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眼睛放放水
一滴淚終於落下,濕了枕畔,無聲的哭泣,四周靜謐一片,白駱銘不解的看著床上的小人,剛剛她還伶牙俐齒,何以這會哭的如此傷痛?害他一顆心都糾結起來。
白駱銘伸手拍拍洛溪的肩頭
「喂,你,怎麼了?」
洛溪搖頭,扯過枕巾擦乾臉上的淚
「沒事,給眼睛放放水。」
白駱銘愕然,此女當真難解。
「我知道你是為你家王爺在新婚夜寵愛別的女子傷心,是嗎?」
「可能吧。」
不咸不淡的一句回答,白駱銘如墜霧裡,如果不是,那這個女子是在為誰而哭?此時的洛溪朝左側躺著,姣好的臉盤,精緻的五官,在搖曳的紅燭下一種憂傷的美瞬間擊中白駱銘一顆漂浮的心,白駱銘抓著心口狼狽站起,
「你……」
洛溪微微抬頭,露出右邊面上的賴瘡,白駱銘彷彿才從怔愣中回身,似受了驚嚇一般,盯著那難看的讓人作嘔的賴瘡,退後一步,再退後一步,最後急急轉身,從窗口躍出,消失不見。
他走了,洛溪翻身起來,走到窗口,看了眼對面漆黑的新房,輕笑了聲,闔上窗子。
#######
第二日直睡到日上三桿,洛溪才幽幽轉醒,抱著被子坐起來,想起昨晚,狠狠的甩頭,關青,顧紅,她們現在已經是夫妻了,不對他們原本早就是夫妻了,在她又一次因為工作失約的時候,他們就是名副其實的夫妻了。
狼狽的跳下床,衝到一處水盆前,捧起涼水扑打在面上,待水面平復,她看清自己紅腫的雙眼,昨夜,自己竟然哭了一宿。
退到床邊,看著潔白的被子失神,門口響起敲門聲
「王妃,您起了嗎?」
洛溪用了一會時間,才想起這稱呼與自己有關,站起身走到房門口,房門打開的瞬間,杏花手裡端著托盤,站在門口,看清洛溪紅腫的眼,憤恨的瞪了眼對面的新房,跨進房間
「王妃,昨日都沒吃什麼東西,餓了吧?奴婢做了些清淡的粥,你看合不合胃口?」
洛溪聽到杏花如此說,不禁抬頭看了她一眼
「你做的?」
杏花點頭,把托盤放到桌上,垂首而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