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章 江楓受辱
江楓聽到銀兩二字猛然停下轉過身來，雙手抱拳鞠躬
「原來是江霸少爺，少爺是要借於我銀兩嗎，那就太謝謝少爺了，我必永記此恩，將來如數奉還。」
「如數奉還？就憑你砍柴奉還嗎，就怕我活到一百歲你都還不起啊，哈哈！這樣吧，我這人心腸好，看你可憐，我就給你十兩銀子怎麼樣，十兩銀子不但夠醫好你家老廢物，應該還可以夠你們幾年開銷吧！不過嘛，你得跟我去演武堂打一場，你今年不是還沒來鬥法比賽嗎，這麼好的機會可別浪費了，也省的你再跑一趟。小爺我很貼心吧。當然是你挑戰我了，我可不想破壞族規被逐出族，變得像狗一樣啊。哈哈哈哈哈！」
江霸不可一世的嘲諷著江楓。
令江霸沒想到的是，江楓居然一下子就答應了
「既然江霸少爺有此雅興，我願捨命陪君子，只求少爺能夠履行諾言，打過一場之後借我十輛銀子。」
「哈哈哈，好好，十輛銀子就算給你了，不用還了。誰知道打完后你會不會殘疾，說不定你還得靠這十兩銀子過下半輩子呢。」江霸年輕而又狠辣的臉抽搐著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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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牙嘯表情嚴肅：「這小子壞的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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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走了十幾分鐘終於到了演武堂，這是一個巨大的大堂，中間有個圓形台，高出地面一米左右。圓台是個黑白兩色太極圖。周圍則是按八卦建設，八個方向最前面擺滿了太師椅，顯然是給身份尊貴之人準備的。太師椅後面則逐漸升高，擺滿了普通長椅，則是給普通族人用的。整個大堂落落大方，巨大異常，足足能夠容納千人。雖說江家只有五百多人，但是邀請客人前來觀看也是常有的。因此講武堂也成了增加面子的籌碼，必須氣派！
在黑白太極魚眼處分別站立著江霸和江楓。下面一個家人敲了一聲銅鑼，大喊一聲，
「開始！」
江楓抱拳行禮，江霸則是不理，直接飛奔而來！江楓大驚，慌忙閃避，沒想到江霸速度奇快，腳尖輕點地面就換了方向又朝江楓襲來。轉眼間一拳就送到江楓臉上，江楓重重摔個四腿朝天。台下眾人哄然而笑，有的喊著
「江霸哥威武，再給他個狗搶sh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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牙嘯看到這裡大怒：「媽的！欺人太甚！同是一家人，居然如此對待！」
烏鐵鉉：「看看得了，你還真當真啊，我們又出不去。就當看戲好了。」
牙嘯還是罵罵咧咧不停，但是接下來的事情更加讓他大跌眼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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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霸聽到族人的大喊，一個飛身越過三米多，站到躺在地上的江楓旁邊
「真是朽木不可雕，沒想到一年了，你一點長進也沒有啊，我可是比去年功力增加了將近三倍！有人想看你狗搶屎，那就麻煩你了，嘿嘿。」
江霸邊說邊提起江楓，用力往前一甩，江楓就趴摔在地上，滑行了將近一米。眾人叫好，一陣溜須拍馬
「哈哈，狗搶屎！江霸少爺威武！」
江楓本來就身體瘦小，哪裡經得起這般折騰，臉上早已出現大片淤青，雙手也都擦破了皮，衣服又多了幾個口子，看來又要加幾塊補丁上去了。
但是江霸明顯還是沒有盡興，上前踩著江楓的腦袋上並用力捻了幾下道
「看見你這窮酸樣我就來氣，來氣當然得發泄出來，幸虧沒被你逃走，不然小爺我找誰出氣去啊，沒想到十輛銀子就把你揍了一頓，過癮！」
江楓咽了一口帶著血味的唾沫說道
「既然大少爺過癮了，麻煩您高抬貴腳，我怕我的腦袋髒了您的鞋子，還有能不能將說好的十兩銀子給我呢」
「你這麼一說也對，看來喪家犬也是挺懂事的，快來先把我的鞋給舔乾淨，看你那油漆麻黑的臭臉，多久沒洗了！？」
江霸說著把腳放了下來，雙手交差於胸前。江楓則爬起來，跪在地上，咬了咬牙，tian起了江霸的鞋子，周圍的人又是哄堂大笑，誇讚江霸好本事，笑江楓跟狗一樣。
江霸則得意洋洋，而江楓繼續舔鞋。此時的江楓已經憋紅了臉，是人的話誰願意做一條狗的？！要不是老爹在家病重急需銀子！要不是自己天賦不強！非得跟這小雜碎拚命不可！就算打不過，至少也要跟老爹一樣，咬下他一隻耳朵！
奈何事非人願，在現實面前江楓不得不低頭，因為自從自己爺爺被逐出家族就註定了這個結局。這時江楓抬頭，硬擠出笑容
「江霸少爺，鞋子已經舔乾淨了，您看能不能將說好的銀子先借給我，我急等著救命呢，求少爺可憐可憐我。」
「這狗真不錯，舔完鞋子還笑容滿面！哈哈哈，好吧，如果你從我胯下鑽過去我就給你銀子，怎麼樣？」
說完江霸就叉開雙腿，蹲起馬步。
江楓此時雙拳緊握，指甲鑽進手心肉里，鑽心的疼。猛咬牙齒，咬合肌在瘦削的臉上分外明顯的鼓起，嘴唇抿起，眼中也充滿了血絲，彷彿要把江霸瞪死一樣！
他這時暗暗發誓，如果上天讓自己有發跡的一天，他定要將這畜生碎屍萬段！而這一切只發生在一秒之內，江楓早就過了年少衝動的年紀，殘酷的現實讓他不得不低頭！江楓立馬跪下，無言鑽跨。。。
「啊哈哈，大家看見沒，這貨真不做人了，胯下也鑽！來來來，兄弟們都上來，讓他鑽，江楓，如果你把這些人的胯下都鑽一遍，我立馬給你銀子，決不食言！」
江霸招呼大家上擂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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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巨蛋里的白牙嘯再也看不下去了：「這特么也太欺負人了吧，要是我的話，我肯定讓這小子吃不了兜著走！！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烏鐵鉉：「哎，你就當熱鬧看吧，我們又出不去，等出去再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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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楓眼裡充滿絕望，憤怒，甚至殺氣！但他沒有起來，仍然保持著跪著的姿勢，他又暗暗發誓：此生，我必報胯下羞辱之仇，待我重返家族必一一十倍回報！即便回不了家族，我也會將其一一暗殺，不擇手段！
江楓趴著鑽了一個又一個，每前爬一步，彷彿是幾年時間。在煎熬中，爬完最後一個褲襠后，江楓終於站了起來。臉上竟然沒有絲毫表情，只簡單了說了聲
「江霸少爺！」
江霸聞言得意的笑著
「好狗兒做的不錯，這是給你的獎勵。」
說著將幾錠銀子扔在了地上。江楓匆忙撿起銀子，頭也不回，疾走而去。。。
「婉娘我回來了」江楓沖回家中喊道。
這時破茅屋中走出一個二十五歲左右的婦人，只見婦人渾身補丁，頭髮雖然有些污垢但卻很整齊的盤起，臉色雖然有些營養不良導致的慘白，卻頗有幾分姿色，不知缺衣少食的緣故還是天生苗條，柳腰堪堪一握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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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牙嘯眼神一亮，氣了半天的心情終於有所緩解：「看來老天對江楓還是不錯的，居然娶了這麼個美嬌娘！難怪他不捨得拚命，原來家裡有佳人等待呢。」
烏鐵鉉：「嗯老天是公平的，關上一扇門就會打開一扇窗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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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郎你可回來了」
婉娘眼睛微紅，明顯剛剛哭過。她本來也是窮人出身，苦慣了，所以嫁給江楓也算是門當戶對。但是江楓是江家棄族，對於子嗣尤為看重，因此成親將近十年，夜裡可沒少折騰。導致她身體也是有些吃不消，本來就缺營養的美人臉色更加蒼白。
奈何白忙活，眼看江楓二十八歲了還無子嗣，都急的如熱鍋上的螞蟻。因為只有生下子嗣才能證明自己的活力，才能回江家，也才能吃飽穿暖。因此隨著三十臨近，夜間活動更加賣命！
婉娘看見江楓滿臉青一塊紫一塊，嘴角還有干血，眼睛都腫的只剩一條縫，心疼的快走兩步抱著江楓，她沒有問，因為她知道肯定是今天去江家祭祖又被欺負了，每年固定兩次都是如此。婉娘只是心疼的幫江楓擦拭著，看著那慘不忍睹的臉，不由的綽綽的掉眼淚。
見到愛妻哭泣，江楓趕緊說
「婉娘，我沒事，早就不疼了，估計明天早上就全好了。快看這是什麼？」
說著拿出了十兩銀子
「這麼多錢，這得有五兩吧，你哪裡來的？」婉娘大驚失色，長這麼大她還沒見過這麼多錢呢，她又哪裡知道這是十兩銀子呢。
「傻瓜，這是十輛，是江家給的，回頭再跟你細說，爹怎麼樣了？」
「爹的病又重了，剛剛又咳血了，你走後我又去問馬大夫求葯，馬大夫只能給開最差的葯，對於單個人的救治已經到達他的極限了。」
聽完江楓就往屋裡急沖而去。
「爹我回來了，看我借到好多錢，這些錢不僅可以把你醫好，還夠我們花好幾年呢」
江楓跪在江別的床前握著江別的手說道。江別看到江楓的臉順著眼角流下了一行濁淚，微微點頭，一眼就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錢是如何得來的。要不是為了自己，江楓肯定也是要不到這些錢的，為了這些銀子，兒子不知吃了多少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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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牙嘯點點頭：「看來這江楓果然是個孝子，他媳婦也挺孝順的。不錯！希望他老爹別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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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娘，這九兩銀子你藏好，我拿著這一兩銀子去請馬大夫。」
說完就將銀子遞給婉娘飛奔而去。
還沒進藥店的門，就聽見江楓的叫喊聲
「馬大夫，馬大夫，快去救救我爹吧，他的病情又嚴重了。」
馬大夫趕緊出來答道「上午你媳婦來過了，怎麼她沒有告訴你嗎，已經開過葯了！」
「馬大夫，我有錢了，麻煩你給進些好的藥材吧，你看這是一兩銀子，你說過醫好我爹需要一兩銀子的。」
馬大夫接過銀子問道
「哪裡來的，不會是偷來或者是搶來的吧？」
江楓撓了撓後腦勺
「馬大夫您放心吧，這錢乾淨，是我跟家族借的。」
馬大夫也不多說，收了錢立馬拿起藥箱準備出發，所謂醫者父母心，他並不是見錢眼開，只是他也只是一個普通大夫，藥材都需要本錢的，已經賒給江楓一百錢葯了，這已經是他的極限了，況且賖葯的不僅他一人，窮苦人家大都是賒著的，所以馬大夫規定上限就是一百錢，超過只能開些最差的葯。這是保證他藥材周轉的底線，打破底線就沒錢進草藥了，會導致其他病人無藥可救。哎，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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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牙嘯：「看來這馬大夫人也不錯啊。就是江家那些混蛋太壞了，但願打雷的時候將他們劈死！」
烏鐵鉉：「醫者父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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