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傳說中的單相思

莫言躍上假山，咧嘴笑道：「剛才我和玄隱衛深入交流了一番，現在正有空呢。」說著伸手拉住顧雨的手腕，「走，帶你去皇城逛逛。」

不等顧雨拒絕，莫言拉著她幾個起落就往皇城最熱鬧的地方去了。

莫言說要逛皇城的時候，顧雨內心是拒絕的，但是等到了街上的時候，就像鳥兒入了林子一樣，變成了顧雨拉著莫言滿大街的跑。

兩人一路走一路看，聽了會說書，很快就到了晚上。

入夜，燈火點亮整個皇城，屋裡、屋外，高高的飛檐，處處掛著燈籠，主街一路燈火通明，岔道亦是燈火不息，越接近皇宮岔道越少，若是從遠處看整個皇城，皇宮、主街、岔道組合在一起就如一隻浴火鳳凰般，絢麗奪目，震撼人心。

顧雨站在油炸豆腐攤前，要了一串炸豆腐。剛才聞到香味，顧雨已經忍不住咽口水，這會到手了，自然迫不及待地吃了起來，一旁的莫言賊兮兮地湊近顧雨，「你趕緊的，待會帶你去個好地方。」

顧雨嘴上不停，斜了他一眼，「能比炸豆腐好。」

「呵。」莫言嗤之以鼻，「一千塊炸豆腐都比不上。」

顧雨聽了趕緊吃完，然後趁莫言不注意，扯了他衣袖往嘴上一抹，嗯，油擦乾淨了。

莫言眼睛一瞪，深吸了口氣還是沒忍住，「你這女人怎麼這麼粗魯。」看顧雨無辜地看著他，完全發作不得，只嫌棄地看了眼衣袖，用力一甩，氣急敗壞地往前走了兩步，見顧雨沒有跟上，回頭又提了她的衣領往前走。

顧雨雙手趕緊護住自己的脖子，「哎！哎！，你放手啊，我跟著就是。」

莫言依言鬆開手，扭頭道：「別再東張西望的，不然我就一路提著你的領子走過去。」

顧雨正低頭整理衣領，聽莫言這麼說不耐煩道：「知道了，你帶路便是。」

莫言這才帶著顧雨過了兩條街，然後進了條小巷。

顧雨左右看著，心裡狐疑：好地方能在這種昏暗的小巷裡？

「莫言，你是不是迷路了？」

走在前面的莫言翻了個白眼，「閉嘴。」

顧雨瞪著莫言的後腦勺，「不就用你衣袖擦了下嘴嘛，男子漢大丈夫，不拘小節，這點小事你一定不會記恨我的，對吧？」

「呵呵。」莫言冷笑著轉身。

顧雨趕緊後退兩步，警惕地看著他。這小子不會是要動手吧。

莫言看她那膽小的樣子，懶得理她，指了指旁邊的院門，「到了。」

顧雨走近幾步，看了看那院門，又仰頭往院子里看了看，轉頭對莫言道：「你真沒走錯地方？」

莫言神秘一笑，「進去不就知道了。」

兩人翻牆進了院子，剛剛從外面看這院子毫不起眼，等進了院子顧雨才發現，這地方極大，簡直就跟一座府邸一樣。長廊七歪八拐，繞了一刻鐘，莫言帶著顧雨才到了一座水榭，而水榭隔著湖水對面竟然林立著好幾座樓宇，此時林立的樓宇燈火通明，映在湖面上煞是好看。顧雨所處的位置離的有些遠，只能依稀看到樓宇里偶爾有身段妖嬈的女子走過。

顧雨指著湖面：「這樣看著還行，不過也沒必要特地跑來就為了看這湖水吧。」

「當然不是只看這個。」

莫言說著提著顧雨的領子又是幾個起落，到了一座庭院的屋頂上。兩人趴在屋頂上，揭了塊瓦片往裡面看。

顧雨往下面一看，屋裡燭光熠熠，幾個舞姿曼妙的女子輕歌曼舞間惹的座上的幾位男子雙眼放光。

一看這架勢，顧雨還有什麼不明白的，抬頭意味深長地看著同樣看著她的莫言。莫言身為玄隱衛指揮使，在忘川界那也是數一數二的人物，不過畢竟是個少年郎，血氣方剛的年紀難免春心蕩漾，她可以理解。

莫言感覺顧雨這眼神有些不對，湊近了些，低聲道：「怎麼樣？看見這些女子你有沒有什麼想法？」

顧雨非常中肯道：「美。」

果然是少年心思，見著美女也希望得到旁人的認同。

「還有呢？」

還有？顧雨努力想著，不忍打擊莫言躁動的少年心。

「能歌善舞，柔情似水。」這個答案應該能讓他滿意吧。

莫言一臉孺子可教地看著顧雨，「你說的很對，仔細看著，好好學學。」

「啊？學什麼？」

「學學人家的柔情似水。」

顧雨指了指自己，不可置通道：「你讓我學她們？」

「是啊。不然我帶你來做什麼？」

「難道不是你自己春心蕩漾要看美女的嗎？」

莫言一掌拍在顧雨頭上，哭笑不得道：「你才春心蕩漾，還有你哪隻眼睛看到我想看美女了？」

顧雨伸出兩根手指著自己的眼睛，「兩隻。」

莫言伸手戳顧雨的額頭，「我這不都是為了你嗎。你不感激我就算了反而冤枉我。」

「為了我？你可別逗了，好好的我學她們做什麼？」

「你以為現在界主願意將你留在他身邊，你就可以萬事大吉了嗎？」

「這跟郁……」莫言瞪著顧雨，讓顧雨把將要出口的「郁離笙」三個字吞了回去，「我們在說這事，你提界主幹嘛？」而且說的好像郁離笙強迫她賣身為奴她還得感激涕零似的。

莫言現在簡直是恨鐵不成鋼，「界主既然將你留在身邊，你就該好好琢磨怎麼留住界主的心，多學學人家。」

「我留住他的心幹嘛？不對。我和郁離……不是，我和界主是清白的。」顧雨看莫言滿臉寫著不信，「真的，界主留我在身邊是要我給他賣命的，絕不是你想的那樣。」

看顧雨說的這麼肯定，莫言有點動搖了，「真的？」

「我發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