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五章 我們是硬漢

江楓愣了，如果下面沒有錢怎麼辦？如果這個乞丐不當真還好，如果耍起賴來可不好收場啊，剛要上前阻止，鐵鉉卻拉住江楓的大腿，江楓低頭看幾件鐵鉉正在對她搖頭，表示阻止。

乞丐知道這是陪孩子玩耍呢笑道

「沒想到小娃娃如此大方，好吧，我就收你半價，五十個銅板！」

說罷拿起自己那之聲半個的破瓷碗挖了起來，一盞茶的功夫，一個瓦罐裸露出來。乞丐不禁驚嘆

「乖乖，什麼東西？」

「當然是錢了，要不哪能給你這麼多報酬呢？」

牙嘯嘚瑟地說道

將瓦罐抱出來打開后，我去，裝滿了銅板。至少得有五百個。看得乞丐口水都流了一地。

「乖乖，合計我天天睡在這滿滿一罐子錢上還天天要飯呢？」

巧兒高興地跑上前來對牙嘯的小臉又捏又親

「小老弟，真棒！看來爹爹可以休息一段時間，不用砍柴了。嘻嘻。」

牙嘯急忙掙脫巧兒，紅著小臉說道

「妹妹姐，你趕快鬆開，男女授受不親。」

巧兒一聽樂了「哎吆，你這麼大點小屁孩還知道男女授受不親呢。你還是個蛋的時候，我可沒少摟著你睡覺奧。」

牙嘯小臉更紅了「別說了，我不理你了。」

走到瓦罐前對乞丐說

「跟你說好的一百個銅板，你拿走好了。」

「當真給我啊？」

乞丐一臉不可置信。這有錢人都是越有錢越摳門，自己從來沒從別人那裡得到超過兩個銅板。

「當然，說到做到嘛。」

「那我只要五十個就好了，我不是給你打過折了嗎。」

「別廢話，我沒答應。我說一百個就一百個。」

嘿，這倔脾氣，罵起人來居然都那麼好聽。

乞丐也不多拒絕，趕緊一個個數起來。中間還不斷掐自己大腿，疼的不斷大叫，因為他是在不相信這是真的，在夢中倒是有不少這種情節。

乞丐數萬一百個銅板，也沒有東西裝，就脫了上衣兜著。謝了一百八十遍之後興奮的跑了，連吃飯的破碗也不要了。

沒跑兩步就聽到哎喲一聲。然後是一陣銅板落地聲。

「喲，王二麻子你這是發財了？」

一個壯漢後面雙手交叉於胸前，那黑黑的胸毛都隱約可見。壯漢後面還跟著四個矮小一些的，顯然是這人的小跟班。

「牛，牛大哥，我這不是意外得了點錢財想送去給您嘛，沒想到這麼巧，才走兩步就撞向您了，瞧我這有眼無珠，給您撞髒了吧」

乞丐說著就跪在地上幫壯漢擦拭著衣服。

「奧，原來是這樣啊。我也不能要你的錢，不過你把我衣服撞髒了，這個洗衣費你得出。那個，你這是多少個銅板啊？」

壯漢指著地上的銅板問乞丐

「一，一百個。」

「嗯，我這衣服比較貴，九十九個銅板差不多吧，要是花費更多的話，我也不找你要了。」

「多，多謝牛大哥。」

乞丐此時已經瑟瑟發抖，也不知道是嚇得還是氣得。就壯漢那衣服，比自己的衣服強不了多少，頂多乾淨些而已。

四個跟班將地上的銅板盡數撿了，留給乞丐一個而已。乞丐從本來從窮人變成了富人，沒一刻鐘又變回了窮人，只比夢長一點而已。

「爹爹他是誰啊？」

牙嘯揚起小腦袋問江楓，感覺很不喜歡這人

巧兒氣氛的說道：

「他是牛勁，是這個鎮上的一霸。天賦不錯，不到四十歲就到了賢人二十級。而且有一身的蠻勁。到處欺行霸市，鎮上上到官府以下，下到乞丐他都插上一腳。凡是有錢的地方他都會強行榨取。爹爹每天砍柴本來能賣四個銅板，結果讓他抽去兩個。」

「為什麼要給他？就因為他到了賢人辰天級嗎」

牙嘯不解

「吆，還對天干地支挺熟悉的嘛。哎，不給他，他不讓賣，別人也不敢買。」

「奧，那我們打他吧。」

「額。。小屁孩別亂說。上次江植哥為這事找過他但是被他打的鼻青臉腫，此後我們就一直忍氣吞聲了。」

巧兒小聲說道，彷彿怕被牛勁聽到一般。

「那上次小弟多大？」

「小弟？額。。好吧，那時候江植哥十五歲。」

「現在不是十七了嗎。多吃了兩年燒餅呢，而且還有我們兩個。」

牙嘯對著鐵鉉一眨眼，鐵鉉也是回以眨眼，意思這事就這麼定了。

「額。。。」

巧兒無語間，牛勁走了過來

「吆，這不是十年如一日的江楓大哥嗎？怎麼你也發達了？現在砍柴都能這麼多油水了？」

江楓有些害怕，是被欺負慣了，連反抗的意識都沒了，不過今天在所有孩子面前，父親的威嚴還是要稍微維護一下的。

「奧，是我們不小心挖到的。」

牛勁本來微笑的臉立刻變得陰沉。

「什麼叫你們挖到的，怎麼這麼不上道呢？難道你沒看見王二麻子有多麼孝順嗎？」

牛勁身後的一個小根本惡狠狠的說道。

江楓嚇得不敢說話。牙嘯率先開口奶聲奶氣的說道：

「那我們應該怎麼說呢?」

那小跟班看是個孩子，就哼笑一聲回答：

「孺子可教啊，既然你想學那小爺我就教教你這娃娃怎麼做人。你應該這麼說：不好意思牛大哥，我們不小心挖到您藏在這裡的錢了，這些現在都給您奉上。」

牛勁聽這小跟班這麼說，滿意的點點頭，看來他很滿意這小跟班的業務能力。這黑臉就應該讓小弟來唱，自己嘛，是「被逼」著收錢的。

「我去，你大爺！」

牙嘯稚嫩的聲音居然還有一點殺傷力。

「吆？！你這小雜種還敢罵老子！？」

那個小跟班一邊說一般挽起袖子上前就要揍牙嘯

江楓攔著，將牙嘯擋在身後：

「這位小哥，跟孩子別一般見識，回去我狠狠揍他。」

小跟班一把江楓推倒在地：

「去你馬的，你這光長歲月不顯老的鬼東西。生了孩子你既然不教就讓老子幫你狠狠的教一教，一次見效，包好！」

牙嘯一看，氣不打一處來，這小小的身軀豈能包的住這麼大團怒火。跑向後面的錢罐子，腦袋插進去，在拔出來的時候居然滿腦袋佔滿了銅板。

牙嘯跑向小跟班，小跟班一腳踢來，沒想到牙嘯跑的那麼快，小跟班剛抬腿牙嘯就跑到了他的膝蓋處。牙嘯照著小跟班的膝蓋就是一頭。

小跟班樂了，心想你這是拿著雞蛋碰石頭啊。看我不頂你個滿臉開花，嘴角揚起一抹陰笑。這笑容還沒持續片刻，上揚的嘴角就被鑽心的疼痛生生拽了下來。

「咔！」

「啊！」

隨著骨頭的斷裂聲，一聲慘叫緊隨而至，小跟班痛的滿地打滾。

牙嘯抬頭，只見牙嘯腦門上那枚銅板也從中間斷開了，腦門上還印著紅紅的錢幣痕迹。那「一文」兩字清晰可見

除了鐵鉉，在場的所有人都充滿驚訝的看著牙嘯，彷彿再看一個小怪物一般。

果然是老大，牛勁開口了：

「一起上，只是個好運的小孩子而已。」

雖然這麼說，但是牛勁知道，這不是普通的小孩，自己的小根本也許看不出來，但是身為本鎮第一人的修行之人，他能感到牙嘯體內有著靈氣波動，雖然不及自己，但是也不低。讓這些跟班去消耗一下也是好的。

可憐這些小跟班被當槍使還渾然不知，牙嘯伸手把後腦的銅板拿過來貼到腦門那空出來的地方，看來這個位置是最好使的。

三個小跟班衝上來，牙嘯一個跳躍，正好跟第一個小跟班的腦袋懟上了。銅板破裂，小跟班頓時腦袋轟鳴，頭重腳輕昏死了過去。凡人那經得起這麼撞。牙嘯現在可是賢人辰黃級初期即賢人十七級。

牙嘯趕緊移動另一個銅板到腦門上撞向第二個小跟班的鼻子，鼻子粉碎性骨折，小跟班頓時眼淚鼻涕橫飛，這把他疼的捂也不敢捂，一捂更疼。叫也不敢叫，一張嘴，扯得也是鼻子更疼。只能咬著牙用力跺地。

這一次銅板倒是沒有碎裂，但是上面沾滿了鼻涕，牙嘯小心翼翼的將銅板去下，在衣服上擦了擦手指，又一到腦門上一枚。

第三個小跟班有些害怕了。如果真如牛勁所說，這小子是運氣才將第一個打倒的，那這第二個，第三個又是怎麼回事？如果這還不明白，那腦子裡的水就不是一般多了。回頭看看牛勁，只見牛勁眼睛一瞪嗯一聲，意思是再不上我自己就把你捏死。再看看眼前的小不點，已經把銅板放到腦門上，顯然已經做好了走自己的準備。

「啊！」

一聲，這個小根本衝來上來，就當牙嘯要衝出相迎的時候，這小跟班居然調轉方向，朝十字路口的另一個方向飛奔逃走了。俗話說的好，好漢不吃眼前虧，這傷筋動骨一百天的自己可受不了。。

看著逃跑的小弟，牛勁氣不打一處來。

「哐哐」上前兩步

「小子，沒想到挺狠啊。」

「打蛇不死必被蛇咬。」

牙嘯奶聲奶氣的回答，但是牛勁早就不當他是小孩在了，如果在當他是小孩子那就是在找死。

「說罷，是一起上還是單挑？還是留下這罐子銅板？」

江楓雖然看到了牙嘯兇悍的一面，內心也是一陣竊喜，這可是連江植都不曾有的戰力，沒想到牙嘯小小年紀就這麼強，看來回歸江家有望。雖說如此，但是他不以為牙嘯是牛勁的對手。剛要投降卻被牙嘯攔下了：

「爹，就算今天拿不走這罐子錢我們也不能輕易投降。否則他以後會變本加厲的欺負我們。今天必須顯示出我們硬的一面，讓他知道就算想踢我們一腳也會震的腳疼。以後再想欺負我們的時候就會掂量掂量。」

牙嘯轉身對牛勁說

「留下銅板是不可能的，我們是硬漢，當然選--一起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