不激動,自己盼這個孫子可是四年了,見到孫子一眼此刻讓他立馬去死他也願意啊

「別去找產婆了,這麼大肚子根本生不下來的,還是直接去找馬大夫吧,他或許有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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牙嘯嚇呆了問道:「大哥,我們會不會惹禍了啊?」

鐵鉉:「我也不知道啊。希望娘親不要有什麼事才好。要是我們能夠忍一忍,不動就好了!」

牙嘯:「希望馬大夫能有辦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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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楓一聽趕緊跑著去了鎮上,看到藥鋪已經關門,但是管不了那麼多了,一陣猛敲,直喊道,馬大夫,救命啊!

馬大夫開門

「江楓,怎麼了,誰不行了,救誰?你家老爺子嗎?」

「不是,不是,是我家娘子,要生了,我爹說肚子太大恐怕生不下來,產婆估計對付不了,只能靠你了,馬大夫!」

「什麼,婉娘終於要生了嗎,我的天,我沒記錯得有四年多了吧,傳說中的哪吒也才三年而已啊。我都一直懷疑這不是胎兒,而是得了怪病呢,就是一直沒跟你們說。等我拿藥箱,趕緊走。」

馬大夫顯得很興奮,就跟自己生兒子一樣。

江楓拉著馬大夫一溜小跑,累的馬大夫氣喘吁吁來到床前

「我的媽呀,這許久不見,肚子怎麽變成這麼大了。」

只見婉娘肚子直徑得有一米,根本與她那瘦弱的身體不成比例,肚皮都快變成透明的了,上面還有一個個青色血管,樹根一樣盤旋攀爬著,甚是駭人。這時馬大夫皺了皺門頭

「我有個很嚴肅的問題得跟你們事前說明,這麼大的肚子,說實話我是第一次見到。正常是不可能生出來的。唯一的方法是剖腹取子。現在婉娘出現了臨盆的癥狀,孩子應該是活著的,但不敢保證。而婉娘多半是保不住了,剖腹取子,孩子成活率也就一半,而孕婦則完全無救。因為剖腹會導致血液大量流失,還沒生完孕婦就會失血而死。況且看婉娘這麼大肚子,嬰兒也會很大,要將嬰兒取出,需要剖很大一個傷口才行,這樣流血量就會更大,婉娘根本沒有生還的可能啊。就算出現奇迹,婉娘挺過來了,但是這麼大傷口會感染的,傷口會隨之潰爛,頂多能活一段時間而已。希望你們做好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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牙嘯臉一黑,怒道:「你大爺的馬大夫,不要這麼嚇人好不好。有這麼嚴重嗎?」

鐵鉉若有所思:「我覺得馬大夫說的不無道理。我們是在娘親肚子里待太久了。要是我們早點出來就好了。」

牙嘯:「可是我們不知道怎麼出來啊。我們說話他們又聽不見。希望娘親能夠挺過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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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楓和江別聽完駭然的呆住了,江楓突然跪下抱住馬大夫的雙腿

「求求你了馬大夫,救救我家婉娘吧」眼淚嘩嘩流淌

「不是我不想救,是根本沒有辦法啊。」

馬大夫很無奈的搖頭

江楓並沒有站起來,而是跪著走向床邊,看著眼中含淚摸著肚子的婉娘,江楓哭著說

「婉娘,我們不生了,我們不生了,我不要孩子了,我只要你。你嫁給我可是沒有過一天好日子啊。孩子我們可以將來再要,不要也行,將來只要有你,我就知足了。我們拜堂的時候不是說過嗎,我們要白頭偕老的。我們一起照顧老爹就可以了,只要有你在,我也不祈求回江家了。雖然我們貧窮,但是有你在,我感覺我還活著,我感到幸福!」

江別站在一邊也在抹眼淚,馬大夫聽言也仰起頭嘆氣,彷彿在阻止淚花的掉落。婉娘伸手擦著江楓的眼淚

「傻瓜,都到這時候了,怎麼可以放棄孩子呢,這可是我們這十多年的盼望,努力啊,而且我還懷了這麼久,我算過了,應該就是在我們去神蛋廟祈禱的當晚,在破院懷上的。到今天剛好七七四十九個月呢。這是我們愛情的結晶,是我們的傳承。以後他身上會有我的影子,看到他你會想到我的。而且,江郎,嫁給你我不委屈,你愛我,正如我愛你一樣,毫無保留!日子雖然清貧,但是我很幸福,比豪門大院里的娘子都要幸福。你以後也要告訴我們的孩子,我過的很幸福,我走的也很幸福,跟他講講我們的故事,講講我每天吃三十個燒餅的故事,嘿嘿,估計他也會驚訝吧。還有,江郎,我求求你,如果孩子有修道天賦,可以讓她修道。如果沒有就彆強求他了,我不想他跟你一樣每次回家族都被欺負,我雖然從來都不問你,但是我知道你在家族受了多大屈辱,我真的好想抱著你,安慰你。但我不敢,也不會,我知道你們男人雖然在外受辱,但回家還是我的男子漢,還是我的頂樑柱,我知道這是你最後的尊嚴,起碼在自己的女人面前你還是男子漢,還能感到有保護我的力量。我愛你,江郎。也愛我們的孩子,我希望他將來能幸福,你懂嗎,江郎?」

婉娘的淚水猶如纏綿不斷,緩緩流淌。她當然也想活下來,想跟江楓一起過日子,想看看孩子的樣子,看著孩子在自己眼前長大,想享受兒孫繞膝,但是要麼自己死孩子活,要麼母子全死啊。為了孩子,自己死去又何妨呢。這就是母愛,雖然未曾謀面,未曾相識,但是在腹中這段時間的交流已經足以讓她舍己赴死!

「婉娘,我不要,我不要孩子,我只要你,你不要離開我!」江楓現在根本無法思考,他只想下半輩子有婉娘陪著,自己雖然在外受辱,雖然過的艱辛,工作疲乏,但是要回到家,看到婉娘,她的溫柔都會令一切煙消雲散,這就是生活的希望。是婉娘讓他覺得自己活著,而且活著有意義!

「江郎,答應我,我走後你要好好活下去,將孩子撫養長大,而且一定要再找個媳婦,找個善良人家,別讓孩子受了委屈。為了我們的孩子,為了你,我甘心赴死,我死得其所。我愛你。父親,你跟江郎出去吧,讓馬大夫替我接生!」婉娘決然的說道

江別又抹了兩把眼淚,扯起哭成淚人的江楓,此時江楓已經跟孩子一樣,嚎啕大哭,聲音都抽的不成調,不肯離開。江別大罵

「你是個男子漢,婉娘的丈夫,你也要尊重她的選擇!婉娘不管生不生此刻都無救了,你再拖下去估計聯孩子也保不住了!」

江楓還是不舍

「爹,我不服!老天,我不服!為何如此對我,我做錯了什麼

?!我只想要回自己的妻子而已,我只想婉娘跟我一起活著,這難道有錯嗎?你為什麼連我的這點權利都要剝奪?!」

「江郎,求你了,時間不多了,否則我跟孩子都會死的。起碼你還能從孩子的身上看到我的影子不是嗎,活在你的記憶里,我知足了,我活過,我愛過,被愛過,而且還留下了孩子,這不很好嗎。出去吧,江郎,求你了!」

此時婉娘已經變得很虛弱,聲音小了很多。

江楓看著虛弱的婉娘,滴著淚,顫抖著探頭吻了婉娘最後一次「我愛你,婉娘,我答應你,我會照顧好孩子,我也會好好活下去,我也會聽你的再找個娘子,我知道你是為我好,是想有另一個娘子來溫暖我,不讓我變成行屍走肉。但是我不會忘記你的,你是我今世唯一所愛!」

最後的吻別,時間那麼快,江楓緩緩站起,吼著,瘋狂的跑了出去,跪在屋外,哽咽不成氣,祈求上天可憐,能出現奇迹。

。。。。

牙嘯:「嗚嗚~哥,太感人了,沒想到爹娘如此相愛。而且還那麼愛我們。雖然我們沒有生在大富大貴之家。但是我們有如此愛我們的家人!」

鐵鉉擦了把眼淚:「嗯,等我們出去,一定要好好孝順他們!」

牙嘯:「嗯。到時候我會用我的金屬敏感性改善父母爺爺的生活的。」

鐵鉉:「怎麼,你對金屬很敏感嗎?」

牙嘯:「嗯。我能夠察覺到很遠的鐵呀,錢幣啊什麼的。」

鐵鉉:「奧,我對水很敏感。看上來我們上輩子也不是凡人。」

牙嘯:「這時肯定的。不然我們也不會出現在神蛋之中。」

。。。。

這時,馬大夫掀開婉娘的的衣服,露出肚皮,肚皮如同布滿了樹根般,都是青筋。大的嚇人。對婉娘說到要開始了,婉娘虛弱的點點頭。馬大夫打開醫藥箱,一邊是藥材,一邊是幾把鋒利的刀具,拿出一把在燈上來回烤了幾下,開始放到婉娘巨大的肚皮上。利刀輕划,但婉娘卻沒那麼輕鬆,痛的她死去活來,尖叫不斷,她咬著含在嘴裡的破布,滿臉豆大汗珠,隨著傷口的划大,血流量的增多,臉色越來越慘白。

「你要堅持住,現在你失血很多,隨時有可能昏死過去,昏死過去就會永遠醒不來了,盡量保持清醒!」

馬大夫喊到。婉娘似懂非懂的點點頭,疼痛,貧血已經讓她無法保持清醒,呈現混沌狀態。

牙嘯:「娘親,加油啊!」

馬大夫將婉娘的肚皮破開一尺還沒見嬰兒,不得已又慢慢剖開一尺,這時血流量已經非常大,他覺得婉娘徹底無救了,確實,婉娘也昏死了過去。馬大夫顧不得婉娘,因為他必須和時間賽跑,現在胎兒還靠臍帶呼吸,而婉娘還沒完全死去,所以胎兒暫時安全,只有在婉娘完全死去之前將胎兒取出來,胎兒才有可能生還。如果婉娘死去了,胎兒還沒抱出,那胎兒也只能活活憋死了。馬大夫焦急的查找著,只見一個大肉球,心想難怪婉娘肚子這麼大,正常嬰兒也不可能把肚皮撐得這麼大啊,原來裡面還有一個大肉球。看來嬰兒應該被肉球擋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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牙嘯:「尼瑪,瞎找什麼呢?!裡面很好看嗎?老子就在這肉球裡面!還不趕緊的,我娘親就要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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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大夫想撥開肉球尋找嬰兒,但是根本撥不動。肉球幾乎佔據了整個肚子。這是馬大夫明白,看來之前替婉娘號脈確實應該是嬰兒的,只不過被肉球壓迫,爭搶了養分,所以脈搏虛弱,也因此在母體中四年多才長成正常嬰兒。看來得把肉球先拿出來才能找到嬰兒了。

只見肉球血紅,上面一條肉管連接,像是臍帶一樣,馬大夫將其隔斷,廢了半天勁才將肉球放在地上,因為太重了,少說也得有四五十斤,只見肉球並不是圓形的,而是橢圓形。

。。。。

牙嘯:「我去,你這也太粗魯了吧?就這樣把我們放到地上了?我們可是剛出生的嬰兒!嬌嫩的很呢!」

鐵鉉:「別吵!他急著幫娘親縫合傷口呢!」

。。。。

在腹中的時候肉球上都是血水,拿出時卻只是肉紅色而已,血水全部離開肚皮那一剎那掉落在肚皮中。甚至臉馬大夫手上都沒沾到肉球的半滴血。馬大夫救人心切,與時間賽跑,放下肉球后就急忙回過頭來尋找仍在肚子中的嬰兒。

但是沒有!仔細找了一圈之後還是沒有。這時,馬大夫有個不好的想法,難道嬰兒被肉球吃掉了?不可能啊,肉球也沒有嘴,而且肉球上也有臍帶鏈接,很顯然肉球也是通過臍帶吸取營養。那難道婉娘根本就沒懷孕,只不過長了這個肉球而已?很明顯,這應該就是答案了。馬大夫搖搖頭,為了這麼個肉球卻賠上婉娘的性命,太可惜了。待會怎麼跟江楓交代呢。不僅沒有孩子,連他老婆的命都沒了。哎,命啊!

。。。。

牙嘯:「傻瓜,白痴,二百五!我們都出來了還在那裡瞎找,還不趕緊幫我娘縫合傷口?等我出去再好好找你算賬!」

。。。。

眼看婉娘已經臉色慘白,沒了生機。馬大夫無奈搖搖頭,在診箱找出針線,打算幫婉娘縫合肚皮上的巨大傷口。屋外聽到沒有動靜的江楓這時也沖了進來,江別也跟著進來了。進來就大喊

「婉娘,婉娘你怎麼樣了?」

馬大夫搖搖頭

「婉娘已經不行了。我正準備給她縫合傷口」

說罷穿針引線

「那孩子呢,怎麼沒聽到孩子哭呢,難道孩子也已經?」江別擔心的問

馬大夫又搖搖頭

「哎,婉娘根本就沒懷胎,只是得了一種怪病,漲了個大肉球,要是早些知道就好了,趁肉球小的時候去除,至少還能保住婉娘的命。這都是天意啊。」

。。。。

牙嘯:「天意你妹!你才是大肉球呢,你們全家都是大肉球!爹我在這裡呢,我在這裡呢!」

鐵鉉:「行了!你能不能消停會。現在大家都忙著呢。你搞得我都心煩意亂了。」

牙嘯:「奧。。」

。。。。

馬大夫指了指地上的橢圓形肉球。只見肉球長有七八十厘米,寬也得六十厘米的樣子,通體肉紅,像是心藏的樣子,還不時顫動,好像雖然脫離肉體還沒死去。

江楓江別順著馬大夫所指看了一下肉球頓時大吃一驚,然後不再理會,而是焦急的看向婉娘。只見婉娘肚皮大開,慘不忍睹,床上都是鮮血。江楓看著不忍直掉眼淚。

「婉娘,婉娘,你快醒醒啊,我們根本沒有生下孩子,你不能這麼去了啊。你讓我自己可怎麼活啊。我將來在在地下跟你相聚,你問起我來孩子怎麼樣,我可怎麼回答啊。」

。。。。

牙嘯:「大哥,爹好可憐啊。我看馬大夫是靠不住了。我們的幫幫娘親才行啊。」

鐵鉉:「嗯,我們將能量分給他們吧。」

兩人開始手舞足蹈操作起來。

。。。。

說著,只見馬大夫坐到床邊就要縫合傷口,剛要下針,只聽馬大夫大喊一聲

「啊!怎麼會這樣?!」

馬大夫驚得突然站了起來。

看到此情形,江楓江別立馬往前湊過去,想看看發生了什麼讓馬大夫受驚。只見床上的鮮血如同潮水般慢慢回撤,回撤的源頭居然是婉娘肚皮上的傷口!這是兩個孩子在控制血液迴流,主要是鐵鉉,因為對水的敏感性,使他能夠控制血液的流淌。

慢慢的,有條不紊的,鮮血全部被吸了回去,甚至連滲到被褥上的鮮血都被慢慢抽離,回到血口。最後馬大夫感覺手癢,似乎有蟲子在手上爬,低頭一看,我的天,手上沾到的血居然凝成一滴滴,在蠕動,蠕動向指尖然後滴在床上,爬向傷口!刀上的血也一樣慢慢爬向傷口,刀變得跟開始一樣乾淨鋒利,閃著寒光,彷彿並沒有碰過傷口。

婉娘的臉也漸漸恢復血色。待最後的一滴血回到傷口后,兩邊的傷口似乎有生命一樣,只見一滴滴細小的血絲拚命拽著傷口企圖將兩側連在一起。但是還差一條小小的縫隙。這時

牙嘯和鐵鉉開始控制肉球。

地上的大肉球突然自己滾了一圈,滾到床前。只見紅肉顫動,然後翻滾,之後居然裂開了,露出白色,紅色集聚,白色越來越大,原來肉紅色只是薄薄一層而已。下面則是白色金色相間。肉紅色物體凝聚成一跳小蛇,抬起頭,看了看眾人,三人則是下了一跳,忙退半步。

只見小蛇迅速的爬上床,又抬頭看了看馬大夫,向馬大夫吐了吐蛇信。

牙嘯:「看你也出了不少力,就當這是報酬吧!」

然後尾巴一甩,只見尾巴梢被甩掉,飛進了馬大夫驚訝的大口中。蛇尾入口即化。馬大夫用手指連忙扣嗓子,奈何已經被口腔吸收,看慣了生死的馬大夫沒幹感覺有所不適,就很快釋然了,搖搖頭繼續觀察小蛇。

這時小蛇沖著兩邊要癒合的傷口吐了吐蛇信,然後飛速沖了過去,用整個身體正好遮擋住了傷口,化為一抹紅光。傷口迅速長好消失,如同不曾傷過。婉娘的手動了動,睜開了雙眼。

「這是哪裡?我死了嗎,怎麼跟我家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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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八章 生了個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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