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李家三少

第三章 李家三少

說起來李玉坤的家族可不是一般意義上的小門小戶,歷經無數代繁衍發展,現在的家族不僅支系龐雜,而且影響力甚巨。當然了,賴以支撐這一門戶的便是李家男兒的顯赫戰功,雖說其餘各業也發展得極其紅火,但與正統相比,即便再強也會落了下乘的。

李玉坤清晰地記得,自他爺爺的爺爺起,他的家族就已經是墨烏州響噹噹的軍旅豪門。這些年來,李家威名不僅聲名震懾五大州,而且在五州境外也是如雷貫耳。

雖然醫生是五大州諸民崇尚的另外一種職業,但李家人似乎更看重軍人。究其緣由,一是因為世代家族觀念的影響,再者便是自身性格的使然了。但無獨有偶的是,李玉坤在這個家族卻是極端的另類,整日裏嘻嘻哈哈一副弔兒郎當的神色,完全沒有繼承了家族男兒該有的剛毅和嚴謹基因。

每每想到這些,李玉坤的爺爺李多海便不由得陣陣嘆息,用他的話來說就是,這樣的人上了戰場那就是一塌糊塗,害人又害己。所以,在李玉坤12歲那年,李多海百般思慮之後,便將這個不為家族長臉的小孫子交給了他的外公,並希望他在醫術這方面能有所起色,畢竟這也是一門極受人崇尚的職業,要是真能像李修然那樣名震五大州,那自然是光耀門庭,也對得起祖先不是。但是,時至今日,李玉坤不僅未能將自己的名號打響,而且還丟了個大大的臉面,難怪李多海無比氣惱了。

李玉坤排行老三,上有大哥李玉智28歲,大姐李婉茹25歲,二哥李玉年22歲,二姐李思茹17歲。兩位哥哥如今業已成家且行軍在外,大姐李婉茹也已嫁人,平日裏,也只有和二姐在一起逗逗樂子。

李玉坤的母親李份兒,賢惠淑德,頗有大家風範,雖然小兒子有點胡鬧,可萬事包容在先。所以,罰跪中的李玉坤,想得最多的還是母親。父親李延庭,現為墨北行署署長,有兄弟三人,個個武藝超群,且身居要職。要是真的算起來,李玉坤的兄弟姐妹自然是不少的,可大都在外。所以,不是重大節日,一家人很難聚在一起。

正當李玉坤耐著寂寞處處喊冤時,家人來報:「三少爺,家主請您過去,在議事堂。」

李玉坤略微一愣,隨即趕緊說道:「小屋子,還不趕緊的,先把本少爺扶將起來,受了老罪了。」

「三少爺,禁聲,禁聲啊!您可不能在……」

李玉坤無來由地瞪了小屋子一眼,打斷了還在悄聲權威的小屋子,活動了活動之後說道:「小屋子啊,還有誰在議事堂啊?」

「哦,李修然老爺子也在。」

李玉坤心道:「兩個老頭子都在?還是裝回孫子得了,不對,本來就是孫子啊。」

時間不大,在小屋子的服侍之下,李玉坤慢悠悠地來到了議事堂,當他看到嚴肅的李多海和笑嘻嘻的李修然截然不同的神情時,總算是大大地鬆了一口氣,看來是雨過天晴的好兆頭啊。

「你個混賬東西,老夫一世英名怎麼會有你這麼個慫貨小子,在家丟人也就罷了,你說你還跑到神殿去丟家族的臉面,說吧,以後怎麼做?」李多海翹著鬍子大聲訓斥着。

「爺爺,坤兒冤,啊不、不是,坤兒今後定要牢記謹記您老人家的千萬般教誨,啊不,還要深深銘記外公您老人家的教誨。」說到這裏,李玉坤不禁對外公使了個眼色。

「坤兒啊,這次的教訓可以說是你人生的一大恥辱,身為男兒,怎麼可以如此羸弱?幸好多海老哥深謀遠慮早早將你隔絕在戰場之外。哎,瞧你這等神情,看來還是外公教育的不好啊,等過了收穫時節,外公可要狠下功夫了。」

李玉坤聞聽此言不禁一臉的黑線。

「你個混賬東西,就你這德性還想上戰場?省省吧。另外,關於你此次的壯舉想必業已在五大州傳得沸沸揚揚了,若非收穫時節將至,你父與幾位伯伯也有要是纏身,非趕回來收拾你不成。」

就這樣,李玉坤無比安靜地接受了近乎一個時辰的數落,待李多海的怒火漸漸消散之後,這才算是作罷。看到這些,聰明如斯的李玉坤趕緊信誓旦旦的做出保證,老爺子這才放回李玉坤,並要求他閉門在家,潛心思過。

「哎,人生啊,怎麼總是會有這麼多的無奈呢?本少爺豈是羸弱之輩?天大的笑話哈哈。」

李玉坤搖了搖頭,心裏忖度著自己被冤枉又無法洗脫的莫須有,但即便他再深思熟慮,也搞不清自己為何會好端端地被幾股大力撕扯而頓然間失去神智。正當李玉坤獨自悱惻之時,一聲輕呼打斷了他。

「三少爺,二小姐來了,嘻嘻。」

尋聲望去,二姐李思茹快步走來。

「小坤啊,姐姐真是為你的謀慮感到驕傲啊!只可惜姐姐被爺爺禁了足,不能去看你,可惜了啊!哈哈暈菜,真不知道你怎麼會想出這樣的餿主意,雖然姐姐知道你不喜歡神殿但也不用這麼大陣仗吧?」

「二姐,本少爺很生氣,以後……」

話音未落,院門外傳來了幾聲大喊:「玉坤啊,我們兄弟幾個看你來了,三年不見真是想死我們了哈哈。」

來的不是別人,正是李玉坤從小玩到大的幾位要好的兄弟,可此時的李玉坤早已被二姐剛才的那一番說辭打擊得完全沒有了一絲情緒,就像霜打的茄子般無比鬱悶,哪有心思理會這些好事之人。

「吆,二姐也在啊,玉坤啊,你小子真是男人中的極品之男啊!快和兄弟幾個好好說說,神殿到底是什麼樣的,雖然儀式沒有完成,但你小子也是莫大的福氣啊!」

「小屋子,送客!」

李玉坤滿臉黑線,丟下眾人拔腿離去。

「哎玉坤,哈哈跑了。」

「笑什麼笑,玉坤這極品男人也當得着實不易啊,算了算了,等緩緩神再說吧哈哈。」

擺脫了眾人,李玉坤快步回到後院,轉進了自己的屋子。

「真是倒霉啊,妄稱我臉皮厚也經不住這樣折騰啊,這以後的日子可怎麼過?」李玉坤暗自揣摩著,越想越是憋氣,一股無名邪火不由得陡然而起,舉起拳頭硬生生地向桌子狠狠砸去。

「砰!」

一聲鈍響之後,足足幾十公分之厚的實木大圓桌被他這簡單的一拳拍得粉碎。

李玉坤楞了楞神后,便瞧了瞧自己的手掌,全然無傷無痛,內心之中不禁詫異著:「這是自己搞的嘛?本少爺何時力氣變得這般,雖然墨龍決修鍊已達四層上階,可遠遠達不到這般效果啊。乖乖的老黑,沒有一塊是完整的,怎麼全都是木屑?」

瞧了瞧滿屋子的木屑灰塵,李玉坤猶如在夢境中。

「乖乖的老黑啊,看來本少爺沒有白跪你啊,才三天就這等效果,值了哈哈。不對,黑哥好像並未傳我何等高深之心法,否則以本少爺之聰慧焉能不知?可這些究竟是怎麼回事呢?」

李玉坤徹底地安靜了下來,似乎神殿暈場事件從未發生過一樣,而再次看了着眼前所發生的一切之後,他索性盤腿端坐閉上雙目,暗自運轉墨龍決,去用心感受着周身的變化。

數息過後,李玉坤緩緩睜開了雙眼思忖著:「周身經脈皆通,且經脈寬闊堅韌無比,氣勁運轉比先前快了不知多少倍,可本少爺之功力明明還是四層上階啊!嗯?自己小腹下方氣海之內怎麼會有一隻五色圓球閃耀,什麼東西啊?而且氣勁每次流經時,會越來越精純。」

不知不覺間,李玉坤再一次回想起了自己暈倒的剎那,那明明是幾種力量硬生生地沖入了自己體內,這才導致了自己好端端地失去神智。

「難道是神殿奇遇?乖乖的老黑啊,不可能吧,這也扯大了吧。」

自打自己清醒過來之後,便是在神堂罰跪贖罪,而這段時間裏,自己沒有一絲不適,唯一可以找出因果的地方,也只有在神殿之時的遭遇了。

「嗯?奇怪了,三天罰跪時間自己怎麼會沒感覺到飢餓和疲憊呢?爺爺可是一天才叫人給一頓吃食,難道圓球也能當飯吃?更奇怪的是,自己辛苦修鍊的墨烏氣勁顏色上開始慢慢變淺,而且比之從前更為霸道。」

胡思亂想間,一聲高分貝的驚叫聲頓時驚醒了還在沉思的李玉坤。

「小坤啊,不好了不好了,快快,墨南行署李福府上來人了。」

李玉坤隨即收起了驚詫懸疑之心,快步迎出門外,來者非是旁人,正是二姐李思茹。

「二姐啊,你說也你該嫁人了,怎麼還這麼瘋瘋癲癲的,難道還有人敢拔了爺爺鬍子不成?哈哈,瞧你這點出息,千萬別急,慢慢向本少爺道來便是。」

或許是身體的變化沖淡了先前的不愉,此刻的李玉坤可謂是分外開心,看見二姐也頓然間覺得親切和藹了許多,不禁又恢復了先前的那种放盪神態。可接下來二姐的一番話,還是叫李玉坤着實冒了些邪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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囹圄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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