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暗色下的男人

第4章 暗色下的男人

夜濃月高。

陽台上,翠郁青蔥的植被爬滿欄杆,裊裊青煙從修長如玉的指縫間升騰,猩紅色的暗光在靜謐的夜色里忽明忽暗,分外惹眼,拿煙的是陳氏當家人陳玉樓。男人一襲簡單純色襯衫經典款,領口向下的三顆紐扣全部敞開,陰蟄明亮的眼鑲嵌在那張鬼斧神工的面龐里,說不出的禁慾深邃。

只是,此刻陳玉樓的面色過於駭人,隱隱泛著鐵青的面色與繚繞身際的頹廢之氣,叫站在不遠處的肖容心頭都為之一震。

自肖容有了記憶起,他就跟在陳玉樓的身邊。

陳玉樓這個人在別人眼裡,或是清華無雙的貴公子,或是殘忍毒辣的陳氏董事長,但在肖容看來,陳玉樓再如何翻雲覆雨,也終究不過是一個對愛求而不得的可憐之人。

十年愛慕,隱而不發,矢志不渝。

「陳董,這些照片以及照片背後的真相,姜小姐知道的話,一定會對那個人死心的。」因為難以抑制的興奮,肖容的手指力道不自覺加重,手裡的牛皮紙信封多了幾道褶皺。

這些照片,是他派人足足跟蹤數月才取得的心血。

聽到肖容略微顫抖的話,陳玉樓指尖幾不可聞地頓了頓,黑眸深處倏忽顯出一絲灼光轉瞬卻又隱了下去,面色像是沒有波瀾的湖,沒人知道湖面下方究竟暗藏著的該是怎樣的洶湧。

「這件事,你辦得很好。」微涼的聲線比身後的月色還要涼上幾分,陳玉樓眼神幽幽落向了遠處那片茂密的森林,腦海里慢慢浮出先一張笑靨如花的面容。

那是一張精緻狡黠的面容,乾淨明亮的眼眸,一抹小巧高挺的鼻樑,唇若嫣紅,髮絲如瀑如藻隨意散落在身後,微微一笑,連陽光都能融化。

陳玉樓的心臟好似被什麼東西狠狠抓攫住,他想看她笑,很好看。

「陳董......」難得得到陳玉樓的誇讚,肖容卻沒有絲毫喜悅之感,頭埋得愈發深了,喉嚨低低發出兩個音節。

陳玉樓微微側目,狠狠吸了一口薄荷煙,沁人心脾的薄荷氣息瞬間灌入心肺,透心涼,也讓陳玉樓腦子冷靜了不少:「東西給我。」

肖容雙手呈上,后畢恭畢敬退回三步。

「可惜,這麼拙劣的手段,我不需要。」沒有多少溫情的話語從陳玉樓的薄唇緩緩傾瀉而出。

刺啦——

一道明黃搖曳的火舌竄了出來,很快火勢沿著信封邊角蔓延開來,陳玉樓姿態閑適,將薄荷煙從信封上拿開,重新放入嘴裡,雙眸靜靜看著信封一點一點化為灰燼,消失。

「不過,那位鳩佔鵲巢的男人,是時候,可以消失了。」平靜的眉眼下,陳玉樓瞳孔偏冷,像是猝了毒的刀子,殘忍而又嗜血。

冷風拂上肖容的面,肖容感覺不到半點料峭,他只覺得自己全身血液都在逆流沸騰,全身的肌肉跟著都在顫慄,甚至於連靈魂都在拍手叫好。

不過,如果能早點揣測到主人的想法,他之前也不用鋌而走險了,想到自己闖下的簍子,肖容僵硬扯了扯嘴角,硬著頭皮開口:「陳、陳董。」

陳玉樓挑了下眉:「說。」

肖容心頭一駭,雙膝差點軟了下去:「彙報前,這些照片我已經派人匿名發布給各大媒體和網路大V。」

「......」

陳玉樓眸色乍冷,清冷的面色難得爬上了几絲倦色,就那樣波瀾不驚地盯著肖容。肖容在陳玉樓跟前本來就氣短的一人,如今被他這麼上下打量,內心忐忑到了極致,整個身子緊繃得跟個石頭,面色也是難看到了極點。

陳玉樓,向來有二不喜。

不喜被人揣度心意。

不喜越軌做事。

可偏偏,這兩不喜,他手快都給做了......

叮——

陳玉樓的手機閃了一下。

打開,翻閱。

「立刻開車,我要去一個地方。」

肖容:......

他剛才那事兒,算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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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豪門:心肝,狠狠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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