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漫漫,心酸,心碎,心死矣

路漫漫,心酸,心碎,心死矣

朝陽如水,傾灑在東陽郡的城牆之上,顯得是那樣的漂亮,讓人見了為之陶醉。小凡又一次出城,回頭看了一眼那古樸又有些老舊的城牆。只是小凡明白,他以後即使再回到這裏,也只是徒添些傷悲。

「別了,我熟悉的地方。」

小凡不再看東陽郡一眼,想着往昔的種種,向著日出的方向走去,走的是那麼的慢,那樣的艱難。

「小凡,怎麼又出去玩了,弄得滿身大汗回來,快過來,娘給你洗洗。」那是小凡兒時,來自母親的最質樸的關懷,最溫馨的話語。

「爹,您累了吧,我來給您捶捶肩膀。」「爹,您坐下喝口水,歇會。」

那是小凡兒時,家人的溫情,世間最質樸的話語,卻是人間最幸福的寫照。

天是那樣的陰森,烏雲彷彿籠罩了整個天地,太陽似乎從人間消失了。漫天,只見那雨滴不停的往下落,似乎已經連成了一片。入耳,只聽到雷聲不斷地轟鳴著,彷彿要將大地擊垮。四處望去,已經見不到昔日的家園,只見那無盡的水流,正從河流中湧出,烏雲里落下,淹沒了天地,覆滅了美好的家園。泥濘的小路上,人們正在艱難的行走着,害怕被洪水淹沒。漫天大雨里,消瘦的身影正面對着,只盼能夠見到曙光,遠離飢餓和寒冷。

「孩子他爹,別看了,快走吧!」小凡的母親抹着眼淚說。

「唉,要不是我們一家走的早,只怕也被淹死了,村裏的人怕被這大水,唉,趕緊走吧。」小凡的父親望了一眼那無邊的水流,嘆息著。

「娘!娘!您可不能走啊!小凡還這麼小,您以前可還說要等到他娶媳婦呢,要見見孫媳婦長啥樣啊!您可不能這麼早就去了呀!」小凡的父親抱着一名老婦人,痛哭着說道。

「奶奶,您堅持住東陽郡就快到了,我們去了那裏就能夠找大夫,讓大夫幫您看病了,您堅持住,讓爹背着您走,您醒醒啊!」小凡泣不成聲。一家四口人,經過長途跋涉,還是去了一人。

連綿的大雨,饑寒交迫的長途跋涉,奪去了小凡***生命,年老的身軀,最終被埋葬在不知名的泥濘荒地里。

不知過了多久,小凡一家三口來到了一處大城,城外赫然寫着「東陽郡」三個大字,這時小凡的娘已經得了重病。

「娃他娘,東陽郡,你看,你快看啊!我們終於到了。」小凡的父親背着重病的妻子,高興的哭了。

「爹,娘病的厲害,你去求諸葛老爺讓他借我們些錢,給娘找大夫瞧病吧!奶奶已經去了,我不要娘再。」話沒說完,已經小凡哽咽了。

「娃,諸葛家要你去給他家做僕人,從十五歲做到起,要做五十年,你願意不。」

「諸葛家救了我們一家三口,做僕人報答他們也是應該的,只要他們不嫌我笨手笨腳的就行了。」

「娃,做僕人以後就很難再有出息了,你打小就聰明怕是委屈了你,只是諸葛家對咱有大恩情,咱也不能有恩不報啊!」

「爹,沒啥,以後再出去做一番事業就好了嘛!再說我也在諸葛家做事,一家人還能在一起呢!」

這昔日的點滴溫情細語,是小凡兒時的記憶,是他與家人的幸福,以前不斷溫暖著小凡,讓小凡快樂。可是如今再想起這些,小凡的內心卻痛如刀絞,這點滴的歡聲笑語正在他的內心裏,給他最痛苦的打擊,打擊的他的心自此麻木。麻木到幾乎感覺不到自己還有一顆孩童的心。

一處樹林里,兩個小孩正在進行着與他們年紀完全不符的對話。

男孩道:「你潛伏到諸葛家究竟有何目的。」

女孩道:「與你何干,那你又為何而來。」

長長的對話就此展開,持續了三年之久,男孩對女孩也越發的喜歡,越來越不忍心,向對他有大恩的諸葛家接發這個女孩的身份,也不忍心女孩再呆在諸葛家,做着本不該由她這樣的人,做的粗活。

「雪茹,月底就是三年教成,期滿之時,我想最後問你一次,你來東陽郡諸葛家奪取那件東西,會不會對諸葛家的人有什麼不利的舉動。」小凡一臉嚴肅的問道。

」當然不會了,否則我也不會再諸葛家潛伏三年。只要我能夠偷到那件東西,我就會離開諸葛家,而諸葛家不過少了那件東西。否則我何必再諸葛家受三年的苦,直接帶人來搶就是了。東陽郡的諸葛家只是諸葛大家族的一個偏支,也沒有多少高手,那件東西要搶過來並不難。」

「可能夠讓你的家族看上的東西,絕對不簡單,說不定就是諸葛大家族裏極重要的物件,放在了東陽郡呢!」

「你太多心了,我們都認識三年了,你還信不過我嗎?況且只要知道東西在哪,以我的實力要偷,還不是手到擒來。」

小女孩一臉讓人沉醉得笑容,溫和自信的話語,用小女孩獨有的天真無邪的笑容,讓小凡相信了。

小凡回憶著以往的點點滴滴,每一句話語,每一個燦爛的笑容,都讓小凡內心感到深深地自責,無比的心痛。「如果,如果我當時接穿了你的身份,或許東陽郡的諸葛家,我的父母,以及那許許多多的無辜之人,就不會喪生了吧。」

東陽郡外,太陽的光輝照耀着天地萬物,是那樣和諧明媚,絲毫不見昨夜的血雨腥風,可是一個十三歲的少年內心卻沉痛無比。

「不管你叫雪茹,還是叫雪小姐,我常小凡今生今世必要親手殺了你,替我父母和諸葛家的人報仇。」

「爹娘,孩兒兒時大多隻顧著修行,沒能夠好好關心一下你們,到如今天人永別,今生再不能見。孩兒不孝啊!當時,你們在世時,孩兒整日只念著修行,忽略了你們,想要等到修有所成,再報答你們,一家人美滿生活。可是我恨啊!可恨修行多年,竟然當日連想仇人動手的力量都沒有。」

小凡一邊流着淚,一邊自責,邁著沉重的步伐,沒有目的的向遠方走去。但是卻堅定了自己的仇恨,將報仇作為自己的目標。也自那時起叫自己「東土散修」,在父母的大仇未報之前,絕不以用真名稱呼。

也正是自這時,小凡開始了他遍訪天下勢力的新生活。

一處光是院牆就一眼望不到邊的豪門大院,門前一張寬大的匾上,赫然寫着「諸葛家」三個大字,這家院落卻遠遠不是東陽郡的諸葛家所能比擬的。單單佔地之廣,門院氣勢之宏偉怕已經比得上東陽郡城了。這就是諸葛家族的總宅所在地了。

院子裏一處大廳里,廳門緊閉,大廳外的院落里站了不少護衛,嚴密把手。廳里大約有近百人,大多是白髮蒼蒼的老人,在座的儘是諸葛家族的神人級以上高手。他們中的大多數人是諸葛家坐鎮一方的強者,被諸葛家發出緊急詔令,然後叫回諸葛家的總部的。當眾人齊聚大廳,大都露出不解之色,畢竟這麼多年,諸葛家從沒召集過這麼多人回來過。

「今天叫大家來,是向大家宣佈一件事的,這件事關係到我諸葛家的生死存亡。」諸葛家的太上長老開口說道。

「我諸葛家立足世間,主宰耀日大陸一方,與當世幾家大勢力分庭抗禮的日子,就快結束了。因為我諸葛家的鎮族之寶丟失了。」太上長老艱難的將話說完,面上滿是痛苦之色。

眾人聽了太上長老的話,更是大為驚訝,哪怕已經是神人級高手,幾百年來歷盡無數大風大浪的人物也為之色變。

諸葛家的太上長老似乎已經料到眾人的態度,嘆了一口氣,又對旁邊一名老者說道:「正德,你是諸葛家這一任的族長,家族重寶在東陽丟失,你有何看法。」坐在大廳最里的一位老人說道。

「太長老,這次奪寶之人計劃周密,做的更是乾脆,東陽郡諸葛家那一支系,上至坐鎮的高手,下至奴僕雜役沒留一名活口,必定是當今世上的大勢力所為。而且籌劃已久,至少得有四名神人級高手參與,我們必須以此為據,進行排查。」諸葛家現任的族長諸葛正德說道。

「事已至此,多說無益,大家先決定一下徹查此事的人選。」

「太長老,此事最好交由正德的孫女明月來做。」

「不錯,我等皆要防備外敵,或者要坐鎮各處勢力,若探查此事,反而會把事情暴露。奪寶之人肯定不會泄密,我等只要將此事保密,外人絕不會知道我家族重寶丟失的事情。也免得那些想覆滅我諸葛家的勢力,藉此發難,打擊我們家族。」

眾人一致以為,徹查此事應當交給家族裏最傑出的後輩――諸葛明月去做。於是諸葛家以派遣傑出後人外出歷練為由,將諸葛明月派出家族,游訪各方勢力,以便探尋出奪取家族至寶的勢力。

「叫諸葛明月到議事大廳來。」諸葛正德用功力傳音,告訴外面的侍衛。

上一章書籍頁下一章

東土散修

···
加入書架
上一章
首頁 軍事歷史 東土散修
上一章下一章

路漫漫,心酸,心碎,心死矣

%