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小師傅來了

雪域珀笑罷，道：「今個兒爽快，好久都沒這番練過了。行啊，小子，算你過了。」

麓子栩咧嘴笑了笑，轉頭看麓子墨。麓子墨卻只是看著他，沒有任何錶情。

這時，侍衛帶著自家小姐來了。

「兒臣，拜見爹爹娘親。」雪靈羽緩步走來，向父母行禮。

「靈羽，見過先生。」轉身向麓子墨行禮，順便做了個鬼臉。

站在一旁的麓子栩被逗樂了，抿嘴一笑。

蓮姬指了指正在偷笑的麓子栩，道：「羽兒，這位就是以後教授你功夫的師傅了。」

麓子栩的笑容突然消失，一本正經的看看蓮姬，又看看雪靈羽。

雪靈羽看著眼前這個長自己幾歲的少年，心裡甚是喜歡。心想：沒想到書獃子還挺講義氣的，果真找人來教我功夫。

回憶中

前日，書房內

「我勸你還是好好背吧。不然，明日城主回來，你我都要吃不了兜著走。」麓子墨苦口婆心勸著雪靈羽。

「我也想背啊，可我這……不想。」說著就指了指自己的腦袋。

麓子墨問道：「那你那兒，想做甚？」

雪靈羽靠近麓子墨耳邊，輕聲說：「我想學武。」

麓子墨皺皺眉頭，疑惑問道：「你覺得我這身段，行嗎？」說完，起身轉了一圈，繼續道：「這個，你的母上大人應該比我更精通些，畢竟嘛，女人的身姿更適合舞。」

雪靈羽一隻手叉腰，一隻手拍了拍自己的前額，無奈道：「先生啊，不是那個舞，是拿劍的那個武。」

麓子墨驚嘆道：「舞曲都不會，還想舞劍！」

「哎呀，不是舞劍的舞，是……是那個武！」雪靈羽解釋不清，急得跺腳。

其實，麓子墨里明白，只不過，他想確認的再清楚些。

「是哪個？你倒是說清楚些。」麓子墨故意激雪靈羽。

雪靈羽比劃了幾下，麓子墨搖搖頭。

雪靈羽憋屈的慌，將門外的侍衛叫入房內，對著侍衛就是一頓拳打腳踢。

侍衛被打懵了，跪地求饒：「小姐，屬下不知哪裡做的不好，惹您生氣了？請您指明。」

「你沒錯，好了，出去吧。」

「我……」侍衛剛想開口詢問，又怕說錯話，就閉嘴，默默的退了出去。

侍衛走後，雪靈羽轉頭問麓子墨：「先生，懂了嗎？」

麓子墨咽了口唾沫，點點頭。

雪靈羽眨著水汪汪的大眼睛，問道：「所以，先生，你會嗎？」

麓子墨笑而不語，放下書卷，開始磨墨。

雪靈羽嘟著嘴，蹲在地上，靜靜的看著麓子墨。

麓子墨將清水滴入硯面，磨好的墨汁推入硯池，反覆研磨。纖纖玉指配上那半月形墨錠，說是處別緻風景也不為過吧。微弱的光照在麓子墨身上，竟讓人感受股仙氣。

雪靈羽心想：原來，世上還有如此好看之人。

麓子墨見雪靈羽瞧自個兒入神了，便打斷她的念想，道：「不過，我身邊倒是有一人會武，且身手也不差於你那三哥哥。」

雪靈羽一驚，心悅，問道：「何人？可否帶來讓我瞧瞧？」

麓子墨放下墨錠，提筆在紙上寫。

雪靈羽疾步走上前去看，念到：「木。」

「那人叫木？」雪靈羽疑惑問道。

麓子墨未回答，只是自顧自道：「你若想學武，就須得聽我的。」

雪靈羽用力點點頭。

麓子墨繼續道：「你爹爹明日便會歸來。來時，定會考你這些日子的所學。到時，你裝作不會便可。其餘的，我會去做，你無須理會。」

「就這樣？便行？」

「對。「說罷，看了一眼雪靈羽，又道：「不對。」

雪靈羽不耐煩道：「許是對不對？！」

「我說的『不對』是指你無需裝作不會，因為你本就不會！」

雪靈羽翻了個白眼，轉頭不語。

麓子墨笑道：「到時，只要你正常發揮。我就可保證你能學武。」

雪靈羽回頭，惡狠狠的說：「如若不能，我便讓三哥哥殺了你！」

麓子墨：「權當看你的表現了」。

回憶結束

「日後，你喚我師傅便可。」麓子栩道。

雪靈羽輕笑，答道：「是，小師傅。」

「好了，人也識了，師也拜了。都過來，咱們坐下聊。」蓮姬笑道。

「娘親，兒臣想現在便向師傅討教一番。你們與先生聊，我們就先退下了。」說罷，就牽著麓子栩跑出了園中。

看著二人遠去的身影，三人不由會心一笑。

雪靈羽牽著麓子栩跑了很久才停下。

麓子栩甩開雪靈羽的手，在自己衣襟上擦了擦。

紅著臉說道：「你這丫頭，男子的手怎麼能隨便牽呢！」

雪靈羽笑笑不語。

「還有，我是師傅，你要走在我後面，這叫尊師！」

雪靈羽伸手在麓子栩的頭上摸摸，道：「你也大不了我幾歲。」

麓子栩：「幾歲也是大，不要動手動腳的。」

雪靈羽哈哈大笑。心想：果然是那書獃子的舊識，一樣的呆。

笑問：「木是你的姓還是名？」

麓子栩手不由得一抖，臉色瞬間變了。

雪靈羽愣了一下，問道：「怎麼了，該不會是忘了吧！」

麓子栩吸了口冷氣，盡量讓自己冷靜下來。

淡淡回道：「我姓麓，名子栩。」

雪靈羽撩撩額前碎發，說：「不叫木，那書獃子寫那字，是什麼意思啊？」

麓子栩：「我不知，你去問他。」

「麓子栩，子栩......子...墨，麓....子墨、麓....子栩。」雪靈羽小聲念叨著。

「等等，」雪靈羽突然反應過來，「你們是什麼關係？」

「兄弟啊，這名字叫的還不明顯嗎？！」

「你們兩兄弟當我老師！」雪靈羽大叫道。

「為人子弟，注意禮數。叫師傅！」

「你與我.....相差不過幾歲，師傅就免了吧。」

「免了？那你稱我為何？我又該稱你為何？小姐？」

雪靈羽低頭思考片刻，忽一笑。

「我喚你聲哥哥，你看可好？」

麓子栩嘴角抽動，小聲嘀咕：「哥哥？這.....」

雪靈羽拍拍麓子栩的肩膀，說道：「以你這年紀，被人喚作師傅，不覺有些不妥嗎？」

麓子栩不語。

「怎麼？是有些為難？」

麓子栩深吸一口氣，道：「好吧，但是人前必須稱我為師傅，沒人時便隨你了。」

「好，今後便喚你一聲『哥哥』。」

「那我該如何喚你？」

雪靈羽翻了個白眼，道：「靈羽啊，莫不成還想喚聲『徒兒』?」

麓子栩撇撇嘴，說：「讓我教你武功，都不帶我去軍練場看看嗎？」

雪靈羽才意識到，剛剛著急往出跑，都沒注意方向，竟然跑到了二公子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